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跡看了看夜無良說道:“沒什麽,這大哥哥想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夜無良微笑著說道:“我叫阿良!”又轉頭笑嘻嘻的看著雲跡道:“對不對,白衣哥哥!”


    隻見夜無良眯著眼睛笑得像花兒一樣。楚星河又道:“夜公子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太重,忘了也好。”


    雲跡道:“隻怕他有朝一日記起來會更痛苦。”


    楚星河又道:“古遙公子,這三年你們一直住在飛雲城嗎?”


    雲跡道:“一直在飛雲城,從未出城。”雲跡不知道楚星河為什麽要問這個,便對著楚星河問道:“楚公子,為何如此著問?”


    楚星河道:“古遙公子有所不知,如今仙門大變,百裏溫倫自稱仙尊!百裏家在仙門世家中獨大一家,對其它仙門百家欺壓已久,百裏溪更是罔顧人倫,帶著七陰帥四處行凶,殘害仙門。”


    雲跡道:“那黑水淵穆家如何?”


    楚星河道:“黑水淵地處北部沙漠之舟地勢偏遠,尚不清楚。”


    雲跡沉思一會兒又看著楚星河問道:“那楚公子如何打算!”


    隻見楚星河歎了口氣,說道:“將雲門被毀,木花城被燒,蕭宗主又生死未知!眼下還是以小宗主的傷勢為重,等小宗主傷勢好轉,再做打算。”


    雲跡道:“也好,隻是這攝靈咒不知何人所下,解咒有些麻煩。”


    楚星河道:“隻要能解,楚星河在所不辭,”隻見楚星河雙手抱拳行禮,對著雲跡道:“拜托古遙公子!楚星河日後定當報恩。”


    雲跡道:“楚公子言重了,隻是這解咒需要一物,名為天嬰草,這天嬰草其狀如龍骨,生於南彌金星山,山中奇珍異獸頗多,冤魂亡靈橫行,甚是凶險。”


    楚星河立馬開口道:“讓我去,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會帶回來!”


    雲跡道:“楚公子!你先別著急,等我把話說完,那天嬰草不可摘下,即使連根拔起也帶不出金星山,天嬰草離開了金星山便是廢草一棵。”


    楚星河立馬一臉的著急,又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雲跡道:“我原打算帶阿良出城,覓仙草,尋良醫。隻因在城外見到楚公子二人才止步返城,如今看來我們要一同前往南彌之地了!”


    楚星河又道:“如此甚好!那我們何時出發?”


    雲跡道:“不急,先看看軻軒的的傷勢如何。”


    說罷,雲跡便走向床邊,把了把脈搏,隻見雲跡手中一股靈氣而出,注入了蕭晉的體內。


    隻見蕭晉疼痛的晃動了一下,痛苦的叫著,楚星河看到蕭晉如此難受,便道:“古遙公子,怎麽樣了?”


    雲跡道:“無事,我用靈氣封住了這咒,以免深入靈丹,不然神仙難救。”


    蕭晉痛苦的喘了幾口大氣,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楚星河這才反應過來,不知該如何感謝雲跡。便雙手抱拳行禮,對著雲跡道:“古遙公子,大恩無以為報,往後餘生,星河唯命是從!”


    雲跡扶起楚星河雙手,淡然一笑道:“楚公子言重了!”


    楚星河又對著雲跡抱拳行了個禮,走向了蕭晉身邊,一邊小心的為蕭晉蓋了蓋被子,一邊眼中帶淚的看著蕭晉。


    在楚星河的眼中,蕭晉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也是楚星河看著長大的孩子,如今蕭秦生死未知,蕭晉又身受重傷,楚星河滿臉露著愧疚和悔恨。


    雲跡看到楚星河滿臉擔心,便對著楚星河道:“楚公子不必擔心,三日之後我們便出發!”


    說罷便轉身要走,卻發現身後不見夜無良,雲跡不以為然的叫道:“……阿良!阿良!”隻見四下無聲回應。


    楚星河轉身問道:“古遙公子!怎麽了?”


    雲跡道:“阿良……”


    楚星河急忙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夜無良,便道:“夜公子人呢?”


    雲跡沒有回答楚星河便健步如飛的跑了出去,楚星河也是,兩人四處尋找,卻始終不見人。


    突然,隻聽那幾棵大楓樹上有腳步聲響動,雲跡警覺的盯著那幾棵楓樹,楚星河也聽到了樹上之聲,立馬緊握孤行,有瞬間拔劍之勢。


    突然,隻見樹上有一人掉落下來,雲跡一看,那人正是夜無良。雲跡神色一緊,便飛身而上一把抱住了夜無良,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楚星河一看是夜公子,便放開握住孤行的手,隻聽夜無良恐慌道:“白衣哥哥!幸好有你!”說罷,夜無良便長出了一口氣。


    雲跡道:“阿良!你爬樹上幹什麽?”


    夜無良一臉羞愧,又笑嘻嘻的對著雲跡道:“……白衣哥哥!樹上有隻小鳥,特別好看,我想抓住它……”


    雲跡警覺的看了看那幾棵大楓樹,卻沒有發現任何鳥的影子,便對著夜無良問道:“阿良!沒有鳥啊?”


    夜無良支支吾吾的答道:“……哦!那可能是飛走了吧!”


    楚星河見雲跡一臉疑惑,便問道:“古遙公子!怎麽了?”


    雲跡猶豫了一陣,對著楚星河道:“……沒什麽,楚公子休息吧!”


    雲跡便對著楚星河行了一個拱手禮,帶著夜無良徑自離去,楚星河回了禮,也便回了屋裏。


    回到屋中,見蕭晉依舊趴在床上穩穩,的睡著,楚星河便靠在床邊上睡了過去。


    雲跡和夜無良回到屋中,夜無良便就了把椅子而坐,雲跡為夜無良鋪了鋪床,便叫道:“阿良!過來睡覺!”隻見夜無良聽話的上了床,漸漸睡去。


    雲跡便坐在了旁邊的榻上盤腿打坐,心中若有所思,總覺得夜無良見到的那隻鳥非同尋常,住在這飛雲城三年,這城中的鳥兒夜無良已見過不少,怎麽會有沒見過的鳥,雲跡也想不出所以然來,便靜靜的打著坐。


    黑夜漸至,一輪明月照在飛雲城,紅霜府邸一片月色朦朧,赤色的牆,琉璃的瓦,滿城的楓樹閃爍著琉光。


    雲跡一身藍色長衫坐於榻上打坐,夜無良已經入夢佳音,楚星河靠著蕭晉的床難以入眠,想著他在木花城的時光……


    天空褪去了墨色,迎來了曉光,雲跡早早的起來了,晨步於飛雲城,越走心中越是感覺不對,隻見雲跡環視一周,發現有些地方的植物呈現出枯黃的顏色,猶如被火烤過一樣,雲跡又看了看別的地方的植物,卻是新綠如初。


    雲跡心中有隱隱不安,好像這飛雲城有什麽東西來過一樣,此時的雲跡不敢多想,擔心有什麽蹊蹺,對夜無良不利,便回到了紅霜府。


    幾人都已起床,見到雲跡憂心忡忡的走了進來,夜無良立馬走向前問道:“白衣哥哥!你去哪了?”


    雲跡轉臉對著夜無良微微一笑道:“晨起散步,見你睡的正香便沒有叫你!”


    楚星河看了看雲跡,隻覺雲跡有事隱瞞,便對著雲跡道:“古遙公子!借一步說話……”


    雲跡道:“無妨!楚公子請說!”


    楚星河吞吐了一下道:“古遙公子,為何神色疑慮?”


    雲跡原不想給大家說的,但又覺得事態嚴重,又不得不說了,便對著楚星河說道:“楚公子!城外有異像,依我看,我們就今日出發,前往南彌,楚公子覺得呢?”


    楚星河點頭說道:“古遙公子,星河也覺得昨晚總有人盯著我們!今日出發,如此甚好!”


    雲跡便道:“甚好,楚公子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走!”


    說罷幾人散去,各自收拾著細軟,瞬時之後,幾人便準備出發,原打算禦劍飛行,但怕蕭晉又承受不了,便由楚星河背著而行。


    夜無良不知為何而走,便對著雲跡稚嫩的問道:“白衣哥哥!我們要去哪了?”


    雲跡道:“帶著你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好嗎?”雲跡說時一臉的微笑,充滿愛意的看著夜無良。


    夜無良一聽,高興的幾乎跳起來了,自從三年前穹蒼之鴻之後,夜無良記憶受損,雲跡帶他來到飛雲城,便再沒有出去過,夜無良隻隱約記得七八歲時的事情,而七八歲的夜無良正跟著葉尊四處乞討,模糊的記憶使他很是向往外麵的世界。


    便一個勁的對著雲跡問道:“白衣哥哥!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雲跡反倒有點驚訝,驚訝夜無良的這種反常行為,便問道:“阿良!怎麽那麽高興?你很想去外麵看看嗎?”


    楚星河見夜無良又說又笑的,很是高興!也便微微笑了起來,甚至有點羨慕雲跡和夜無良,但有一事楚星河一直不明白,那就是雲跡為什麽對著夜無良如此之好。


    楚星河聽他大哥蕭秦說過,古遙和飛雲城仙宗葉丹臣頗有淵源,但世人卻不知他們的淵源來於何處。


    這時夜無良道:“對啊!有一個人我老是夢見,我想去找他!”


    此話一出,雲跡和楚星河同時驚訝的看著夜無良,但又不知所措。


    雲跡微微一笑道:“那你夢到誰了?”


    夜無良支支吾吾的半天,又有點失望的說道:“……我……我不認識,”隻見夜無良說時眼泛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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