葉飛走到她麵前來,也不顧來來往往的下人們,一把抱住了她。


    “娘子,好呀。”


    “臭相公,還以為你今年不回來了,和離書我都準備好了。”


    葉飛向後退了一步,雙手仍扶著沈蕭清的腰,打趣說道:“所謂壞事不過年,我特意年前趕回來,就是來簽和離書的。”


    此言一出,自然是惹得沈蕭清生氣不已。


    他湊上前,往沈蕭清嘴上親了一口,不少沈家的家丁們可都瞧見了,於是又羞又笑地跑開了。


    很快地,此事便傳到了沈玉和謝夫人耳中。


    聽說二人大庭廣眾下親親抱抱,沈玉氣得直跺腳,火冒三丈道:“真是太不像話了,簡直是不知羞恥。”


    然而,隨後看到葉飛和沈蕭清步入桃園,沈玉連忙捂住嘴,臉色一變,麵帶和煦的笑容道:“葉飛,你回來了。”


    “嶽父大娘,嶽母大人,進來可安好?”葉飛畢恭畢敬地向二人行禮。


    沈玉走上前,將葉飛迎到屋子裏坐下。


    如今這葉飛既成了萬幫盟的盟主,又在高手大俠榜名列前三十,連他這老丈人都不敢有任何怠慢。


    沈蕭清和母親謝夫人跟在後頭,悄悄問謝夫人:“母親,進園之前,我好像聽到了父親大發雷霆的聲音?”


    謝夫人皺著眉頭,拚命地搖頭,手也捏了一下沈蕭清,示意沈蕭清休要提了。


    “葉飛呐,前些日子萬幫盟的人包圍了你家葉府,當時你是如何化解了此危機?而且還成了萬幫盟的盟主?”沈玉問道。


    “嶽父大人,那萬幫盟的人不過是群烏合之眾而已,略施小計便將他們降服,此事不值一提。”葉飛輕描淡寫地說道。


    葉飛既然都說了不值一提,沈玉自然是沒好意思往下問。


    隨後,葉飛招呼了一下隨他從杭州來的小廝,遞上了此番特意為沈家準備的年禮。


    說了幾句之後,沈蕭清的大哥和二哥帶著妻兒子女來了,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頓中飯,其樂融融。


    中飯過後,葉飛和沈蕭清先回到桃園。


    一入園,葉飛便迫不及待地牽著沈蕭清上樓去了,同時扔給了冬菊一錠銀子,讓她到街上買件新衣。


    上了樓,房門關上,幔帳拉下,小別重聚,夫妻二人有太多的悄悄話要說。


    約莫半個時辰後,沈蕭清掀開了幔帳,下床走到櫃子前,輕輕地開了櫃門。


    視線穿透紗質的幔帳,看著她那朦朧雪白的背影,葉飛笑了笑。


    如今的沈蕭清,讓他愈發的迷戀。


    很快地,沈蕭清返回來,鑽入到了暖和的被窩裏,對著葉飛打開手心,手上是一張平安符。


    “這是前幾天我特意到靈溪寺求的平安符,聽說靈得很。”她說道。


    說罷,她想了想,然後翻身背對著葉飛,伸出手從地上撿起了葉飛的衣服,將平安符和她送給葉飛那塊玉佩係到了一起。


    她翻過身麵向葉飛時,是一臉的得意。


    “除了求平安,娘子還求了什麽?”葉飛手伸向前道。


    沈蕭清微微閉上眼,聲音羞澀道:“還,還求子了。母親跟我說過,靈溪寺的菩薩靈得很。若是不久後真懷上了孩子,相公可要隨我一起去還願。”


    “那是自然!”葉飛答應,然後臉色一沉。


    “相公,你怎麽了?”


    “娘子,有件事要告訴你,月兒她,已經有身孕了。”葉飛道。


    沈蕭清臉色一黯,難掩心中難過。


    葉飛向她湊近,輕聲說道:“那靈溪寺的菩薩很靈的,想必過了今天,就能懷上我們的孩子了。”


    沈蕭清睜大了眼睛看著葉飛,“我和相公一年有餘,雖說圓房晚了些,可終究是比秦小娘早不少,然而,最終卻是她先懷有身孕,看來多半是我的問題。”


    “這不是娘子的問題!”葉飛連忙否認。章鶴嶺說過,生孩子會分走了他的氣運,所以沈蕭清才未能懷上孩子。


    他自然無法這麽對沈蕭清說,於是便道:“此事向來隻能隨緣,順其自然便是,娘子不必心急。”


    沈蕭清定定地看著葉飛,“那相公會不會因為有了這個孩子,從此就冷落我了?”


    “當然不會,”葉飛搖頭,“不管是誰先生出孩子,都改變不了什麽。娘子你是當家主母,也是所有孩子的母親。”


    沈蕭清閉上眼睛,良久後才睜開眼,道:“相公,既然秦小娘已有身孕,我就暫且先不到杭州去住了,待到她孩子出生以後,我再過去。”


    葉飛點頭,“那最遲是月兒生下孩子以後,當然在此之前,娘子可以隨時搬過去住。”


    突然間,沈蕭清投入到葉飛懷中,再次問道:“相公,你真的不會因為孩子冷落了我?”


    “傻娘子,你放心吧,你相公我一輩子都不會冷落你!”


    天黑了以後,葉飛和沈蕭清下樓,離開了桃園。


    這十幾年來,沈家過年的規矩都是:小年到除夕都是在三老爺沈卓那團聚;初一到初八迎財神在大老爺也就是杜鵑園過;後麵一直到上元節則是放到二老爺沈汴那邊。今年當然也不例外。


    葉飛雖說是第二次在沈家過小年,可去年的這個時候,他以染上風寒為由躲在屋子裏,一直到過了上元節後才稱病好了。


    不過,對那時候沈家的人而言,葉飛出現隻會掃了大家會的興,不出現還好些,所以根本就沒人在意他,更不會有人關心他病愈與否。


    然而今年的局麵卻截然不同,天還沒黑,三老爺沈卓那邊便派人來請了兩次,生怕葉飛不肯賞臉過去。


    後來見天馬上就要黑了,沈卓的兒子沈蕭華還親自過來邀請,從冬菊那得知葉飛和沈蕭清還在樓上不便打擾,才笑著離開,臨走前還故意大聲說道:“姐夫,悠著點,待會還得喝個不醉不歸呢。”


    當看到葉飛和沈蕭清出現,沈卓甚是高興,難得喜笑顏開了一回,將二人迎上桌。


    葉飛才入座,沈家的人紛紛向他打招呼,連幾位文字輩的小輩們都要纏著他戲耍玩鬧。


    到了開席之後,葉飛就一直被人敬酒,最終壓根沒吃幾口東西,他便被一肚子裏的酒給灌飽了。


    等到了深夜回桃園的時候,還是靠著沈蕭華和沈蕭見兩人一左一右攙著他。


    當沈蕭華和沈蕭見走後,沈蕭清正要去喊冬菊去打盆熱水來,葉飛卻突然起身,抓著沈蕭清的手道:“娘子,其實我沒醉。”


    “啊!相公,原來你是裝的!”沈蕭清很驚訝。


    “沒辦法,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給他敬酒,實在是受不了了。”


    沈蕭清走到葉飛麵前,笑著說道:“沒辦法,誰叫相公如今名氣大了。”


    “不說他們了,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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