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恍然而過,當天邊漸漸擦亮,沉睡中的機關城也漸漸熱鬧起來。【全文字閱讀.】


    但是與白水城匆匆忙忙的熱鬧不同,來往在機關城熙熙攘攘街道上的人們,臉上都帶著一種安逸與散漫。


    也許是受到昨晚客棧震響的吸引,天邊才朦朧睜眼,客棧的廢墟外就已經圍滿了人群。


    一個個交頭接耳,對著眼前的一片廢墟指指點點,興致勃勃的議論著。


    隨著人群越聚越多,繁雜之聲也越來越大,就像一群蜜蜂在耳邊不停的環繞,引得在廢墟破爛房間中的展鋒幾人無不心生煩躁之感。


    在這種環境下,就算是心境再好的人也無法安心的打坐,跟何況是心中本就煩亂的展鋒。


    當他在心裏暗暗歎息一聲,無奈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除了依舊在沉睡的素玲外,岩舞、花語曦和柳如煙早已停止了打坐。


    盤膝而坐的她們不約而同的用玉手杵著下巴,繡眉緊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都透著一種非常不耐煩的色彩。


    特別是花語曦,清秀而恬靜的俏臉上儼然已經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怒色,在嘈雜聲音愈來愈烈下,隱隱已經到了要爆發的邊緣。


    而坐在展鋒對麵的柳如煙則是一臉的氣餒之色,一絲淡淡的苦笑掛在嘴角,對於嘈雜之聲似乎已經妥協了。


    當看到展鋒環手收功的時候,三人的目光都齊齊的看向了他,目光中透著濃濃的無奈,嘴角掛著淡淡的苦笑。


    呼——展鋒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快速的放出神識在四周掃視了一圈之後,嘴角一彎亦是一臉的苦笑。


    此時,在客棧廢墟之外,儼然已經被一群好事的修士包圍,密密麻麻的,應該不下一千多人。


    “咦——他們是——”


    當展鋒的神識掃過廢墟東邊的時候,立即被站在最前麵的幾個身著青色虎紋外衣的人吸引,神色變了變,稍稍沉吟了一下後,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暗暗的吸了一口氣後,目光注視著東邊,對著岩舞幾人說道:“機關城的主人來了,我們出去吧。”


    “機關城的主人——你是說公輸家的人來了——”


    展鋒話音剛落,岩舞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冷眉微微一挑,像是有什麽擔心一般,隱約有些警惕之意。


    “——昨晚的動靜公輸不可能不知道,不過,他們昨晚沒有出現,現在才來,恐怕有什麽陰謀也說不定。”


    經曆的事情多了,花語曦在不知不覺中也變得有些多疑起來,抱著雙手,繡眉緊蹙,默默的想了一會後,頓時開始懷疑其公輸家的動機來。


    “據我所知,機關城的公輸家雖然是修仙家族,可家中修為最高的老祖也不過築基期,他們之所以能在修仙界占據一席之地,完全是因為家傳的機關術。”


    柳如煙默默的掃了展鋒幾人的表情一眼後,抿了抿嘴,將自己對機關城的了解說了出來,似乎是在給展鋒幾人做參考。


    聽花語曦和柳如煙說完之後,展鋒不禁淡淡的一笑,暗道:“金魁昨晚就達到了機關城,坎水殿的人應該也不會落後,這公輸家恐怕就是水坎殿的據點,如此一來到時真要見上一見了。”


    沉默了一會後,展鋒嘴角邪邪的的笑容更盛,神秘而詭異的掃了岩舞三人一眼後,坦然自若的說道:“管他呢,既然這裏是公輸家的地盤,昨晚的動靜不小,遲早都給他們一個解釋,現在他們找上門來倒是省事不少。”


    “可——素玲怎麽辦?萬一——”


    花語曦一看展鋒一臉的胸有成竹,在心裏早已將展鋒當做風向標的她也沒有在公輸家的來意上糾結,擔憂的瞟了一眼依舊在昏睡的素玲一眼。


    展鋒微微一愣,摸著下巴也朝著素玲的方向看了一眼,若是放在以前,他可以將素玲放進白玉蜃樓中,可如今素玲已然凝聚出了本體,在按照以前的辦法難免就會引起岩舞三人的注意。


    雖然現在他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可白玉蜃樓的事情,展鋒卻依舊不敢像三人透露半分。


    如此一來,素玲的安排也成了他現在最大的難題,先不說待會麵對公輸家的時候,公輸家對昏迷的素玲怎麽看,更糾結的就是以後在歎息沈童蹤跡的時候,怎樣安排素玲。


    若是一路上順利的話,到時沒什麽,若是不順利,那麽素玲也就會成為他們繼續前進的負擔。


    “這樣吧,我與你去見公輸家的人,雨曦妹妹和如煙妹妹帶著素玲去找一個落腳的地方,至於以後的事情,等處理完公輸家的事情之後在考慮吧?”


    經過與展鋒一段時間的相處,岩舞多少能猜到一些展鋒心裏的想法,就在展鋒猶豫不決,一臉糾結的時候,她一改冷漠的性格,立即走出來為展鋒出主意。


    “這道是個辦法,不過你們要小心,機關城可不想看起來那麽平靜——”


    展鋒點點也不問花語曦和柳如煙同不同意,想都沒想就坐了決定。


    “知道了——我們會小心的——”


    很明顯,花語曦對展鋒的決定不是很滿意,在心裏她自然希望自己是陪在展鋒身邊的人,不過她俏麗的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的不樂意,可她畢竟不是喜歡胡攪蠻纏的女孩,無奈下,隻好委屈的點了點頭。


    柳如煙自然沒有什麽意見,她與展鋒相處的時間並不長,雖然心裏也有些悸動,可在如今卻隻能暗暗的壓製著不敢表露出來,與展鋒暫時也僅僅是朋友而已。


    做好安排後,展鋒和岩舞率先走出顫顫巍巍,帶著無數破洞,與山間破廟有的一拚的危房。


    當兩人走出危房的瞬間,四周的議論之聲更加的強烈,雖然在修仙界對男女的關係並不是那麽看重,可好事的人群還是對著展鋒和岩舞指指點點。


    議論的話語之間,都透著濃濃嘲諷之意,引得冷若冰霜一向心無旁騖的岩舞,俏麗的臉頰都抹上了一層緋紅,難得的出現了一絲嬌羞之意。


    然,站在人群前麵的五位身著虎紋青衣的男子卻像是早就知道了展鋒在這裏一般,他們的臉上便沒有出現該有的驚訝或者是錯愕,反而像是就等著展鋒出現一般,非常的淡定。


    在展鋒走近的時候,為首的中年男子立即對著展鋒和岩舞躬身施禮道:“在下公輸家外事統領公輸明,見過兩位前輩,昨晚因我公輸家疏忽讓兩位前輩受驚,還望前輩贖罪。”


    “哼,果然,公輸家昨晚就知道了這裏的事情,看來公輸家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一聽公輸明的話,展鋒劍眉在不經意間微微的挑了挑,岩舞的眼中也在不覺中閃過一道精光,兩人快速的對視一眼之後,展鋒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招牌式的邪笑。


    故作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恭謙的對著公輸明回了一禮,一臉歉意的說道:“公輸統領嚴重了,是在下給機關城添麻煩了,還望公輸統領海涵。”


    “前輩果然氣度不凡,前輩在白水城的事跡在下在機關城亦有耳聞,如今一見,實乃三生有幸,我家主已在府中擺好宴席,不知前輩能否賞臉一敘。”


    很明顯,公輸明對展鋒有所了解,雖然隻是一個練氣九品的修士,可在麵對展鋒和岩舞兩個築基修士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的怯意,僅僅片刻,那種拘謹之意也隨之散去,話語也漸漸的變得隨意起來。


    在展鋒的眼裏,公輸明如此表現,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對展鋒和岩舞的性格有所了解,一種就是心理有某種依仗,根本就畏懼展鋒和岩舞的實力。


    “看了和自己猜的一樣,公輸家與開陽宗之間,定是有著某種聯係。”


    展鋒依舊一臉的笑意,他已然不是那個愣頭愣腦的小子了,僅僅從公輸明的態度中就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聯係。


    當然,他雖然能感覺到這種微妙的氣氛,可卻無法知道公輸家與開陽宗中的那個大執事有聯係。


    眼下,掌門一脈、火麟殿還有金澤殿對他都沒有什麽威脅,土、木兩殿一向與火麟殿交好想來也不會再沈童的事情上為難自己。


    那麽剩下的就隻有水坎殿了,說起水坎殿,展鋒與它的淵源還比較深,幾乎從他突破開始,就已經和水坎殿糾纏在了一起,無論是紅蓮劍歌的事情,還是黃承彥的事情,展鋒與水坎殿之間已然成為了不死不休的敵人。


    若是公輸家與其它幾殿有聯係,展鋒都是不擔心,可若是公輸家與水坎殿有聯係,那麽,公輸明的邀請很可能就是一次鴻門宴。


    當然,展鋒心裏雖然已經分清了眼前的形勢,可對於公輸明的邀請他卻沒有想要拒絕,所謂危機與機遇並存,公輸家既然有意邀請自己,那自己也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打探一些公輸家的虛實。


    若是公輸家真的與水坎殿有聯係,那麽他也不介意將沈童的行蹤記錄告訴水坎殿的人,如此一來,即便他在去探尋沈童的蹤跡,開陽宗內部的威脅就可以忽略不計。


    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能從沈童的蹤跡中找到無憂令,而且,這樣做誰也不得罪,也不用在置身在開陽宗兩大勢力的漩渦中,這對他以後的修行大有好處。


    稍稍想了一會後,展鋒立即對著公輸明舉了舉手,說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有勞公輸統領帶路。”


    “哈哈,這是我公輸家的榮幸,前輩請——”


    公輸明本以為展鋒會和他客套一番,卻是沒有想到展鋒如此的爽快,引得他準備好的恭維之詞都沒有機會開口說出,不過,對於展鋒的決定,他非常的高興,不覺間一愣後,立即爽朗的笑了笑,躬身伸手,為展鋒引路。


    岩舞似乎對展鋒的決定有些異議,當聽到展鋒答應的時候,她那冷漠的臉,不禁露出了一絲疑惑,在看到展鋒毫不猶豫的邁步走去的時候,她也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抿了抿嘴像是想說什麽,不過最後還是放棄。


    一直在周圍圍觀的修士,一看展鋒被公輸家的統領恭敬的接走,議論的聲音更是一浪高過另一浪,所以的話題都在圍繞著展鋒的身份展開。


    而就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的展鋒的身上時,花語曦和柳如煙卻背著素玲,悄悄的混進了人群中,不到片刻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吞沒。


    一路上,岩舞的表情頗為凝重,冷若冰霜的她明顯有些心事重重,在緊緊跟著展鋒的同時也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此時,從白水城趕來的越風也來到了機關城,因為與展鋒聯係的傳音玉簡在花語曦的身上,所以他並沒有玉簡前往公輸家的展鋒,而是找到了在機關城西南角一家客棧落腳的花語曦三人。


    在從花語曦的口中得知展鋒的行蹤之後,溫文爾雅的越風忽然像是一隻暴躁的野獸,不停的在房間裏踱來踱去,一臉的擔憂之色,不停的拍打著手中折扇的同時還喃喃自語道:“這家夥太冒險了,若是出了什麽意外,那可怎麽辦——”


    麵對煩躁的越風,花語曦和柳如煙一臉的無奈,也許是因為作為沒有休息的原因,又或者是被越風的碎碎念搞混了頭,沒一會,兩人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留下越風一個人在那幹著急。


    不是花語曦和柳如煙不擔心展鋒的安全,而是兩人對展鋒都有一種說不出的信息,對於展鋒所做的事情,他們都不會認為會失敗,也不會相信展鋒會遇到什麽意外,也許正是這種盲目的相信,才讓他們如此的淡定。


    可越風就不同了,他肩負的使命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深知修仙界險惡的他對展鋒自然沒有那種盲目的信任,在展鋒打開了任務玉簡的時刻,即便是一點點的疏忽都可能讓他送命。


    在艱巨的使命壓力下,他的暴躁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展鋒雖然一副泰然自若的前往公輸家,可在心裏卻也不是一點戒備都沒有,再說,即便公輸家有什麽陰謀,以岩舞和他的實力在加上一個相當於築基期的偃甲獸和速度如電的疾風獸,即便有金丹期修士出現,想要留下他們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


    再說,以展鋒謀而後動的性格,怎麽可能做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既然敢接受公輸家的邀請,那麽他就一定有所準備。


    相比與柳府,公輸家的府邸要大許多,遠遠望去是一個巨大的古宅,在蒼色的山岩的腳下。


    一進門,就是玲瓏精致的亭台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還有大假山、演武台、玉玲瓏等傳統園林的傑作,特別是那饒著圍牆屋脊建造的雕龍,鱗爪張舞,雙須飛動,好像要騰空而去似的,栩栩如生。


    亭台樓閣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狀的石頭,那些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氣勢不凡。


    屋頂上的瓦片壓得密如魚鱗,天河決口也不會漏進一點兒去。


    一眼觀之,幾乎每一處都漫溢著一種流泉撥清韻、古槐弄清風的安逸之感。


    “不愧是大家風範!”


    眼前此景,即便是見過開陽宗氣勢磅礴的建築也不禁暗暗的讚歎,與柳府相比,這裏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即便與開陽宗外門相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從庭院的景致中就可以看出,公輸家雖然隻是修仙界一個小家族,可自身的財力恐怕比起一些小宗門都不逞多讓。


    而說到公輸家的財力,那就不得不說公輸家的家傳絕活,那就是機關術,機關術與偃術可以說是同宗,唯一不同的是,機關術沒有使用聚魂陣,製作出來的機關獸與偃甲獸相比也不是一個檔次。


    可機關獸的煉製與傀儡亦或者是偃甲獸相比卻是相當的低廉,在修仙界資源逐漸匱乏的時候,很多人都喜歡買上一兩隻機關獸來看護藥鋪靈園。


    這不僅僅可以省去請人看護的開銷,也不用擔心機關獸的任務有多重,也不會用背叛的心念。


    如此一來,機關獸雖然沒有實際的戰鬥實力,可卻有著不可估量的實用意義,這也是公輸家在隻有一個築基後期修為的高階修士下還可以在修真界立足的原因。


    走過曲折的回廊,展鋒頓時直覺光線一暗,抬頭一看,眼前並出現了一座巍然而立的重簷九脊頂龐大建築,鬥拱交錯,黃瓦蓋頂,像是一座金鑾殿,氣勢恢宏,磅礴大氣。


    走進大殿,正中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麵安放著金漆雕龍寶座,背後是雕龍圍屏,方台兩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龍金柱,每根大柱上盤繞著一條矯健的金龍。


    仰望殿頂,中央藻井上有一條巨大的雕龍蟠龍,從龍口裏垂下一顆銀白色的大圓珠,周圍環繞著六顆小珠,龍頭、寶珠正對著下麵的金鑾寶座,梁材間彩畫絢麗,鮮豔悅目,紅黃兩色金龍紋圖案,有雙龍戲珠,單龍飛舞。


    有行龍、坐龍、飛龍、降龍,多姿多彩,龍的周圍還襯著流雲火焰,栩栩如生,微妙微翹。


    然就在展鋒被大殿中栩栩如生的雕梁畫棟吸引的時候,一個身著白衣龍紋,虎軀結實的像打結的繩子一般的中年男子恍然從平複後走出。


    展鋒微微一愣間,卻隻見這個已然是築基中期修為的中年男子立即走到他的麵前,恭恭敬敬的對著展鋒實力道:“在下公輸仇,公輸家現任家主,前輩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還望前輩贖罪。”


    “哈哈,公輸家主客氣了,是在下叨擾了。”


    展鋒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臉上難的還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


    “不敢,不敢,晚輩與開陽宗巽風殿李長老也有些交情,前輩到機關城晚輩自當以盡地主之誼。”


    公輸仇一臉的謙和,態度亦是想到的誠懇,徐徐之間就將自己的與開陽宗的關係說了出來。


    可展鋒在聽到公輸仇的話後,心裏卻不禁冷冷一笑,但看公輸仇的樣子,自然看不出什麽,可他卻忽略了一點,他太急了,一開口就表明自己與開陽宗的關係,很明顯有掩飾的嫌疑,這一點,又正好被展鋒抓了了。


    而且,公輸仇也低估了展鋒的能力,就在公輸仇急著表明自己與開陽宗關係的時候,展鋒的神識早已在大殿中掃視,大殿中雖然沒有隱藏任何人,可在大殿左邊的房間裏卻坐在一個身穿太極白衣的男子。


    男子雖然閉著眼睛盤膝打坐,從表麵上看不出什麽,可在他環握掀起的衣袖上卻可以清晰的看到開陽宗的雲紋圖案,而且那個圖案還是藍色的。


    從這一幕中,展鋒頓時就知道,公輸仇的話是真是假,看著公輸仇毫無破綻的表演,展鋒不禁對著岩舞會心的一笑,隨即故作驚愕的說道:“原來如此——那在下就多謝作為公輸家主對在下的回護了。”


    “應該的,應該的——兩位前輩這邊請,在下早已設下宴席,特為兩位前輩接風洗塵。”


    公輸仇是個聰明人,展鋒雖然沒有明說,可他卻知道展鋒在說什麽,擺出一副不敢當的樣子,擺了擺手後,立即伸手為展鋒和岩舞引路。


    “這家夥有些不尋常,恐怕有什麽陰謀?”


    就在公輸仇走上前為展鋒引路的時候,岩舞的腳下卻不禁頓了頓,像是也發現了大殿左邊房間中的氣息,不禁朝著大殿左邊看了看,稍作猶豫之後,裏跟上展鋒的步伐,隔空傳音給展鋒。


    “靜觀其變——”


    展鋒不動聲色的瞟了岩舞一眼,回了一句之後,立即與公輸仇聊了起來,而且話語之間還故意將自己的目的盡量的透露給公輸仇。


    而公輸仇在展鋒故意引誘的話語中,表麵上不動聲色一如既往的恭敬,可在他虛偽的眼底卻透著得意的之色,隱約之間還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追問的急切之意。


    沒一會,展鋒和岩舞就被帶到了大殿右邊一間早已擺滿美味菜肴的房間中。


    就在展鋒與岩舞落座之後,盤膝坐在左邊房間中的男子忽然睜開了眼睛,陰柔的目光一閃,雙手一按,一個詭異的的藍色法印頓時出現在他的雙手之間,隨即,隻見他雙手向前一打,手中的藍色法印頓時消失在虛空。


    而就在男子手中的法印消失的那一刻,展鋒所在的房間外卻悄悄的升起一道透明的光幕,一道道細若遊絲的透明流光也隨著藍色光幕的升起而悄悄的飄進房間之中,隨即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桌上的飯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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