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夜幕十分。【全文字閱讀.】


    熙熙攘攘的客棧也隨著夜幕的降臨恢複了黑夜該有的安靜,一天的勞累,所有在這時基本都進入了夢鄉。


    不過,在一切被黑暗吞噬下,客棧的二樓卻又一間房間依舊燈火通明。


    房間中,自打開玉簡後就陷入難以抉擇糾結中的展鋒一個人,獨自坐在客廳,劍眉緊緊縮成一團,從他口中悠長的歎息聲中可以感覺到他心裏的煩躁。


    從離開開陽宗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一路上不會太平,確實在一路走來,他遇到的難題也不少。


    一直以來,麵對迎麵而來的難題展鋒都會坦然麵對,即便是危險也從未有退縮過。


    可這一次,展鋒卻猶豫了,因為這一次他麵對的比之前麵對的要危險一百倍,亦或者可以說是正真的九死一生。


    這一次,他不僅僅要麵對大範圍地域內渺茫的線索,還要提防開陽宗內因他打開玉簡而暗藏的危機。


    可以這樣說,在這件事上,此時的他已然陷入了一種腹背受敵的凶險之境。


    在自己的複仇計劃剛剛有些眉目的時候,他自然不希望在自己的計劃還未完成之前出現任何的差錯。


    此時的他心裏非常的後悔,後悔自己的莽撞,後悔自己沒有仔細的考慮就打開了玉簡。


    惶惶中,在晃動的燭光下略顯憔悴的展鋒不禁懊悔的歎息一聲,整個人看是去早已失去了以往的精明和睿智。


    恍然就像是一個帶著無限哀怨的閨中怨婦,給人一種渾渾噩噩的感覺。


    噔噔——就在展鋒愁眉不展暗自懊惱歎息的時候,房頂卻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異響,伴隨著異響,一陣灰塵就像是落雨紛飛,瞬間在房間的地毯上抹上了一層粉裝。


    “有人——”


    突兀間,展鋒不禁劍眉一挑,嗖的一聲從椅子上,身上的氣勢驟然爆發,警惕的仰頭看向房頂。


    轟隆!


    就在這時,房頂卻忽然被一道金梭穿透,房頂的瓦礫頓時被震碎,仿若狂風暴雨一般四飛亂賤,而那道穿透瓦礫的金梭也在展鋒的驚駭中,直直的向他襲來。


    “金魁——”


    對於眼前的金梭,展鋒非常的熟悉,在幾個月前他還曾在這金梭下受傷,所以在看到金梭襲來的瞬間,他立即就認出了金梭的主人。


    在快速變化身形躲避亂飛四濺瓦礫的同時,展鋒不禁發出一聲驚呼,赤宵劍也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的手上。


    在狹小的房間中晃動幾下後,他手中的赤宵劍瞬間朝著金梭襲來的方向一劃。


    頓時一道約莫三尺長的劍氣轟然從赤宵劍尖噴出,下一刻卻隻聽一種轟然暴雷聲響起。


    在劍氣與金梭相處的瞬間,兩股強大的氣勁也隨之轟然爆發,四亂橫流間,整個房間早已被氣勁席卷,麵目全非。


    整個客棧的房客幾乎都已被這一聲猶如驚雷的爆炸驚醒,一個個行色匆匆,滿臉戒備的逃離自己的房間,有的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直接從自己的房間中竄逃。


    花語曦和岩舞幾人當然也被這一聲巨響驚醒,驚駭之下,也隻是隨意的披了一件外衣就急匆匆的走出房間。


    嗡嗡嗡!


    就在這時,客棧陡然震顫起來,特別是展鋒的房間,早已在洶湧的氣勁顛簸抬起,光芒四射中隻見展鋒目光一閃,探手一抓。


    咻!


    虛浮在半空的赤宵劍被他的神識牽引,瞬間已飛落到了他的掌中。


    於此同時,在展鋒的對麵一個身穿黑衣的人也一隻手按住嗡嗡顫動的金梭。


    忽覺兩股鋒銳的氣息幾乎同時噴吐,隨即轟然一聲暴響,已然被氣勁掀起的房間頓時被兩道淩厲的劍氣撕碎。


    碎片紛飛中,兩道身影如同神龍天驕,縱身躍起,已然交上了手。


    兩道劍光劃破夜空,撕裂冷風,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速度極快,極光閃耀之間,隻見他們倏忽來去,蛟龍也似的瞬間碰撞在了一起,又快速的分開。


    氣勁轟然爆發。


    隔著數丈距離,展鋒麵色陰寒,被宣泄的勁氣的刮中,竟如刀割一般生疼,他麵色不由一變。


    唰!


    就在展鋒稍微停頓的時候,黑衣人手中的金梭一飛如電,電射而出,疾刺展鋒胸前要穴,隻聽得當當當金鐵交鳴之聲,宛如疾風驟雨,雨打芭蕉。


    兩人以快打快,身法倏忽來去,劍影飄忽,一經交手,就是精彩紛呈,引得急匆匆逃出客棧的人無不為之的膛目,同時也暗暗的慶幸自己盡早離開。


    當然,也有人因為展鋒和黑衣人的打鬥而變得麵目猙獰,這個人就是客棧的掌事,僅僅才片刻,客棧已然已經麵目全非。


    麵對已然成為了廢墟的客棧,即便是展鋒和黑衣人的打鬥有多精彩,他恐怕也沒有心思看。


    若不是看到展鋒和黑衣人出手嚴厲,氣勢磅礴,恐怕他早就衝上前想兩人要賠償了。


    花語曦和柳如煙本來想去幫忙的,可卻被岩舞攔了下來,岩舞似乎也看出了黑衣的身份,心裏自然清楚金魁的手段,這個時候展鋒明顯站上峰。


    花語曦和柳如煙修為相對於黑衣人來說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若是此時兩人貿然出手,很可能就會被黑衣人利用,到那個時候,隻要抓住兩人中的任何一人,展鋒就會受到影響。


    在明知道來者不善的情況下,岩舞自然不希望花語曦與柳如煙去影響展鋒的發揮。


    花語曦和柳如煙一看岩舞一臉的鎮定,也知道自己的修為有幾斤幾兩,所以也就沒有在堅持,而是緊緊的盯著展鋒忽來忽去的身影,緊緊的握著拳頭,既緊張又擔心的為展鋒加油。


    在黑衣人不惜餘力的攻擊像展鋒就像是一朵白雲,飄在天上,他的劍則高踞雲端,縹緲淩厲,變化之迅疾,劍術之飄忽,令黑衣人都有些應接不暇。


    劍法亦是無常變化,如清風,如流水,如白雲,如濤浪……隨手拈來,竟都是絕妙之招,妙不可言。


    黑衣人金魁雖然有些勢弱,可手上的金梭卻也招招嚴厲無比,憑借著金梭的電光火石,在展鋒強橫的劍勢下,倒也應對自然。


    同時憑借著她詭異的身法,有好幾次甚至給展鋒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連續交手中,兩道光芒驚豔如龍,攪動夜空,看的一眾住客不禁口幹舌燥,心驚肉跳。


    展鋒的劍法固然是極盡變化,超常人所能想象,驚豔之極,可對手也是絲毫不遜色,金魁的金梭之速也是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唰!


    展鋒一劍飛擊,如冷電精芒,激射而至。


    金魁抽身急退,身法一閃,已朝虛空射去,手中金梭化光一擊,轟隆一聲,爆射出一團耀目的光火。


    在兩人以快對快,以強製強的招式下,漸漸的兩人越升越高,僅僅一會,兩人的身影慢慢的變小,勁氣爆發間,就像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照的夜空一片通明。


    “小子,沒想到你的實力有精進了不少,不過這一次,你不會在想上一次那麽幸運了。”


    金魁身形淩空,雖然一直都處於下風,可這一次的卻顯得非常的鎮定,忽然對著展鋒冷冽的一笑,陰狠的說了一句後,手中金梭瞬間掣出,電光火石間,半空中金梭龍一交。


    就在展鋒暗自警惕的時候,一條金色的巨龍瞬間將他圍了起來,與之前金魁金梭所化的金龍相比,這一次,金龍的氣勢明顯增強的好幾倍。


    “哼——”


    展鋒目中神光一閃,也不敢大意,冷哼一聲後,身影晃動間使出了一招神門十三劍中的錯腕長彈。


    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遊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環他周身自在遊走。帶起衣袂翩躚,頃刻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仿若這般舞劍,他就欲乘風歸去一般。足不沾塵,輕若遊雲。


    光芒閃耀中,給人的感覺他就像是哪裏的雲彩不小心飄落了凡塵,早已與天地融為一體。


    轟!


    光火激濺,勁氣橫流激蕩,勁氣如被雷霆轟擊,在兩道金光與紅芒交擊中次第炸開。


    恍然間,夜空中迎來了一次盛大的煙花盛宴,五彩斑斕,霞光漫天,甚至絢麗多彩。


    而虛空中的展鋒和金魁也隨著氣勁轟然爆發而各自後退了,速度之快猶如疾風略過。


    “怎麽樣小子,這招金龍絞你可還滿意,我雖然無法戰勝你,可你也不可能殺了我,聰明一點,告訴我玉簡中的信息,否則,以後的路我會一直跟著你——”


    金魁在激發浩然一擊之後,頓時收住了身形,似乎並沒有想要和展鋒聘個你死我活,她這麽做隻是為了給展鋒製造一些壓力,給自己的談判增加一些籌碼。


    “看來金澤殿對沈童的事情很在乎,金魁這次恐怕也是有備而來,剛剛的那一擊似乎是故意給自己看的,若是放在平常,這一擊對自己到時沒什麽威脅,可若是她在自己陷入危險或者是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偷襲——”


    金魁雖然已經收起了攻擊的姿態,可展鋒卻不敢放鬆,依舊擺著一副非常警惕的神態,在聽完金魁暗帶威脅的話後,不禁皺了皺劍眉,心裏也開始快速的尋思起來。


    “小子,你若是給我沈童的信息我可以保證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金澤殿也不會再為難你,你要清楚,關注沈童蹤跡的可不止我金澤殿,你是聰明人,將沈童的信息告訴我,你就可以減少一個敵人——”


    看到展鋒臉色不斷變化,金魁狡詐的轉動了幾下黑溜溜的眼眸子,繼續對展鋒恩威並施。


    “嗬嗬,可以,這是記錄了沈童行蹤的任務玉簡,你拿去吧。”


    就在金魁暗暗焦急,生怕展鋒不識時務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時候,展鋒卻不禁莞爾一笑,手中赤宵劍一收,伸手一拍腰間,一塊玉簡瞬間從他的儲藏袋中飛出,直至金魁的麵前。


    展鋒的爽快,引得金魁不禁一愣,狐疑的看了展鋒一眼後,遲疑了一會,像是害怕玉簡中有什麽陷進一般,一臉的猶豫。


    “怎麽?怕了?”


    看到金魁猶豫不決的樣子,展鋒不禁嘲諷的看了金魁一眼,眼中盡是譏諷之意。


    說實話,展鋒之所以做這個決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玉簡中記錄的範圍是在是太大了,即便是讓金魁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麽損失,既然這樣,展鋒自然不會傻到用這種已然無用的東西卻樹立一個隱藏在暗處,隨時都可能給自己造成危機的對手。


    “哼!”


    金魁一聽展鋒的話,繡眉不禁微微挑了挑,有些憤怒,於是也不在糾結,伸手一探立即將玉簡抓在手中。


    可就在她小心翼翼的將神識探進玉簡的時候,陰冷的臉色頓時冒出了怒意,冷厲的看向展鋒說道:“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嗬嗬,看清楚了,玉簡可是隻有開陽宗任務堂專用的,如假包換,我既然答應給你玉簡,就不會騙你。”


    對於金魁臉上那種受到欺騙的憤怒,展鋒心裏非常的高興,因為這樣的心情他已經承受了好一會了,如今看到有人與自己分享,心中的無奈之意多少得到了一絲釋放。


    “哼!你若是敢有所隱瞞,應該知道後果——”


    金魁一聽展鋒的話,有仔細的打量了玉簡一會,在確定無誤後,臉色不禁變了變,伸手一甩將玉簡扔了回來,威脅的冷哼一聲後,身影一閃,遁進了黑夜之中。


    然在金魁消失之後,展鋒掛著淡淡笑意的臉龐頓時冷了下來,盯著金魁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後,身影一晃,也離開了虛空。


    “沒事吧!”


    下一刻,當展鋒的身影出現在岩舞幾人的身前時,岩舞和花語曦、柳如煙三人竟異口同聲的問道,臉上都透著濃濃的擔心之意。


    “沒事——那個——素玲呢?”


    展鋒微微一笑,不過僅僅隻是一會,他臉上的笑意就變成了疑惑,因為他掃了一圈後竟沒有發現素玲的身影。


    “素玲——對啊——她去哪了?”


    花語曦三人明顯一愣,這才想起他們中還有一個叫素玲的小女孩,一時間也開始在人群中尋找起來。


    不過,她們的並沒找到素玲的身影,到時迎來了氣急敗壞的客棧掌事。


    “這位道友,我們應該談一談賠償的事情了?”


    就在展鋒既然焦急在人群中尋找素玲的時候,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忽然出現在展鋒的身後,雖然一臉的氣憤,可還是朝著展鋒禮性的舉了舉手,也不避諱,上來就開口要錢。


    “額——賠償——”


    麵對忽然出現的中年男子展鋒明顯一愣,略顯驚愕的自語一句後,立即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很是恭敬的對著中年男子施了一禮後,抱拳道:“嗬嗬,對不住——你報個數,我一定照價賠償——”


    “——我也不多要,你就給我客棧建設資本就可以了,一共三萬靈石。”


    中年男子本以為展鋒會討價還價一番,卻是沒有想到展鋒如此的爽快,微微愣了愣後,似乎是對展鋒的話很是懷疑,狐疑的看了展鋒一眼後,伸出三個手指,不可置疑的說道。


    “這是三十顆中品靈石,你收好?”


    靈石,現在的展鋒並不缺,而且客棧也確實是因為他的原因而遭到了毀滅,賠償也是正常的事情,他並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從儲藏袋中拿出三十顆中品靈石交給中年男子。


    “——嗬嗬,還請公子海涵,我們隻是小本生意,得罪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中年男子不愧是商人,一看到靈石,憤憤的臉上頓時眉開眼笑,態度也瞬間變得親和起來,接過展鋒手中的靈石,看了一眼後,立即對著展鋒舉了舉手,一臉的歉意。


    當然,中年男子也不完全是因為展鋒給他的賠償令他滿意,他之所以瞬間笑臉迎對,最主要是因為展鋒的出手,要知道,在這個資源逐漸匱乏的修仙界,能拿出三萬靈石的人無非就兩種,一種是世家的真傳弟子,一種就是宗門的真傳弟子。


    對於這樣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敢冷臉相對,修仙者雖然超然物外,可實際卻也是相當是勢利,對於身份上的看重甚至比塵世還要誇張。


    然展鋒卻隻是微微的一笑,因為擔心素玲的安危,所以並沒有在賠償的事情上和中年男子多做糾纏,在將靈石交給中年男子之後,展鋒立即與花語曦三人一起,在殘破的瓦礫中尋找其素玲來。


    而那些剛剛從展鋒與金魁精彩紛呈的對戰中清醒過來的修士,也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對展鋒和花語曦幾人的行為非常的好奇。


    聯想到剛剛激烈的戰鬥,所有人都以為展鋒和金魁剛剛是因為爭鬥某種寶物而發生爭搶,在稍稍沉寂了片刻之後,所有人都加入了翻尋之中。


    在修仙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有什麽天材地寶出現,都是是先到先得,誰找到了就是誰的,所以在貪心的驅使下,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在客棧的廢墟下翻找起來。


    搞得展鋒和花語曦幾人一陣的錯愕,在微微一愣之後,隻是無奈的一笑,到時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在尋找什麽。


    “找到了——”


    忽然,在擁擠的人群中,花語曦發現了素玲的身影,驚喜的給展鋒幾人報信。


    她這一喊,幾乎調動了所有人的心思,一個個心懷鬼胎的修士頓時朝著花語曦的方向聚集,可在看到花語曦小心翼翼將覆蓋在素玲身上的瓦礫清理幹淨,露出一個嬌軀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種氣急敗喪之色。


    直到此時,他們才知道,展鋒幾人並不是在尋找什麽寶物而是在找人。


    一時間,那種爭搶激動的氣氛瞬間降低到冰點,每個人都有一種被耍的感覺,看花語曦的目光也有些不善起來。


    忽然感覺到氣氛的變化,展鋒劍眉不禁微微一挑,強悍的神識頓時放出,激得那些心理憤憤不平隱隱要爆發的修士心底一個機靈。


    恍然回神間,不善的臉上頓時掛上了驚駭之色,在轉身看了一臉冷峻的展鋒一眼後,頓時像是驚弓之鳥,僅僅片刻,幾十個圍繞在花語曦四周的修士,瞬間遁光離開。


    在修仙界可沒有什麽律法限製,即便是殺人也不用承擔什麽責任,在看過展鋒與金魁驚心動魄的交戰之後,在場的修士根本沒有一個人敢挑戰展鋒威嚴。


    在感覺到展鋒神識中的威壓指示後,即便沒有人敢在多做停留,不到一息的時間,人滿為患的廢墟中就隻剩下展鋒和岩舞、花語曦、柳如煙還有昏迷的素玲五人。


    “怎麽樣,素玲沒事吧?”


    在將素玲從廢墟中刨出來之後,展鋒立即開始為素玲檢查身體,看到展鋒一臉凝重之色,坐在一旁的花語曦不禁有暗暗自責,素玲就住在她的旁邊,可她在出來的時候卻忘記了這件事。


    “沒事——她的情況特殊,應該是進入休眠的境界。”


    展鋒在為素玲檢查了一番後發現,素玲的氣息和靈力的流動都非常的平穩,並不像受傷,聯想到之前素玲因為吸食了太多的鬼氣而陷入休眠的情況,展鋒心裏的擔憂也頓時放下了不少。


    在放下素玲的手後,立即對著花語曦安慰的一笑。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素玲她——”


    岩舞在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後,繡眉不禁皺了皺,有些猶豫的看向展鋒問道。


    “——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吧。”


    展鋒知道岩舞所當心的是執行任務的事情,可此時的展鋒卻還未決定,自己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微微沉吟了一下後,展鋒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了素玲暗暗的歎息一聲。


    “這個時候恐怕不容易找到客棧,我們就在這裏將就一晚吧。”


    岩舞一聽展鋒的話,不禁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抿了抿嘴,像是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而柳如煙則是仰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掃視了已變成廢墟的客棧。


    柳如煙話音剛落,四人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搖了搖頭,一臉的苦笑,留下花語曦照顧素玲後,展鋒帶著柳如煙和岩舞開始在廢墟中尋找是否還有殘留的房間。


    經過一個時辰的奮鬥,展鋒一行五人終於找到一間搖搖晃晃,還保留了一點建築構架的房間,經過一番清理之後,五人並圍坐在一起,暗自調息養神。


    而此時,接到火麟殿命令的越風卻馬不停蹄的朝著機關城趕來,也許是因為情況緊急,即便是夜晚,他也沒有停下來休息,禦氣飛行在漫漫夜空中,就像是一道絢麗的流星劃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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