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蓮突然發出獰笑,“葉飛,如果你不想林遙死的話,就乖乖聽從我的命令。否則的話,不出半盞茶的功夫,他必會毒發身亡。”


    “夏蓮,你這個卑鄙陰險的女人!”林遙斥道。


    突然間,一顆丹藥經由葉飛的手,塞到了他嘴裏。他抬眼看向葉飛,蒼白的光線中,他看到了葉飛鎮定自如的臉。


    “姑姑,”葉飛回頭看著有些得意忘形的夏蓮,“我果然沒猜錯,當初並非是張辰秋利用了你,而是你利用了他。”


    話音一落,劍光一閃,夏蓮被葉飛一劍封喉。


    “呃!”夏蓮用手捂住脖子上血流不住的傷口,“為什麽?”


    “師父曾告訴我,當年他曾經在大漠殺過一個人,那個人也姓夏!”葉飛解釋。


    “林,林遙呢?他,他,中了。”夏蓮的氣息不斷衰減。


    “你放心,他死不了!”


    葉飛說完,夏蓮便斷了氣。


    “葉飛,這是怎麽一回事?”林遙問道。他已經感覺得到,體內的毒在慢慢化解中。


    “林大爺,你好好想想,當年你是在何時被逼走花間派的?”


    想了一陣,林遙難以置信道:“是在夏蓮來到花間派後!你的言下之意,一切都是她在暗中謀劃?”


    “沒錯!”葉飛道。他走到夏蓮身旁,將手指伸到她鼻孔處,然後起身,再用劍往夏蓮胸口刺了一劍。


    “呃!”


    林遙沒想到,他以為已經斷了氣的夏蓮居然還沒死。


    若不是葉飛謹慎心細,否則指不定還讓夏蓮僥幸逃脫了。


    在收劍之前,葉飛用劍將夏蓮的頭顱割下,然後歎道:“對付一個像她這樣的人,必須得做到事無巨細,不得有任何疏漏。”


    “你是從何時起懷疑到她?”林遙十分不解問道。


    “剛才抓到她徒弟徐昭的時候,”葉飛道,“他徒弟說,她曾經想用迷藥將我家娘子迷暈,看來她應該極其擅長於此事。師父曾對我說過,五位創派元老中,就張辰秋沒與他去喝過花酒。”


    “確實如此。以前的張辰秋,幾乎是不近美色。”


    “當年你離開花間派之後,夏蓮完全沒有繼續在花間派待下去的理由。後來朱華掌門被他們追殺躲到禁地裏麵,出了這麽大的事,她豈會不知?”葉飛接著道。


    “可是,當初是我邀請她來到花間派的。”林遙又有疑惑。


    “或許你邀請她加入花間派,早已經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那你想想,當初你為何要邀請她來到花間派。”葉飛猜測。


    “她師父和我父親是同門師兄弟,當時師叔委托我照顧她,於是我就將她帶到花間來了。哦,我想起了一件事,她拜入師門的時候,年紀已經不小了。”


    “五位元老之中,張辰秋功力最差,性子也是最軟弱。到了花間派,她先想方設法將你們一個個逼走,隻留下張辰秋一人,最後利用美人計一步步將張辰秋控製在手中。一旦控製了張辰秋,也就控製了花間派。”葉飛道。


    “此人城府心機如此之深,實在可怕。不過,很多事情她還沒交代。”林遙歎道。


    葉飛不置可否,心想著夏蓮可是隱天七君之一?


    隨後,葉飛和林遙先後將朱華的屍骨、以及夏蓮的屍首抬出了禁地,將朱華的屍骨放入到一副石棺中,選個好日子後再風光下葬;夏蓮的屍首則用一塊布裹著,拿到虎丘山山腳一處空地隨便給埋了。


    夜幕降臨後,葉飛再次帶著秦舒月來到了鹿宅。


    見到了鹿幽明後,他詫然著說道:“鹿前輩,不好了,花間派那邊出大事了。”


    鹿幽明眉頭深鎖,問他出了何事。


    葉飛向鹿幽明說了一遍剛才發生在花間派的事,當然說時會將他置身事外。


    說完之後,他不忘歎道:“真沒想到,張辰秋張掌門竟然如此陰險狡詐之人。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夏蓮姑姑居然會和他狼狽為奸,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鹿幽明問道。


    “嗯,夏蓮姑姑當眾承認了,她和張辰秋已被正法。唉,經過此事之後,花間派聲譽必然會遭到重創。好在有林遙和蘇見一兩位元老回歸,或許對花間派來說是個轉機。”葉飛歎道。


    說的時候,他一直在留意著鹿幽明的情緒和一舉一動。


    此間鹿幽明隻有在聽說張辰秋和夏蓮死訊時驚了一下,其餘時候都很平靜。


    “今日上午二人才來我府上作客,此時已經是陰陽殊途,可真是世事無常呀。”鹿幽明歎道。


    “可他們二人做了那麽多天理不容的事,前輩不覺得他們死有餘辜嘛?”葉飛問道。


    鹿幽明看向葉飛,似乎有所不悅。


    好一陣後,他才說道:“人都已經死了,也算是惡有惡報,再追究其過錯,一來顯得心胸不夠闊達,二來沒有任何意義。”


    “前輩教訓的是。”葉飛道。


    說了一陣,葉飛才帶著秦舒月離去。


    二人走後,鹿幽明讓小孫子鹿閑去取一壺酒來,在院子的東北角灑了一壺酒,似乎是在亡魂敬酒。


    “祖父,你不覺得此事十分蹊蹺?”鹿閑站在鹿幽明身後說道。


    “砰”的一聲,鹿幽明將酒壺摔倒了腳下的地裏。


    他側頭,用餘光斜撇著鹿閑道:“確實蹊蹺。這姓葉的小子前些日子還在江寧,突然就到了蘇州。”


    他搓了搓手,然後轉身往暖和的屋子裏走去。


    寒風裏,他的衣袖都在搖曳著,他少有地感覺到了一股錐心的寒意。


    “出了這麽大的事,花間派那邊居然沒一人來告知於我。”鹿幽明說道。


    “或許是被攔住了。”


    “那姓葉的白天突然拜訪,難不成是為了拖住我?”鹿幽明攥緊了拳頭。


    鹿閑兩邊眉毛快要擠到了一處,聽鹿幽明一說,他發現還真是如此。


    入了屋,坐下來後,鹿幽明說道:“那小子是不是發現到了什麽,看來還不能小看了他。”


    “更加可恨的是,這小子居然還敢再次登門拜訪!”


    他越說越生氣。


    “祖父,切莫動氣。”鹿閑勸道,“若祖父覺得此人不可留,那孫兒這就去將他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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