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涯他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性格剛烈如火,十分暴躁,看見楊漢亭接受的很快,十分滿意,一臉愜意的坐在草地上喝著茶,曬著太陽。


    九天神功練得是駕馭能力,楊漢亭廢寢忘食,日夜練習,終究略有小成,可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楊漢亭不得不繼續努力,越練越勤快,分秒必爭,精益求精,力求達到曲涯所說的境界程度。


    他的拚勁令曲涯更是滿意,沒有多久,楊漢亭就掌握了九天神功,曲涯釋放出封天印,他怕楊漢亭初學,會出差錯,站在一邊控製指導。


    隻有這樣,楊漢亭才放開膽子,試著運起九天神功,駕馭封天印。


    封天印起初十分安靜,可是轉眼之間,它變得暗淡無光,然後越轉越快。


    曲涯立刻接手,才避免一場大禍。


    楊漢亭被嚇得麵容慘淡,大驚失色,退在一旁,他細心觀察,曲涯駕馭封天印的方法,十分簡單,沒有過多的手法,或許它要的就是一個輕與安靜?


    ………………………………


    第二天,楊漢亭又將九天神功練習了幾遍,隻是沒敢再提封天印。


    他回了一趟十萬大山,


    這裏實在太安靜,隻有一個水清。


    楊漢亭繼續回到曲涯教他練功的地方,再次試著駕馭封天印。


    曲涯允可,這一次,楊漢亭小心翼翼,安靜而輕的手法托起它,果然,封天印沒有再反抗,而是像蓄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似的,停止在楊漢亭手上。


    “它怎麽不動?”楊漢亭緊張的問。


    “給我!”曲涯接過它,告訴他,“你沒運功它就不會轉動,所以,若果你運功運對了,它就可以開啟!給天地一場毀天滅地的絕殺。”


    曲涯說完,把封天印隨便的就扔給了楊漢亭,自己轉身走了。


    “你該叫我一聲師傅,是不是?”曲涯想起重要的事情似的。


    楊漢亭一邊控製著封天印,試著將它收起,一邊說:“不就是一聲師傅嗎?我叫,師傅在上!”


    “這也太隨便了。”曲涯遠遠看著他。


    楊漢亭一臉笑意,大笑不止。


    他終於學會了駕馭封天印這絕世神器,釋放,控製,收納,他都十分的自如。


    最主要的是,他還學會了九天神功。


    他瞬間像變了一個人,更加狂放,無所顧忌,好像誰都不放在眼裏。


    “楊漢亭,你傲慢狂誕過頭了吧?不就是一個封天印嗎?別人就不能駕馭了?”


    水清站在階梯上,不解的看著楊漢亭。


    楊漢亭的想法是,這一次被逐出蜀山,卻陰差陽錯成了曲涯的弟子,這等於升了神界。


    他並不是為此高興,而是自己真的會被神界認可嗎?他們會接受自己嗎?


    他把心裏想的告訴水清,問她的意見。


    水清想也沒想就走到階梯下來,怒指著他:


    “做夢吧你!”


    說完,昂著頭挺著胸走了。


    楊漢亭自己也覺得不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畢竟,還是回蜀山重要。


    他的心思,不知怎麽就被曲涯知道了。


    曲涯說:“除非你本身就是神,不然,是入不了神界的。”


    ……………………………


    曲涯在教他九天神功的地方教會他更多功法,從此他也就脫離了蜀山。


    襲寧卻是如何也不把噬血蓮交出來,任曲涯二人怎麽說,都沒用。事情便僵持在那裏,曲涯也十分沮喪,他幫不了楊漢亭,楊漢亭突發奇想,反正神器隻缺噬血蓮,隻要盜走它,在神主麵前召喚出春秋扇,就算成功了吧?


    他把想法告訴了曲涯,曲涯沒有理會他,“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不參與。怕連累。”


    襲寧的魔峰地勢十分可怖,危崖聳立,四處奇花異卉,頗有一種仙氣縈繞的美感。山風陣陣,吹拂著峰頂,將繚繞的霧氣吹散,更是美不勝收,仿佛仙境蓬萊。


    楊漢亭趁夜爬上峰頂,隻見四處一片漆黑,隻有一處洞中發著紅光,難道就是噬血蓮?


    楊漢亭聽說這裏一直有人看管,不是襲寧,是他的童子。


    要是這一進去,驚醒了他的童子,可怎麽辦?豈不是要出事?


    楊漢亭想了一個方法,就是隱身進去,那樣就會無聲無息的,拿走噬血蓮不是問題。


    他在蜀山學的法術這時派上用場,念了念口訣,他很快不見了人影。裏麵的童子其實在睡覺,噬血蓮不知不覺被取了出來,楊漢亭得手了,很快離開了魔峰。


    襲寧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他獨自從神界回來,第一時間趕到山洞查看噬血蓮。


    刹一看見,祭台上不見了噬血蓮,空空如也,他叫醒童子,質問於他。


    童子睡眼惺忪,揉著眼睛果然看見噬血蓮不見了。


    楊漢亭拿著五件神器來到仙界。


    神主沒有說什麽,隻是叫他拿出神器。


    楊漢亭從身體裏召喚出五件神器,驚鴻弓、絕滅輪、凡獄簫、封天印、噬血蓮,五件神器集齊,真的會像歌謠唱的那樣,召喚出春秋扇嗎?楊漢亭問神主:“仙君,真的要召喚出春秋扇嗎,隻怕天下百姓受苦。”


    神主背著他,沒有說話,良久,開口道:


    “天下的事自有本君做主,你不用多管,隻管啟動神器。“


    楊漢亭於是點頭,念了每一件神器的口訣,它們緩緩祭起,圍著圈轉動。


    可是時間過去很長一段,並未看見春秋扇出現。


    楊漢亭隻是看著神主,眼中隻有疑問。


    神主回頭,“莫不是,其中那件神器出了問題?”


    他坐了下來,一臉肅然,莊嚴無比。


    楊漢亭一一查看,發覺了凡獄簫,從前的傳說,凡獄簫一旦吹奏,可以使杯中的水無風拂動,於是他照試,杯中水無比平靜,絲毫不動,可見是它出了問題。


    “怎麽會這樣?莫非,是琴閣的人做了手腳?”楊漢亭差點把玉簫摔在地上,倒是神主喚住了他。


    “你何不再去一趟琴閣,問個究竟?”


    孔亭之對臨西說了一些令不解的話:


    “玉簫在多年前就失去了其神性,恐怕召喚不出春秋扇。”


    “這事你可沒有跟我說過,這是為什麽?”


    孔亭之沉吟不語,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有苦難言。


    “難道是因為小詩?神器是認主的,你既無心,它自然失去靈性。”


    “那他現在在楊漢亭身上,會不會再認主,而恢複神性?”


    “不知道,這要看機緣。”


    “……”


    孔亭之一時沉默,低頭若有所思。


    “這神器實在不可亂主,徒兒後悔。”


    孔亭之匆匆離去,似乎埋怨臨西,不該把玉簫借給他。他的話也讓臨西憂心,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怪癖了。


    臨西口中的小詩,是與孔亭之相戀的女子,她來自神界。


    隻是這個女子頂撞神主,被神主貶為凡人,至今沒有回神界。


    孔亭之為此變了性子,有些一蹶不振,也是那時候起,他的凡獄簫失去了靈性,變成了一把外表美麗,卻很普通的簫。


    隻是,他有些擔心,玉簫要是因為楊漢亭,而從新恢複神性,也就意味著,自己不可能再擁有它,但是,臨西告訴他,決無可能。


    因為,神器已經認主。


    楊漢亭在人間和袂寒刀的女兒成了親,他回到長安的時候,


    袂小荷已經生了,是個女孩。


    楊漢亭看著這一切,無比茫然,不知前途如何。


    楊漢亭決定再去一趟琴閣,希望可以從臨西那裏得知神器的信息,為什麽它會失去靈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臨西早就知道楊漢亭還會上門,畢竟孔亭之把一切都告訴了他。


    他等了許久,才聽到弟子的通告,說楊漢亭又來了。


    臨西看著楊漢亭,問他為什麽又來了。


    “我把神器帶到神主那裏,本來以為可以召喚出春秋扇,可是最後發現凡獄簫失去了靈性,不知師傅可知道其中內情?”


    “這個我自然知道,亭之把一切都告訴了我,我們不該把他給你,凡獄簫早就沒有靈性了,這一切都要從十年前說起,那時候,神界有一個姑娘和亭之相愛,後來她得罪了神主,被貶下人間,亭之也就慢慢的變得少言寡語,凡獄簫可能就是感受到主人這一點,才失去靈性的,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是不是要找回那個姑娘,讓孔師兄好起來,不讓他在思念中痛苦,這樣或許才能救回凡獄簫?”


    “這個……”


    “神主被千界打傷昏迷,我們就算找回她,也沒有人會管。”


    “小詩被貶人間,失去神識,要找她真的太難,幾乎就是大海撈針,除非,神主可以幫忙不然別人是沒有辦法的。”


    “要是神主可以幫忙,他早就幫了,不會把握逐出琴閣,讓我一個去集齊神器,你不知道,我為了神器,在人間吃了多少苦。”


    “那你說怎麽辦,你有辦法嗎?”


    “聽說蜀山有一種幻術,可以追查人的前世今生,但是我現在回不去,恐怕……”


    “那我就叫亭之自己走一趟,或許能夠解決這件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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