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界和柳畫山還在那裏親昵,看的水清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躲之不及。


    千界繼續想著他的新歡舊愛。破星宗的人無疑把楊漢亭殺青山門的人的事情告到了仙界,仙界聞見,大發雷霆,下旨捉拿楊漢亭。


    楊漢亭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他久久回不過神來,眼神有些發愣.


    因為三界中,仙界的地位最高,楊漢亭這次恐怕在劫難逃了。


    他隻有求千界,於是再次往十萬大山出動。


    千界完全不知道會這麽快看見他,很是意外,他正和柳畫山在親熱,他讓柳畫山去屋裏,自己和他說話。


    ,這個柳畫山因為喜歡遊山玩水,不喜歡拘束在一個地方,所以遊曆到了十萬大山遇到了這片地方。


    這裏世外桃源般的景色,比他見過的仙境都有的一拚。


    他坐在屋裏,不去聽外麵的說話聲,隨手翻閱書籍,很是溫馴安靜。


    柳畫山精通書畫,琴棋,醫術,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臨西也十分愛惜他,他說要去遊曆,便一口答應了。


    他的非凡修養,倒不是千界喜歡他的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放的開,性子裏自有一種豪爽。


    這是很難得的,在千界看來。


    靜中有動,動中有靜,能動能靜,靜時亦能動。


    十分變通的一個人,自然幽默討喜。


    “恭喜你,覓得新歡。”


    千界聽見,從椅子裏起來,走上前來捏著他的臉,嘴巴幾乎貼著他的唇部說道:“你說什麽?沒良心的。”


    他的呼吸就在最近處,楊漢亭大氣不敢喘,隻是看著他。


    楊漢亭寧死不屈的樣子,別了別臉,轉向一邊。


    千界既驚且怒,他的手用了最大的力氣,怒極生恨。


    “你來幹什麽?”千界坐回椅子,失望的說。


    “仙界的人在抓我,因為青山門的事,所以想請你幫忙。”


    “你先回去,我擇日就去一趟天庭,保證你沒事。”


    楊漢亭道聲:“是,既是這樣,我先走了。”


    千界鄭重的說:“好。”


    他走後,千界笑了。


    柳畫山從屋裏走了出來,此時無聲勝有聲,相對默然。


    可是,沒幾天,仙界傳來仙界的聖旨,說楊漢亭殺害青山門徒眾,情節嚴重,罪不可恕,將楊漢亭逐出琴閣,降為庶民。


    楊漢亭離開琴閣,無家可歸,每日隻在破廟中渡夜,他想不到,災難會降到自己頭上,而且會離開蜀山。


    破廟裏,一片昏暗,隻有月光從爛窗子裏射進來,楊漢亭怎麽也想不通,難道自己做錯了嗎?沒有,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任性,這個任性就是不該做的事做了,不該成為的形象卻成為了。


    楊漢亭保持著絕對的清醒,自己隻有絕對的堅持,才不會使自己陷進去,失去自我。


    楊漢亭感覺所有人都離開自己了,再也聽不到關於琴閣和仙界的一點消息,仿佛自己被天地隔開了。


    也感覺不到從前的人,甚至覺的他們不存在。


    他還能飛嗎?他試了一下,可以。


    楊漢亭感覺千界真是跟他開玩笑,而且,是個天大的玩笑。


    他第二天準備啟程,四處走走。


    一個男子出現在他十步之外,他的樣子,麵如冠玉,像個富賈。


    “小兄弟,你可是蜀山弟子,楊漢亭?”


    “是!先生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傳達仙界的旨意,你與仙界有言在先,他將你逐出蜀山,雖然絕情,但是這件事尚有挽回的餘地。”


    “什麽餘地?”


    “隻要你集齊上古六大神器,他就準許你回到琴閣。”


    所謂上古六大神器,既春秋扇、驚鴻弓、凡獄簫、封天印、絕滅輪、噬血蓮,三界更是流傳著六大神器的口訣:春秋扇,扇出天下平;驚鴻弓,一箭發如萬箭;凡獄簫,一曲仙音乃凡心獄;封天印,印啟天地滅;絕滅輪,千妖萬魔盡可噬;噬血蓮,噬盡邪神血。


    楊漢亭首先來到長安,這裏是天子的皇城,十分繁華熱鬧,車馬如流,人聲鼎沸,市集賣藝的人很多,楊漢亭無心去看,他在人群裏走著,不知自己想幹什麽,這時要是有誰衝撞了他,非出人命不可。


    他穿著一身普通人的衣服,頭發烏黑發亮,還是很像神仙。


    旁邊的人都說,“哎,快去看,城外的山穀有比武大會,是武林盟主袂寒刀設下的。”


    楊漢亭聽見,仿佛看見一絲希望,下意識的就趕了過去。


    天氣很炎熱,曬得四處火辣辣的。


    趕往山穀的人很多,楊漢亭隻是其中一個。


    山穀人滿為患,圍著一個擂台歡呼叫喊,掌聲、呼哨聲此起彼伏,仿佛比武十分熱鬧,令他們忍耐不住。


    “袂寒刀是什麽人,很厲害嗎?”楊漢亭向旁邊一個看擂的年輕人詢問。


    他很驚訝,好像覺得楊漢亭很孤陋寡聞,解釋說:“袂寒刀都不知道,他可是武功蓋絕天下,是當下的武林盟主,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開這個擂台,是想招一個義子,共同打理江湖事務。”


    楊漢亭思考了一下,二話不說,走上了擂台。


    台上還有人在比武,正鬥得不可開交,難分難舍,楊漢亭快步走過去,一邊走一邊使劍出鞘,惹的所有台下的人又呼又吼,他已經走到了比擂的人身邊,“跟我比比。”


    他的劍左右揮動,一邊一個,嚇得兩個比擂的人幾乎傻眼,他們回過神來,罵道:“神經病,沒看見我們沒結束嗎?滾下去。”


    可是他有一種嚇得發軟的感覺,對於不了解的對手,常人都會這樣。


    他們或許想思考一下,但是楊漢亭從出手那一刻就沒有給他們機會,連續不斷的進攻,刀劍撞擊的聲音不斷傳來,就像勢如破竹的進攻,帶著一種輕鬆愉快的節奏,且又重重殺機,大家覺的這個年輕人簡直酷斃了。


    莫非主角出現了?


    大家靜靜的不敢做聲。


    楊漢亭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把二人解決了,他走向裁判,“我要見袂寒刀。”


    裁判說:“你隻贏了兩個庸人,還有多少高手沒上台,你就急著見盟主?豈不可笑?”


    楊漢亭淡淡的說:“我沒那麽多功夫,庸人何止兩個,這裏沒人是我的對手,我可以和袂寒刀親自過招。”


    “真的?”


    “嗯。”


    “好,跟我來,我帶你去見盟主。”


    裁判很高興,居然有人說出這樣的大話,希望不是瘋子就好。


    裁判一臉愉悅,帶著楊漢亭騎上了馬。


    “這是去哪?”楊漢亭冷冷的問,翻身上馬。


    坐定,裁判轉身對他說:“帶你去見盟主,不遠,就在長安城裏。”


    “好。”


    兩匹馬飛速奔跑,進了長安城,直到城西的一處地方,兩個石獅子,一扇大門,扁上寫著“袂府”,楊漢亭很奇怪,他問:“這裏是皇城,他一個江湖匪人怎麽住在這?”


    裁判有些矮胖,一張胖圓的臉,駭下有須,“怎麽說話呢,什麽匪人,他開著鏢局,銀莊,賭場,青樓,是山莊的莊主,門派的掌門,更是武林盟主,豈有住不得皇城的道理?”


    “我鐵三先說好了,你要是說了大話,後果自負,盟主就在那,你過來。”


    他一臉不相信的神色,有些後悔帶他來。


    他們一路經過幾個院子,最後在一個園子裏看見了袂寒刀。


    他正在和一個老者下棋,樣子十分仔細,緊緊盯著棋盤,沒有發覺有人來了,他看起來身材很高,十分健壯,穿著樸素,三十五歲的樣子,劍眉星目,十分可信的一個人,楊漢亭見過禮,袂寒刀撤了棋局,叫人收好,也叫老先生退下。


    “你是什麽人,找我何事?”


    “你不是要收義子嗎?除了我,你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雖然我也有求於你,咱們算是一場交易。”


    袂寒刀一身正氣,不容戲耍,當即問道:“你,憑什麽。”


    “我可以跟你打一架,要是我輸了,就當我什麽也沒說。”


    “這樣,好啊,跟我來。”


    袂寒刀當即帶他到了後院,一個巨大的練武場,那裏陳放著十八般兵器,十分醒目。


    “這裏的兵器隨你挑,我隻拿一根棍子。”


    “不用,我自攜劍一柄,足矣,咱們開始吧。”


    袂寒刀眼裏閃過一絲寒氣,再看楊漢亭,他亦是眼色深沉無比,仿佛真的較真了。


    劍身緩慢的一點點從劍鞘中抽出,劍身閃著一種冰冷的寒氣,不知是感受到主人的心,還是如何,它鋒芒畢露,招式未出,殺機已至,令袂寒刀嚴陣以待。


    “盟主考慮清楚,這棍子可經不起我三招兩式。”


    “希望如此。”


    話音剛落,楊漢亭已看見他的招式到了,他的劍柄倒著出去,身子向前挺出,手上握著劍柄,發力既巧且沉,化解敵人來勢之猛,他手上揚帶起劍身,準確的在棍子上劃了一痕,接著,接二連三的連續迅猛的進攻,無阻無礙,來勢淩厲,袂寒刀無法招架,節節敗退,棍子上已是傷痕累累,劃痕遍布,木屑紛飛楊漢亭繼續進攻,袂寒刀並不反擊。


    當袂寒刀手中的棍子更加不忍目睹時,也看清了對方的實力,他開始進攻,用手中被削的細了一層的棍子,甚至拿在手裏會刺手的棍子進攻。


    袂寒刀進攻之勢後勢十足,手腳既迅且猛,完全不比剛才的楊漢亭差,楊漢亭招招製敵,場中木屑飛揚。


    袂寒刀再厲害,他手中的棍子經受不住了,變成了一段樹枝。


    他不認輸,拿起一根鐵棍繼續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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