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麽一鬧都把無垢鬧忘了,小半仙這一提他才想起來,慌忙道:“共工不見了。”


    小半仙驚道:“什麽?”


    無垢道:“我方才去找他,就發現他不在房內,問了那些小廝,也都說沒見到他。”


    小半仙轉念一想,就想到共工去幹嗎了,自己答應帶他出去逛逛卻一直沒有兌現,這丫估計自己逛大街去了。


    共工所知道的東西還保留在上古時期,在這個世界他跟弱智差不多,而且這家夥性格偏執又驕傲,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情場失意,闖下彌天大禍。


    小半仙道:“我去找他。”


    無垢立刻道:“我和哥一起去。”


    小半仙一想多個人手也好,當即和無垢出了府,兩人找遍了大街小巷,幾乎是哪熱鬧就往哪鑽,一路打聽也沒找到共工。


    找到日落西山,無垢道:“哥,他是不是走了?”


    小半仙哪裏知道,其實共工離開他在心裏上很輕鬆,但一想到共工的墮神身份,小半仙有打心眼希望他沒走,否則日後若是闖下禍事,那就真是他的罪孽了。


    小半仙道:“還有兩條街,我們再找找吧。”


    無垢自然沒意見,跟著小半仙繼續走,可小半仙走著走著就停了下來,無垢問:“哥,怎麽不走了?”


    小半仙壓低聲音問:“你說共工會不會進大明宮了?”


    無垢嚇了一跳,“應該不會吧。”


    小半仙卻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那蠢貨可不知道什麽皇帝皇宮的,大明宮帶著人間帝皇之氣,而現在又有妖主入住,又夾雜了妖邪之氣。”


    無垢道:“那怎麽辦?我們也進大明宮?”


    小半仙想了想,咬牙道:“等入夜後我獨自去探探。”


    小半仙說完繼續向裏走,這是京城最著名的煙花柳巷,但因為黃帝大行,這裏的煙花女子全部暫時出去謀求生路,這段時間這裏竟成了最冷清之所。


    小半仙忽然感受到一股奇異而又強大的氣息。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忽然鑽進他的後脖頸。


    小半仙心頭一跳,霍的轉過身,直接和共工那張大臉臉貼著臉,小半仙嚇了一跳,忙後退一步,這才發現共工的身體沒了。


    無垢也見到了這個模樣的共工,他很不解不過一個時辰而已,共工怎麽就成了魂魄了呢。


    小半仙滿頭黑線問:“你的身體呢?”


    共工聳聳肩,無奈道:“散了。”


    小半仙這才響起上次共工跟他說過,那泥土做的身體隻能保存到這兩日,沒想到竟然說散就散了。


    小半仙太陽穴跳了跳,滿頭黑線問道:“你這身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散了的?”


    共工翻了個白眼道:“你當我真是傻子嗎?我強撐著躲進這巷子裏才散的。”


    沒了泥土身子的遮掩,共工身上的墮神氣息霸道專橫,這樣下去很快會引起玄門中人的注意。


    小半仙問:“你的新身體呢?”


    共工道:“你當我還是神啊,塑造新身體最起碼要三天的時間。”


    半仙瑤咬牙切齒的問:“那你之前怎麽不做準備?”


    已被李顯那陽剛英武的形象所折服,滿心眼裏就想著跟李顯多親近上一些,此際被李顯一抱將起來,感受到李顯身上的熱度,小太平可是興奮壞了,得意地格格直笑,揮舞著雙手,跟騎馬似地扭動個不停,李旭輪見狀,不由地便苦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也沒再多廢話,邁開小腿,緊跟在了李顯的身後。


    大家都想跑出去看看,勝利是怎樣一幅情景,都想張開嘴,痛痛快快喊一聲“中華民族萬歲!“連祁老人也忘了他原來打算幹什麽,呆呆地,一會兒瞧瞧這個,一會兒瞧瞧那個。悲哀,喜悅,和惶惑都摻和在一起了。


    “像,真像,殿下若是再拿杆銀槍的話,那就更是好了。”一眾小丫鬟們見李顯在那兒自我陶醉不已,全都好笑不已,待得李顯發問,嘴最快的翠柳憋不住出言答了一句,而後立馬便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其餘丫鬟見狀,先是一愣,緊跟著也全都笑得前俯後仰了起來。


    盛如蘭小姑娘都十分興頭的觀看水上風景,一邊看一邊蹦蹦跳跳的來與自己這個''不會說話得了傻病''的六妹妹講。如蘭小姑娘估計沒怎麽出過門,哪怕就是飛起一隻大老鴰,她也能興奮個半天,揮舞著胖手指一路大驚小怪的,王氏看不下去時便喝斥她兩句,小如蘭鬱悶,不敢老是趴在舷窗上,隻要來和姚依依說話,每次她嘰嘰喳喳個半天,姚依依就有氣無力的嗯一聲或點點頭。


    一見她走,玄鐵營的小將士這才鬆了口氣,磨磨蹭蹭地轉到長庚麵前,也不吭聲,隻是跟前跟後,見長庚要幹什麽,就一聲不吭地擼袖子上去先做好,不一會工夫,他已經麻利地洗涮了痰盂,拾掇好了紙筆,這才終於醞釀出了第一句話,磕磕巴巴地說道:“少爺對這裏很熟啊。“


    “小姐,哎,等等我。”小丫鬟紫鵑見自家小姐渾然失去了往日對青年男子不假辭色的端莊形象,早看傻了眼,待得發現趙瓊已走出了一段距離,這才猛然醒過了神來,沒好氣地對著李顯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揮舞了下小粉拳以示威脅,而後呼了一聲,緊趕著便去追趕趙瓊的腳步。


    老三站在一幫忙忙碌碌的人中間,顯得很迷茫,搞不清發生了什麽,等到他問出是在打點誌剛去靜秋家的行裝時,他的臉色明顯地變了,愣愣地站在那裏,跟那群忙碌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真囉嗦,快走,快走。”小太平不滿地白了高和勝一眼,沒好氣地撇了撇嘴,也不管李顯惱是不惱,拽著李顯的胳膊便衝進了宮門,一路跟隻小喜鵲一般嘰喳個不停,生生吵得李顯的頭都險些要炸開了。


    對於淑姊夫,象這樣的與眾特異,單是我,就夠生了許多羨慕。我靜心的期待著和他同等的待遇,所謂“滾“,然而這奇跡已不可再見了,隻聽伯伯在咕嚕中,忽又粗聲的叫:“這樣子跪不行!這樣子跪不行!“各人的眼光就怯怯的望到他臉上。


    沒娘的孩子,就算是玉,也有最大的欠缺。唐老大想了一想,便把門兒敞開,正預備把懷玉給哈喝進來了。誰知探首左右一瞧,哪裏還有他的影兒?做爹的萎靡而愴惶。


    時日久了,我發現我還真有幾分演戲的本領,隻要他眉目略冷,我的淚水即刻便會湧出,眨巴著眼睛向他凝望。


    是啊,他是這樣傻,隻為他是那樣害怕失去她,從回紇將她尋到,再一路回家,這樣小心翼翼,這樣如履薄冰,生恐一轉眼的功夫,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生恐她生氣惱怒,對他淡若止水,忽遠忽近。


    那含笑的凝視讓我不禁有了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身體微顫。再偏過頭去,隻見娘柳眉緊鎖,欲語不能。偷偷地歎了一口氣,揚起嘴角,跳下座位,一蹦一跳地向那位內侍跑去。


    李顯腦海裏一絲靈光乍現,已從一片混沌中想起了即將發生的事情,嘴角一勾,露出了絲苦澀的笑容,可也沒說些甚子,隻是微微地搖了搖頭,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大步向殿中走去……


    他所能看到的,是清河公主慢慢斂去了她的驕傲,有時會對著他盈盈地笑,有時會偷偷地望著他和慕容衝親呢的身形發愁。微笑和憂愁背後的涵義,他從不曾去探索,也不曾覺得有探索的必要。


    等了一歇歇,馮世芬的娘旋轉了身,斜坐了起來。鄭秀嶽在黝黑不明的晚天光線之中,隻見她的那張老臉,於淚跡斑斕之外,還在勉強裝作比哭更覺難堪的苦笑。


    喝自己喜歡的茶,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喜愛的人,莫問是對是錯,是緣是劫。直到那一天,我們倉促老去,縱使不能在一起,亦可以守著回憶,獨自品味。又或者,彼此遺忘,各自散落在漫漫風塵裏。


    她脫了衣衫後,腹部圓滾,也隻是像吃飯吃撐了的樣子。此朝衣裳又講究飄逸華美,高貴的女郎穿上廣袖衣裙後,是真的一點看不出有孕在身。但是她真的有孕的,她真的有懷。鬱明定神看著她的小腹,想著那裏孕育著他的孩兒,屬於他和李皎的,他心中之燙之軟,讓他激動得熱淚盈眶,隻想抱著李皎的肚子到地老天荒去。


    秦瑛見他慷慨激昂,似頗感動,笑道“徐師兄休把事情看易。你不知這位老人家脾氣多麽古怪,不以至誠強毅感動,休想得他應諾。有時所出難題和身受之苦,直非生人所堪。杜師弟為人甚好,也為四妹幾句戲言,請其相助。他深知利害,不敢答應,嗣後自覺不好意思,因而彼此疏遠。“


    “娘,此乃孩兒之孝心,您就用了罷。”賀蘭敏月輕扭了下細柳般的腰身,嬌滴滴地撒著嬌,那等小女兒的動作與神態一出,堂中諸人的神智皆不由自主地便是一個恍惚,情不自禁地便有種恨不得以身代之的衝動打心底裏湧將起來。


    妙書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生如戲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於長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於長生並收藏生如戲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