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青追上來了。”葉飛一麵說著一麵將手上的火把熄滅。


    “前麵就是雲蘭穀的入口了。”白衣女子急道。


    “聲音小點,”葉飛壓低了說話的嗓音,“收回內力,否則會被他用氣勁外散捕捉到我們的位置。”


    秦舒月和白衣女子點頭,立即將內力都收回到丹田之內。三人放慢了腳步,盡量將腳步聲壓到最低,借著極其昏暗的光線,朝著白衣女子所說的入口而去。


    當感知到柳長青快要追上,葉飛撿起了一小石頭,往身後扔去。


    沒一會後,便聽到了石頭砸到枝葉發出的回響。回響聲雖不大,但在此刻隻有風聲的深山裏格外的突兀。


    很快地,葉飛便聽到一個身影掠空而過,奔向那聲回響傳來的方向。


    他舒了一口氣,又問道:“還要多遠。”


    “快了。”白衣女子回答。


    又走了一陣後,三人終於來到一個山洞前。


    “到了。”白衣女子道,然後進入山洞。


    山洞裏伸手不見五指,不得不拿出火折子照明。


    走了幾十步後,秦舒月的腳不小心踢到了一顆拳頭般大小的石頭,石頭往前滾了半丈多遠,發出不小的動靜。


    秦舒月大驚失色,一臉慚愧道:“抱歉!”


    “沒事!”葉飛衝著她笑了笑,然後握住了她的手。


    葉飛嘴上雖是如此說,心裏麵卻很擔憂。這山洞空曠,回聲較大,倘若柳長青就在這附近,很容易被其給聽到。


    走了幾百步後,山洞越來越窄,腳下的地麵又愈發凹凸不平,有些地方甚至隻能容一人穿過。


    終於,三人來到了水邊,由於洞中昏暗,葉飛實難看得清前方的水麵,隻見到前方擱淺著一葉竹筏,竹筏上橫著一根竹竿。


    白衣女子將竹筏推入水中,然後跳上去,撿起竹竿遞給了葉飛後,然後拉著秦舒月上了竹筏。


    秦舒月回頭,向葉飛伸出手。


    上了竹筏後,葉飛用竹竿撥水,推動竹筏向山洞深處前進。


    “嘩啦啦!”


    葉飛已經盡量輕地撥動水麵,可仍是無法避免聲響發出。


    “這入口偏僻難尋,又如此隱蔽,怪不得這麽多年來,都沒有人能找到雲蘭穀。”秦舒月感歎。


    白衣女子輕輕一笑,說道:“可你們不是知道了?千萬別被我師父知道了,否則以我師父的性子,多半是不會饒了你們。”


    當竹筏來到一個岔路口,看著前方三條去向的水路,葉飛問道:“姑娘,往哪邊走?”


    白衣女子指向最左邊的水路。


    竹筏才進入水路,葉飛便聽到了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柳長青追到洞中來了!”葉飛道。


    “莫急,”白衣女子從容道,“前方岔口極多,他即便能抓上來,未必能選對路子,說不定還將他自己困在其中了。”


    “嗯?”葉飛有些不明白。


    不過,當竹筏繼續前行,連續經過數個岔口時,他明白了白衣女子的意思。


    而且這些岔口和岔路有不少是相通的,若不是有白衣女子帶路,他早就在裏頭繞暈了,找不到南北。


    直到前頭已經沒有路了,白衣女子才道:“把竹竿給我!”


    葉飛將竹竿遞過去,隻見白衣女子用竹竿在兩頭的峭壁上撐了幾下,讓竹筏緩緩停下。


    竹筏撞到盡頭的峭壁上時,白衣女子將竹筏插入水中,然後手扶著峭壁往上爬行,最終在約莫三丈多高的位置停下。


    她低下頭,衝著底下的葉飛和秦舒月二人喊道:“快上來。”


    葉飛和秦舒月交換了一下目光,然後牽著手同時向上一躍。


    落到白衣女子身旁時,兩人才發現原來自己站在一塊平地,若是從下麵看的,根本就不會看到此平地。


    平地前方,是一個僅能一人通過的過道。


    穿過這過道,便是雲蘭穀裏。


    一踏入雲蘭穀,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一麵湖,湖心處是一大片蓮葉,蓮葉上蓮花都已經凋謝。


    抬頭一看,是一團常年不散的雲霧,月光落在那雲霧之上,透著一股朦朧的白光。


    隨後,白衣女子帶著葉飛和秦舒月來到湖邊上一間木屋前。


    葉飛看,木屋之後,還有四間差不多大的木屋;除此之外,在南邊一座不怎麽高的坡上,還有一間較大的木屋。


    如此看來,這雲蘭穀曾經不隻是住了白衣女子和她師父葉恒二人。


    推開門,白衣女子將葉飛和秦舒月二人請入到木屋裏麵。


    木屋裏麵很簡陋,除了一間內室之外,就這有一張茶幾和幾張椅子。


    等白衣女子點燃了油燈之後,葉飛和秦舒月這才看清楚了她的麵龐:明眸皓齒,氣質脫俗。


    在葉飛看來,有三分像秦舒月,還有三分像南宮雨霖,總體來說是有幾分姿色。


    “還不知姑娘芳名?”秦舒月問道。


    “穀幽蘭,姑娘你呢?”


    “秦舒月,”秦舒月笑道,“清音坊弟子。”


    “原來你就是秦舒月呀,”穀幽蘭驚道,然後看向葉飛,“那你們是?”


    秦舒月麵露尷尬,葉飛則輕描淡寫地說道:“我馬上就要娶她進門了,不知穀姑娘可否賞臉去喝我們的喜酒?”


    “原來如此。”穀幽蘭苦笑,她當然聽說過葉飛的妻子是江南第一美人沈蕭清,而如今看著美若天仙的秦舒月,心中是一半羨慕葉飛,有一半則是為秦舒月覺得可惜。


    像秦舒月這樣的女子,不該去給人當妾。


    “穀姑娘,那姓柳的為何要追殺你呀?”葉飛問道。


    穀幽蘭看向葉飛,撲哧一笑道:“葉飛哥,你不是應該先問柳長青究竟是誰嘛?”


    “呃,”葉飛苦笑一聲,“你說的沒錯。”


    “秦姑娘你告訴他吧。”


    秦舒月笑著點頭,然後對葉飛說道:“這柳長青呢,曾是北玄宮掌柳上鶴之子,傳言當年是因為不滿柳上鶴沒將掌門之位傳給他,而是傳給了大弟子穀見峰,於是便下毒殺害了柳上鶴及其大弟子穀見峰,北玄刀邪之名便是由此得來。”


    “傳言是真的,”穀幽蘭神色沉重道,“我爹就是穀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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