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我本來是真的不想殺人的,他們與我們並沒有仇恨。還有,謝謝你的陪伴,還真的有些舍不得呢。”燕六合把已經鈍了鋒的劍器擦幹淨,扔到地上,然後把手上的血水抹幹淨。


    “要怪,就怪他們的小隊長的貪婪吧。嗯不對,不對,是他們所有人的貪婪。”紀信指著那些人的屍體說道。


    南中城,薑王府,大殿


    “你們說什麽?北麵派來了奸細,混入咱們南中城了?”單驅看著隻剩下一隻耳朵的單小七,老臉的皺紋都有些猙獰了。


    “這一點不假,他們阻撓我們抓偷了玉璽的小賊,還恐嚇我們的貴客匡無愁匡將軍。”單小七匍匐在大殿下,瑟瑟發抖。


    “你住口,單家的臉麵被你給丟盡了!!”單驅忽然起身,來到單小七麵前,一個大耳刮子就扇了過去,將單小七打昏在地。


    汗位寶座上,兩柄蘇魯錠下的薑可汗瑟瑟發抖。


    大殿右側,匡平等人也因為單驅的突然暴怒而大感意外。


    “我聽說這惡奴被北麵亂臣賊子派來的高手奸細嚇住,得了失心瘋,沒想到到了現在還沒有緩過來,竟然在我們薑可汗麵前放肆,你唯有一死了,來人啊,拖出去!!”單驅招呼了一聲。


    幾個軍汗上去,拖著單小七,拉出去了。


    “報,稟報單公,稟報可汗,那些奸細暴露了身份,此刻正狗急跳牆,要殺出北城門,北城門快抵擋不住了。”一士兵前來匯報。


    “南中城乃是我們的都城,那些亂臣賊子竟然派進了奸細,這是老臣的疏忽大意,還請可汗降罪。”單驅恭恭敬敬,向汗位上已經瑟瑟發抖的薑可汗行禮。


    “卿,卿乃是汗國之支柱,本汗,本汗一切都要仰仗卿,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還是,還是免了吧。”薑可汗趕緊起身,向單驅還禮。


    這不正是又一個版本的漢獻帝嗎?


    匡平看了看軟弱的傀儡薑可汗,在心中暗自的歎了口氣。


    “多謝可汗,老臣一定將功補過,傳單家四雄領兵,集合到北城門,老臣要親自剿滅這幫奸細!!”單驅一甩袖子,轉身走出了大殿。


    單驅的幕僚與家將,也都跟著出來了。


    大殿外,匡平幾人追了上來。


    “匡老弟啊,你來薑汗國那麽久了,還沒有見到過我們薑汗國的狼牙騎兵吧?走,讓你看看什麽叫武裝到牙齒的重騎兵。”單驅挽著匡平的左手,出了薑王府。


    薑王府外,卻是四位須發皆白的老將軍,都是重甲,手中拎著長柄的狼牙棒,各自統領著一支騎兵,等候多時了。


    這四位老將軍,乃是單驅的父輩,要叫一聲叔伯的,當年,包括現在,這四位都是單家的底牌。


    或許是騰格裏報複單家的大不忠大不敬,單家到了單驅這一輩,有一種無奈,叫單傳。單驅父親兄弟九個,卻隻留下單驅這一顆獨苗苗,要不然這家主之位,怎麽也輪不到他。而單驅,也是隻留下一個兒子。


    再說這四位老將軍,廉頗老矣,個個雄姿英發;老驥伏櫪,英氣依舊長存。


    他們統禦的騎兵,兵,是強兵,百裏挑一的好手;馬,是壯馬,血統純正的蒙古馬。兵器,是布滿鐵釘的狼牙棒。


    因此,他們有一個名字,叫狼牙重騎兵。


    “叔伯們,你們久等了。”單驅老遠的,就趕緊行禮。


    他的身後,跟著的人也跟著行禮。


    “臭小子,別說那麽多沒用的,你什麽時候稱汗?給我們這些半截身子在黃土的一個準信兒。”大伯單恭不耐煩地說。


    “哎呀,大伯啊,你就別說了,咱們薑汗國的玉璽被北麵那些亂臣賊子給搶走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大張旗鼓的請你們出馬了。”單驅連忙湊近單恭,悄聲說道。


    “你這個廢物,連個破石頭都看不住。”單恭一個大耳刮子甩了過去。


    “大伯教訓的是。”單驅一個屁都不敢放。


    “他們向哪裏跑了?”單恭問他。


    “北,北城門~”單驅說道。


    “唉,老兄弟們,走了,給這個臭小子擦屁股去。”單恭似乎對這個家夥很是恨鐵不成鋼。


    “哈哈哈,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嘛!!”


    “希望這小子稱了汗,不會忘了我們這幾個老東西!!”


    四個老將軍說著,已經帶領著兵馬,縱馬向北城門飛去。


    紀信與燕六合正在感歎,隻聽的馬車的聲音,原來孔亮與烏日娜駕著馬車,趕過來了。


    “紀信兄弟,燕六合兄弟,咱們快走,我聽到盔甲相互碰撞的聲音,估計是那些人追上來了。”孔亮的表情很是著急。


    “快收拾了細軟,棄車上馬!”紀信很是果斷地拔出驚虹劍,砍斷連接大車的馬套子。


    在浩特汗國,先汗端木崖賜予他們三匹好馬,其中一匹還是大王子端木瀟送給紀信的愛駒火狼馬。隻是他們有五個人,還有貨物要押運,騎馬的時間不甚很多。


    三匹好馬,再加上兩匹拉車的劣馬,也夠他們乘坐了。


    現在,後有追兵,他們不得不舍棄了拉貨的大車,亡命天涯去也。


    “這到底是個什麽事啊,我們就是想安安穩穩的做點小生意,怎麽比我的父親還要難啊~”卓爾塔舉拳狠狠砸了一下車子,卻牽動了傷口,在那裏疼的直咧嘴。


    “先脫離了危險再說,待得意風發時,不容我們的天,我們滅他幾個就是。”紀信扶著他坐上了火狼馬,然後自己也坐上去。


    “喂,囉嗦亮,你騎術不高,騎那匹馬去。”燕六合用嘴努了努劣馬。


    “切,我還不稀罕呢,反正我又爬不上去。”孔亮抱著錢匣子,大搖大擺上了劣馬。


    隻剩下烏日娜與小福子了。


    “小福子,你會騎馬嗎?”烏日娜看了看小福子。


    “你小看人,我六歲的時候,就騎著汗血寶馬在大定府馳騁了。”小福子說著,抓著身旁劣馬的馬鐙子,一個縱身竄到馬背,穩穩坐在馬鞍子上了。


    看他嫻熟的動作,分明就是馬背上長大的。


    “嘿呦~這小子,很厲害嘛!”剛才還覺得小福子吹牛的孔亮都有點羨慕了。


    “大家快走了,跟緊我們!!”紀信挺著鐵槍,催動火狼馬,帶著卓爾塔,第一個衝出了北城門。


    他們剛出城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四位老將軍帶領著兵馬到了北城門下。


    單恭下了馬,摸了摸士兵屍體的傷口,然後為死去的士兵合上眼睛。


    “他們是好樣的,你們幾個,留下來,為他們舉行最隆重的天葬,並且撫恤他們的家人。”單恭發出了命令。


    “大哥,那些亂臣賊子呢?”


    “這些士兵的屍體血還是熱的,他們應該還沒有跑遠,我們分兵三路,去追他們。一旦有了消息,不要忘了點燃狼糞相互提醒。”單恭將血水放到嘴裏,吸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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