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都是胡說八道的,我才不要聽。”沈蕭清道,紅暈在迅速爬上了她的臉蛋。


    自從那天用劍用指著葉飛之後,兩人反倒是越來越親密了。


    她也想不通為何會是如此,按理說她應該生他的氣、或是不理他的。


    一會後,沈蕭清將左手搭在葉飛的肩膀,側臉貼在葉飛懷裏,有些羞澀道:“那相公還是接著說吧。”


    “後來被追了三天三夜後,管家實在是跑不動了,然後就出手把那一家人打傷了。誰知那姑娘見他武功如此了得,便看上他了,非要他娶了她不可。”


    “那他後來娶了那個姑娘沒?”


    葉飛臉色一黯,“沒娶!他當時心裏已經有別的姑娘了。”


    “那後來呢?”


    “跟了他三年後,那個姑娘才離開了他。那個姑娘說,她已經為了他傾盡所有,然後就走了。後來回憶起那段往事的時候,管家心裏十分後悔。”


    “他其實是喜歡那個姑娘的?”沈蕭清疑問。


    “他沒說喜不喜歡,”葉飛偏頭看向車外,一幕幕的山色被甩至了身後,“隻是後悔而已。怕是這輩子,再也不會遇到這麽一個願意全心全意待他的姑娘了。”


    “啊!可若是他不喜歡那個姑娘的話,還是讓那個姑娘走吧。”


    “喜歡有很多種。”葉飛意味深長地說著。


    “那相公,”沈蕭清遲疑了一下,“相公對我是何種喜歡?”


    “說不清!反正就是有點喜歡!”


    沈蕭清不悅地哼了一聲。


    “那對秦姑娘呢?”半晌後她終於忍不住問道。


    良久後,葉飛才道:“我也說不清,隻不過我不想讓自己後悔!”


    沈蕭清臉色一黯,原來在葉飛心裏,秦舒月是肯為了他付出所有的人。


    她想了想,發現自己似乎是做不到如此。


    到了傍晚的時候,夕陽開始西下,沈蕭清已經在葉飛懷裏睡著。


    突然間,馬車停了下來,隨後簾子拉開,車夫回頭問道:“老爺,前方有人攔住了路。”


    見沈蕭清坐在葉飛腿上,舉止親密,車夫立馬將車簾放下。


    沈蕭清驀然睜開眼,赧然說道:“真是丟臉死了!”


    “娘子,你我本是夫妻,有何丟人的。”葉飛一邊說著一邊將沈蕭清抱起放到身旁。


    錘了兩下有些發麻的腿後,他起身走出了車廂,隻見攔車的是一對男女,女的二十左右,男的將近三十。男的劍眉星目,頗有氣勢,一瞧就不是一般人;而他身後的女的,眼睛卻有些渾濁無神。


    “這位哥,我們馬兒不巧墜入到那獵戶陷阱中而傷及前蹄,無法再趕路,不知可否讓我們二人搭乘一段?“那男的問道。


    “好!”葉飛當即答應。


    等到男子扶女子上車的時候,葉飛才發現那女子眼睛是看不見的。


    進入車廂,那女子便道:“小娘子,冒昧打攪了。”


    沈蕭清茫然地看著葉飛,不知這女子是如何知道她是個小娘子?她可沒說過一句話!


    葉飛隻一笑,沈蕭清身上透著一股淡淡好聞的香氣,也就是所謂的少女芬芳,女子應該是通過這股香氣知道了她是一個小娘子。


    那男子沒有進來,而是坐到了車夫旁邊。


    走了一陣後,沈蕭清問道:“這位姐姐,我這裏有些窩頭和糕點,你要吃點麽?”


    那女子轉向她,笑了笑,然後說道:“我不餓,多謝小娘子的好意。”


    “姐姐這是打算到哪去呀?”沈蕭清又問。


    “雲來鎮。”女子回答。


    “剛好我和相公也要到雲來鎮,然後再乘船去江城。”


    女子隻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沈蕭清看向葉飛,多了一個陌生女子的存在,讓她變得有些拘謹。


    夜幕降臨,由於一路上並沒有找到可以投宿過夜的店,一行人隻能在樹林裏餐風露宿。


    葉飛本想去河裏抓幾條魚,沒想那男子隻去了樹林沒一會後便提了一隻野雞和野兔回來。


    包括車夫在內,五個人圍在火旁吃了野味。


    葉飛帶了兩壺酒,給那男子和車夫分了一壺。


    吃飽喝足後,車夫便牽著馬兒吃草去了,沈蕭清則陪同那女子到深林中方便。


    “這位兄弟,還不知你大名?”那男子終於問道。


    “張三!”葉飛回答,“兄台你呢?”


    “雲鬆陽!”


    “雲兄!”葉飛抱拳道。


    “適才我聽到弟妹說了,二位也是要到雲來鎮去,不知可否。”雲鬆陽有些難以啟齒。


    “雲兄若是不嫌棄我們這馬車簡陋的話,不妨就和我們夫妻二人一並同行到雲來鎮。”葉飛邀請。


    “多謝!”


    見雲鬆陽要從懷裏掏出銀子,葉飛連忙阻止,道:“雲兄,萍水相逢既是緣分,與其給銀子,倒不如到了雲來鎮請我多喝兩杯酒!”


    雲鬆陽哈哈笑了兩聲,高興地拍著葉飛肩膀道:“那就到了雲來鎮後,你我一醉方休!”


    沒多時,沈蕭清牽著那女子回來。


    “雲大哥,剛才遠遠就聽到你的笑聲了,可是在說什麽趣事?”


    “我剛才和這位張兄弟談好了,一起搭夥乘車去雲來鎮,到時候再一醉方休。”


    “雲兄,要說清楚是在酒肆客棧喝,否則我家娘子誤會是去煙花柳巷可不好。”葉飛打趣說道。


    雲鬆陽又笑了兩聲,然後看著沈蕭清道:“弟妹,盡管放心。”


    沈蕭清陰著臉,狠狠地瞪了葉飛一眼。


    過了一陣,葉飛和沈蕭清來到了溪邊。


    “娘子,你為何又不高興了?”


    “相公當著他人的麵取笑我,我自然是不高興。”沈蕭清道。


    “娘子,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沈蕭清甚是驚訝,沒想到葉飛認錯的態度這般積極,因此深表懷疑。


    “相公,你說那個雲大哥和丹青姑娘是何關係呀?”


    “你沒聽見丹青姑娘喊他雲大哥呀,娘子你會喊我葉大哥麽?依我看,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相公的意思是,雲大哥是落花,肖姐姐是流水?”


    “我隻是猜的,不過娘子,我們兩個在背後說別人的閑話不大好吧。”


    沈蕭清臉色一陰,有所不悅道:“難道和自己相公說下也不行嘛。”


    隨後兩天,一行人乘坐馬車一路吃喝玩樂、有說有笑地趕往雲來鎮。


    雖然雲鬆陽和丹青沒有明說兩人的關係,但可以看出兩人之間早已互生情愫。


    此外,葉飛還打聽到,兩人已經認識了三年,這三年內一直呆在一起遊山玩水。


    不過他想不明白,為何兩人沒有成親?


    畢竟是男女有別,丹青情況特殊,很多方麵需要照顧,沒有關係的話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


    夜已深。


    連續兩晚的餐風露宿之後,一行人終於住進了客棧。


    出於照顧丹青的考慮,沈蕭清和她住在了同一間房。


    熄燈之後,兩名女子躺在了床上。


    突然間,丹青緊緊抓住了沈蕭清的手,顫顫巍巍道:“沈娘子,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說罷,丹青哭了!


    沈蕭清甚是驚訝,急忙問道:“丹青姐姐,怎麽了?”


    “幫我報仇!”


    “啊!報什麽仇呀?”


    “幫我殺掉雲鬆陽!”


    沈蕭清目瞪口呆!


    “雲鬆陽他殺死我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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