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靈山不允許出現兩個宗門!


    當斷愁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太過意外。顯然在此之前就已經隱約猜到了。一個宗門,若是連自己的道場靈山都沒有,確實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升仙大會,開山納徒。


    眼中露出一絲玩味,斷愁看著丁冀良,有些戲虐道:“這麽說你們處心積慮的請我過來,就是為了伏殺我?然後好順勢吞了玄天宗,統一方寸山。而我居然還傻乎乎的自投羅網,真跑你們流雲宗來了。”


    麵上的神情不變,丁冀良淡淡的說道:“斷宗主說笑了,此番邀你前來,純粹隻是為了商議大事,並無惡意,伏殺吞並之說更是無稽之談,就算你不來,改日老道也會親自登門拜訪。”


    斷愁聞言心中冷笑,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靜靜地看著他,等他後麵的解釋。


    果然,眼看斷愁默不作聲,丁冀良便接著說道:“斷宗主,你可知道為什麽方寸山有兩個宗門,大明王朝卻唯獨把仙門令給了我們。”


    劍眉一挑,斷愁冷聲道:“這正是我好奇的地方!莫非是因為我師尊仙逝,所以大明王朝覺得我們不夠資格,就把令牌給了你們?”


    “和老宗主無關,就算令師還未仙逝,恐怕依舊改變不了這個結果。”丁冀良淡淡的說道。


    眼睛微眯,斷愁看著對方,緩緩說道:“這麽說,還有別的原因?”


    “有資格掌握仙門令的宗門,就必須要有一位化鼎境的修士存在。很幸運的是,在前些日子,我們宗主順利的突破到了化鼎境。剛好符合大明王朝的條件,於是就賜下了一塊仙門令。”丁冀良手撫長須,傲然說道。那樣子就仿佛是他突破到了化鼎境一般。


    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斷愁的麵色淡然,沒有絲毫的驚慌。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略帶幾分玩味道:“如此說來,難怪貴宗會得到一塊仙門令。任宗主突破到了化鼎境,實在是可喜可賀,隻是不知他現在身處何處,未逢一見,甚是可惜。”


    聽了斷愁的諷刺,丁冀良的臉上沒有絲毫不悅,淡然自若的說道:“宗主現在正在靜室閉關,不方便出來相見。若是斷宗主有心要見我們宗主,大可在流雲宗多逗留些日子,到時候自會相見。我相信,我們宗主也非常想見識一下斷宗主的風采。”


    吃了個軟釘子,斷愁也不以為意,上下打量著對麵的二人,悠然說道:“大長老,聽你的口氣,似乎是認定我會去升仙大會了。”


    “難道不是嗎?這麽好的機會,我相信斷宗主也是明白人,想必也不願意就這麽輕易的,錯過這次升仙大會。”丁冀良胸有成竹道。


    聽到丁冀良的話,斷愁眼中的嘲色更盛,淡淡的說道:“這麽說,大長老是吃定我了。隻是不知道流雲宗打算怎麽做,我們才能參加升仙大會呢?玄天宗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聞聽此言,丁冀良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麵含笑意道:“說來也簡單,貴宗現在處境頗為艱難。令師仙逝不久,現在整個玄天宗修為最高的,恐怕就數斷宗主和你師兄聶寒淵了。沒有化鼎修士坐鎮,就算你們玄天宗拿了仙門令,也上不了浩淼仙門,更不可能去參加升仙大會。”


    說到這裏丁冀良有意停頓了一下,眼見斷愁麵無表情,便接著說道:“但是隻要你們玄天宗願意與我們合作,答應並入流雲宗。我們不但會帶你們參加升仙大會,還會給予更多的資源幫助,以後也會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斷宗主,你覺得怎麽樣?”


    眼中鋒芒湧動,斷愁麵色微寒。看著對方冷冷的道:“不怎麽樣!大長老,你確定自己沒有在開玩笑?並入你們流雲宗,那以後玄天宗還存在嗎!斷某雖然想參加升仙大會,但還不至於非要加入你們流雲宗。”


    擺了擺手,丁冀良笑著說道:“斷宗主誤會了,我們並無吞並玄天宗之意。這隻是一個合作,讓你們並入流雲宗,也隻是掛個虛名而已。”


    “此外除了派幾名弟子去貴宗任職,加深兩宗的交流感情外,並不會對貴宗多加幹涉。一應事務還是照你們玄天宗的行為準則行事,兩宗之間形成一個同盟的關係,方便以後同氣連枝,上下一心。”


    斷愁聞言心中冷笑,合作?說的倒是好聽,不過是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罷了,掛上流雲宗的名字,讓他們的弟子常駐宗門。這不就是發展下級院線嗎!


    時間一長,外界隻知流雲宗而不知他玄天宗。甚至就連門中的弟子也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流雲宗潛移默化,逐漸蠶食。到最後,恐怕玄天宗就徹底淪為一個下屬機構了。


    隻是,如果丁冀良他們知道,整個玄天宗的弟子早就跑光了,就隻剩下麵前這個空殼宗主,和一個十五歲小丫頭的話,一定會氣死過去。精心籌劃了這麽多,卻發現玄天宗早就散夥沒人了,那還不如強行滅掉對方,占據整座方寸山來的直接利索。


    麵上的表情寒冷依舊,斷愁淡漠的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聞聽此言,丁冀良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看著對方,冷冷的說道:“斷宗主,你最好想清楚。老道今天和你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看在兩宗同處一座靈山的情分上,施以援手,幫助你們。你可別不知好歹!”


    “如果我不答應呢!!”斷愁無視對方,麵若寒冰的重述了一遍。


    此時的柳長言早已起身,雙眸死死的盯著對方,身上的氣息在不斷地上漲,眸中露出無盡的暴虐和冷酷,雖不發一言,未有絲毫異動,卻恍如一尊人形凶獸,一旦出手,必定無比的狂暴凶殘,仿佛要毀滅一切。


    此時的丁冀良再無半分溫和可言,冷冷的看這斷愁,寒聲道:“若不答應,則是與我流雲宗為敵!恐怕今日就要葬身於此,走不出這隱雲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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