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聽見張小點的叫喊聲,尚玲玲此刻卻已經避之不及,隻見姬文觀嘴角帶著一絲陰笑,冒著寒氣的一掌拍向尚玲玲的後背。


    尚玲玲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掌,嘴角吐出一絲帶有冰晶的鮮血。


    見尚玲玲吃虧,周圍身邊的忘憂宗人,手上也開始出現一絲慌亂,畢竟在這裏的大多數人都與尚玲玲定有主仆契約。


    “小姐!”


    “小姐!你沒事吧!”


    周圍忘憂宗的人,雖有人心有上前助拳之意,卻也被纏住,無暇分身。


    “姬師弟!這女子一身妖魔功法詭異,萬不能留下性命,現在你就上前結果了她吧!”


    蒙看守說完,姬文觀拿起一把長劍向尚身體玲玲走去,尚玲玲被那一掌打的靈脈血氣亂湧,此刻想運功,嘴中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長劍在地上帶出火花,姬文觀將劍對著尚玲玲畫了兩道虛線後,作勢將要一劍刺向尚玲玲的胸口心窩。


    一隻藍色的螢火蟲在這白日當中,剛好飛到姬文觀的劍尖,“嘩”的一下隻見一股藍色的火焰在兩人身前成型,姬文觀後退一步,突然間火焰慢慢化成一個人形,火焰消散開,隻見一個少年出現在了火焰消失的地方。


    “少爺!”尚玲玲認出了突然出現的少年就是當日自己埋了的彭飛,聲音之中帶有驚訝。


    “姬文觀,你我算是認識,曾經也是赤仙門的人,你走吧!”


    姬文觀看出彭飛輕蔑的樣子,心中頓時不滿,大聲叫道:“彭飛,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說完一劍刺向彭飛,彭飛沒有武器,隻能伸出一指將劍尖擋下,這一指把姬文觀也是一驚。自己五藏境界已經練了四藏,彭飛當初還是五行境界的弟子,此刻自己竟然也看不出彭飛的修為。


    劍尖當中傳來一股寒氣,如果是尋常人,被這寒氣襲身後,身體當中靈氣運行也會受到影響。


    一股寒氣在兩人的劍與指間慢慢的變得強烈起來,任玉傑也用觀鏡術查看彭飛,發現也是看不透彭飛的修為,那邊本來手腳慌亂的眾人,此刻見到彭飛也是心安,慢慢的開始壓製著靈劍宗這曆練弟子布下的劍陣。


    彭飛的手上慢慢的結上冰霜,同時姬文觀的長劍上也是覆蓋了薄薄的冰霧。


    任玉傑見大勢不妙,連忙叫道:“靈劍宗人聽令,今日不宜再戰,給我撤!”


    說完靈劍宗弟子都不再纏鬥,向後撤去,而姬文觀也是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這個曾經赤仙門中的傳奇。


    “奶奶的!不許跑。”


    張小點見靈劍宗的弟子準備逃跑,拿起巨錘追了上去,可是剛追出一百米的距離,見忘憂宗的人都圍在彭飛身前,沒有追擊之意,隻有悄悄退了回來。


    眾人見此都偷偷笑了起來,接下來大家都給彭飛聊了起來。


    尚玲玲上前一步,擦了下嘴角,好奇起來:“少爺!當日我親手埋了你,難道那個怪物不是你?”


    “呃!那個人是我。”等彭飛承認當日被埋葬的就是自己,眾人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興奮之情,開始歡呼起來。


    “真的是少爺!”


    “彭少爺,老奴的命是你給的。”


    “師兄,走我們回去,天武見了你定然十分高興。”


    彭飛見到眾人模樣也是問道:“你們都加入了忘憂宗?”


    老張頭上前一步,咳嗽了兩聲,眾人的七嘴八舌也停了下來。


    “回少爺,我們這些人大多已經沒了師門或是斷絕了關係,見忘憂宗也是對我等不錯,便加入了當中,除了天武少俠已經打算給少爺一年之期掃完墓就準備回十方,其他人都跟隨了尚姑娘。”


    “哦!我已經好久沒吃飯了,我們先到忘憂宗礦場再說吧!”彭飛由於長期在地下,此時活動了一下筋骨隻感覺全身酸軟。


    “少爺,請跟我來!”尚玲玲上前一步,笑麵如花的看著彭飛說道,說完便帶頭朝忘憂宗在三多島的礦差走去。


    來到三多島忘憂宗的礦場,和靈劍宗在三多島的廣場並無太大的區別,隻是沒有山壁之上礦奴住的石洞。


    “呃...魔道竟然不給礦奴住地?”


    見此彭飛心中還是有點芥蒂,和眾人來到一片木房的忘憂宗弟子居住區域,進入一間寬敞的木屋當中,隻見木屋當中有張長長的條桌,彭飛拉出長凳坐在長凳上。


    尚玲玲知道彭飛餓了,急忙開始吩咐起來。


    “老張頭,你帶幾個兄弟道食堂當中端些酒菜過來。張小點你去叫下齊天武,周胖子你去海邊叫幾個人弄點魚蝦。”


    等尚玲玲吩咐完眾人,房間之中隻剩下尚玲玲與彭飛二人,尚玲玲已經在這半年的時間裏無數次在夢中見過這個少年,此時在也忍不住,一把抱在彭飛懷裏,嚶嚶啼哭起來。


    “少爺!我很想你...”


    彭飛見此不知如何回複,自己在地下棺槨當中時,已經知道了這少女對自己已經產生了愛慕,雖想解釋,但見尚玲玲此刻梨花帶雨,隻能輕輕將手放在少女的背上安撫。


    齊天武聽見張小點的話,再次三番確認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直接將門推開,隻見尚玲玲和彭飛兩人動作極其曖昧。


    “我去!師兄,你回來直接泡妹子,也不給我說聲。”


    尚玲玲聽見齊天武的聲音,急忙擦了下眼角,離開彭飛的懷中,兩人頓時臉色泛紅。


    “這個師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彭飛正要解釋,話說完一半。尚玲玲露出慍怒樣,斥嗆道:“天武,你不知道敲門嗎?還有我抱著少爺怎樣?少爺早已是我相公,隻是沒來得及拜堂而已...”


    “師兄,不會吧,你才回來,我是受不了了。”


    彭飛起身來到齊天武前,齊天武看著彭飛來到自己身前,再也沒有玩笑之意,眼睛濕潤起來。


    “師兄!''


    “什麽都別說了!”說完彭飛一把將齊天武摟在了自己懷裏。


    忘憂宗的食堂後廚當中,見老張頭親自下廚和幾個夥夫忙碌起來,塵空和尚還有金堂的六少見此好奇的問道:“老張頭!忙活什麽啊?今天是什麽節日,看你們一個個高興樣。”


    “少爺回來了,尚姑娘叫我帶點酒菜過去!”


    金丁上前一步:“少爺?哪個少爺?我怎麽不知道尚家還有個少爺。”


    老張頭將幾個麵團放入蒸籠之中後回搭道:“不是尚家的,是彭飛少爺!”


    回完話,老張頭正要接著開始炒菜,金甲眨了眨眼睛,語氣中充滿疑惑:“彭飛不是已經被埋了嗎?”


    老張頭笑道:“這個我也想問少爺,不說了,我得趕緊做好吃食!”


    金堂的六少正要再次追問,塵空攔下幾人:“幾位師弟,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還是塵空師兄說的對!...”


    “我去通知一下李波長老,李波長老也肯定想認識這名少年。”


    木屋當中的長桌上已經擺滿了酒食,眾人也紛紛找位置落座下來。


    “少爺,你給大家說幾句吧!”尚玲玲將身前的酒杯倒滿,盯著彭飛。


    “呃...我彭飛回來了,今後大家還是兄弟,呃...一切都在酒中!”


    彭飛此刻真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在座的除了齊天武,現在已經都是忘憂宗的門人,這六月過去,也不知道大家現在是怎麽想的。


    “幹!”


    “幹!”


    “敬少爺!”


    眾人跟隨彭飛一起,將杯中之酒全部一口悶下,彭飛喝下,隻感覺腸胃之中,慢慢的蠕動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眾人剛喝完這杯酒,隻聽見木屋的門“咯吱”一聲後,傳來一陣嬉笑聲。


    “尚丫頭,有貴客到,怎麽不叫我老李啊”


    木屋之中的人聽見,紛紛讓出一條小道,隻見一個黑臉長者身後跟著一個光頭和尚,還有六長相一模一樣的書生,來到了長桌前。幾人紛紛觀察彭飛的修為,都看不出彭飛修為如何,心中開始好奇起來。


    “在下三多島忘憂宗礦場的管理李波,見過彭少俠!”


    尚玲玲趕緊上前介紹道:“李波師兄雖是這礦場的管理,也是我忘憂宗的八大護法之一。”


    彭飛聽見尚玲玲的介紹,心中也是好奇,這管理不但沒有架子,而且看著也沒有一絲惡意,急忙作揖。


    “彭飛見過護法,我才從土中出來,沒有去處到了寶地沒有通知護法,還請護法見諒!”


    “兄弟,言重了,小友事跡,我們幾人早已聽眾兄弟說起過,當日將兄弟下葬,還歎了一聲可惜呢!”


    李波護法說完,身穿袈裟的英俊和尚,上前一步。


    “阿彌陀佛!貧僧塵空見過小友。”


    尚玲玲也介紹道:“少爺,這個就是我給你提起過的塵空師兄,也是我派的八大護法之一哦!”


    “小子彭飛見過大師!”


    “小兄弟,尚丫頭提起過我們六兄弟嗎?”


    彭飛聽見這六個書生中的其中一人問話,尚玲玲也沒提過幾人,頓時尷尬的撓了撓頭。


    “尚姑娘的確提起過,隻是我在土裏呆了太久,有些想不起來,還望幾位公子見諒!”


    彭飛剛解釋完,旁邊幾個人也是作揖。


    “我們是忘憂宗金堂金家六兄弟,我是老大金甲!”


    “我是老二金乙!”


    “我是老三金丙!”


    “我是老五...”


    “我是老六...”


    等幾人介紹完,彭飛再次恭敬的作揖:“見過幾位公子,彭飛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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