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一大清早,葉飛才從秦舒月的房間裏出來。


    神清氣爽的他伸了一下懶腰,然後便騎著馬往城中趕去。


    他趕到沈行鏢局的時候,幾位鏢師和趟子手正要出發了。見他來得遲了,賀乾金有些不高興道“王小五,昨日不是叮囑你來得早些!”


    “呃,”葉飛麵露苦澀,“有些事情給耽擱了。”


    “大家夥都把貨都裝上了你才來,下次再這樣,可就要克扣你的錢了。”


    “知道了。”葉飛假裝不高興道。


    隨後,葉飛便跟隨著兩名鏢師和四名趟子手出發,按計劃是從南門出杭州,然後再沿著官道一路前往湘東,往返大概需要半個月的功夫。


    馬車上掛著鏢旗,鏢旗上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沈字。


    兩名鏢師騎著馬走在最前頭,兩名趟子手坐在馬車的前室,而他和另外一名趟子手則坐在馬車後方。


    那名趟子手叫陳宮,三十多歲,乃杭州城南的人,曾擔任過捕快,後來因為惹了知府的兒子而丟了飯碗,轉而做了趟子手。


    陳宮手上拿著一個鑼,並端起來對葉飛說道“小五,你可知這鑼有何用?”


    見葉飛搖頭,陳宮接著道“等經過一些山口或林子的時候,就敲鑼喊兩嗓子,報上鏢局的名號,識趣的自會讓路。”


    “萬一遇到不識趣的呢?”


    “放心吧,”陳宮自信滿滿地笑了笑,“我走鏢走了三年,就就沒遇過一次劫鏢。”


    “那可是因為沈家的關係?”葉飛問。


    陳宮腦袋探向前方,看了一眼前頭的兩名鏢師之後,然後才小聲說道“這沈家的威名,頂多也隻在江南一帶好使。可除了江南道,誰還會把沈家當回事。這主要呐,還是我們總鏢頭有本事。”


    “總鏢頭?總鏢頭不是賀鏢頭嗎?”葉飛假裝毫不知情。


    “謝鏢頭才是總鏢頭,賀鏢頭是他的拜把子兄弟。”


    “那為何不見謝鏢頭?”葉飛疑問。


    “我們鏢局在江寧開了一家分舵,總鏢頭如今在江寧分舵管事。”


    聞言,葉飛很意外,沒想到謝興如此善於經營,居然還開了分舵。


    “說來也奇怪,”陳宮接著道,“江寧那邊的分舵可不叫沈行鏢局,而是換了一個名字,具體叫什麽我不記得了,不過私底下還是打著沈家的名號,不過據說還跟沈家的姑爺有關。”


    “是嘛?”葉飛笑了笑。


    “前些日子我和賀鏢頭喝酒,他還告訴我一件事,其實謝總鏢頭,在潭州和蘇州還各有一家分舵,不過是賀鏢頭的醉話,不能當真。賀鏢頭這人呐,一喝起酒來,就是滿嘴的胡話。”


    “不過咧,”陳宮又接著道,“我們總鏢頭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八麵玲瓏,哪裏都有人脈。”


    葉飛拍了拍馬車的架子,問道“陳兄,我們這趟車裏運的是什麽東西呀?”


    “不知道,我看到的時候,已經用木條給釘死了。”


    一個時辰後,當一行人押著鏢出了杭州城幾十裏地後,突然間,一個蒙著麵的高手從天而降,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走在前頭的兩名鏢師當即勒馬,急促的馬嘯震響整片山林。


    馬車也隨即停下,使得坐在後頭的葉飛和陳宮二人身體前傾,撞到了馬車上。


    “怎麽回事?”


    陳宮立即下馬,對葉飛驚道“娘惹了的,居然有人劫鏢!”


    “不是吧,我頭一次走鏢,就遇到了劫鏢!”葉飛駭然說道,隨即往前看去。


    認出是秦舒月後,他心中暗暗笑了笑。


    此刻的秦舒月雖是女扮男裝,並且蒙著麵,可的雙手以及額頭還是雪白得透著光。


    “選一樣吧,要麽留下東西,要了留下命!”秦舒月對兩名鏢師說道。


    兩名鏢師二話不說,便拔出刀從馬背上跳出去,揮刀砍向秦舒月。


    鏢師的實力葉飛都了解過了,不會對秦舒月造成什麽威脅。


    於是沒一會的功夫,兩名鏢師便被打傷在地。


    兩名鏢師倒下之後,前室的兩名趟子手衝上前。趁著此時,葉飛對陳宮說道“老兄,你快走,回去通知總鏢頭,說我們被劫了。”


    陳宮逃走後沒多久,秦舒月打傷了另兩名趟子手,然後走到了葉飛麵前。


    “饒命啊,饒命!”葉飛急道,臉上卻麵露微笑。


    因為有馬車的遮擋,無需擔心被他人看到。


    秦舒月接下麵罩,衝著他笑了笑然後小聲問道“接下來該怎麽辦呀?”


    “把東西拖走,帶到紅葉村和村民們分了。”


    “嗯!”秦舒月點頭。


    葉飛湊上前,往秦舒月臉上親了一口,“娘子辛苦了,晚上回去後再犒勞你!”


    秦舒月羞澀地低下頭,然後騎著馬車離去。


    當馬車走遠之後,兩名鏢師和趟子手看到,葉飛已經暈倒在了地上。


    快到正午的時候,賀乾金才帶著一行人趕來。


    詢問一番後,賀乾金便讓人將葉飛綁起來,說道“三年了,我沈行鏢局未曾遭人劫過一次鏢,可你一來,就發生了這等事,想必與你脫不了幹係。”


    於是,葉飛便被綁著回到了沈行鏢局。


    “冤枉啊,冤枉啊!”葉飛一路喊道。


    不過,當回到沈行鏢局沒多久,賀乾金便獲知這些天鏢局送往蘇州、嘉興以及多地的鏢今早都先後被人給劫了。


    “賀鏢頭,明顯是有人針對我沈行鏢局,與王小五並無關係呐。”陳宮對賀乾金道。


    賀乾金看向葉飛,想到昨日親自到紅葉村打聽到的事情,想到葉飛也沒有那麽大的能耐,於是便讓人給他鬆了綁。


    “大家夥說說,我王小五是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呐,賭錢是逢賭必輸,難得走一趟鏢卻遭人劫了!”葉飛哭喪著臉道。


    賀乾金眉頭緊鎖,一下子丟了這麽多的鏢,可是要陪不少銀兩,隻怕是這一年的辛苦都白費了。


    “你說是何人這麽大的膽子,竟敢針對我們沈行鏢局?”陳宮看著賀乾金問道。


    賀乾金搖了搖頭,“此事非同小可,看來必須得請總鏢頭回來處置才行。”


    下午,葉飛便隨著陳宮和一名鏢師去打聽早上被劫車馬的下落,好在秦舒月聰明,知道把車開到了湖邊轉為船運,如此一來陳宮便斷了線索。


    到了晚上,葉飛才回到葉府,秦舒月在他的房間內等著他歸來。


    “葉飛,箱子裏裝的是一具屍首。”秦舒月對葉飛說道,“還好我先打開看了一眼,並沒有帶到紅葉村去。”


    “那屍首處理妥當了麽?”


    “扔到湖裏了。”秦舒月回答,“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先等謝興回來,再想辦法將他背後的人給引出來。”葉飛回應。


    說了一陣後,葉飛起身走到了秦舒月身後,輕輕捏著她的肩膀,“今日辛苦你了。”。


    他彎下腰,摟住了秦舒月,在她耳邊說道“今晚就在我這別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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