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嚴風還勢如暴雨般的朝著孤影發動著進攻,看著孤影一直被動防守著,一時不禁氣勢大盛,手中長劍如繁星點點不停朝著孤影刺下,誓要一口氣將孤影拿下,就是不知道如果讓他知道此時孤影心中所想何事之後,會作何感想。


    看著眼前興致如此高的嚴風,孤影也有些不好意思,幹脆陪著他練起了劍。


    雖然孤影的武器是劍,但是他的劍法卻出奇的差,這無關乎什麽劍意刀意的,就是本身肉體中沒有用劍的記憶,這也讓孤影大為窘迫,自己總不能拿著劍打不過人家然後直接把劍棄了上拳頭吧,所以也就借此機會跟嚴風比劃了起來。


    況且嚴風也算是一個用劍的高手,孤影與其交手倒是也能借鑒出不少東西,不過當然這也是孤影此時的實力遠超對手的情況下才能做到這些,如若對手每一次攻擊都能結果了你的性命,你也沒那個精力去思考借鑒了。


    哦......原來拿劍時手腕需要這麽發力。


    呀......原來劍還可以甩出這種弧度。


    ......


    此刻的嚴風還渾然不知自己的對手如同耍猴一般在看自己表演,他甚至覺得在自己如此瘋狂的攻擊之下,自己的境界居然隱隱有要突破的跡象,這讓他一時間變得更加賣力,也渾然不去考慮為什麽對手一個種靈境初期為何能在自己的手中堅持這麽久這個問題,他現在已然陷入了自己的劍道之中,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爽。


    孤影揮著道劍乒乒乓乓的擋著嚴風的攻擊,不過忽然他發現自己的對手似乎正在逐漸變強,有些疑惑的看了嚴風一眼,發現此時他的眼中仿佛蘊藏了山河大海一般。


    “我靠,戰鬥破境?”孤影驚叫了一聲,他曾在他姐姐收藏的那些奇聞怪誌中都有翻到,那些書中的主角似乎都非常容易在戰鬥之中打通任督二脈,前一秒還被敵人吊著打,後一秒原地飛升暴打對手。


    這嚴風莫非還是個天之驕子不成,可是看其所行之事完全與書中主角搭不上邊啊,如果讓嚴風成為一本書的主角的話,那想必這會是世間一代淫書吧。


    一念至此讓孤影不免有些笑出了聲,但是一想到現在正是人家破境的嚴肅場合,孤影忙止住了笑容,認真觀察起對方此時的狀態,對於他來說,自己真的有太多東西需要學習了。


    在孤影的預估之中,這嚴風就算是破境,頂多也隻是種靈巔峰的存在,半步破妄都夠嗆,不過能夠在剛剛踏入種靈境之時,就能觀察到同境之人破境的場麵,這對於孤影來說不可謂是受益匪淺。


    漸漸的,嚴風目中玄幻之色逐漸散開,眼中重新恢複了清明之色,而同時身上的氣息又比此前要強上了幾分。


    “哈哈哈,小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我卡在種靈後期已經數年了,本以為三十歲之前無法破妄了,不曾想卻在此時破境了,為了感謝你,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的!”進入種靈巔峰的嚴風不禁仰天大笑,此時的他盡顯意氣風發之色。


    而一直坐在一旁觀察著場中戰事的慕芽舒目中流露出了擔憂之色,她也是將嚴風破境之事看在眼裏的,在她的感覺中孤影應付種靈境後期的嚴風就已然吃力了,如今對方更上一層樓了,孤影還能夠堅持住麽。


    “吱......”小白似是感知到了慕芽舒的擔憂,跑過來舔了舔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慕芽舒看著這隻當初讓自己對孤影大打出手的小靈獸,伸出手親昵的摸了摸它的頭,內心也是安定了不少。


    而小白也在慕芽舒的手上蹭了蹭,當初慕芽舒爭奪它的時候它正在睡覺,而且那正是它成長的一個關鍵時刻,所以即使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它都始終是掛在孤影的脖子上晃來晃去,所以對於當時之事它並不知情。


    孤影微微一笑,說道:“是我要感謝你的傳授之恩才是,禮尚往來,我也讓你死得痛快些。”


    “什麽意思?”嚴風忽然覺得此間氣氛有些不對,這才想起這個堪堪初期的少年居然能夠在自己手中堅持這麽久,並且還支撐過了他破境之時攻擊最為猛烈的階段,那麽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不瞞你說,我今天才知道......這劍還能這麽用!”孤影說著,被動防禦之勢猛然一變,以一個驚人的弧度起手朝著嚴風揮去。


    “這是我風語派萬象風語劍的最終式!”嚴風目露驚駭,一個躲閃不及被孤影的這一劍擊中,當即右臂上就出現了一抹猩紅。


    “這不可能,這一式我剛剛隻用過一次,並且在沒有前式的鋪墊之下根本不可能打出這最終式,你怎麽會知道!”嚴風捂著右臂的傷口,眼中滿是驚懼。


    孤影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覺得剛剛在你的進攻之中,就這一擊讓我覺得還不錯,就學了過來,看來我眼光不錯啊,似乎學了個非常厲害的殺招呢。”


    這何止是厲害的殺招,這一式就連嚴風自己也苦練了整整十年才能夠將其打出,結果卻被孤影僅僅看了一遍就學會了,而且還是在沒有前幾式的鋪墊下直接打出的,這讓嚴風對孤影的恐懼更加深了。


    “啊,對了,你再幫我看看這一式。”孤影說著,再次揮劍朝著嚴風襲去,這一次孤影揮舞出嚴風在破境狀態下打出的那一套劍法,甚至連神韻都模仿得入木三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嚴風此刻道心已然不穩,哪裏還能避開此時孤影綿綿不斷的攻擊,身上的血痕刹那間增多不少。


    “嗯?看來你已經給不出我什麽比較好的建議了。”孤影看著眼前這人已經無力再做阻擋了,將劍環繞身前,直接刺穿了對方的胸膛。


    或許是受魔尊的影響,孤影對於刺穿胸膛這件事情很是在意,尤其是在對魔教之人上,更是不會留情,不貼切的來說,就是父債子償一般,反正我打不過魔尊,就拿你們來出氣!


    “你......到底......是誰......”嚴風捂著胸口,斷斷續續的問道。


    不過這一刻,孤影眼中不再像曾經那般迷茫了,微微一笑對他說道:“現在,我是一名劍客,看不出來麽?”說著還比劃了一下手中的道劍。


    嚴風看著孤影,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倒了下去。


    “艾......大小姐,你沒問題吧?”孤影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慕芽舒,問道。


    而此時慕芽舒卻還呆呆的盯著他,剛剛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裏,看著這個少年揮劍的模樣居然讓她的內心莫名的產生了一絲悸動,有些無神的對孤影說道:“你的劍......有些不同呢......”


    孤影聞言皺了皺眉,暗道這大小姐莫不是被人追傻了,這劍說白了不過三尺兩刃,又能有何不同?於是走近輕輕拍了拍慕芽舒的臉說道:“喂,要不要我帶你回城主府?”


    “城主府......啊!劉叔!”慕芽舒聞言忽然驚叫道,她這才想起來劉天發此時還在與魔教激烈的戰鬥著,趕忙起身欲走,結果沒走兩步就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下去。


    孤影手快,一把將慕芽舒扶住,然後直接將其背在了背上,開口道:“你這脫力有些嚴重,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


    慕芽舒此時羞得滿臉通紅,但是還是默許了孤影的行為,趴在他的背上說道:“快回南城......通知我爹爹救劉叔!”


    “來不及了,我直接過去吧!”孤影聞言,搖了搖頭,直接背著慕芽舒朝著西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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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天發此時還在與赤蛇打鬥著,不過卻更多的隻是拖住對方的步伐,不與其纏鬥,這讓刺蛇很是苦惱,這劉天發就跟惱人的牛皮糖一般,扯又扯不掉,走又走不了。


    “這是你逼我的!”赤蛇怒吼道,渾身不停顫抖著,四周天地靈氣在此刻都開始顫栗起來,一股讓人感覺十分肮髒的氣息自身上傳來。


    是的,就是肮髒,這股氣息充斥著人類最本質的欲望,貪婪、暴食、傲慢、嫉妒......人間最純粹的惡在這股氣息中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讓劉天發眉頭一皺,但是卻並不意外,因為這是魔教中人盡皆知的一種功法《奉魔》,但是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有人使用,它能讓人化作欲望的奴隸,成為殺戮的機器。


    劉天發看著軀體逐漸變大的赤蛇,稍稍退後了半步,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奉魔狀態下的赤蛇,現在就猶如此地方圓數百裏的巨大燈泡一般,向著各方強者傳遞出了魔教出世的信號,接下來的事情就超出了劉天發能力的極限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撐到其他的強者到來。


    “吼......鮮血......殺戮!”赤蛇此時的鬥篷已經被撐爆開來,其中的肉身猶如一個個肉球拚接而成,令人作嘔。


    而此時,一個拄著木棍的老叟從林中緩緩走了出來。


    “如今的魔教,真是墮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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