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得到那東西,隻要盡心助我,我便將它們相贈!”


    洪青花聲音微微提高,說出來的話很是激動人心。


    “敢問洪城主,這兩樣寶貝到底是什麽?”有人沒有被洪青花的大餅砸暈,問道:“況且,如果有很多人相助,怎麽分?”


    洪青花早就料到有人會這麽問,當下,溫和的看著提問那人,道:“法訣乃是道門核心神引中的道引篇,神通則是拳術,名為搬海。共七式,每一式都與道相融,威勢莫測。”


    洪青花話音未落,所有人都是目露貪意,齊齊驚呼。


    道門神引,名頭極大,號稱最接近天道的法訣!


    就算隻有這道引一篇,得到了也可以好好觀摩借鑒一番,受益無窮!


    再說那拳術,七式七道拳,這是何等的霸道絕倫?


    要知道,就是雲姒也不過隻是身負三式道劍而已!這就已經讓她成為小無敵了,要是有人得到這搬海拳,這還得了?


    所有人都起了心思。


    甚至已經有人在想要不要強奪了去。


    隻是懾於洪青花威名,那些懷有異心的人最終還是很不甘心的放棄了那些想法。


    洪青花微微頓了一下,將眾人神態收入眼底,不過他並不在意那些人的想法。


    隻是又說道:“至於怎麽分,當然是最盡心盡力的那一位有資格得到。”


    話音落,全場也就沉默下來。


    洪青花並不著急,等著這些人思量。


    “他怎麽會拿出這些東西來換氣運?”雲姒不是很明白,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血虧無賺的買賣。


    尤其是那個拳術,那是真的極為珍貴的東西,天底下再不可能出現第二本。


    仙人所傳,絕無拓印的可能。


    “道引篇......”餘衍珂的關注點則完全不在那拳術上,而是放在了道引篇上。


    他當初陰差陽錯修了道門神引,一直沒有道引篇與通玄篇,這兩篇按理說是絕無可能流傳於世間的絕秘法訣。


    餘衍珂不知道這洪青花是怎麽得到道引篇的。


    但這並不妨礙餘衍珂的渴望。


    他最多數年之內便要進階,眼下意外得知道引篇的消息,他自然不會輕易錯過。


    隻是這洪青花的要求,實在有些棘手。


    餘衍珂認為自己絕無可能得到這道引篇,能助洪青花一臂之力的,少說得雲姒那一級數,但餘衍珂不認為雲姒會幫他。


    說明白點,就是雲姒不可能幫助洪青花去做事,還盡心盡力?雲姒對她自己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還指望她對一個陌生人能怎麽樣?


    餘衍珂反正是把那女人看得很清楚。


    “洪城主,你的事我陳家接下了,自當盡心盡力!”


    突然,有人朗聲開口,一語定乾坤。


    餘衍珂認出那是南海陳家的人。他們那一族實力頗為強大,這次也很是強勢,有好幾位宗師級強者到來。


    陳家開口,倒是把其他的家族堵了回去,無他,陳家這次是真的強勢,加上本身名聲在外,族內子弟修天一劍行斬妖除魔之事,端的是強大無比。


    不過,南海陳家倒也嚇不到一些同樣強勢的家族,當即又有幾家人表示願意相助,想要分一杯羹。


    陳家的人到沒什麽異樣的感覺,很是自信。


    而洪青花大喜,連連道謝,然後邀請眾家族代表城主府一敘。


    在他走之前,他安排了一位氣息強橫的莽漢主持會場,因為還有其他事與場內眾人交流。


    至於之後的事,餘衍珂與雲姒倒是不知道了,他們見洪青花離開了,他們也就離開了。


    今天收獲頗大,得回去好好計議一番了。


    與此同時,黃岩城附近那深山之中,涼王墓前,發生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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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王墓外麵其實就是一個小土包,曾經的精美石磚被歲月所掩蓋。


    小土包正麵有一扇小石門。


    石門半掩,露出一點裏麵的幽深台階。越往裏越黑漆一片,看不大真切。


    這扇石門這樣半掩著很久了,從被人意外發現並推開,它就這樣了。


    土包外,站著兩撥明顯對立的勢力。細數過去,每方都有十多號人。


    這些人都很強,最弱的,也達到了開竅六七十的樣子,最強的,已經接近一流武夫門檻。


    他們明顯已經控製不住的對拚了一場,麵前空地丟下了好幾具死狀慘烈的屍體。


    站著的人,也有人不停咳血,被同伴攙扶著,勉強不軟倒在地。


    雙方相互怒視對方,大有要再戰一場的趨勢。


    “喂,打呀,怎麽不打了?”


    不遠處樹林中突然響起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這兩方人馬齊齊目露警惕,看向聲源。


    隻是沒想到,走出來的是一個胖子。


    這年輕胖子目光邪魅,狠狠打量著場上僅有的幾位女性,上上下下來回掃視,把那幾個女性看得渾身難受,壓不住心頭一股無名火就要爆發出來。


    不過那胖子倒是識趣,眼見眾人臉色漸漸冷冽,他終於收回視線,嗬嗬笑道:“咋不幹架了?”


    “.......”


    沒有人回答他。


    不知道這個愣貨是哪裏來的。


    胖子撇撇嘴,嫌棄的又開口道:“真沒意思,這南邊的人一點血性都沒有的嗎?”


    說著,他就要轉身離開。


    “哼,南方無血性?閣下莫不是以為我天華派好欺?”有強者冷哼一聲,一邊示意身後眾人撤退,一邊冷漠開口。


    本來麵對這種看不清虛實的人忍了這口氣也就算了,但天華派剛剛吃了一點小虧,正在氣頭上,而且對麵那群孫子說不得就要再度下狠手,為了大家的安危,很需要轉移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所以那位宗師水準的強者便站了出來,嗬斥那個攪局的胖子。


    一來可以順心意,二來可以震懾對麵敵手,何樂而不為?


    那轉身就要走的胖子聽到身後居然有人磨練嘴皮,當即勾起一抹溫和的笑。


    他轉身,笑道:“那要如何,才能讓你天華派好欺呢?”


    天華派的強者聞言大怒,沒想到這廝不按套路出牌,聽到他天華派的名頭還敢這般囂張,要知道,他也不是什麽善茬!


    當即運起周天之氣,就要大打出手。胖子似笑非笑,看著這人如同看猴戲一般。


    誰料,另一方也有強人站出來,氣息暴起,冷喝道:“什麽狗屁天華派?我南臨東山可還沒聽過!”


    胖子愕然看向那南什麽東山的人,還真是天華派的好對頭,隻是胖子還真沒有領情。他心底道,什麽狗屁名字?小爺也還沒聽過。


    不過,眼下又要狗咬狗,他卻最是高興。這種熱鬧,可不常有。


    天華派的強者怒極反笑,連說三個好字,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想來也是心有羈絆,不能痛快打上一場。


    天華派的一群人已經走的七七八八,因為有那位坐鎮,還沒人敢輕舉妄動。


    “匹夫之怒!”胖子還以為要打起來了,結果又是這鳥樣,呸了一聲,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罵道。


    天華派的強者聞言,目露凶光,但他忍耐了下來。


    “死!”


    終於,天華派眾人離開了,也算是敗退後,那唯一還在場上的天華派強人怒吼震天,提刀衝殺而至。


    南臨東山的強者掄起大錘便迎了上去。


    誰料,不出三合,南臨東山的強者竟是節節敗退,被那天華派的人不要命的以傷換傷打的極為狼狽。


    胖子眼神明亮,口中不住的喊好。簡直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賊胖子,我勢要以你之血祭刀!”那天華派強者聽到一旁那年輕胖子的聲音,頓時暴怒,一擊敗退南臨東山強者,然後扭頭衝胖子怒喝。


    這廝莫不是在看猴戲?簡直找死!天華眾人離開後,他沒了顧忌,加之忍了太久的怒火,此時出手,極為霸烈。


    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辱我山門,如欺我親族!不死不休!”那人天華派強者一刀下劈,卻被南臨東山的那位死死擋住。


    “呔!”天華派強者奮力下壓,就要憑一腔勇力碾垮對方。


    他一邊施壓,一邊獰聲怒喝。


    “呸!”


    南臨東山那位就算此時被人力壓一籌也不忘嘲諷於人。一口唾沫橫飛一側,眼裏全是譏諷之色。


    天華派強者陰沉著臉,體內氣息瘋狂運轉,竟然響起了爆豆聲,劈裏啪啦不絕於耳。


    他力量更大幾分。


    “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不成?”南臨東山那位冷笑,體內氣息震蕩開來,強勢莫名。猛地一下掀開了那柄給了他極大壓力的刀。


    而後,他連退數步,嘴角溢出鮮血,他吐出一口血沫,看向天華派強者的眼神冷冽。


    強行震開對方,他明顯受了內傷。這讓他心頭怒火漸起。


    而天華派的人被震開數米遠,體內氣息一陣絮亂,他勉強調息好,又要往前衝殺過去。


    “哎呀,你們這些人,打架打的一點都沒看頭,還不如你們手下對砍看著舒服!”


    胖子見兩人這般模樣,很是失望的說道。而後,他眼神微亮,笑道:“要不我來教你們吧?”


    說著,他跳入場中。


    “正要來摘掉你頭顱!”天華派的強者冷笑,舉刀便要砍向胖子。


    胖子目光邪魅,嚷嚷道:“娘的,誰教你的?這刀法,拿去切菜都夠嗆,小爺來教教你!”


    說著,欺身上前,一肘擊中那天華派強者胸口,那氣勁之強,生生讓那天華派強者背後鼓起了一個他手肘大小的包,等他收手,那包才平複。


    天華派強者被這一擊擊的痛徹心扉,連慘叫都沒發出,便啞了聲。渾身脫力,七竅流血。


    胖子見這人目光已經呆滯,神智漸失,皺眉道:“這麽不經揍?”


    說著一把奪過那天華派強者手中刀,然後厭惡的旋身一腳踢開那人。


    天華派強者被胖子腳踢中的地方一如先前被胖子手肘擊中一般,鼓起小包,然後消失。


    隨後,他重重摔落地麵,還被一股巨力帶著在地上摩擦出了好幾米之遠。


    塵土揚起很高,先前還宛若神人一般發威的人兒此時已經徹底人事不省。


    連性命都可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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