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令雖是我們流雲宗所得,但老道卻有辦法,能讓斷宗主隨同我等一起參加升仙大會!”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丁冀良自信的道。


    身軀微震,斷愁麵露驚訝之色,看著對方,沉聲道:“此話當真!”


    手撫長須,丁冀良目光直視斷愁,故作不悅道:“斷宗主莫非是信不過老道?”


    搖了搖頭,斷愁冷靜下來,淡淡的說道:“並非斷某信不過大長老,隻是我很好奇,既然你們流雲宗得到了仙門令,大可以自己攜令前往浩淼仙門,參加升仙大會。為何非要要帶上我們一起去呢?我們兩宗之間的關係,還沒好到這個程度吧!”


    柳長言頓時勃然色變,瞪著斷愁,咬牙說道:“小子,別以為自己做了宗主就是個人物,我忍你很久了!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就你那破宗門,換給老子做,還不稀罕呢!帶上你們一起去參加大會,是給你們麵子,別不識好歹!”


    麵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斷愁眼中閃過一絲漠然,聽到柳長言的怒罵之後,他沒有絲毫反應,甚至連駁斥的欲望都沒有。


    咬人的狗通常都是不會叫的,這一點他很清楚,譬如丁冀良這個老狐狸。一直到現在,他還沒摸清楚對方到底在謀劃什麽。至於柳長言這種毫無心機的人,除了每天隻會大吼亂叫外,沒有任何的威脅可言。


    之所以沒有理會柳長言,完全是因為,在斷愁的眼裏,他,已經是個死人了!活人是不需要和死人說話的!


    視線從柳長言身上一掃而過,最後停在了丁冀良的身上,斷愁堅信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世界也許存在著聖母一樣的人,可惜他不是,丁冀良乃至整個流雲宗,更不可能會是!


    所以,他在等。等這老狐狸接下來要說的話,丁冀良和他說了這麽多。無非是為了掩蓋他的真正目的,所以,斷愁幹脆挑明白了說,等他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意圖。


    聽到斷愁毫不掩飾的話語,就連丁冀良也不禁微微一愣。隨即,麵色微沉,饒是他的城府在深,此刻也不禁有些動怒,這小子確實太過囂張了,真當這裏是他的玄天宗嗎!


    等下若有機會,一定要給他個教訓!


    眼中掠過一抹冷厲,丁冀良的臉上古井無波,沒有絲毫情緒外露。淡淡的說道:“好吧,既然斷宗主也是明白人,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直說吧。這次我們流雲宗雖然得到了大明王朝的認可,獲贈了一塊仙門令,但是我們現在還不能去參加升仙大會。”


    “哦?這是為何!我記得之前大長老說過,凡是拿到仙門令的宗門,都可以參加升仙大會,莫非你是在騙我?或者說,你們根本就沒有仙門令!”麵色漸冷,斷愁寒聲說道。


    搖了搖頭,丁冀良臉上的神情顯得從容鎮定,緩緩說道:“老道還不至於拿這種事情來誆騙你。斷宗主,這仙門令雖然在流雲宗的手裏,但是,因為你們玄天宗原因,我們卻未必能夠參加升仙大會。”


    眼中鋒芒湧現,斷愁看著對方,冷冷的道:“是嗎?那可真夠遺憾的。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們是怎麽拿到這塊令牌的。既然去不了,不如就讓我去好了!”


    說到後麵,斷愁的目光越發的淩厲,鋒銳森寒的氣息自他的身上散發出來,轉瞬間,彌漫至整個大殿。


    “哼!小子,想動手的話,老子奉陪到底!你也不看看,這是在什麽地方,豈能容你隨意撒野!”冷哼一聲,磅礴如浪潮般的靈壓,自柳長言的身上猛然爆發,並且越來越強,比起斷愁來顯得更為霸道。


    沒有絲毫廢話,斷愁看著柳長言,目光越來越冷。相反的是,他身上的氣息不漲反跌,不斷地收縮內斂,越來越弱,最終鋒銳全無,看上去竟與平時無異。隻有身後不斷震顫的天麟劍,在提醒著別人,斷愁的殺意有增無減,正在不斷的上漲。


    看著慢慢收斂氣息的斷愁,柳長言頓時一怔,隨即眼中露出一抹嘲色,出言譏諷道:“怎麽,害怕了?早就看出來你是個廢物,隻會在嘴皮子上威風。不過,你現在想要退縮,太遲了!”


    話音落下,柳長言的眼中露出一抹凶光,身上的靈壓凝聚如潮,排山倒海般向斷愁壓去。


    “夠了!你們是打算在這裏動手,把大殿拆了嗎!”


    就在斷愁準備拔劍出手之際,隨著丁冀良的怒吼,一股更為恐怖的氣息擴散開來,硬生生衝散了柳長言的靈壓。一陣狂風在大殿上無風自起,吹動著幾人的衣衫。


    眼中帶著一絲疑慮,丁冀良的目光從斷愁的身上移開,剛才對方突然收斂氣息的舉動,就連他也沒看明白。心下暗自懷疑,難道他真的怕了?


    但是心底湧現出來的那股不安,總讓丁冀良覺得有些不妙。並且在時間的推移下,不安的感覺不但沒有消散,反而越發的強烈,心中警惕。最終在最後一刻,他忍不住打斷了柳長言的出手。


    眼看就要親手宰了斷愁,為弟弟長歌報仇。卻沒想到又被大長老橫插一杠,硬生生阻攔了,心中帶著些許怒意,柳長言不滿道:“大長老,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小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慫包,倘若他真的是玄天宗的宗主,讓我親手宰了他不是更好?”


    聞聽此言,丁冀良頓時大怒,轉頭看向柳長言,勃然怒道:“放肆!柳長言,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大長老嗎!你若再不聽勸,就別怪老夫不念同門之誼,壓你去宗主那裏問罪了!”


    聽到丁冀良的話,柳長言頓時如同澆了一盆涼水,徹底冷靜下來。想到宗主任空的種種手段,心中頓時湧出一股寒意。雖然眼中依舊透著怨毒不滿,隻是再也不敢出言相激,獨自坐在蒲團上默然不語。


    沒有理會柳長言此刻的感受,丁冀良回過頭來看著斷愁,淡淡的說道:“斷宗主,仙門令確實是大明王朝所贈,這點毋庸置疑。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們之所以不能參加升仙大會,全都是因為,一座靈山不允許出現兩個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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