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的往事,所愛的氣概


    有一種東西叫氣概。是氣質外的東西,更能折服人。


    聽97上的《當愛已成往事》,他其實並沒有體現氣概,倒是那群可愛的中國戲曲學院的小朋友的京劇表演很是有氣勢。


    念初中的時候知道有《霸王別姬》這部獲獎的電影,但是一直以為真的是說項羽跟虞姬的愛情故事的電影。讓我汗一下,的確當初我就是那麽菜,連相關報道都沒看過。那時年紀小,應該可以被原諒的。後來隱隱知道是說同性戀的,卻也不好奇劇情。就這麽擱了幾年。


    但很早以前就聽過李宗盛與林憶蓮版本的主題曲《當愛已成往事》,從最初到現在,我真的對他們版本的這首歌不感冒。


    年前與朋友去k歌,一位筒子點了《當愛已成往事》,是哥哥的那版。當他在水池裏黑白的側麵出現時,我很驚訝地問:“張國榮也唱過這首歌?”他們給我一個白眼說:“是啊,你不知道?”我的確是不知道,現在想想都覺得汗顏。可見之前我是多麽忽略哥哥呀!懺悔下~因為一直是兩位朋友對唱,我一直沒有聽到原唱,心裏卻有一些隱隱的期待,但不強烈。


    幾個月後,小南介紹客棧的網絡電台給我。在周末的夜晚,我守著電腦,打開音箱,聽著。因正忙於手指聊天,沒有實體的感受,哥哥的歌聲成為我敲打鍵盤的伴奏。


    忽然的一句“為怕哥你變左心,情人淚滿襟”硬生生打斷了我下麵想回複給網友的文字。 我呆了半晌,然後聽到旋律一轉,變成了“因為我仍有夢,依然將你放在我心中”,差點因此尖叫出聲。陌生的旋律融合熟悉的旋律,低啞溫柔的男中音,端的是柔腸百結九曲回轉。我似乎是被擊中了。這樣的音調在那個奇妙的夜晚,挑動了我整個的神經。


    那天之後,對這首歌實在念念不忘,過了一個星期左右,千辛萬苦找到小南,才知道這首歌是97上的《啼笑因緣+當愛已成往事》。並且在sogua上下載到這首歌。這是我下載的哥哥的第一首歌,也是我第一次認認真真聽的哥哥的第一首歌。


    後來看經理借的那張97的vcd,遺憾這首歌怎麽就這樣被截去頭尾,心裏頗有些鬱悶。但很巧合,就在那天晚上,在研究會竟然下載到完成版。


    望住他脈脈溫柔的眼神,聽他低低吟唱“人生已經太匆匆,我好害怕總是淚眼朦朧”。因為已經看過了《霸王別姬》,所以體會出了是怎樣一番的抵死纏綿。那樣一個柔情萬種的哥哥,如何不能愛他到心坎裏去?


    在那些感慨萬千的夜晚,我翻閱著一些論壇上關於《霸王別姬》的資料,反複看到一篇出現在很多地方的報道。


    張國榮在《霸王別姬》關機宴席上,對著一個經常對妻子使用暴力的演職人員拍案而起:“xx,你要是再敢打她,我就叫香港的朋友來收拾你!”看一遍,我叫一聲好。在這裏我稱他,張國榮。不是哥哥。值得尊敬景仰。


    這不是柔情萬種的程蝶衣,這裏是男人的氣概。


    我暗自想,其實這家庭暴力事件,《霸王別姬》整個劇組都應該是知曉的。因為連外來的張國榮都耳聞了,估計之前早就傳個沸揚。大夥心照不宣。但關機宴席上,隻張國榮一人拍案而起。我想象當時情境,那“啪”的一聲,磊落地大喝。那個氣概就怕已經壓倒全場。


    想那劇組裏不乏北方粗豪漢子,最後卻由一個南方俊秀公子路見不平,拍案而起,不是不意外。然而又在情理之中。中國人的中庸之道向來如此。清官難斷家務事,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哥哥也許此時有些喝醉,但喝醉的又豈他一人。那般路見不平的襄助,直覺是卓一航大俠見了強占他人田地的行為,一番見義勇為的行徑。所以有俠者風範。試問自己,當遇彼時彼事可做到如此,答案卻是並非。慚愧。


    那英雄氣概,當如是,如同霸王一般昂揚。


    後來看小燕的采訪。問到《春光乍瀉》沒得獎的問題,哥哥說:“說我演的沒有他好,我是絕對不承認這個問題的。”還舉高手臂,形態可愛而自信。知曉自己水準。沒有欲語還休的謙虛。直白的氣概。好就是好,我自己也知道,我為什麽不說自己好。


    中國人的中庸之道教育下的謙虛,很多人都如是做。他沒有。其實不如是做會惹極多非議。香港的狗仔,不知道看了這個采訪又是如何去歪曲的。他也明知他們會歪曲,還是這樣自信坦誠地說了。這等氣概,不是不讓人傾心喜愛的。


    想起大學裏,看到那些各種各樣得獎的同齡人包括我自己,致詞裏無一例外說著對手比自己強,就算自己真的比對手強好多。我們比他少吃了20多年飯,卻最先學會中庸。


    他這般自信的氣概,何時才能學到手。恐怕今後明白左右逢源的好處後,就隻能遠遠欣賞他,鼓掌喝采自我慚愧。


    有一種東西叫氣概。在他的身上,如此明晰呈現。真的是一條漢子。


    再看九七上的脈脈情深的《當愛已成往事》,他是江南多情的公子,也是真正配得上“氣概”兩個字的男子。其實在現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年代,“氣概”兩個字已經變得很寶貴了。


    過分美麗不是罪


    在我的印象裏,演藝圈那麽多長相出色的男藝人中,能把粉紅色穿的出色的隻有兩個。


    一個是言承旭。他有一張穿粉紅t恤的照片,我覺得十分亮眼,陽剛與柔情交融,是f4中其他三個穿不出來的感覺。他是我以前非常喜歡的一位明星,不是因為他的演技不是因為他的歌藝,而是因為他的本色他的耿直他的真。至今還是喜愛著的,也期待他更好的作品。


    另一個就是哥哥。97上這件粉紅色的短袖襯衫穿得那叫一個靚,這打扮因為類似鄰家大哥哥,所以更為親近親和。比其他隆重閃亮的演出服來得更深入我心。


    穿這件襯衫唱《怪你過分美麗》,節奏比錄音棚的版本稍快,所以更為俏皮一些。唱到“可以說走一走已拚命退後”根據歌詞稍稍往後退了一下,但是竟然感覺不出是刻意而是理當如此的。喜歡97上的《怪你過分美麗》還因為哥哥俯身擁抱女歌迷的動作,說一句“嫉妒得牙酸”毫不誇張。那位幸運的女士真是太太太幸福了。哥哥就是這樣出其不意地讓歌迷可以興奮到暈過去,我打賭那位女士那天晚上肯定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後來偶然下載到《怪你過分美麗》的mv,除了見證到哥哥又一次出色的演技,也終於承認舒淇真是漂亮得冒泡。於是把這mv推薦給很多非榮迷的朋友看,大多讚不絕口,其中有個朋友問我:“開始哥哥舉的牌子上標著名字‘唐寶明’是怎麽回事情啊?”


    很多榮迷都知道,“唐寶明”是唐先生以前的曾用名。我也在一些榮迷的文章中了解到,這部mv最後哥哥用不雅的手勢來無聲抗議。


    作為榮迷,不可能不正視唐先生。


    還是非榮迷的時候,就知道哥哥的性傾向。但是感覺也是無謂的。我似乎沒有為他是同性戀感歎激動惋惜過,就那麽平平常常地接受了。去年四月,電視裏有放到唐先生在葬禮上憔悴的麵容,也有些心有戚戚焉。


    後來做了榮迷,也看哥哥與唐先生的一些報道跟資料。那個時候天涯有張帖子,貼了很多他與他的照片。他與他牽手,他等他收工,他陪他逛街……一張一張,讓我看到很晚,終於淚盈於睫。如果說之前做非榮迷的我對他們的感情是無動於衷的話,那天的我是被深深地感動了。太多榮迷用過太多感人至深的詞匯來描繪過他們的感情,把我想說的一切全部說盡。在這份美好的愛情麵前,我詞窮,唯有用心裏深深的敬佩來讚歎。


    不少人拿起道德這杆標尺,對著這份感情指手畫腳,也有人很中立地說:“不提倡也不反對。”不能嚴厲指責他們的做法就是落伍或者不對,因為這個社會原本就是高高舉住一把名為道德禮教的標尺,冷冷地審視著每個人。幾千年下來,積垢住該這樣做,不該那樣做,如果越界,就是犯規。就算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這把標尺也凜凜然在每個人頭頂懸掛,不管這標尺標誌的好的方麵或者是壞的方麵,在太多人眼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看《神雕俠侶》,郭靖斥責楊過要娶師父為妻,楊過問其原因,郭靖說不上來,隻認為就是不應該這樣做。現在很多人反對同性戀也根本說不上原因,有位搞笑的老學究跟我解釋的原因是“古來如此”。更有文化層次高一些的,會搬出古書裏的道德界限,一條一條,一樁一樁,講事實擺道理,直到炸到你頭暈目眩為止。


    但想起幾十年前,梁實秋先生有一篇說道德的文章裏頭說過這樣一句話:“吾人行事,何者應為,抉擇之間端在一心,那便是道德價值的運用。”深得我心。梁先生不愧文學大家,幾十年前就看透道德的深意,而且表達得如此透徹。


    “吾人行事,何者應為,抉擇端在一心”。我從來都深信哥哥的為人處事光明磊落,要用實例證明,隨手就可以舉出一大堆。他知道“何者應為”,遵從心的意誌,向世人宣告自己的性傾向,坦蕩浩然真君子是也!唐生亦是如此。很喜歡一位榮迷評論他的話——“沒有人像他一樣,把愛情當事業來經營”。因為兩人的堅定,一路風雨18年,名為“愛情”的美玉已有鑽石的光輝。說一句實在過分美麗,毫不過分。


    不要說榮迷們都鼓勵同性戀,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這個社會無法不正視,所以也沒有鼓勵一說。然而對於一切美好的事物,社會或者社會的口鼻——媒體,可以不讚美,但是不能不讚同。不要再找千般牽強理由來責難,郭靖都說不出來的理由,現在仍舊是沒有人能夠說出所以然來的。不要再拿那杆實則已經生鏽的標尺來衡量如此的美好。這個社會,這個娛樂圈已是如此這般汙穢,何苦再將一桶髒水潑在美麗的東西上!


    哥哥穿著粉紅色短袖襯衫,唱著《怪你過分美麗》,誰能不說美好得令人炫目?屏幕裏的觀眾激動,屏幕外的我欣喜。聽說林夕是看著哥哥的麵容寫下這首歌的歌詞,這樣這般的怪你過分美麗。過分美麗的東西是沒有錯的,過分美麗不是罪。隻有那些努力讓美麗事物蒙塵的舉動才是大錯特錯。


    吾人行事,何者應為,抉擇端在一心。我向往美好,喜愛美好,這是從心底本意出發。何者應為?這輩子這樣迷戀著一個人,應為!行事無錯。


    紅顏到白發,還是錯過你


    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看到你最喜歡的演員演你最喜歡的作家的作品。


    我體味到這樣的幸福的時候,卻已經百味交雜,遺憾不已,沒有夢寐以求的暢快的幸福感了。


    梁羽生先生的武俠小說是我看長篇小說的啟蒙讀物。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偶然在爸爸書櫃裏翻看到《冰河洗劍錄》,之後一發而不可收拾,從此不但進入武俠小說的領地,連帶其他類小說也漸漸可以讀下去了。盡管其後被金庸先生筆下更為璀璨的武俠世界所吸引,但是梁先生以及他筆下的人物仍舊在我心頭占據第一的位置。那些從《七劍下天上》看到《俠骨丹心》的日子裏,其實也渴盼著可以看到梁先生筆下的人物能夠在電視或者電影屏幕上出現。


    最初知道有演《白發魔女傳》的時候還在上初中,很想看,但那時候看電影不像現在這麽自由,自己揣上錢包就可以跑去電影院,始終還是沒有去看。但是當時班裏有個女孩去影院看了《白發魔女傳》,回來後滔滔不絕講述那裏麵的劇情。我坐在她的旁邊,一手翻看《雲海玉弓緣》,一邊細細問著電影裏的情節。她說得眉飛色舞:“卓一航這樣帥的男人,我哪舍得誤解他。”我問:“誰演的?”她說:“張國榮啊!”我抬起眼睛很驚訝:“啊?是他?他很老了吧!”她馬上說:“哪有哪有。簡直帥呆了。”


    那個時候,哥哥在我心裏是完全屬於上一輩的明星,我知道他的大名,知道他已經退出歌壇,知道他其實跟我爸媽差不多大,所以,自然而然把他代換到長輩明星中,遠沒有四大天王來得親近親切。所以聽說帥呆了,也很是驚訝一番,我對照自己的父母,想著他其實真的挺老了。後來看到電視裏《白發魔女傳》的介紹,看著那個年輕的臉龐,愣是沒有想到這個英氣勃勃、十分後生的男子真的是跟我父母差不多大了。


    那個女生在看了《白發魔女傳》之後的一個禮拜之內,把哥哥掛在嘴巴上嘮叨到每個人見她就躲,直到最後留我一人堅守陣地,也隻是問著情節,跟原書作對比。


    之後過了好多年,我漸漸淡忘了那部《白發魔女傳》。


    看九七的時候,他唱了半首那樣的歌。


    恨這一生怨這一晚 誰說愛是這樣難


    恨愛之間分不散 紅顏白發更覺璀璨


    從前和以後一夜間擁有 難道這不算相戀到白頭


    但願會相信纏綿時分手 能令我減輕了內疚


    若這一生欠這一晚 誰說愛是這樣難


    恨愛之間分不散 紅顏白發更覺璀璨


    從前和以後一夜間擁有 難道這不算相戀到白頭


    但願會相信纏綿時分手 能令我減輕了內疚


    婉轉到心底碎成一片片。


    這個時候他已是滿頭大汗,輕輕地、不激烈地那麽哼唱。眼神情動,嗓音帶著些微的沙啞。把這歌詞底深深的悲哀那麽了然地表達出來。


    我看住屏幕底下的歌詞。這是九七上唯一首先用歌詞吸引住我的歌。這歌詞生生把書裏隱藏在字裏行間隱約的絕望給完全裸露出來,加上那把聲音,那張縮住眉頭的仍舊年輕的臉龐,想起現在,斯人已不在,硬生生地流下眼淚來。看住了“紅顏白發”四個字,那時遙遠的記憶一下掠上心頭。


    其實當時那女生說哥哥的卓一航好帥的時候,我心底暗笑,這個卓一航在書上實在是不咋地,看了兩遍書我也不覺得他帥。誠然的確如此,卓一航在我眼裏,隻不過是梁先生筆下的二等男主角,怎麽比的上金世遺、張丹楓、檀羽衝這類一流角色。所以漸漸也對《白發魔女傳》這電影無可無不可了。


    在看了九七的《紅顏白發》後,我找來了當初買的哥哥的電影套碟,就剩《白發魔女傳》與《夜半歌聲》沒有看過。我有些奇怪著,怎麽就沒看這部白發,是否因為當初那個深刻的記憶讓我覺得看不看都無所謂了。


    我不知道哥哥有沒有看過《白發魔女傳》這本書。其實這部戲已把這部小說改到麵目全非。鎮宇不惜犧牲形象出演的那個角色隻能帶來無盡的恐怖,雖然再次證明了他的演技,但是的確會嚇壞小朋友。而那個武林已經不是梁先生筆下的武林,那樣隱約的人性與感情被張狂地表達出來,失卻了梁先生筆下揮之不去的儒家風度。其實,對於這樣的情節,不是不失望的。


    那樣一場戲,隻算把兩個主角修改得相當成功。


    哥哥的卓一航從氣質到內心,已與書上完全不同。但是看著這樣的卓一航,心裏卻快慰。那已經不再是窩囊,而是無奈的卓一航。恍惚中,以為看到的是令狐衝,而不是卓一航。他演起這般角色是如此得心應手。


    因為配角與劇情設置失敗,所以所有的重心完全在男女主角身上,這麽一部戲,他仍舊演的用心。把個麵目全非的卓一航與原汁原味的練霓裳搭配得絲絲入扣。兩個人挑起全部影片的戲分,意外精彩。可心底仍舊失落,其實書裏的卓一航,比之這個卓一航更加可以體現哥哥的演技。沒有按照原著來拍攝,是梁迷的遺憾。


    看哥哥把半首《紅顏白發》也唱得認真,演唱會過半,他也該很累,可表演仍然不打折扣。再短的表演,他都給你十足十的享受。


    我想著《白發魔女傳》裏,不管我對那部戲的其他方麵有多少微辭,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把梁先生筆下的二流男主角演成了一流角色。想起前不久看的那部tvb的《雲海玉弓緣》,林峰把梁先生筆下一流的男主角——金世遺演成了末流角色,生生糟蹋了那麽好的人物。哥哥演金庸與梁羽生筆下的人物,卻隻是把修改後的人物演成一流,沒有演過書裏原本就一流的角色。除了少不更事,演技未純熟時演了次楊過,也是遺憾之作。那“毒手瘋丐”金世遺、那“亦狂亦俠亦名仕”的張丹楓、那正正宗宗的令狐衝由他演來會如何精彩?


    聽說徐克開拍《七劍下天山》約定哥哥演出男主角。想著那淩未風也是自己欣喜的角色,可惜還是錯過了哥哥。現在徐克選定的人選是宋承憲,益發世俗了。宋承憲的淩未風是否可以看?我沒有信心,作為梁迷準備接受一次打擊,作為後榮迷準備接受再一次錯過的遺憾。


    不久前碰到那初中同學,問她還記得當年的《白發魔女傳》嗎。她喔了一下,說你竟然還記得啊!是的,她有些淡忘了,而當年錯過那場電影的我,卻已經把那個她口裏很帥的卓一航深深刻在了心底。雖然還是錯過了他,從紅顏到白發,都了然著那份遺憾。


    用《偷情》將荼毒進行到底


    寫《偷情》不是很順利,開始寫了一稿,不滿意,刪掉。後來想著自己這個係列裏幾個話題都太沉重,想寫得輕快幽默些,但是寫了一點點就很慚愧地發現自己實在缺乏幽默的細胞。於是想當然要將這篇文丟給小b,她行文一向幽默而趣味橫生,想著讓她寫好,我再做些字句上的修改。小b收到這個任務後,著實苦惱了好半天,把《偷情》又看了三遍,交給我一篇寫了開頭的稿子,竟然半點幽默的痕跡也沒有,莊重得不像她平時的手筆。我詫異死,她很無奈地說,因為那是哥哥,她不能隨便寫。


    所以這個稿子一拖再拖。我想了很多腹稿,用很多形容詞形容《偷情》,但是總表達不出心裏最初最深的感覺。對於《紅》尚可理智地描摹,而對於《偷情》,隻有震撼到失語。那舞台上他胸前那朵紅薔薇就像我心頭的朱砂痣,美麗不可觸碰。就如小b說的,因為那是哥哥的《偷情》,沒有辦法描摹的。


    小b是被我荼毒出來的後後榮迷,她看到alice姐姐寫幾乎沒有比我更後的榮迷這話的時候,很哀怨地跟我說:“怎麽沒有?我就比你更後。”


    當初我就是用一段《偷情》的視頻,讓她整晚都沒有睡踏實。盡管之前信誓旦旦堅決抵抗絕不淪陷,也終於在那晚繳械投降了。


    我雖不同於小b,不是因《偷情》淪陷,但《偷情》給我的震撼不亞於《紅》。那一片黑色裏絕色的紅薔薇,是我眼裏最美麗的一朵。這種極至的性感,的確是無法讓人呼吸的。


    《偷情》是97上哥哥最最性感的時刻,不同於《紅》的那種表演。當然,我知道《偷情》也是表演,但是這表演卻把性感無形地散發出來,自然到渾然天成。睡衣衣擺飄起來的造型誰都熟悉,誰都知道哥哥由誰那裏得來的靈感,但他偏偏把這舊瓶裝上自己的新酒,仍舊包裝成了經典。我在之前的文章裏就說過哥哥的“拿來主義”極其出色。


    其實經典並非無法模仿,端看個人本事如何了。夢露這動作很多女星模仿過,都隻形似牽強。自來做的性感又好看的女性隻有夢露一人而已。男星中就更沒有人敢去做,弄不好就會弄巧成拙,洋相百出。但哥哥的就不同,巧用這個橋段,是把夢露的性感矯揉完全變成了自然本色流露,性感得陽剛,半露的胸膛上嬌豔欲滴的紅薔薇,直直地衝擊你的視覺。的確比引火更吸引,比星光更迷人。這樣著裝簡單的《偷情》比盛裝的節目更巧奪天工,誰能不迷戀?


    所以我荼毒別人的時候,就是將《偷情》全情地奉獻過去,於是,小b最終中招。


    小b總說自己語文不好,隻會用最淺的形容。所以看《偷情》的夜晚,她開玩笑說戴了防非典的27層口罩,防止口水泛濫到鍵盤上,然後直呼“哥哥是最棒的”。直白的比喻更直接表達出喜愛與震撼。


    之後的幾天,我們兩人就在q裏連夜討論著《偷情》裏的哥哥,用了不少“啊啊啊”、“實在性感”、“我不行了”、“天哪”之類的實在不登大雅之堂的詞組。也會在一群密友的群裏,旁若無人地大談哥哥。偶爾我冒出一句“我愛哥哥,哥哥愛我”之類著實白癡一些的話,她馬上就接上來說:“我和哥哥相親相愛。”頓時群裏倒下一大片,一堆人開始冒冷汗。


    實在因為《偷情》裏的哥哥電力強勁,迷死人是自然。


    後來約小b出來吃飯,答應屆時送給她97演唱會的碟做生日禮物。初見麵的時候那人就笑嘻嘻地向我伸出雙手,我以為是歡迎我的表示,於是把雙手放在她的雙手上,誰知她大吼一聲:“碟呢?”讓我好沒麵子大半天。所以各位筒子們,當你成功荼毒了一個好朋友做榮迷的時候,必須要接受自己在她心目中地位稍降一層的打擊。


    小b現在一首一首惡補哥哥的歌,一部接一部看哥哥的電影,要我傳更多的視頻給她,總說著哥哥一直給她驚喜的話,也與我商量著一起去淘哥哥的碟以及今年九月十二號哥哥生日的時候去講堂拜祭的事宜。可巧,小b進了本市一家演藝公司做事,那公司就是承接海外港台各路明星來滬表演事宜的。她很懊悔地說為何不早生兩年,早進公司幾年,哥哥來滬開演唱會,她就可以見到哥哥了。


    最近他們公司收到劉德華來滬開演唱會的任務,小b開始忙碌起來。那天一起晚餐,她很是愁眉不展地說劉德華就在九月十二號來上海,她要去接待。然後又咬牙切齒地說打死也要請假出來拜祭哥哥,這個計劃不能變。我說如果劉德華問你幹嗎請假,你直接跟他說去拜祭哥哥。她兩眼亮晶晶地看著我說:“那真是好主意。”我直接無語中。


    我跟小b說終於想到如何寫《偷情》了,拿她入題。她又開始擔憂起來,她問如果榮迷們知道她為了接待劉德華而沒有去拜祭哥哥會不會劈死她?隨即很堅定地跟我保證,一定要去拜祭哥哥,這是她對哥哥做出的承諾,一定要辦到。我想,我的荼毒成果還是輝煌的。


    紅淪陷隻在一瞬間


    最近開始回想,自己的淪陷無非是源於那場《紅》。


    我從來沒有否認自己是因為《負距離》而走近哥哥,繼而開始在自己頭上戴上“榮迷”這頂帽子,很多老榮迷以及後榮迷都無法理解這樣的開始,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在第一篇《我的今生今世》裏也說了,自己心底其實開始承認了《負距離》的不值一提,但是也會暗想,如果《負距離》上沒有《紅》,我會不會以如此快的速度沉溺到哥哥的世界中去。如果《負距離》沒有《紅》,我想我是否終有頂上“榮迷”這頂帽子的一天?


    當那個冗長的前奏,美妙的鼓點開始響起來的時候,一眾激情的歡呼,那時候真真切切地代表期待與懷念,那樣專注的氛圍,讓我沉浸。看過哥哥的原版的《紅》後,我知道,那時在那個正規的舞台,觀眾給予這個拙劣的模仿秀以熱烈的掌聲,其實是對於經典的崇拜。


    但是就算那場模仿的《紅》也讓我看得一愣一愣,我不知道演唱會上的節目也可以這樣演,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我想,我迫切地想,我要看原版的《紅》,看哥哥的《紅》。


    經理也是對97上的《紅》推崇備至的,所以將碟借給我看的時候,說:“那個《紅》實在太靈了,那高跟鞋實在太棒了。”的確如此。


    哥哥承認他穿高跟鞋是學了西方的藝術家。但我知道哥哥的“拿來主義”一向出色,不是拙劣的模仿,而更有創新的美妙結果。所以有了那麽一個《紅》,報紙上說“妖氣衝天”,我則覺得這是“冷暖自知”的事情。我看了《紅》後,也推介給一些非榮迷的朋友看,大致覺得看了這個節目後會產生兩種反應:1.看了之後徹底拜倒在他麵前,從此死心塌地,此誌不渝;2.就算看了之後不會一腳踏入榮門,也會把這個節目深深刻在腦子裏,印象好到不得了。不管是哪種反應,都因為這個節目的震撼性實在太強,而我恰恰是第一種反應,所以,我終於成了榮迷。


    而這一切,不但由於這個節目編排的成功,還因為他的認真。他的表演十分認真,從頭至尾,一絲不苟,毫無瑕疵,在我眼裏就是如此。


    我從來都喜歡他在97上的音色,帶住了成熟的嫵媚慵懶。一個眼神一個姿態,你自然會癡癡走近去。那喉間吟哦般的一個“紅”,沉沉的,窒悶的午後曖昧的風吹佛耳間,酥酥癢癢。全黑的舞台,他腳下那雙坦定鮮紅的高跟鞋,雙臂舉起的滑動更似火焰跳動,而身上著的明明是黑色的。他在舞台上有時走路恰似飄動,那時更似。


    “紅,像唇上滴血般怨毒”,手指往唇間一點,眼神便離不開他了。看他雙手合什,放在右頰,眼睛微閉,突如地一窒。


    “你是 最絕色的傷口 或許”,“或許”後微快撇頭,第二段的“或許”前更帶著一聲輕微明顯得冷笑。竟覺精彩絕倫,心弦微動。


    那段雙人探戈跳得任性隨性,他與朱永龍兩人不光是舞者,更是演員。眉目流轉,一顰一笑皆入戲九分出戲一分,更讓觀者恍惚了自己。這眼波的演繹,隻在看牒時才能盡得感染,現場之中,若坐在遠處怕是無緣欣賞的。其實極是出色,舞蹈與表情與眼神交織成另一個春光的故事。遠觀盡得舞蹈的熏惑,而近看則直直被兩人纏綿的表情吸引,朦朧中有何寶榮的影子。看《負距離》時,被這舞蹈誘惑住,那時因坐的遠,沒有看清陳誌朋臉上的表情,後來在電視裏近距離看到,讓我鬱悶好半天,暗自慶幸,還好最初沒有看清楚那表情,不然不是沉迷而是倒胃口了。不由得更讚歎哥哥的才華還有一絲不苟。誰能似他這般,將舞蹈當故事演,將歌曲當台詞唱?


    《負距離》裏的《紅》,在最後陳也學了把哥哥換鞋的情境,失去優雅精髓,讓人嘩笑。其實哥哥當初換鞋是為了之後迎接新年做準備,而《負距離》的編舞把這段放上去,估計是以為本該就是有這個環節的。其實放上不也並無大礙,卻是被陳演的太過隨便,與哥哥高下立見。


    其實這樣的一個《紅》終於被《負距離》當重頭戲放在了舞台上,也被上海的電視台選入,即將在《懷舊金曲》中播出。媒體最終還是承認了它的經典價值。想著當年好多媒體眾口一詞的明諷暗喻不接受,不由感慨。常聽人說,一個好的文學作品要經過時間的淘汰,才能顯露其真正的價值。實則任何藝術作品都是如此。有些作品也許轟動一時,有些作品卻可以曆久彌新,其實主要關鍵在於這作品是否關乎人性,描述人性的內涵,真正直擊到人心的深處。


    當他把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心融進這段舞蹈中,一個眼神一個舞步一句歌聲將一段心靈的直白演繹出來,眩惑了觀眾的視覺與聽覺。且不說這般演繹,那香江的娛樂圈有幾人能做到如此完美;即算單以這個節目的編排來說,就已經巧施套路,九曲回腸到非一般人所作了。這樣的作品,沉沉撞擊到觀眾的內心,深深刻在觀眾的記憶當中,自然非政治力量或者媒體或者評論家所操控所左右。就算報章連篇累牘“妖氣衝天”又如何?並不妨礙觀眾發自內心的喜愛,更不彷礙讓他因此收更多的迷。


    一件事物的好與壞,人的內心做出的最公正的裁判,往往是最直接最無法抹煞最無法抗拒的。所以七年後的今天,這些媒體還是不得不遵從大眾的意誌,承認它的經典地位。


    隻是遵從了內心的意旨,放任自己淪陷在這《紅》的魅惑中,一線間的功夫,在內心深處霍然開出一條大道,直直通向一個名字——“張國榮”。唯他而已。


    淪陷隻在一瞬間,我甘願。


    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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