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芝蘭見過薑璃後心裏喜歡的不得了,齊家沒有女孩子,就齊檀和齊晟兄弟兩個,秦芳菲做夢都想有個閨女,不然也不會時不時的就要把王佩嫣叫來說說話了。薑璃人長得漂亮,笑起來像是一朵嬌豔的花一樣分外合秦芳菲的眼緣,關鍵是這孩子一看就不是個多事的人,穩重懂事,和自家兒子也般配的很,一口一個秦阿姨叫的秦芳菲心都酥了。


    秦芳菲不是沒有擔心過兒子的,都已經快奔三的人了,那麽個冰柱子似的性子,又是幹的刀尖上討生活的買賣,秦芳菲日夜擔心兒子討不到媳婦兒。在秦芳菲這個當媽的眼裏看來,齊檀根本就像是天生缺了某根筋一樣,似乎是從骨子裏就對女人都沒什麽興趣,可算是愁壞了她。


    這下好了,秦芳菲眼瞅著自己叫來薑璃和薑堰來家裏做客,白天等閑不在家裏逗留的齊檀竟然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再出門,坐在大廳裏處理批閱文件,大廳裏人來人往的穿梭如雲,分外熱鬧。可到了臨近中午薑氏兄妹快來的時候,匯報工作的人突然就統統消失不見了,齊檀卻還是老神自在的坐在大廳裏沒有挪動的意思。


    直到薑璃和薑堰來,一直麵無表情的翻閱手中文件的齊檀驀地放下了手中的黃皮紙文件夾,眼睛一瞬不瞬的就朝著門口盯了過去,晚到一步的秦芳菲一怔,齊檀臉上竟然閃著她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愉悅到近乎溫柔的光。


    那樣子她熟悉的緊,當年齊檀他爸追求她的時候就是這副德行!


    “怎麽這會兒才到?”


    秦芳菲還沒來得及說話,齊檀就先問出了口,明明俊朗淩厲的臉上滿是愉悅,偏偏那口氣裏還要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和不悅。秦芳菲絲毫不懷疑,要不是因為人家當哥哥的薑堰還在場,指不定這貨就直接衝上去了。


    這般司馬昭之心,秦芳菲要是再看不出來兒子對薑璃的喜歡,就白當了這麽多年的媽了!


    薑璃和薑堰來齊家則是有著自己的盤算的,他們兩人這時候已經不能再規避和推諉各方的邀約了,交好齊家勢在必行。王家勢大,齊家更是權勢滔天深不可測,他們既然已經跟王家的某些人撕破了臉,有了如外公的願打理王家產業的念頭,有些事都是避無可避的。


    王家有人會存心搗亂這是絕度無法避免的,即使有老爺子看著,可再看著也總有疏漏的時候,再加上老爺子的身體又…總要做上兩手打算的。再說了,薑璃和薑堰也不是那種會願意一味的躲在老爺子的羽翼下討生活的人。


    王家這些私生子們雖然說起來名頭不好聽,但是畢竟在m市也正正經經的生活了這麽多年了,又是一直幫著老爺子打理產業的,自然有著些自己的人脈。薑璃和薑堰要想真的將他們給壓下來,也必定要融進圈子裏,也是一定要有著自己的人脈的,交好齊家是個風向標,再有老爺子的態度擺在這裏,相信慢慢打通各路關係應該也不會太過艱難。


    至於薑璃,心裏還有著別的思量,這一世薑家和上一世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也早不是那個可以隨意的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再有了王家做後盾,這時候抓緊時間趁著勢頭最好的時候展開攻勢強大自身和自己的家族,這時候的她,已經不需要再像最開始一樣怕別人發現不對,為著自己逆天的能力太過束手束腳了。


    這些事情薑璃和薑堰兩人已經不想讓父親再操心的參與進來,一來在王家薑父的身份不管怎麽說還是有些尷尬,二來薑氏現在正在蓬勃發展期,他們在這邊暫時回不去幫忙,薑父本就每日裏忙的昏天暗地,再拿這些事煩他,那真就全都亂了個套了。


    薑堰和薑璃計劃以齊家的橄欖枝為突破口,先和齊家建立良好的關係再往下建立關係網,兩人還在凝重的商量計劃著怎麽打動鐵桶一塊的齊家人,結果出乎意料的,誰都沒想到齊家不但沒有給他們努力的機會,連計劃的時間都沒有給他們。


    齊家不但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還展出了一副唯恐兩人不肯接受他們的態勢,那樣子即使穩重如薑堰,也不禁睜目結舌起來。


    秦芳菲年節後閑下來的幾天,邀約的帖子以每日一封的速度,平緩而均衡的向王家遞過來,雪花似的不停飛過來的帖子很快就積攢了薄薄的一遝子。這下連王老爺子都驚動了,王老爺子處理事情不拐彎抹角,又涉及到了自己最疼愛的外孫,老爺子直接一個電話給齊家打了過去。


    然後第二天薑璃發現外公看著自己的表情奇怪極了,像是帶著些放心的欣慰,又像是掙紮的不舍,看的她一頭霧水。


    而薑家兩兄妹去了,十次有九次日理萬機的齊檀都在旁邊兒坐著,也不打掩護,那雙鷹隼般的眸子就從頭到尾的直接盯著薑璃。


    終於有一次,薑璃實在忍不住了,臨走前落後薑堰和秦芳菲一步,隱晦的問齊檀,“你最近不忙嗎?怎麽每天都在?這樣不太好吧。”


    齊檀看著她,不緊不慢道:“等你同意了咱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自然就可以忙自己的事了。”


    薑璃額間青筋一跳,假笑道:“看您這話說的,咱們倆又有過什麽事?”


    齊檀灼熱的視線立刻盯上了她柔嫩的唇瓣,高深莫測的一笑,嘴角的傷痕還留著一點疤,表情竟有些躍躍欲試,“怎麽,你竟然不知道?那…”


    “閉嘴!”薑璃想被踩了尾巴的貓,整個人都炸了起來,低聲道:“不許胡說八道!”


    齊檀低沉的笑了起來,看著薑璃的眼睛亮晶晶的,刀削斧劈般的下巴微微收緊,棱角分明的臉上仿佛被最鋒利的刀子裁剪過的眉毛濃黑異常,精神而又威嚴十足,那般整肅清冷的臉上竟然帶了孩子般愉悅的笑意,恰如冰雪融化後溫暖的山澗,好看的讓人忍不住歎息。


    “你們現在不是想要打通自己的關係網嗎?從齊家開始吧,放心,有我壓陣,沒人敢做阻撓的。”


    齊檀頎長的身子站在薑璃的一側,雲淡風輕的用高大寬厚的胸膛替她抵擋了所有的風霜,這一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在護著自己領域小獸的王者,威風淩淩又極度高傲的頭顱微微底下,淩厲到有些不近人情的臉上竟然帶了無邊的縱容和愛護,像是在看某種可憐又可愛的小動物,深邃的淡眸有種恨不得能生出鉤子把眼前人直接勾進去藏起來,再不放出經曆風霜雨雪的躑躅。


    “你…”


    薑璃嘴唇蠕動了片刻,終於還是失語了,黑黢黢的掩著無數心事的深眸像是被什麽利器擊碎了一片,在這空曠的庭院小道上,在這漫天冰雪嚴冬霜劍中,薑璃的心,竟就這麽漏跳了一拍。


    “走吧。”


    回過神的薑璃有些狼狽的收回了視線,前麵的兩人已經不自覺的停下了步子在等他們,薑璃緊了緊手,快步向前走去。


    齊檀看著薑璃逃也似的背影,抿抿唇,活了近三十年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也從不為任何困難所屈服的齊爺,第一次破天荒的在心裏有些挫敗起來。


    馬上就到春天了,照這樣下去,薑璃什麽時候才能搬進齊家住呢?他看不見她,總覺是身邊兒少了點什麽,要是能每天放在床頭就好了,睜眼就能摸到,還能抱著睡。想到抱著睡,齊檀的眼中閃過某種奇異的光來,麵上柔軟一現。


    抱著啊…


    突然就想起了薑璃被算計的那一回,小小的,柔嫩的,光溜溜的又隱約啜泣著的薑璃磨人的躺在自己的懷裏,那麽香那麽軟,整個人像是棉花做的一般,他的手不小心碰上去,幾乎要化在上麵。女人都是那麽水潤的嗎?當時的齊檀是這樣疑惑過,就像是手勁稍微重上一點,都能戳破上麵的皮肉,會有汩汩的新鮮汁液溢出來一般。


    他是知道薑璃怕冷的厲害,這樣的她在睡覺的時候,必定是會使勁兒的想找著熱源的吧。齊檀暗暗想,自己的身子熱,大冬天裏不蓋被子都不會感到冷,正適合將畏寒的她圈在懷裏,薑璃也必定會縮成小小的柔軟的一團偎進來,然後找了嘴偎貼的姿勢,安逸的閉著眼。


    看,還有比他們兩人更合適的了嗎?


    一時之間,齊檀想了很多,眼中紛雜迅速掠過,最終定格為一種凝重,明顯處於想太多的齊檀想到最後,終於得了個結論,他得加快速度,不然薑璃晚上睡覺都誰不安生,那麽冷的天,可別給凍壞了!


    “齊,齊爺?”


    齊東膽戰心驚又透著試探的聲音將齊檀猛然驚醒,齊檀刀刃般嚴厲的眸子猛然瞥了過去。


    齊東咽了口唾沫,齊爺在這風口出神的想著什麽呢?


    “薑璃小姐他們都走遠了…咱們…還,送嗎?”


    齊東猶猶豫豫的開口,恨不得能把雙手握拳咬在嘴裏表示此刻自己的心塞,到底打斷齊爺思考什麽了,這眼神怎麽像是要撕吃了他似的,好恐怖…


    ******


    競石大賽正式開幕,古建和張奇他們也從s市趕了過來,一到m市他們結伴先來看了薑璃,跟她說了這些日子的進展,同時也開始躊躇滿誌的開始準備新一輪的競技。


    “我們幾個過年的時候也沒閑著,這陣子跟著穆少和榮勝齋的幾位老人認真的學了不少,現在我們可都是對比賽充滿了信心呢。”


    張奇昂著頭,得意洋洋的對著薑璃說,拖了薑璃的光讓他們有機會結識了穆辰,連每次商量出來的計策都是由穆辰跟他們講了,他們再帶回家裏去,連帶著最近幾人在家族裏都是風光無限。


    再加上因為他們幾個小輩當初的決定當真第一次讓這些賭石界的新貴公司重挫了世家囂張的火焰,張奇幾人就這麽成了功臣,連帶著身份地位都水漲船高,再不是以前那些個默默無聞,守著上一代奮鬥出來的家產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了。


    “得了吧,說個話怎麽臉皮都不要了,要是真的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有你說的那麽飛速進步,那數十年如一日勤練苦學的鑒寶師都可以回家哄孩子了,吹牛有點兒邊際成不?”


    方銳忍不住拆張奇的台,馮凱也笑話他,“又不是什麽天才,你確定到了這一階段了,對比賽這麽有信心的你真的可以撐過單人賽的第一局?”


    張奇翻了個白眼,“瞧你們,正是有著這樣的心態,所以說才無法取得大的成就嘛,人就要是對自己有信心才能活的精彩不是?”


    這下連古建都忍不住冷嗤了一聲表明自己對張奇不忍直視的態度,能不要臉到這種境界,得是多沒臉沒皮的生長環境才能修煉的出來的呀。


    薑璃看著氣氛高漲十分活躍的幾個人,心裏倒是暖洋洋的,給他們送上了自己年節備下的禮物,四人送來的禮物已經在地上堆成了一小堆,大件小件的都有,一件就是用心選過的。兩世以來都沒什麽朋友的薑璃,對能夠真心相待的朋友格外的珍惜,心裏也是分外高興的。


    “我相信你張奇,努努力,一定可以的。”


    薑璃難得昧著良心給張奇鼓了股勁兒,被其餘三人噎的火冒三丈的張奇心裏頓時偎貼了些,委屈的看著薑璃。


    “還是薑璃好,哪像你們這些臭老爺們兒,一個個嘴巴忒毒了!薑璃,你放心,等我贏了一定會要好好請你吃一頓!來慶祝慶祝咱們的革命戰鬥友誼。”


    薑璃明眸笑的眯起來,“好啊,等你的好消息。”


    然後豪言壯誌躊躇滿誌的張奇,毫無懸念的在第一局就被唰了下來,三比零,被對手完虐,毫無招架之力,丟臉到了極致!張奇也用自身的實力和慘不忍睹的鑒別過程向所有人全方位了展示了什麽叫做外行,終於完完全全的坐實了“草包”這個名副其實的稱譽。


    接著幾乎是毫無懸念的,方銳跟著非常輕鬆的就被人完敗著踢了下來。馮凱幸運,遇到了個跟他同樣不著調的,險險的贏了一局,還沒來得及高興的慶祝一番,當天下午就又抽到了第二局的他就也被毫無懸念的淘汰了下來。


    苦逼的三人抽取的號碼都是排在前麵的,一連失利,雖然早知道自己的水平心裏有著思想準備,可畢竟之前可是一馬平川的順利闖關受人矚目的,這驟然的心裏落差還是讓三人低沉了許久。


    然後就是古建了,古建還是比較厲害的,到了這個階段,仍舊能整整撐了三局才以二比一的劣勢輸給了對方。可即使這樣,還是讓人跌破了眼鏡的,畢竟之前這個隊伍大殺四方,所有人都十分看好,也清楚的知道他們都是靠著古建才得以取勝的,因此古建比賽的場次來駐足觀看的人非常多,連三十五歲以上場次上跑來的人都有不少。


    怎麽這就敗了?


    失望之餘,因為古建的隊伍一連去了四人,除了些幸災樂禍的,其他各懷心思的就把懷疑的目光又給盯上了本就有偏袒和作弊前科的裁判們。要不是有人相助或者作弊,這樣的隊伍到底是怎麽以那樣耀眼的成績一路廝殺過來引起一片驚豔的?


    至於古建和張奇四人,在一個隊伍的時候還不顯,之前的比賽畢竟都是由著薑璃的引導選的籽料,雖然心裏明白薑璃厲害,可是到了後期每次比賽選籽料他們都是在一起商量著選出的,薑璃即使提意見也是不動聲色的,仿佛談論天氣一般說出來,正是因為距離太近,也就導致了他們看不清真實的薑璃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


    直到他們被刷下來…


    “我的天,一路走來,咱們每次過關都那麽輕鬆,我一直以為是這屆的選手實力太菜的…這怎麽,之前一直不會被咱們放在眼裏的人都能輕鬆的把咱們給ko了?”


    馮凱說出這話的時候,眼中是有著迷惑的,張奇和方銳是有著同樣的震驚,這倆貨是一場直接被淘汰的,因此對比賽的體驗也就格外的直接而殘酷。


    古建表情凝重,思索了一會兒又輕鬆下來,“罷了,畢竟能撐那麽久也出乎了意料了,即使淘汰下來,也學了很多了,總是份收獲。至於薑璃…她的方法怕不是從穆少那裏學來的,咱們跟著穆少接觸也有一陣了,穆家是怎麽鑒別籽料的也不是沒有見過,根本沒有像薑璃這樣的…”


    張奇稱是,眼中神色奇異,“這…難不成咱們是遇到了傳說中的天才了?薑家短短兩代,自然不可能會有什麽出人意表的訓練方法的,薑堰咱們也見過,天分不錯,卻不是萬裏挑一的那種出挑,勉強能和古建有一拚罷了,薑璃說是自己的功夫被薑堰教的,要是真的,那可就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典範了。”


    古建倒是比他們想的更多一層,之前他們組隊比賽的時候外界一直盛傳著是由他挑大梁力挽狂瀾的,現在的風向不知道被哪位有心人引導著,又朝著他們是聯合了裁判作弊的方向刮去,到現在都沒有輪到薑璃抽簽的比賽,薑璃在之後出場,怕是要遭到難為啊。


    古建的猜測還真是一點都沒有錯,這一屆m市賽區的裁判算是命運多舛,換了一茬又一茬,還都間接的跟薑璃扯上了關係。新上任的裁判是群老學究,一輩子盡埋在石頭堆裏研究了,兩耳不聞窗外事,這次被派過來,有些人對‘惹是生非’的薑璃的印象可不怎麽好。


    但畢竟還是忌憚著薑璃是王家當家人外孫女的身份,總是不敢當麵挑釁的,前麵古建幾人連連失利,落得個慘敗收場,被給予厚望的他們因此也得了不少的嘲笑,因此這時候年近六旬的總裁判,正在薑璃上場之前,孜孜不倦的勸導她。


    勸導的話題沒有別的,就一個主旨—


    “孩子啊,你看你一個大家小姐,在這麽多男人的地方拋頭露麵的畢竟影響不好,前麵你之前隊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那麽厲害的一直護著你的幾個人就這麽沒撐上幾場全給淘汰了,你上場不是徒增笑柄嗎?女孩子家家的,畢竟都是臉皮薄的,正正經經的在家裏修身養性多好,再說你年紀又不大,正是好玩的時候,偏偏趟這趟渾水幹什麽。”


    總裁判的眼神透著替薑璃著想的慈祥,手中緊緊的捏著薑璃入場的號碼牌,循循善誘。


    “這樣吧,我比你年長了這麽久,你就聽我一句勸,這時候退賽吧,還不晚,你不知道,場上的這位名氣大實力強,你對上了是必敗無疑的,倒不如直接退出,也算勉強賣了個人情出去,今後家裏人有還想走賭石這條路的了,人家說不定還能略讓上幾分,給你們分上一杯羹呢。”


    說著也不等薑璃回答,一對她極其體貼照顧的模樣,拿起比賽的名冊就要劃去薑璃的名字,同時揚聲對著身後的工作人員道:“通報出去,選手薑璃退賽。”


    愣在原地的薑璃腦子裏就一個想法,臥槽!這人沒病吧?t!m!出!門!沒!吃!藥!嗎!


    “慢著!”薑璃涼薄的聲音咬牙切齒的響起,喜怒不形於色的她竟然直接被這總裁判的一番話給氣笑了,直恨不得當眾啐他一臉,“誰tm說我要退賽了?!”


    作者有話要說:onlight雙月之夜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12-0617:5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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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づ ̄3 ̄)づ╭?~麽麽噠,發上來呢,更新的好晚,汗顏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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