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鴻鷹不服氣,指指韓真反駁道:“沈姑娘教訓我那自然是無可厚非,你算哪根蔥,有什麽資格代替她老人家出手。”


    沈天瑜向霍鴻鷹說道:“韓公子說的沒錯,他是在替我教訓你,你也真是笨,不僅笨還摳門的要命。連買毒藥都買這種特別便宜的。今天的事我就不再責怪你了,這位妖後姐姐本來也不應該被毒死。可要是哪天碰到那種厲害的敵手,你又拿這種沒用的毒藥出來耽誤事情,你當月的銀子我便就會扣掉了。”


    霍鴻鷹被沈天瑜教訓一頓,然後說自己還有毒藥,這些藥是花了大價錢買的,願意獻了出來,不過這買藥的銀子需要沈天瑜出。沈天瑜當即表示答應。


    這次霍鴻鷹拿出毒藥之後,吳夏蝶卻是不肯吃了。她向幾人說道:“給我下毒的機會你們已經用盡了,從現在開始你們隻可以用別的方法殺我,要是夠膽量的話就動手吧。我死之後一定我的屬下也會將你們殺掉,你們免不了要給我陪葬的。”


    霍鴻鷹將幾個彩色瓶子拿了出來,說這裏麵的毒藥很貴,一定可以將吳夏蝶毒死的。


    見吳夏蝶不肯服毒,霍鴻鷹一時著急,掐著她的嘴巴,想要把毒藥灌了進去。吳夏蝶假意將毒藥喝下,待霍鴻鷹稍稍將她放開一些就又將毒藥吐了出來。


    霍鴻鷹狠狠扇了她幾巴掌,心疼自己花重金買來的毒藥就這樣被浪費掉了。


    吳夏蝶對這呆頭呆腦的霍鴻鷹更是瞧不上,向他說道:“你這廢物,你的毒藥很多嗎,好,那就盡管喂了給我,有多少我便吐多少。”


    霍鴻鷹拿過匕,一刀刺到了吳夏蝶的脖子上,倒是沒有將她給刺死,隻是讓她脖子上的傷口一直流血不止。


    霍鴻鷹這樣做不是為了將吳夏蝶用刀殺掉,而是為了將他所買的貴重毒藥放到吳夏蝶的血液裏。


    他將手裏一瓶毒藥都融入到了吳夏蝶的血液裏。吳夏蝶隻感覺一陣暈厥,有些站不穩,“撲通”一聲向地上倒去。


    韓真向霍鴻鷹誇讚道:“霍大哥,你早這樣不就行了,一分價錢一分貨,這些貴的毒藥果然是管用的。”


    他話音剛落,吳夏蝶竟然站了起來,麵色由蒼白變得紅潤,氣色一下子好了很多。


    韓真很是納悶,以他的經驗來判斷,吳夏蝶現在的樣子應該是法力已經恢複了一些。可是她好好的法力怎麽會恢複?


    再一想馬上就恍然大悟了,霍鴻鷹剛才融在她血液裏的毒藥有問題,說不定那不是毒藥,而是有益於身體的滋補之藥。


    韓真壓著心中怨氣,向霍鴻鷹問道:“霍大哥,我想問一下,你這個毒藥的名字叫什麽,是從誰手裏買的?”


    霍鴻鷹回道:“我這是從一名神醫手裏買的,這種毒藥的名字叫做參芝丸。”


    韓真聽得很明白了,參芝丸,很容易理解的,這不就是人參跟靈芝的組合,然後這藥的名字是取兩種神藥的名字而起。


    韓真準備讓沈天瑜來懲戒霍鴻鷹,回頭一瞧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


    吳夏蝶向韓真一步步走了近來,韓真感覺她的步伐穩健,很明顯就是法力恢複了。


    韓真向她笑笑道:“小蝶姑娘,咱們本來沒有多大的仇怨,這一直鬥來鬥去的,我感覺跟你都有了感情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不如以後大家就做個朋友吧。”


    吳夏蝶得意笑笑,指指霍鴻鷹道:“說起來我要感謝他才對的,剛才服下了他的藥,我的法力竟然一下子就恢複了六七成,不知道這神奇的藥是從哪裏找了來的。”


    霍鴻鷹道:“這個你就休想知道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吳夏蝶從身上拿出一錠銀子送到霍鴻鷹手裏,霍鴻鷹接過銀子,馬上就說出了這買神藥的具體地址。


    吳夏蝶向霍鴻鷹說道:“看在剛才那位姑娘的麵子上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她說的是沈天瑜。


    霍鴻鷹轉身就已經離去。這裏隻剩下了韓真跟那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輕輕推推韓真道:“韓公子,你快些走吧,不要管我了。”


    吳夏蝶冷冷道:“你們兩個誰都走不了,既然兩位這麽投緣,我就讓你們死在一起。”


    韓真還想試著拚一拚,拿出匕迅閃到近處,一刀準確無誤的刺向了吳夏蝶的脖頸處。


    隻是刺了下去時感覺猶如刺空了一般,再是想要把匕拿了回來就已經被吳夏蝶先一步奪走了。


    她舉起匕一刀就要刺到韓真身上,之前她用盡法力都不能將韓真殺死,所以這會兒就想用這最簡單的凡人殺人方法來對付他。


    白衣女子施展法力快一步閃到韓真麵前,吳夏蝶這一刀就直直刺到了她的脖子上,這處小傷對她來說無關緊要,她搖身一閃變成了一條巨蟒,竟將吳夏蝶的凡人之身直直吞了下去。


    韓真看得呆了,沒想到白衣女子竟然也可以這般凶猛。


    白衣女子所變蟒蛇如一條騰空的飛龍一般,掠過房屋,砸壞幾處瓦片向高處飛去。


    一會兒後她的蛇身開始在半空中不斷翻騰著,看樣子顯得十分痛苦,顯然是她將吳夏蝶吞下,對方的法力要遠高於她,在她體內不斷掙紮。


    吳夏蝶再是一個施法,“騰”一聲巨響,白衣女子的蛇身段成幾處,吳夏蝶終於得救,又一次出現到了韓真麵前。


    韓真向一邊瞧瞧,見白衣女子所變蟒蛇已經近乎於碎屍萬段的樣子,隻怕她就這樣死了,心裏突感一陣淒涼。


    他正感傷心之時,白衣女子也變成凡人樣子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韓真吃一驚,問道:“白衣姑娘,剛才我見你的蛇身已經斷成幾截,這樣都可以活嗎。”


    白衣女子解釋道:“那蛇身本來就是主上給我的,她若是能親手把我的蛇身毀了,那我的法力也就沒有了,同時也就不是蛇妖了,還可以做回人,這也算做是好事一件。”


    韓真將她護在身後,主動向吳夏蝶一步步走去,他也已經大概知道自己體內的秦王劍對蛇類之物是克星,吳夏蝶是不能將自己怎麽樣的。


    吳夏蝶有些不甘心,在韓真頭上重重一拍,想要用法力將他化成蛇妖,連試幾次都是沒有效果的。


    韓真將她推開道:“小蝴蝶,我早說過了你是不能將我奈何的。可你老是執迷不悟,不自量力。”


    吳夏蝶一閃身突然不見了,借著這個間隙韓真抓著白衣女子,施展輕功躍到房頂上,立即就要向遠逃去。


    剛要離開,吳夏蝶帶著一個女子就已經閃到房頂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吳夏蝶帶著的女子韓真認識,就是之前的茹雪。


    韓真瞧瞧茹雪向吳夏蝶說道:“小蝴蝶,這是什麽情況,你把這孩子弄個出來做什麽,難道是要讓她跟你一起挨打嗎!”


    吳夏蝶向韓真說道:“我的這位茹雪妹妹殺人滅妖的手段多的很,我對她都是望塵莫及,讓她來對付你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韓真捏捏茹雪的臉蛋,有些不解,問道:“這明顯不合邏輯,你都殺不了我,難道茹雪就可以了,茹雪若是可以將我殺掉的話,豈不是說她比你要厲害,那她完全可以將你取而代之的。”


    茹雪向韓真說道:“這完全是兩個概念,主上是做大事的,她可以應對各路強敵。而我的專長是殺掉各種刁鑽奸猾的妖怪或者凡人,對於你這類孽畜,我有的是手段。”


    韓真冷哼幾聲表示不信,趁她不注意,一腳將她從房頂上踢了下去。


    茹雪沒有防備,頭朝下摔了出去,不過幸好有法力護體,倒沒有受太重的傷,立即就施法回到了房頂上,將韓真緊緊抓住。


    韓真又冷不防將吳夏蝶向下踢去,吳夏蝶身體翻轉,穩穩落了下去。


    這時房頂上就剩下了茹雪跟韓真、白衣女子。


    韓真推推茹雪道:“孩子,咱們都是這塵世中的苦命人,你何必為難我們,不如我們一起逃走吧。”


    茹雪突然一口咬在韓真的一條胳膊上,韓真本以為是隨便一咬,誰知卻奇痛無比,不一會兒被咬的整隻手臂就已經變成了紅色,看這樣子應該是中毒之象。


    白衣女子幫韓真解毒,拿過他身上匕,一刀刺到他紅的胳膊上,傷口開始向外淌血,血是深黑色的。


    韓真大感驚慌,覺得自己這隻胳膊多半是保不住了,這種劇痛將他折磨的痛不欲生,眼前一片黑一片紫,意識已經失去了五六分,他讓自己頭腦盡量保持著清醒。


    隻覺眼前一晃,人已經從房頂上摔落到了院子裏,由於胳膊上的傷痛太重了,以至於落到地上時的疼痛都被忽略掉了。


    見到茹雪就在自己麵前,用足擒拿手捏向她的喉嚨,想要致她於死地。


    隻是捏著捏著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甲殼一類的東西,似乎是蝦還是螃蟹的感覺。


    再定睛一看,茹雪已經變成了一隻巨大的蠍子,這隻蠍子足有一個成人大小,呈直立的樣子,看上去極為可怖。


    巨蠍用毒鉤又連連向他身上各處紮去,被紮之處皮肉也都變成了紅紅一片。


    韓真知道自己今天難逃此劫了,擠出最後一絲力氣向白衣女子喊道:“姑娘,不要管我了,快些離開。”


    白衣女子試著幫韓真治傷,向他說道:“公子,我是不會將你單獨丟在這裏的,要死我們就死在一起吧。”


    韓真體內的秦王劍對蛇類的物種有著天生的抵禦作用,對蠍子妖卻是沒有什麽效果的。


    原來茹雪本來就是蠍子精,被吳夏蝶抓了以後強行變成了蛇妖,後來得到吳夏蝶的允許,還是以本身的蠍子妖原身修行。


    韓真身上的皮肉多處被茹雪紮傷,這時候那些受傷的皮肉已經漸漸開始潰爛消失,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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