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葉飛叫了一聲,“大哥,你這是做什麽?”


    沈蕭延怒吼一聲,又一腳踹中了葉飛的胸口,直接將他踹到了地上。


    “噗。”葉飛口中直接吐出一灘血。


    見此情形,遠處躲在暗處的春桃立即趕回沈府,沈蕭延她可不敢攔,隻能去告知沈蕭清。


    “打人總得有個理由。”葉飛捂著劇痛無比的胸口說道。


    沈蕭延走近,半蹲在葉飛身旁,用手怕了拍葉飛慘白的臉龐,已低沉的口吻說道:“爹不屑於自己動手,所以就派我來了。你給我聽好了,在外人眼中,你是我蕭家的姑爺;可在我們沈府內,你就是個吃軟飯的廢物。”


    “識相的話,就乖乖在府裏坐吃等死。你的地位,也就比那些做事的下人們高一點點。如果還敢欺負到我們沈家的人頭上,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葉飛這才明白,原來沈蕭延是為了二房那邊的人來的。大房的人從來沒覺得他是自己人,所以才覺得他打了沈蕭見就是打了他們沈家人的臉,並不認為他是在維護大房的臉麵。


    這也說明了,沈玉、沈汴和沈卓三兄弟感情深厚。


    “記住了,以後在府裏,隻要是姓沈的,都能欺負你。倘若你還敢還手或者挑撥,我對天發誓,我有一百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沈蕭延冷笑著說道,樣子看上去有些可怕。


    “住手!”沈蕭清的聲音突然傳來。


    沈蕭延回頭,隻見自己那美若天仙的妹妹已經到了身後。


    “大哥,你這是?”


    “哦,蕭清,這是父親的意思。”


    沈蕭清臉色一沉,無奈道:“看來爹老了,也會犯糊塗了。”


    “妹妹,你這是什麽話!爹是一家之主,總得為大家族考慮。”沈蕭延有些驚訝。


    “罷了,不和你爭辯這些。反正人你也打過了,該說的話想必也說了,那就走吧。”


    被自己妹妹趕走,沈蕭延心裏十分不快。可他能有什麽辦法,畢竟在家中妹妹天賦強於他,比他受寵。


    沈蕭延走後,沈蕭清緊鎖著眉頭看向葉飛,欲言又止。


    “大舅子下手還真狠。”葉飛一邊抬起手一邊說道,“幫忙拉一把。”


    沈蕭清握住了他的手,將他拉了起來。


    他緊緊地抓住了沈蕭清的手,不舍得鬆開。沈蕭清雖然是個習武之人,但她的手卻很纖細嫩滑。


    沈蕭清用力地將他的手甩開,道:“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你以後可別再跟二房三房那些人起衝突,到頭來吃虧的是你自己。”


    葉飛用手抹掉了嘴角上的血漬,又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明白,畢竟我隻是個外人。”


    “對了,我聽春桃說,你想要兩個通房的丫鬟?”


    “也不用兩個,隻要春桃一人足矣。”葉飛笑道。


    沈蕭清臉色一沉,往沈府的方向施展輕功飛走了。


    葉飛緩緩走回去,剛才沈蕭延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他都記在心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剛才那一掌和那一腳都會還回去的。


    和葉飛分開之後,沈蕭清到杜鵑園找到了沈玉。


    “爹,真的是你讓大哥去教訓葉飛?”


    沈玉很意外,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會為了葉飛來找自己。


    “這小子最近有點不守規矩。”


    “可明明是二房那邊的人有錯在先。”


    “欺負一個丫鬟錯在哪了?清兒,當初你二叔可是為了救爹才內力盡失。那姓葉的終究隻是個外人,難不成要為了他弄得我們沈家人心分離。你二叔已經將你二嬸趕出門了,爹若沒點表示,怕是說不過去。”沈玉語重心長地說道。


    沈蕭清發出一聲譏笑,然後轉過身,背著沈玉說道:“爹,我已經和他說好,成親兩年和離。望你也去跟二房三房說一聲,不要再生是非,家和才能百事興。如果有人非要生事,就別怪我罔顧情麵。”


    說完,沈蕭清飄然離去。她來找沈玉,也不全是為了葉飛,還有部分原因是早就看不慣二房三房那幾位堂兄弟們的所作所為。


    倘若到時堂兄弟們還是這麽胡作非為,敗壞家風,那將來有朝一日她接管家門之後,必定要清理門戶。


    光陰似箭。


    轉眼間便是兩個月後。


    這兩個月內,葉飛每天晨起帶著秋桑去爬天工山,沒斷過一天。


    通過這兩月的堅持,他能做到一口氣從沈府跑到天工山山腳下,上山下山也沒在話下。


    秋桑更是進步神速,每每葉飛抵達山腳時,她已經從山上下來。


    行自如依舊每天在溪邊釣魚,跟葉飛和秋桑也日漸熟絡;一直在暗中保護葉飛的春桃也不再躲藏,葉飛去爬山的時候,她就倚著山腳下的一棵大樹,等著葉飛下山。


    從山上下來後,葉飛像往常一樣來到溪邊。


    “老人家,我家那兩位丫鬟呢?”他問行自如。


    “我跟她們說南邊長了許多楊梅,她們到那邊摘去了。”自行如回答。


    葉飛到自行如身旁坐下,喝了幾口甘甜清涼的溪水。


    行自如放下手上的魚竿,眼神幽幽地看著他說道:“哥兒,你和秋桑來此爬山兩月有餘,一天比一天快。尤其是那丫頭,看她上山就像匹馬似的,一不留神就沒了人影。”


    “老人家,走得快為跑,跑得快為衝,衝得快便是輕功。對於習武之人而言,隻要腳下夠快,平地走跟走山路並無區別。”葉飛笑道。


    “哥兒這見解很有意思,”行自如笑了笑。這兩個月以來,他每天都能感覺葉飛內力的提升,進步之勢遠超秋桑,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


    同為習武之人的他,也不打算再隱藏。


    “哥兒應該看得出來,老頭子我以前也是個習武之人。”


    “看出來了。”


    “哦?”行自如麵露好奇,“哥兒是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第一次見到老人家時,老人家一睜眼,便能感受到一股異於常人的氣勢。那氣勢淩厲無比,就像是劍一樣。”葉飛解釋。心裏卻想著其實我知道你是誰呀。


    “看來隱姓埋名多年,還是沒擺脫這身戾氣。”自行如無奈地笑了笑,“反倒是哥兒,初見時還以為你隻是個普通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平平無奇,倒是秋桑那丫鬟身上能看得出些天賦;沒想是自己那會看走了眼,短短兩月內哥兒內力猛漲,不知背後有什麽高人指導。若真有,還望哥兒能引見一下。”


    “這真沒有。”葉飛肯定地搖了搖頭,心想確切來說是有的,但總不能說是自己吧。


    行自如真不愧是自行如,他都盡量隱藏了,還是被自行如看出來了。


    好在這世上隻有一個自行如。


    他真想知道:若是當年自己沒死,去赴和行自如的雪山之約,最終會是誰輸誰贏?


    自行如眼中閃過一道光芒,“若真是自學,那哥兒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老人家過獎了,”葉飛隨口謙虛了一下,“隻能說我是運氣好,突然開了竅。”


    聽到春桃和秋桑的笑聲,自行如拍了一下葉飛的肩膀,拿起自己的魚竿繼續釣魚。


    “姑爺,從那邊過來,你家秋桑跑得比我還快,我看是時候請個師父給她指點指點。”春桃嘴裏喊著楊梅說道,說起話來有些含糊不清。


    “還請什麽師父,你教她不就行了。”


    “你瞧是吧,你家少爺也這麽覺得,”春桃洋洋得意地看著秋桑,“還不快跪下來,喊我一聲師父。”


    “不行,不行!我若認了你作師父,萬一到時候你叫我往東,少爺叫我往西,我該怎麽辦?”秋桑一本正經地解釋。


    “當然是得聽師父的。”春桃道。


    “小事一樁,欺師滅祖便是。況且這種事情做多了,還會覺得過癮。”葉飛不以為然道。這些都是他的真心話,想當年林挽風跟著無印道長的時候,還真沒少做這種事。


    春桃不悅地衝著葉飛擺了一個鬼臉。


    離開了天工山,在回沈府的途中,見前方道路左側是一大戶人家,圍牆伸延至前方兩三裏處,葉飛腦中靈光一閃,指著圍牆道:“秋桑,踩著這戶人家的牆往前跑。”


    “啊?少爺你意思是讓我爬上牆後一直往前跑嗎?”


    “不是,”葉飛搖了搖頭,“春桃,你去演示一下飛簷走壁。”


    一邊說著,葉飛一邊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


    春桃立馬拿走銀子,然後衝上前,輕輕一躍,先是左腳踩在了牆麵上,繼而右腳跟上,隨之整個人踩著牆麵前行了數十米後才落到了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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