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烈日當空。


    展鋒因從梅雪手中取得橡樹汁而滿心喜悅,腳踏疾風獸一路直奔,約莫一個時辰後,他回到了蓮花島。


    展鋒絕對想不到,在他自己的修煉之所蓮花島上此時卻暗藏殺機。


    咕咕!


    落地時,疾風獸不禁發出一聲驚叫,似乎覺察到小院中的危險,猛然起身,逃一般的衝向高空,那銅鈴一般的眼睛中透著一絲驚駭之色。


    妖獸對未知的危險一般都有預知能力,可展鋒卻沒有發現疾風獸的反常,以為疾風獸那是在嬉戲。


    望了一眼朝著遠處飛去的疾風獸展鋒至少微微一笑,倒是沒有在意,和往常一樣,展鋒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神識掃視四周。


    可當他的神識探進閣樓的時候,劍眉不禁一皺,神色瞬間降至冰點,空空蕩蕩的閣樓一如往昔,隻是展鋒卻的神識卻感覺到閣樓中溢出的那一絲冷冽寒意。


    “誰?”


    心底一沉,心念隨之一動,赤霄劍瞬間我在手裏,冷冷的掃視了閣樓一眼,身上氣勢瞬間爆發,對著閣樓猛然喝了一聲。


    那蹦雲裂石般的聲音,猶豫一股驚濤駭浪,帶著風卷殘雲一般朝著閣樓深處穿越,氣勢足以撼動五嶽,隻是他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凝重。


    從閣樓中那股幾乎微不可察的氣息中他可以確定,隱藏在其中的人實力不俗,最差也是練氣六品以上的修為。


    “到底是誰?難道是關伍找來的?”


    一聲過後,閣樓中沒有任何的動靜,展鋒心裏更加的凝重,在暗暗戒備的同時也不禁猜測著。


    他深知手中的傳音玉符對關伍的威脅,心裏自然就以為是關伍想要斬草除根,找人來殺了他,以絕後患,若以才會認為樓閣中的那股隱秘氣息是關伍的人。


    展鋒雖然能感覺到那個冷冽氣息的存在,可卻無法確定氣息的位置,那股氣息仿佛就像是一個幽靈一般,明明感覺到他的存在,卻始終無法確定他的位置。


    更要命的是,那股氣息並沒有因為展鋒的察覺而現身,反而像是在捉迷藏一般,一直在樓閣隱秘處遊蕩,對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來說,忍耐實在是一種折磨。


    片刻之後,展鋒最終還是沒能耐住性子,手持赤霄劍一掃,稚氣的臉上冒著寒意,眼中透著殺意,渾身氣勢猛然膨脹,冷笑一聲,身形猛然一動,快速的朝著閣樓內前進。


    “嗬嗬,小子膽色不錯,隻可惜你是在太蠢了,與姓柳的一樣蠢。”


    展鋒剛剛踏入客廳,設置在閣樓中的陣法瞬間被激發,一道金光刹那間將閣樓包圍,形成了一個與外界隔絕的結界,與此同時一個陰沉沉的女人聲突然從閣樓深處傳來,語氣中帶著譏諷和不甘,還有一絲濃鬱的恨意。


    在結界形成的那一刹那,展鋒猛然身退,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結界已經完全籠罩了整個樓閣,一點空隙的都沒有。


    麵對突然起來的變故,展鋒心裏猛然一驚,顧不上多想,立即退到客廳的中央開闊地上,大手一揮,手持巨斧的偃甲獸與他一前一後的掃視著四周。


    當聽到那陰沉沉的聲音說道柳字的時候,展鋒心底不禁一凸,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身影,手中赤霄劍橫空一掃,充斥著殺意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客廳暗處,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嗬嗬,什麽意思,真是有趣,沒想到這次任務的目標竟然是古人之後,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突然,客廳暗處,一個身著黑衣,手持七寸匕首的女子緩緩走出,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從她那充滿恨意的語氣中,可以猜到此時她臉上的麵目猙獰。


    頓時,展鋒直覺一股令人汗毛炸起的強烈殺意便彌漫在了空氣中,不禁讓人不寒而栗。


    “你到底是誰?來此有何目的?”


    展鋒雙眼一凝,緊緊的盯著黑衣女子,手中赤霄劍上的靈力流動忽明忽暗閃耀不定,腦中思緒更是變化不定,心中一股殺意猶如沉寂多年的火山,積壓了多年的恨意瞬間在這一刻噴發。


    “嗬嗬,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至於目的——自然是殺了你以消我多年的心頭隻恨。”


    女子眼神一凝,身形猶如鬼魅,話音未落,手中七寸匕首化作一條金龍,猛然撲向展鋒,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一招將展鋒搏殺,同時一股沛然渾厚的威壓猶如泰山壓頂瞬間困住展鋒的動作。


    “築基修士——”


    感受到空間中那股磅礴淩厲的威壓,展鋒心底一驚,驚呼一聲,身形速退不敢有絲毫的停頓,與此同時立即將頭頂天庭中所有的神識放出,以抵擋女子的鋪麵而來神識威壓,同時手上沒有絲毫的猶豫,快速催動身後的偃甲獸擋在自己的前麵,瞬間形成一道防線。


    “攝”


    在偃甲獸直撲金光獨龍的那一刻,展鋒伸手一拍儲藏袋,立即從儲藏袋中拿出兩塊金鍾陣陣盤,急迫中,快速將靈力注入其中,激發金鍾陣。


    轟的一聲,兩個金色銅鍾一般的結界刹那間平地生起,隨即將展鋒罩在其中,在展鋒的身外形成兩道防禦結界。


    女子的修為高他一個境界,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若是時間允許的話他希望用上手中所有的陣盤。


    “哼!區區傀儡也想抵擋我金光獨龍——破”


    女子看到手持巨斧的偃甲獸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眼中透著不屑目光,手中法決一變,伸手輕輕的朝著金色匕首一點,直撲展鋒的金光獨龍瞬間化作一道金光劍影,隻聽砰的一聲。


    金光劍影瞬間劃破威武雄壯的偃甲獸軀體,在強大的劍氣下,偃甲獸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被劍影切成了兩半,身首異處。


    “不好——攝”


    眼看自己的第一道防線被突破,展鋒心底暗叫一聲,手中再次出多兩個陣盤,電光火石間,展鋒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用火雨陣進行主動反擊,就算魚死網破也不能讓女子奸計得逞。


    轟!


    在展鋒激發火雨陣的那一刹那,女子的頭頂突然冒出幾百道星星點點的赤紅色劍影,火雨陣成型,幾百到紅色劍影仿若狂風暴雨一般直撲女子位置。


    於此同時女子催動的七寸匕首已經刺破了展鋒設立的兩道金鍾陣,當展鋒手中的金鍾陣陣盤破裂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間穿過展鋒的左胸,帶著一絲殷紅飄在虛空。


    噗嗤!


    當展鋒感覺胸口一股劇痛傳來的時候,一口鮮血也順勢噴出,整個人像是一隻斷線的風箏,砰的一聲直接砸在困守樓閣的結界上。


    緊接著隻聽啪的一聲,展鋒身體重重的掉在地上,顧不上疼痛,剛想起身,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再次從他口中噴出。


    修為境界上的差距,造成了勝負幾乎沒有任何的懸念,當展鋒一臉驚恐的抬頭時,卻隻見女子伸手輕輕一揮,兩道金光瞬間將漂浮在空中的火雨陣陣盤擊碎,火雨陣也隨之消散,在女子的手中,一切都顯得那般的輕而易舉。


    “嗬嗬,看來純鋼猜的不錯,你的身上果然有秘密,在送你見你父母之前,你還有什麽遺願。”


    女子輕輕一揮手,那柄帶著展鋒血液的匕首瞬間飛回女子的手中,瞟了一眼重傷垂死的展鋒,冷冷一笑後,閑庭信步一般走到展鋒麵前,戲謔的看著展鋒,嘲笑似得的問道。


    “你是誰?”


    展鋒心中驚駭,怒眼通紅,強行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渾身氣血暴漲,緊緊盯著女子一字一句的問道。


    從一開始展鋒就感覺到女子心中帶著怨氣,特別是在說道自己父母的時候,展鋒可以確定眼前此女一定認識自己的父母。


    而且此女對自己的父母還心懷恨意,展鋒雖然已經受傷,可卻沒有立即逃進白玉盛樓,而是試探著了解女子的身份,希望可以從她身上找到殺父之仇的元凶。


    “嗬嗬,我是誰,看在你與那賤人有七分相似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我叫金魁,是柳溪站著白水城柳家身份奪走真傳弟子身份的人,也是因為柳溪私奔被之事逐出師門的人。”


    金魁冷冷一笑,麵目猙獰,滿眼怨恨的盯著展鋒咬牙切齒的說道。


    從她麵目猙獰的樣子中,看得出她心中對柳溪的怨恨,大有食其肉而不能解其恨的架勢。


    確實從謀一方麵來說,金魁也算是生不逢時懷才不遇的人,金屬性天靈根的她很不幸與柳溪一起拜入古月劍宗,本來可以獲得真傳弟子的身份,卻因柳溪柳家的身份而名落孫山。


    在得知柳溪死後,她曾一度高興以為自己可以成為真傳弟子,可誰料到,她與柳溪是一個師傅,在金丹長老受罰時她也受到了處罰,最後因其他派係的打壓被逐出師門,從此她便走上了一條以殺人為樂的道路,最終被心機叵測的純鋼看重成為了純鋼最隱秘的利劍,專門為純鋼排除異己。


    “你是我母親的同門?”


    聽到柳溪兩字之後,展鋒再也壓製不在內心的仇恨,渾身戾氣突然爆發,眼中閃耀的一股強悍的殺意,盯著金魁恨恨的問道。


    啪!


    金魁一腳踢開一臉憤恨的展鋒,蔑視的一笑道“是又怎麽樣,記得黃泉路上見到她的時候,待我向她問好。”


    於此同時,金魁玉手一揮,七寸匕首再次化形成一道劍影,冷笑中,手指輕輕一點,寒意森森的劍影直撲展鋒的咽喉位置。


    “去死吧!”


    被金魁踢開的那一瞬間,展鋒瞬間將身上所有的陣盤全部激發,五光十色中,展鋒立即運行紫府紅蓮,心中早有破壺沉舟之意,一招步步生蓮猶如星火燎原。


    縱劍一劈,真元激蕩,一道迅疾如風,淩冽如罡的千萬紅蓮劍氣便從赤霄劍劍尖處噴湧而出,撕裂空氣,呼嘯著,瞬間籠罩整個空間。


    霎時間劍雨繽紛,恍若九天銀河傾瀉,無數宛若實質的劍氣浮現,劍光如火,光華流轉。


    劍影如千梭,氣傲蒼穹,帶著無盡的恨意和仇視,萬千劍影化作一條火龍,以焚天煮海之力鋒銳而不可匹敵的無上劍氣斬向對麵的金魁。


    金魁目光一凝,戲謔的表情一轉變得慎重起來,恍然間手中便多出了一柄金盾,在連破展鋒幾十道陣法之後,她將手中金盾一揮化作一隻金龜,指尖輕輕一點,金龜快速膨脹,直至將她整個人罩在其中,形成一個金色龜殼防禦結界。


    與此同時,她還催動著匕首所化的劍影避開展鋒的劍龍,迂回直撲展鋒而去。


    轟!


    一聲巨響,驚動九霄。


    劍龍與金龜相遇,碰撞激起一層磅礴的無形氣浪,切金斷玉之力瞬間吞噬整棟樓閣建築,因為被金魁設置的陣法困住,所有被無形氣浪掀起的木屑、沙粒來回在狹小的陣型中穿梭,遮天蔽日猶如大漠飛沙天狗食月。


    金魁雖然已經做了防禦,可他還是小看了展鋒的紅蓮劍歌,一招之下,雖然沒有給她造成太大的傷害,可卻毀掉了她的上品法器金貴盾,在抵擋紅蓮劍氣的餘威時,紫府也受到了一絲震蕩,茫然間,不覺退後幾步。


    此時再看展鋒的眼神殺意更濃,憑借著築基九品的強大神識,電光火石間,瞬間鎖定展鋒的位置,手指輕輕一轉,被紅蓮劍氣卸開的匕首瞬間飛起,帶著金魁心中的恨意,化作一道金光電鑽,以迅雷之勢直撲展鋒位置。


    紅蓮劍歌消耗極大,在加上被匕首擊穿左胸,流血過多,展鋒在使出‘步步生蓮’之後,胸口一陣氣血翻湧,根本無力對抗紅蓮劍氣與金龜盾碰撞爆炸的餘波,在擊毀金魁手中的金貴盾後,展鋒便被快速旋轉的餘波卷在其中,整個人就像身在龍卷風中一般隨著漩渦盤旋。


    當發現金色匕首飛逝而來的時候,心底一沉,埋藏在心底的複仇欲望瞬間暴漲,強行運行早已枯竭的紫府氣海,渾身靈力猛然迸發,恍然間,手中赤霄劍橫空一揮,紅蓮劍歌第二式一枝獨秀瞬間激發而出。


    龐大如龍的劍影仿若一隻被激怒的惡狼,餓狗撲食一般直接劃向金影匕首,勢如破竹之力不禁讓對麵的竟然心中一震。


    錚!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盤旋陣法中的無形漩渦更是被激蕩如驚濤駭浪,紅蓮劍影與金影匕首相碰的位置瞬間形成一個新的氣流漩渦,磅礴的餘力猛然卸開四周旋轉的氣流,直擊地麵形成一個兩米多深的溝壑。


    噗嗤!


    展鋒在使出‘一枝獨秀’之後借力落在一個角落,將赤霄劍插在地上保持身姿,靈力耗盡的他無法支撐身體上的消耗,不覺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再次噴出。


    金魁也好不到那裏去,金影匕首是她的本命法寶,與她心神相連,在金影匕首與紅蓮劍氣相撞那一刻,金影匕首被紅蓮劍氣強橫的撞開,於此同時金魁心神也受到了紅蓮劍氣的震蕩,神識被毀猶如萬箭穿心,在金影匕首被卸開的同時,金魁渾身猛然一顫,啪的一聲半跪在地上,手扶胸口一口鮮血從嘴裏吐出,自傲的眼中終於浮出一絲驚恐之色。


    展鋒心中有執念和仇恨支撐,即便靈力耗盡,卻沒有想過逃避,反而謹慎的用神識盯著金魁的位置,金魁因為本命法寶受損不敢輕易出手,恍然間,兩人進入了對持的狀態,都用神識提防著對方的反擊。


    劍光橫飛法器衝天的戰鬥場麵瞬間停滯,風起雲湧的狹小陣法中氣氛變得異常的靜怡,靜到相互之間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這小子果然不一般,難怪純銅會對他感興趣,今天已經得罪於他,若是讓他成長起來,對自己活著是純鋼絕對是一大禍患,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他,即便不為純鋼,也要讓他替柳溪付出代價。”


    對峙中,金魁一邊暗暗恢複消耗的神識,一邊緊緊的盯著展鋒,心中怨恨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眼中的殺意也越來越濃。


    展鋒也在暗暗恢複靈力,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也慢慢的從複仇的執念中清醒過來,仔細回味金魁所說的話,展鋒心中基本可以確定,金魁並非殺害自己父親的凶手,不然他在見到自己之後不會用那麽大的恨意。


    而且從金魁的話中展鋒還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自己母親的身份,白水城柳家人,若是按照這條線索查下去說不定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想到這裏,展鋒心裏瞬間改變了與金魁同歸於盡的想法,與其死在金魁的手裏,,倒不如留著性命去找真正的凶手,這樣才能報父親的血海深仇。


    想到這裏,展鋒充滿仇視的眼神忽然一變,運集紫府中剛剛恢複的靈力,手中赤霄劍一轉,橫空一劃,赤霄劍劍氣一轉,化為‘神門十三劍’第二式‘回風轉月’,火靈劍氣猶如群鷹撲兔,化作半月形,以金魁的位置為中心,形成一個萬箭齊發的陣勢。


    金魁雙眼一眯,刹那間就發現展鋒手中劍氣的變化,已經領教展鋒手段的她不敢在大意,立即催動手中金影匕首圍著周身一轉,快速的在身邊凝聚出一個金剛防禦結界,於此同時手指對著展鋒的位置一點,使出了一個金屬性修士擅長的困術——金光伏虎陣,謹慎的她采取了一種保守的方式想要將展鋒困住。


    展鋒嘴角微微一揚,‘回風轉月’本就是以攻為守以進為退的劍招,手中赤霄劍連砍幾劍之後,展鋒使出一個退步還燕,在跳出金光伏虎陣之後,借著金光伏虎陣的刺眼光勢心神一動進入白玉蜃樓中。


    他不知道金魁是否能發現白玉蜃樓的存在,所以在進入白玉蜃樓之後,展鋒依舊一心警惕,快速恢複靈力的同時,手裏還緊緊的握著赤霄劍,環顧四周,以防不測。


    錚!


    金魁一指破開展鋒留下的回風劍陣,立刻飛身至展鋒消失的位置,利用神識仔細的尋找一遍之後,不禁皺了皺眉頭,暗道“怎麽可能,這小子就算使用土遁術也不能逃出地煞陣,難道他已經破解了地煞陣。”


    “不對,地煞陣完好無損,若是那小子真的破解了地煞陣,即便開陽宗金丹修士都避世修煉,那些築基後期的修士也應該察覺到這裏的異狀才對,直到此時都沒有人前來探查,想必還沒有人發現這裏的異常,可是那小子是怎麽逃出這地煞陣呢?”


    左右徘徊了許久,金魁心中更加的疑惑,使用神識搜索之後,他驚訝的發現方圓幾十裏的範圍內竟然找不過展鋒的任何氣息,展鋒整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一般,這中詭異的現象讓她即震驚又後悔,一個練氣四品修士在進入地煞陣後遭遇築基後期專業殺手刺殺逃脫,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絕對不會有人會相信。


    本以為展鋒身上有高階隱身符,金魁在展鋒消失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一直守在原地,可一天過後,依舊沒有展鋒的身影,在一片狼藉中金魁不知搜索了多少遍,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最後她隻能帶著憤恨與不甘離開了空翠庭蓮花島。


    然也正是因為她固執的等待,展鋒使出的紅蓮劍氣才得以在地煞陣撤走之前得以消散,戰場中並未留下一絲紅蓮劍氣,冥冥之中展鋒又逃過了一劫。


    進入白玉蜃樓之後,展鋒提心吊膽的呆了幾個時辰,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後,這才放心的運功療傷,因蓮花島地處偏僻,幾天來都沒有人發現這裏曾經發生過戰鬥,也沒有發現蓮花島上的清幽小院變成了一片廢墟。


    然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在得知金魁失敗而歸後,莫名其妙的改變了注意,沒有在派殺手刺殺,而是派人暗中監視展鋒,金魁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被純鋼派到白水城刺殺背叛金澤殿的丹閣長老沈童以示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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