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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不賢】


    “眼下裏離哥哥大婚也沒幾日了,這個時間讓這些流言傳出來的人委實是不太明智。”蕭君雅擱下玉釵,抬眼看了下春分,“皇上對父親的態度好轉了不少,後宮裏卻出現了本宮不賢的流言,不用想也知道皇上會是個什麽態度。”


    春分想了一想,方要開口說話。就聽後麵響起青竹的聲音,“娘娘,趙妃求見。”


    蕭君雅點了下頭,讓青竹把趙妃引進殿來了。


    如今趙妃可謂是與皇後頗為親切,她這嗓子雖然沒好,但因吃著藥又日日護理,倒是能發出音來了。隻那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趙妃寧願嗓子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能發音。


    趙妃福了福身子,坐到了皇後身旁的圓凳上,青竹已經沏了花茶,拿了瓜果糕點上來。趙妃眼睛看了下皇後的右手,張了張嘴,用那暗啞的聲音道:“娘娘,手可好了?”


    蕭君雅彎彎唇角,輕描淡寫的道:“小傷罷了,過幾日就好利索了。”


    趙妃點點頭,朝一旁候著的沫沫使了個眼色,複又說到:“想必娘娘也已經聽說了那些流言……臣妾這幾日也有耳聞,倒也搜集到了一些線索。”


    “剩下的,奴婢來說就好。關於這流言從何而起,底下宮人說的最多的就是最先從風婕妤的雪陽宮那處傳起的……”沫沫接言道。


    蕭君雅默了下,說:“這流言,本宮確實也有耳聞……左右都是田氏那會子傳出來的瘋言瘋語,該不該信,本宮想,底下人心裏也是有數的。”


    皇後這般說,趙妃自然也不好說什麽了,卻還是忍不住啞著嗓音提醒道:“可娘娘不能掉以輕心。”


    蕭君雅笑道:“本宮自然曉得。”頓了一下,又說:“你這嗓子能別說話就別說了,還是要好好養著才是。”


    趙妃麵上帶了感激之色,點了點頭。


    待趙妃走後,春分才說:“這事……和風婕妤有關係?”


    “左右都是和風婕妤扯上關係了就是。”蕭君雅淡淡道。這背後人,不就是拿風婕妤開了刀麽。


    春分不置可否,隱約覺得這事情和婉貴妃有脫不開的關係。


    倆人又聊了幾句,青竹便拿了藥膏和溫水進來要給蕭君雅的手上藥。蕭君雅攘四鞘忠謊郟統自詰厴係那嘀襠熗斯ィ剩骸壩暉┑納嗽趺囪耍俊


    “回娘娘,禦醫看過了,說是沒什麽大礙,養上幾日就好。”青竹回道。彼時皇後早已經交代她和行刑的公公通了氣,落在雨桐身上的板子,可是收了不少氣力的。


    “娘娘,雨桐說,想要見一麵您。”青竹一邊上著藥,一邊抬臉看了眼皇後。


    蕭君雅說:“等她傷養好了罷。”想了一想,又茸糯悍炙擔骸壩暉┘依錟潛嚦啥幾ㄖ耍俊


    “娘娘放心便罷,當初送雨桐進宮,她爹娘就不舍得,現下裏雨桐能夠回去,他們一家都挺高興的。而且雨桐家裏是經營農莊的,還算的上是富裕。”春分回道。


    “這便好……”蕭君雅放了心,連著語氣都輕鬆了不少。此番將雨桐遣出了宮,一來避免蘇珩收她為妃嬪,二來以雨桐的個性,這個皇宮確實不適合她。


    雨桐如今隻有十六歲,家裏算做富裕,出了宮趁著這大好的年華尋一個好郎君,不是要比在這宮裏聽人使喚做人下人,或者一朝成為天子後妃自此生活在爾虞我詐中好了太多。


    蕭君雅收回手,又聽春分問:“娘娘,大公子大婚那天,您確定不以皇後的身份到場麽?”


    “哥哥大婚,本宮和皇上若去了,恩澤是有了,可難免不會讓參加喜宴的人拘束。本宮好不容易向皇上求來了這個恩典,豈能作廢。”


    春分疑惑,“那當天?娘娘要怎麽出宮?”


    蕭君雅眸子轉了轉,突然心生一計,攘舜悍趾頹嘀褚謊郟λ擔骸澳闥擔羰塹碧轂竟齬鶉死湊冶竟殺竟輝塚嵩躚俊


    青竹和春分對視一眼,彼時心照不宣。青竹說:“得看那人是誰了,若是沉貴嬪或者陳嬪,會幫娘娘瞞下來;可若是婉貴妃或者任淑儀誰的,這事,指不定就要鬧大。”


    蕭君雅眸色愈發深沉,唇角笑意加大,“沒錯。”她轉眸看著兩個丫鬟,說:“這火,要徹底燒起來了。”這流言燃起來的火,非但不能熄,她還要放一場更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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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中傳言,皇後不賢,心思歹毒,手段狠辣。


    聽說田氏的事是皇後一手策劃陷害;聽說彼時皇後根本無孕,有孕的是連氏,是皇後不惜自身性命陷害連氏小產;聽說皇後擅狐媚之術,迷惑皇上,讓皇上沉溺其中,對皇後愈發聖寵不衰。


    帝後和諧是好事,往大了說,關乎國之社稷;往小了說,有利於後宮和諧。隻這帝後和諧的前提居然是皇後擅狐媚之術,這可就是禍國的頂頂大事了,到時候少不了禦史的諫言。


    現在這流言在後宮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隻在小範圍內轉悠,還未傳到朝堂。


    自然,皇帝也是對這流言有所耳聞。隻對這事的態度,略為微妙罷了。


    蕭君雅出宮那天可以說是除了蘇珩和鳳棲宮幾個宮人外無人知曉。對於這事,蘇珩一開始較為費解,好好的一個皇後,非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宮去。參加自己哥哥的喜宴,何必弄得這麽神秘,帝後倆人一起去不是更好嗎?


    然,後來他就想通了。


    今兒的是定國公府的大喜日子,蕭清玨官拜二品淩雲將軍,鎮守邊疆,如今在京待命,娶的女子既不是官宦千金也不是什麽世家小姐,隻是一戶小門小戶的長女,名為陶瑩。昔日替家裏弟弟參了軍,跟著蕭清玨去了邊疆,待回京時,倆人便要成婚。對於陶家而言,與定國公府聯姻自然是莫大的榮幸。


    不與官家世家聯姻,於蘇珩來說,不失是個好事。於定國公府來言,亦是好事。


    蕭君雅是從後門進來的,春分早已經打點好了一切,這一路走到定國公的書房都沒遇見個人。信箋早已經差淺夢遞給了定國公,此時不用說也知道定國公正在書房裏等著女兒呢。


    隻她敲門的手還未抬起,那門就突地打開了,蕭君雅愣了愣。


    開門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哥,蕭清玨。


    咦?你不是應該在前麵招待客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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