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不輕不重的在他臉上拍了幾巴掌,也不知是否是真的責怪他,說道:“你這個混蛋,這麽做是不是太殘忍了,你有沒有想過人家吳小蝴蝶的感受。★”


    霍鴻鷹道:“那這個事情我覺得就得這樣,要不然她一直跟你作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都看得有些煩躁了。”


    韓真向吳夏蝶說道:“小蝴蝶,這件事情你怎麽看,我覺得在收拾你之前還是應該先征求一下你意見。隻要你把白衣妹妹變回了她原來的十七八歲漂亮模樣,我今天就暫時放過了你。這筆買賣對你來說非常劃算,我希望你不要再這麽固執下去了,霍大哥是幹殺手出身,殺人不眨眼的,他殺人的方法有一千多種。有一些死法隻是聽聽就能把你給嚇死。”


    霍鴻鷹說道:“其實我也沒有那麽厲害……但是……”


    韓真推推他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這麽謙虛做什麽,你裝什麽善男信女。”


    霍鴻鷹不再說話,也就是默認了韓真的意思。


    吳夏蝶嗬嗬冷笑向韓真道:“那你就讓他快些動手,我早就活得不耐煩了。”


    韓真向霍鴻鷹責怪道:“剛才你說的死法貌似嚇不住她,換一種更厲害的讓我來聽聽。”


    霍鴻鷹暫時將吳夏蝶放了下來,想了一陣又道:“要不然就開刀放血,待她的血流幹後,她自然就死了。”


    韓真搖頭道:“這個恐怕不行,弄得好像跟輸液似的,這麽好的待遇我都想享受一下了,這叫做靜靜的死去,沒有一絲痛苦。霍鴻鷹,你是不是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些憐香惜玉的成份在裏麵,怎麽這麽好的死法都用,就沒有那種狠辣殘忍讓人終生難忘,恐懼之極的死法嗎?”


    霍鴻鷹皺眉道:“一般情況下,我殺人很簡單的,就是一刀或一劍刺到對手身上,他們絕無生還的可能。”


    韓真推推霍鴻鷹道:“說了半天都沒有說明白,我的意思是讓她感到恐懼,打破她的心理防線。就比如她欠你三百兩銀子,就是賴著不還你,而且還分毫利息都不付給你,你將會怎麽對她。”


    霍鴻鷹馬上脫口道:“其實對付她這種女性死者我是有辦法的,我有一種藥,她吃下以後就會七竅流血,麵容盡毀。”


    他都已經把吳夏蝶稱做了女性死者。


    韓真向吳夏蝶說道:“小吳賊,聽到了沒有,你這麽漂亮的臉蛋,馬上就會變得血流滿麵,慘不忍睹,我都不忍心啊。你好好想想,忍一時風平浪靜,這裏有一個最好的結果就是你跟白衣妹子都漂漂亮亮的享受陽光雨露。你也不希望自己死的時候會被人罵成是醜八怪吧。”


    霍鴻鷹把他所說的毒藥遞給了韓真,韓真打開毒藥的瓶塞,送到了吳夏蝶麵前。


    他掐著吳夏蝶脖子說道:“怎麽樣,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怕死嗎,敢不敢將它服了下去。”


    吳夏蝶毫不猶豫,拿過毒藥一股腦兒就倒進了嘴裏。


    韓真本來是想要嚇唬她一番,倒沒有真的想過要她死,誰知她卻真的如此倔強,根本就不怕死,也不怕毒藥帶來的一係列死亡痛苦。


    見她將毒藥服下後,韓真趕忙問霍鴻鷹,這毒藥有沒有解藥可用。


    霍鴻鷹還帶著些得意說道:“我下毒從來都不給敵人準備解藥,這就叫做斷敵人後路,讓他無路可走。”


    韓真被他說的哭笑不得,知道這次吳夏蝶怎麽都是難逃一死了,而且死相還會很難看。那白衣女子也就完了,隻能做一個難看的妖怪了。


    他向吳夏蝶說道:“賊蝴蝶,這是你自找的,死了活該,怪不得我們。”


    其間吳夏蝶一直對韓真不屑一顧,從未用正眼去瞧他。


    不久之後,吳夏蝶的眼睛上開始向外流血,臉上也生出了一些疙瘩。韓真明白這是那毒藥開始揮功效了。


    過了好半天,吳夏蝶也沒有再深一層的受傷,沒有七孔流血,也沒有變老,眼睛上的血也已經自行止住。容顏也未變老,隻是臉上生出了三四個類似於粉刺的小疙瘩。


    韓真向霍鴻鷹問道:“我的霍大哥,請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霍鴻鷹皺眉道:“這個情況我倒是沒有料到,據我分析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這藥本來就是假的,另一個可能就是這藥放的時間太長了,過了藥效了,所以才導致了這個結果。”


    韓真略略生氣道:“霍鴻鷹,你拿一山寨的毒藥出來丟人現眼,我跟沈姑娘的臉往哪擱。”


    吳夏蝶臉上現過一絲得意,也暗暗慶幸自己命不該絕。


    霍鴻鷹分析道:“不可能,不應該是這樣的,我的毒藥起碼還是有些效果的,起碼她眼睛的血不應該停止流動,還有她漂亮的臉蛋上此時不是生出了疙瘩嗎,你瞧瞧多難看,就像被三隻蚊子叮過似的。”


    吳夏蝶摸摸自己的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有顯出半點慌張。


    韓真向霍鴻鷹道:“你這破毒藥,有跟沒有都一樣,沒什麽區別。即便沒有這毒藥,我朝她的眼眶打幾拳,一樣會讓她失血。”


    霍鴻鷹摸摸身上,又將一個藥瓶拿了出來,看來他還有別的毒藥在身上。


    上次的藥瓶是白色的,這次是暗紅色的。


    他指指這暗紅色的藥瓶向韓真說道:“韓公子,不要著急,那一種毒藥隻是讓她輕微受傷,這紅瓶子毒藥的藥效可就厲害了。她要服下這毒藥之後,不僅眼睛會瞎掉,而且說話聲音還會變成男人的聲音。”


    韓真不禁疑惑起來,這霍鴻鷹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毒藥。難道他已經拜常大夫、梁大夫這兩個害人的庸醫為師了?


    當下問起他毒藥的來由,經霍鴻鷹詳述,果然這毒藥都是常大夫賣給他的。


    韓真知道,這一定是霍鴻鷹買的時候心疼銀子舍不得多給,所以這毒藥的藥效也就大打折扣了。


    至於這瓶紅色毒藥,韓真自然也不相信,肯定沒有霍鴻鷹說的那麽神乎其神。


    霍鴻鷹將毒藥拿到吳夏蝶近處,向她說道:“怎麽樣,敢不敢將這瓶毒藥試試。你要不敢的話,我隻有強行喂你了。”


    韓真故意道:“不用說了,她這種膽小如鼠的小妖哪裏會主動吃藥,她要是敢吃藥的話,我就是她親娘。”


    韓真猛地這麽一說,吳夏蝶一時沒有聽明白,她聽成了,自己要敢服用這毒藥,韓真就認她為親娘,本能意識造成了錯覺。


    她拿過霍鴻鷹手裏毒藥,一下子就全服了去。服完之後向韓真說道:“你剛才說了,我要敢服下這毒藥,我就是你親娘。男子漢大丈夫不會不認帳吧,連自己娘都出賣改認別人,真是了不起。”


    韓真見她不小心著了自己的道,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連連向她解釋清楚自己剛才說的具體字眼。


    吳夏蝶自然不相信,繼續說道:“你狡辯也沒有用,不管怎麽說,你確實已經把你娘給出賣了。”


    韓真向霍鴻鷹道:“霍大哥,你不用偏袒我,實話實說,我剛才是怎麽說的。”


    霍鴻鷹一臉疑惑,說自己確實也有些記不清楚了。


    沈天瑜向吳夏蝶說道:“這位妖後姐姐,我就說真話了,剛才你確實沒留意聽,韓公子是說,你若敢服用此藥,他就是你的親娘。”


    吳夏蝶仔細想想,好像確實韓真是這麽說了,雖然表麵上裝做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心裏已經氣炸了。


    她假裝滿不在乎向韓真說道:“隻不過是一句戲謔的話,有什麽要緊。我倒是可以給你當女兒,你肯當娘嗎,你是女人嗎,嗬嗬,還別說,有時候你還真像是一個大姑娘。”


    韓真倒也生氣,知道吳夏蝶高興不了多久了,這第二次她服下的毒藥看上去毒性很強,單是那暗紅色的瓶子都像是血的象征。


    他向吳夏蝶說道:“剛才我心裏還稍稍有些不忍,覺得不應該讓你這麽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變成了瞎子,這種毒藥也確實可恨。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就是專門為你訂製的。”


    過了好一會兒,韓真見吳夏蝶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心裏也稍稍有些擔憂,這霍鴻鷹的第二瓶毒藥不會真的一點都不管用吧。


    又等了好半天,吳夏蝶依然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不僅如此,她臉上起的那幾個小疙瘩這時候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剛才眼睛裏時不時還有鮮血流出,這會兒血也徹底止住了。


    韓真這下明白了,霍鴻鷹第二次拿出來的毒藥根本就是第一瓶毒藥的解藥。


    霍鴻鷹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一臉疑惑說起道:“不可能啊,照理來說不應該的,怎麽會是這樣呢,我買毒藥的時候那個大夫不是這麽說的。”


    韓真問道:“那瓶紅色的毒藥是不是比白色瓶子的便宜?你知道的,便宜沒好貨,尤其是你這兩樣東西還是從常大夫這庸醫蠢貨手裏買了過來的。”


    霍鴻鷹說道:“那紅瓶的毒藥沒有花錢,是我買白瓶毒藥的時候,那個大夫免費贈送於我的。”


    韓真長舒一口氣道:“這下好解釋了,白送的嘛,怪不得沒有任何效果。你這個笨蛋,真是在這裏丟人現眼,你胳膊比我腿都壯,用劍用的那麽好,怎麽殺這隻死蝴蝶都可以,為什麽非要用毒藥呢,你真是該打,我要是沈天瑜的話,現在早就出手把你給打死了。”


    霍鴻鷹自知理虧,不好意思再說話,韓真學著沈天瑜,在他身上拳打腳踢一陣,雖然用的力量不大,但倒是讓他很沒有麵子。


    被韓真打了一陣,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向他說道:“姓韓的,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我,我又沒有拿過你的銀子,你憑什麽就來教訓我。”


    韓真出手更重一些,口氣更凶一些嚇唬道:“表麵上是我打你,其實不是我在打你,是沈姑娘在打你。我隻是替她在教訓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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