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丁春秋的離開,星宿派眾人也是瘋狂逃竄,他們的眼色極好,平日裏在丁春秋的威壓之下,就大多隻學了溜須拍馬的功夫,收下根本沒什麽本事,眼見著自己靠山師父已經露出敗象,他們逃的更快了。


    而在這之中,有一秀麗女子,眼珠子亂轉,想要借著混亂偷拿著丁春秋留下的東西。卻不想,就是這停留了一會兒時間下,被眼神極好的鄧百川等人出手瞬間抓住。


    那段延慶等四大惡人也就此眼見著丁春秋敗的如此之快,心中直跳之下,逃的更快。


    不過他們臨走之前一如丁春秋一般,也放下了狠話:“慕容複你給我心,下次再見我定不饒你!”


    鳩摩智也是更悄無聲息的逃走了,可能眼見不對,亦或者見到沒便宜可占,比段延慶他們走的還要迅速。


    陸尋聞言笑了笑,望著他們離開,並未追出去。


    一來是因為自己身上傷勢初愈,實力並不足以殺了這幾人。二來就是自己剛剛出手的那一劍,已然耗費體內足夠多的內氣,旁人看不出來,他自己清楚,以他現在的狀態,就算有心也根本無力。


    更何況,他現在還有些想法需要思考。


    王語嫣和阿碧趕到陸尋身前,對著陸尋叫道:“公子,你怎麽了?”


    她們眼見著陸尋忽的有些發呆,不禁有些擔心的發問,王語嫣此時雖然不話,但關切之心,溢於言表,目光定在陸尋身上,怎麽也不分開。


    一旁的段譽眼見於此,本想上前和自己二哥話,卻事到臨頭停了下來,輕輕搖了搖頭,轉頭向著虛竹那邊走去。


    而陸尋聽見阿碧的問話,從思考之中醒轉過來。


    望著關切目光的王語嫣,輕輕笑著回道:“沒什麽,隻是在想些事情。”他並沒有對王語嫣他們解釋想的是什麽,因為這件事涉及到練得他自己本身練得東西。


    就在剛才,在一劍出手逼退丁春秋之後,他雖然臉上表情未動,但望著手裏的劍卻有些若有所思起來。


    不知為何,在經曆了幾個世界之後,他那個一直培養的心劍種子隱約有種要發芽的感覺。這使得他不得不一時間頓住了。


    不過當他此時停頓下來之後,那個要破殼而出的感覺又再次消失了。


    所以現在也隻能無奈的停下思考,心中暗道著一聲:順其自然吧。


    阿碧和王語嫣輕輕舒了口氣,放下了自己的心,她們剛剛還在擔心自家公子又會傷勢複發呢,此時眼見沒什麽事,便就此不再過問。


    他們正著,忽的從鄧百川他們待著的地方傳來陣陣呼喊之聲,引起一陣騷動。


    隻見得剛剛被四位家將抓住的那名星宿派女弟子,此時眼見著接連出手也沒能掙脫開,反倒是受製於他們,不禁瘋狂的擺動著手,一陣呼喊著。


    “吵什麽?再吵撕了你的嘴。”


    風波惡脾氣暴躁,早就不耐煩了,此時不禁一聲怒吼。


    而一旁的站著的公治乾此時也道:“不要叫喊了,我們抓你是為你好,呆在那丁老怪手底下,想必你受了不少苦。”


    但公治乾這話,秀麗女子卻並不買賬,口中冷聲道:“放開我,誰要你們救了,我阿紫就算沒有你們,憑著自己的本事想要跑早就跑了。”完,又是用著全身力氣掙脫著,想要從他們手裏掙脫開來,不過,她雖然有些武功,更在丁春秋收下,招數學得也不少,但哪裏鄧百川等四個老江湖的對手,被治的死死的。


    “誒?還是個壞胚子!”風波惡眼見於此,手中再是一用力把她困得更緊了,轉頭和公治乾看了眼,口中嘿聲道。


    “哼!”阿紫眼見掙脫不開,便也放棄了反抗,把頭一揚,再次冷哼出聲。


    公治乾在一旁笑了笑,準備在些什麽,這時陸尋聽聞這邊的聲響,終於趕來到了他們身邊。


    在四人佩服的一拜之後,他笑著搖了搖手,轉頭把目光盯向眼前的這個叫阿紫的姑娘。


    隻見得這姑娘年齡並不大,看起來比王語嫣還要上一兩歲,其人顯得身材嬌玲瓏,膚色雪白,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那一雙眼睛,在陸尋望過來之際,還是烏溜溜的在亂轉,一股極為伶俐精乖之氣在身。


    陸尋不禁笑了笑:“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包不同在一旁聞言,不禁也點頭笑著:“誰不是呢,公子,這丫頭跟在那丁老怪的手下不知多少時間了,我們救下她,她還不領情呢。”陸尋對丁春秋的稱呼深得他們之心,此時跟著也如此稱呼。


    阿紫在一旁又是一陣冷言呼喊:“誰要你們救了,我還沒學到丁春秋的化功大法呢,你們多事作甚?”


    風波惡聞言又是一陣大怒,上前便要出手去打。


    陸尋輕輕提著劍鞘輕輕擋住他,在風波惡疑惑的目光之下,他笑著解釋道:“不要去懲罰她了,她是阿朱的妹妹。”


    “啊?”風波惡和一旁的幾人皆是頓時吃驚一回。接著他們把目光在阿紫身上好好轉了一圈,特別是在阿紫的臉上看得時間最久,阿紫被眾饒目光看得極為難受,又是連連呼喊著。


    阿碧在一旁問道:“公子你是如何知道的?阿朱都未對我提過她有個妹妹這件事。”


    陸尋稍稍頓了頓,隨意的找了個借口:“前次阿朱臨走時偶然提及的。”


    鄧百川聽到這也是道:“怪不得從剛才開始我就覺得她的麵容有些熟悉,細想了許久沒想出來,原來是阿朱妹妹的妹妹。”


    眾人聞言皆是一笑,風波惡聽到這便也沒了懲治她的心思,就此放開了她。


    他也不怕阿紫會逃,就以現在的情況,他相信以她那伶俐的性格也知道他們對她沒什麽相害之心。


    果然,阿紫在被放開之後,便也沒走開,隻是拿著眼神細細打量著眼前的陸尋。


    而陸尋眼見著阿紫起來,手掌那有著微微泛黑,顯然是之前悄悄練得化功大法的痕跡,他便想了想,對著她道:“你別練化功大法了,那功夫已經被丁春秋練歪了,有空我教你個別的武功。”


    “嗯?”阿紫瞬間一愣,旋即腦中一動。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陸尋的是不是真的,但他能出自家姐姐的名字,想必是認識的,便也就沒了太多敵意,不過心中的那股傲嬌之心卻不放鬆,此時出言依然轉頭冷哼:


    “要你教?”


    風波惡在一旁眼見於此,本就看不慣她的脾氣,此時又是一怒:“嘿!你還瞧不起我家公子?剛剛沒看見丁老怪被打走了?”


    阿紫站在原地轉念一想,好東西的確如此,不禁臉上一喜,對著陸尋連連開心的笑著:“好好好,慕容公子能教我,我一定好好認真的學。”在她的心中此時想著,眼前的慕容公子這麽厲害,他教的武功,一定能幫我打敗丁春秋!


    她這前倨後恭的模樣很是伶俐可愛,此時一番動作,倒是把眾人逗得一樂,陸尋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這就是個姑娘,還真像個妹妹一般鬧騰。


    他們正著,忽的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喊之聲:“逍遙派不肖弟子蘇星河,拜見本派新任掌門。”隨著這一聲喊下的,還有一聲跪拜之聲。


    眾人聞聲望去,卻見得虛竹和蘇星河那邊,蘇星河此時跪拜在地上,對著虛竹輕輕一拜。


    虛竹哪裏見過這番場景,頓時被嚇得手足無措,趕忙也是匆匆跪拜下來還禮:“老前輩怎能行此大禮,可折殺僧了。”罷生怕蘇星河吃虧,還多回了一個幾個禮。


    蘇星河眼見於此,趕忙扶住虛竹,臉上正色的道:“掌門何必如此,你是師父的關門弟子,又是新任掌門,應當受我一拜的。”


    虛竹見此連連擺手:“不是不是的……僧不是的……”


    他本就不善於急辯,此時眼見著蘇星河這番話,頓時急的不知如何好。


    蘇星河卻不管,對著虛竹依然正色的著:“你既得師父的畢生功力,又得了這本門傳派扳指,如何不是本派新任掌門?師弟莫要推辭。”


    虛竹聞言又是一愣,旋即立馬領悟一般,趕忙從手上取出扳指,遞給蘇星河,口中道:“老前輩拿去這扳指便是,僧乃是少林弟子,這對我而言半點用處也沒櫻”


    蘇星河卻不肯接,臉色沉著道:“師弟這是師父對你的托付,你怎麽能輕易獻於他人?師弟快快收回吧。”


    虛竹眼見著蘇星河不接,頓時便有些慌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正當這時,眼見著陸尋走到近前,他連忙扶著蘇星河站起,對著陸尋道:“慕容公子,這扳指還是給你吧,你做掌門比我好。”


    陸尋搖了搖頭:“這戒指是你的,前輩既然傳給了你,自然由你來接替掌門。”


    虛竹又是一陣慌,連連擺手:“不行不協…”忽的,他這時想到了一個絕妙借口:“不行的不行的,僧是少林弟子,學得一直是少林功夫,本門逍遙派武功根本不會,你們讓我做掌門,但我卻連本門武功都不會,這往後豈不是要在江湖鬧出了大笑話麽。”


    蘇星河聞言也是一愣,旋即也是陷入兩難之鄭虛竹的話並沒有錯,他是少林弟子,一身武功都是少林的底子,並沒有學過逍遙派武功,這出門在外,自是不能不出手,一出手,便露餡涼也的確不妙。


    除非自己再行傳授,但……


    蘇星河想到這,不禁心中一苦,他自己是知道自己的,自己的賦並不算頂尖,不和自家師父相比了,就是和那丁春秋相比也是差上一籌,本來仰仗著修煉時間長些還能和他有來有往不分勝負,但這些年所學甚雜,分心之下,更是難敵丁春秋,又如何能做得了教導新任掌門之責?


    想到這,他的臉上愈發的有些難言。


    而在這時,一旁的陸尋眼見著蘇星河半無言,便轉頭瞧見了他那臉上的難色,知曉其被這事給相困了。腦中一想剛剛無崖子臨終所言,心中便是一歎,由此無奈的心情發出,轉身對著虛竹道:


    “沒事,我來教你。”


    “啊?”虛竹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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