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平幾人相視一笑,趕忙跟了上去,那二人出了淩江城,快步如飛,約莫走了一個半時辰便到了兩麵山山腳下。


    隻見這幾人趁著夜景,鬼鬼祟祟的來到山腳下一棵大樹旁邊,摸摸索索的清理幹淨地上一塊雜草,掀起來一個五尺見方的木板來,漏出一個地道入口。


    荒屋裏的那四人先後進入地道內,剩下的客棧那兩人靜靜守在地道口。


    陳劍平看了看眼前的情景,心中疑惑,暗道:“難道隻是普通的盜墓賊?不能呀,後來客棧這二人看著有功夫在身呀!絕不像一般的賊偷!”


    紀小武壓低聲音,說道:“大哥,不如現在就把這幾個人扣住,拷問一番,若有貓膩,不怕他們不說!”


    陳劍平一聽,微微點點頭,心想也隻有如此了,時間可耗不起,當即便要答應。


    就在這時,武大通一擺手,小聲道:“別忙,西南一裏地外有聲音朝這邊來了!”


    陳劍平、納蘭月還好,紀小武、趙大壯二人相顧駭然,趙大壯看著武大通低聲道:“真的假的,快趕上順風耳了!”


    武大通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小聲道:“今天有風,樹葉草叢響的厲害,否則我還能聽得更遠!”


    陳劍平凝神聚氣,極力朝西南的方向一聽,隱隱約約確實聽到微弱的腳步聲,相距至少一裏地以外,若不是自己提前知道,用心朝這個方向聽,絕不會在這麽遠的距離聽見這腳步聲。


    不多時,果然來了幾個黑影,為首一人聲音有些蒼老,隻聽這人說道:“眼下進行的如何了?”


    在洞口守著的二人答道:“這幾個人每夜不停的挖掘,已經差不多了,估計今晚就可以完工。”


    陳劍平聽著這蒼老聲音很是耳熟,低聲對這納蘭月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蒼老聲音很是耳熟?”


    納蘭月搖搖頭,輕聲說道:“聽口音像是我們北疆人,咱們怎麽辦,動手嗎?”


    陳劍平點點頭說道:“聲音蒼老的這個交給我,剩下的二弟、三弟、月姑娘料理,鑽進地道的那四個盜墓賊就交給武大管家了!”


    眾人點點頭,猛地暴起,紀小武、趙大壯、納蘭月三人出其不意的將除那老者以外的三人全部製服,武大通猛地將地洞口的木板扣上,一屁股做了上去。


    中間為首那老者猛地一驚,手中一把拂塵猶如一道鋼鞭,猛地朝離他最近的納蘭月打了過去。


    半空中一道勁風襲來,陳劍平飛身落在納蘭月身前,抄手將這條拂塵抓住,哈哈一笑,朗聲道:“吳嶽子吳掌門,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別來無恙呀!”


    原來,為首嗓音頗為蒼老者正是北疆玉陽派吳嶽子,陳劍平心中吃驚無比,暗道:“天下大亂之際,這北疆吳嶽子怎麽會千裏迢迢的出現在玄羽門兩麵山腳下?”


    隻見這吳嶽子陰沉著臉,雙手抓定拂塵,連運三道內力,便猶如蜻蜓撼柱一般,那拂塵在陳劍平手中紋絲不動,陳劍平笑了笑,說道:“吳道長想要,我便還你!”


    說著,猛地一撤勁,手中拂塵嗖的一聲被吳嶽子扯了過去,吳嶽子沒想到陳劍平說放就放,生生被晃了一下,心知自己功力與之相比相差太遠,轉身便要跑路。


    陳劍平如鬼魅般出現在吳嶽子身前,笑著說道:“吳道長,好久不見,幹嘛急著走,咱們好好敘敘舊!”


    吳嶽子一皺眉,雙掌齊出,朝陳劍平前胸打了過去,陳劍平斜身一躲,右手一帶,左手在吳嶽子腰眼一點,頓時吳嶽子隻覺雙腿一麻,整個人癱坐在地。


    這吳嶽子好歹是一派之主,武功雖不甚高,但也不弱,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般好手,可陳劍平此刻修為早已是另外一個層麵,是以這吳嶽子在陳劍平手下簡直不值一提,頃刻間便將他製住。


    吳嶽子麵如死灰,憤恨的說道:“陳劍平,老夫真是倒黴透頂,怎麽左轉右轉的總是繞不開你?”


    陳劍平冷笑一聲,說道:“你壞事做盡,我還頭疼怎麽老撞上你呢。”


    吳嶽子冷哼一聲,說道:“你隻顧一人之私,致使九天神煞大陣毀於一旦,此刻虎力邪獸肆虐天下,你還有何麵目活於世上?”


    納蘭月冷笑道:“呸!少在這裏假惺惺,你還好意思在這大言不慚?當初你不也是覬覦兩枚伏龍令法器,想依此做要挾嗎?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陳劍平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吳嶽子,你們鬼鬼祟祟的在這裏做什麽,禦劍神宗眾人此刻藏在哪裏,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說清楚!”


    吳嶽子雙眼一瞪,仰麵看著陳劍平,詫異的問道:“你說什麽?禦劍神宗?老夫怎會知道禦劍神宗眾人的藏身處?簡直莫名其妙!”


    陳劍平微微一驚,他早想到吳嶽子會狡辯,可瞧這吳嶽子神情,確實不像假裝出來的,旁邊趙大壯厲聲道:“少廢話,難道不是禦劍神宗派你來這裏鬼鬼祟祟的搗亂嗎?”


    吳嶽子怪宴一番,哈哈一笑,沉聲道:“一派胡言,莫名其妙!”


    紀小武大怒,喝道:“吳嶽子,少在這裏裝蒜,就算你不說,你手下人未必就是硬骨頭!”說著,一腳踩在一名玉陽派弟子肩頭,那人頓時嚇得瑟瑟發抖。


    吳嶽子皺了皺眉頭,略一沉思,說道:“你們該不會以為我是跟禦劍神宗一夥的吧?”


    納蘭月雙眉一揚,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吳嶽子哈哈一笑,說道:“簡直可笑,我怎麽會跟禦劍神宗一夥。”


    陳劍平眉頭一皺,拔劍在手,輕輕往前一遞,劍尖刺破吳嶽子喉頭一點皮膚,說道:“少在這拐彎抹角的,你們到這來是受誰指示,有什麽圖謀,快快道來,否則你永遠都別想說話了!”


    吳嶽子嘴角一撇,伸出二指將響鈴劍撥開,冷冷的說道:“要殺就殺,吳謀武功雖不濟,但好歹也是一門之主,可不受你這羞辱!”


    陳劍平強壓心中怒氣,還劍入鞘,沉聲道:“好,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你肯說,我絕不再折辱你!”


    吳嶽子哼了一聲,說道:“我確實不曾與禦劍神宗聯手,你們在我玉陽派殺了吳敬德,救走了納蘭靜亭,我手上就沒有白花、禦劍兩派想要的東西了!”


    說到這,吳嶽子下意識的看了看納蘭月,接著說道:“百花、禦劍兩派原本就是暗通吳敬德想算計我,並不是真心想和我玉陽派聯合,我也沒真心想要投靠他們,這事就一了百了了!”


    紀小武問道:“那麽你們此刻在這裏做什麽?”


    吳嶽子猶豫了片刻,卻不開口,紀小武踩了踩腳下的玉陽派弟子,長劍往他脖子上一貼,厲聲道:“你來說吧!”


    那人在紀小武腳下抖的跟糠篩一般,哆哆嗦嗦的說道:“小……小的們奉命在這玄羽門地下打通一個地洞,通到水脈處,給玄……給玄羽門的老爺們下……下毒!”


    眾人聽了這話大驚,這名弟子哆哆嗦嗦的再懷裏拿出一個瓷瓶,倒出兩顆大米粒一般大小的藥丸,一紅一黃,捧在手心,說道:“這藥丸遇水則化,劇毒,紅色的食者立死,黃色的三日後毒發身亡。”


    武大通坐在地道口的木板上,說道:“玄羽門幾千人,這麽小小的兩粒藥丸能幹什麽?”


    那名捧著毒藥的弟子還未說話,旁邊吳嶽子沉聲說道:“這藥丸乃是劇毒之物,且一旦遇水相溶,永遠不能化解,一傳十十傳百,不出兩日,方便十裏以內水中皆會含有劇毒!”


    聽了這話,眾人不禁一驚,背後生出一層冷汗來,若真是如此,玄羽門千年巨派恐怕要毀於一旦,毒藥一路,端的是陰毒厲害,任你武功再高,隻要著了它的道也隻有束手就死這一條路。


    陳劍平麵無表情的問道:“這麽大手筆,不可能是你玉陽派一家在做吧,現在,你可以說是受誰指使了吧?是那個門派,有這麽厲害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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