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福地神仙府,飛升奇珍芝蘭果。


    福緣當至無須求,不求成仙卻增壽。


    山洞中無日月,司馬玉虎雖然偶或爬山窄岩隙,站在岩壁間的突岩上觀望,但是放眼四望濃霧迷漫,又如何能望見甚麽景況?除了巧遇大雨之日,才能見到穀地中的些許景像。


    一日,司馬玉虎服食一粒金黃‘金蘭芝果’後,再度行功調息煉化芝果靈氣融匯入真氣中。


    但是此次隻覺‘金蘭芝果’湧溢出的靈氣,化為一股熱氣迅疾擴散至內腑五髒之內,雖然己緩緩煉化融匯入真氣中,可是卻發覺三陽脈及身軀肌肉筋骨,竟然開始有種充脹欲裂的痛楚感發生?


    雖然不知為何會異於往常?但是三陽脈及身軀上的痛楚愈來愈劇烈,而且全身燥熱得滲出汗水,因此隻得繼續行功調息壓製身軀內的痛楚。


    約莫兩刻之後,司馬玉虎終於忍不住強烈的痛楚,竟然痛得腦中轟然神智一昏,已然昏迷倒地不醒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光?司馬玉虎幽幽醒來,雖然身軀依然撐脹得甚為痛楚,但是尚能忍受,於是緩緩挺身坐起,但是……


    ‘咦?怎麽?我怎麽……天哪!我怎麽忽然長大了?’司馬玉虎忍著痛楚起身時,才發覺自己的身軀竟然比先前長大了一些?


    因此驚異難信得疑似錯覺,因此連連用雙手在身軀各處觸摸撫動著,片刻後才又狂喜的大叫著:‘真的……真的……我真的長大了……天哪!我長大了……’要知司馬玉虎自幼便身患三陽脈萎縮的惡疾,因此經由師父教導儒家的‘日月神功’內功心法,以及外門拳腳功夫用以祛病養身,十年餘的時光中日日勤習不懈,雖然未能根除體內惡疾,但是已然不再使身軀隱疾惡化,可是年已十八依然有如十三、四歲的少年。


    如今,在山洞十餘日中,每日皆服食一至兩粒成熟的金黃色‘金蘭芝果’而‘金蘭芝果’乃是具有靈效的天地奇珍,所散溢出的靈氣迅疾湧溢入五髒六腑及全身經絡中,其中在部分雖被司馬玉虎行功煉化融入真氣中,但是尚有部分依然散布在五髒六腑及全身經絡中。


    因此‘金蘭芝果’的靈氣逐漸將五髒六腑及全身經絡洗經伐髓,使司馬玉虎自幼所患三陽脈萎縮的惡疾逐漸鬆弛,雖然尚未完全康複,但是已使司馬玉虛的全身肌肉筋骨獲得鬆弛而增長,雖然尚非十七、八歲的身軀,但是已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了。


    司馬玉虎狂喜無比得在山洞中狂奔跳躍,且不時回思自己之前的身高,再行至石格櫥前,利用櫥內石板測量自己的高度。


    但是突然身軀一震,竟然麵浮惶恐之色的狂急奔至岩隙之方,並且驚急得往內裏鑽入,可是……


    樂急生悲的退返石室中,淚水盈眶的悲聲叫道:‘怎麽辦?怎麽辦?身軀長大了,但是已爬不出去了!我豈不是再也出不去了?不要……我不要長大……’然而身軀已然增長卻要如何回縮如前?因此使得司馬玉虎悲哀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全身發軟的斜靠在石壁倒坐,雙目發直不吭不響,神思空洞茫然得恍如癡呆之人……


    突然!隻見司馬玉虎身軀驟然一挺的站起身軀,並且喃喃自語的說著:‘不對……不對……我要好好想想……難道此間主人“長風子”難道他也是個身軀瘦小如童的人?所以隻靠窄岩隙進出?可是……那道窄岩隙真是進出之路,為甚麽岩隙內突棱不平甚難鑽爬?他肯費時將通往下方堆放眾多珍寶的洞道鏧出石階,卻不將進出岩隙鑿修平整?’


    司馬玉虎心中有了疑惑於是開始詳思,終於神色一喜的脫口說道:‘啊?莫非……莫非窄山石隙僅是通氣之用,而梯階下方的小山洞才是真正的進出通道?可是先前進去時隻是個山……啊?莫非山洞中另外尚有可進出的秘道不成?’想到此處,司馬玉虎立時狂奔至梯道洞口處,並且觀閱梯道左側岩壁上的字跡,並且喃喃說道:‘這位“長風子”在此處留字他去,可見下方確實有可進出之路,嗯!下去仔細尋找再說!’


    果然,司馬玉虎在堆置眾多金銀珍寶的山洞中環望之後,發覺眾多金銀珍寶全是堆置在梯口左右兩側,而梯口正對麵的岩壁處則是空無一物,略微思忖便已知秘道絕不可能在兩側,於是立即行至空無一物的石壁之處,在五光十色的光芒中,仔細摸索觀望。


    ‘有了……有了……這些縫隙果然是個石門……’狂喜的大叫聲中,司馬玉虛的雙手不停摸索著石壁上的直橫細縫,隻見石壁上有兩道相距四尺的直縫隙,與上方高有七尺左右之處,以及底端貼地處的橫岩隙相連,果然是個石門之狀。


    心喜無比的用力推動,果然發覺石門微微抖動,於是提氣行功後再猛力推動,果然已見石門右側緩緩往內張開,一望便知石門左方應有支柱,於是在右方用力推動,終於將石門推開了。


    司馬玉虎心中欣喜的往內望去,隻見內裏也是一條頂端嵌有亮珠為光的跨步洞道,於是跨步行入洞道內,僅有五丈餘深便行至底端,卻發覺又被一麵岩壁阻擋無路了。


    原本以為如同上方石室的石門一般可輕易推動,但是伸手推動時卻是文風不動,好奇的再用力猛推後依然如故,因此已使司馬玉虎不服氣的立即調息行功,提聚了全身功力猛力推動,可是推有片刻卻依然是重如泰山難撼分毫。


    ‘咦?莫非阻路的岩石是數百斤之上的岩塊?不知洞道外是何景況?萬一我…


    …喔!對了!依先前由岩隙中逐漸下行……然後再出梯階下行數十丈深,甚有可能巨石之外,便是在蛛網上所望見的岩穀地麵?’司馬玉虎思忖及此,認為自己的猜測十之八九不差,隻要能推開巨石,定然可通往岩穀中,可是……既然如此已可確定是進出通道了,可是如此巨石要如何推開?莫非另外有甚麽機關暗鈕方能打開不成?


    ‘啊……對了!壁上字跡僅寫著有緣人入內,但是能到達巨石外的有緣人,皆能有高深的功力可推開巨石嗎?嗯!而且縱然此位“長風子”功達仙人,但是每每進出時皆會不厭其煩的推關巨石?而且由內推開外出時尚可說,若要由內拉閉豈不是更為麻煩?因此其中……嗯!定然尚有未曾查知的秘處或機鈕!’內心欣喜無比得急忙又奔往梯道下方的小山腹中,在眾多珍寶中翻找出兩粒甚為明亮的明珠為光,由洞口之處往洞道內裏岩壁間細心的查望。


    半個多時辰後,果然在距離封洞巨石丈餘之處的右麵岩壁,在頭頂上方尺餘高之處,看到一個不到半尺大小的小岩洞,於是在眾多珍寶堆中找到一個銅箱,將內裏的珍寶一一取出後,便抬至洞道內的小洞下方,用以踩踏立足。


    藉著珠光往內細望,果然發現內裏尺餘深處有一支鐵柄,伸手用力推拉之後,鐵柄已可逐漸往上推移高抬,霎時便聽石壁內有卡卡作響聲傳出,接而又聽似是輪軸轉動及重物滑動的吱響聲,並且洞中也已傳出轟然抖動的回響聲。


    而此時,隻見封洞的岩石竟然逐漸朝外下垂,現出一道縫隙,並且發現外麵有微弱的光線透入。


    ‘啊?開了!開了!太好了!’


    隨著洞口岩石逐漸外張垂落,已然望見外麵上方的岩石,似乎依然是個山洞?


    但是欣喜的行至洞口處時,才發現封洞石門逐漸外張下垂之時,右方的岩壁處也已現出一個兩尺餘寬的岩隙,而內裏則是一間裝置著一座鐵絞輪的一個石洞。


    鐵絞輪上的粗鐵索一端沒入岩石之內,然後穿岩而出連在外張下垂的石門上,而另一端則伸往岩頂的有兩隻大鐵滑輪處,鐵索經由滑輪連接一個重有上千斤的懸垂巨石,似乎是利用石門及懸垂巨石的重力,相互拉扯卷動鐵絞輪升降。


    而控製絞輪旋轉方向,則是以洞道把柄連接一根鐵杆,上推下壓便可移動一隻卡鎖在絞輪上的兩排輪齒左右移動,而每一排輪齒隻可單方旋轉,如此便可控製轉輪旋轉方向用以開、閉石門。


    而下落的石門底端,有四個大鐵環洞內地麵,也有四個大鐵環交錯密合,鐵環內則插著一根足有臂粗的鐵栓,便可穩固石門。


    而石門外又是個約有兩丈寬闊的山洞,前方的岩壁則有一個高約四尺左右的洞口,微弱的天光便是由洞口透入照射入內。


    而立身的洞口,則是在岩穴頂端一處岩壁折角處,對麵岩壁上有一處內陷不到一尺寬的岩隙,石門頂端便是落在對麵岩壁的突岩上,甚為穩固,成為一道有如可升降的城門橋。


    此時司馬玉虎已欣喜的行至石門上外望,並且已可藉由下方山洞口外透入的微弱天光,望見下方岩洞的棱岩地麵景況。


    但是眼見之下頓令司馬玉虎大吃一驚!竟然在下方岩洞四周的岩壁,散布著不少的枯骨,難道是……


    司馬玉虎被下方淩散的枯骨所驚,不敢貿然縱落下方,以手中明珠映照仔細查看四周景況之後,才在洞口外左方的岩壁上另有一塊突岩,移立在突岩上之後,也立即尋到一個如同洞道內的小洞,並且也發現內裏有個鐵柄,用力拉扯之後,果然便可往下推動扳壓,霎時隻聽右方岩洞內絞輪上的齒鎖,已卡卡作響的移至另一排轉齒上,接而便見高懸的巨石已緩緩下落,轉輪也開始緩緩轉動,而外張的岩石也逐漸開始上升往洞道閉合。


    ‘哈!哈!果然是開啟厚重石門的機鈕,這下便可放心了!’待厚重石門已然閉合後,續又將洞道小洞內的鐵把柄上推,於是卡響再起,而石門也再度緩緩外張垂落。


    既然已知曉石門的開啟之法便甚為放心了,於是再仔細察望下方岩洞,發覺並無蟲獸腥味,僅有濃重的濕黴之味,因此放心的縱落至下方岩地。


    隻見岩洞外濃霧滾滾,但是洞內卻毫無霧氣,而且尚有一處岩壁前閃射出一些微弱的黃、白光芒,再加上手中精亮的珠光,因此可清楚的望見岩洞四周的岩壁處。


    整個小洞中竟然有二十餘具枯骨,以及一些殘鏽兵器,還有一柄未有鏽跡的上好狹刀及一柄尺長匕首,還有一些鏽蝕的鐵、銅盒,以及一具枯骨身側有兩粒映射出黃、白光芒的亮珠,還有一些飾物及金銀。


    心驚且好奇的一一觀望或坐或躺的枯骨,並且在岩洞詳觀兩刻餘,竟又在數具枯骨之側長有青苔的岩壁上,依稀見到用刀劍刻寫的字跡,因此小心翼翼的一一除去青苔,竟然見到七處字體不整的刻字。


    司馬玉虎一一細閱字跡,終於知曉岩穴內的枯骨,有四人是在兩百多年前唐德宗貞元年間之人,先後到達此穀,有三人則是在百餘年前唐末昭宣帝之時,因由江湖傳言中得知古異人‘長風老人’洞府,隱藏在‘熊耳山’的蠻荒深山之中。


    因此先後兩次皆在江湖武林中引起轟動,並且皆有上千黑白兩道群雄先後進入山區尋找,但是卻因貪念而在山區中引發一場慘烈激鬥,使得黑白兩道皆傷亡慘重,但是已有少數人尋至此山穀中。


    先後兩批武功高深的高手,尋至‘長風老人’洞府所在的此座山穀時,卻不知山穀中隱有巨大毒物,正當雙方再度因貪念而引發一場激鬥,又使數人命喪之時,已然驚動了隱身山穀中的四隻巨大毒物,爾後皆被四隻巨大毒物噬咬吞食,或是被噴出的毒液染上劇毒逐一命喪。


    而唐末昭宣帝之時的十餘名黑白兩道群雄,在心驚駭然之下立即罷戰,合力抗拒四隻巨大的黑鱗毒蛇、赤蜈、墨蛛、綠守宮的毒吻。


    尚幸四隻巨毒物也相互敵視,偶或相遇時也有對峙欲鬥之狀,故而眾人利用四隻巨大毒物相互敵視對峙的時機,先後合力誅除了蛇、蜈,但是已有十餘人遭巨毒物噴出的毒霧、毒液噴中身亡,僅餘身具毒功的‘毒尊’以及功力高深的‘銀衣秀士’還有‘少林寺藏經閣’的‘海清大師’相繼逃入滿地枯骨的岩穴內,獲得喘息之機。


    雖然三人逃入洞內暫解危機,皆也發現洞內早有毒傷而亡的先人枯骨,但是三人皆因傷、毒甚重,命已垂危,之後尚有巨守宮在洞口外流連不去,且不時噴入毒液,使得傷重的三人更是性命難保,於是效猶先人相繼在岩壁上留字說明,並將遺物留贈有緣,但希望能將遭遇告之師門或家人。


    司馬玉虎觀罷七篇字跡,除了百餘年前的‘圓清大師’在壁上刻有‘無相神功’‘彈指神功’及‘般若掌’的心法、招式外‘毒尊’及‘銀衣秀士’皆注明遺物藏於刻字下方的石下。


    當推開兩塊岩石,果然在石下發現一些木盒及雜物,在‘毒尊’的遺物中有一隻鏽跡斑斑的銅盒,盒內有一條閃爍出烏黑光華的圓滾煉墜,還有一冊‘毒經’以及‘天毒指’‘飛蛇身法’。


    而‘銀衣秀士’的遺物中,有一件依然鮮亮毫無腐朽的‘銀絲衣’外衫,衫內尚包裹著一冊‘天幻秘笈’內有‘天幻神功’‘銀電劍法’三十二招‘銀電身法’另外尚有一柄‘銀電劍’。


    另外尚有四處兩百多年前唐德宗貞元年間之人,但也下場相同的留字中,分別有嶗山‘清德道長’所留下的‘玉清心法’及‘兩儀劍法’還有西北黑道邪魔‘陰煞’刻留的‘天魔噬髓大法’及‘天魔爪’另有僅留下‘神宮宮主’南宮霸天之名,以及一片血紅色玉佩,玉佩上雕有‘神宮勒令’四字。


    再有便是‘玄玉門’門主‘玄妃仙子’所留的一隻玉盒,玉盒內有一冊‘玉妃玄奼’顧名思義應是女子習練之功,但是冊內手書年代,竟然是唐天授年間,算一算距今已然四百年之久!


    數十年至百年間先後到達此處的人有兩名,其中一名是江北‘迅雷山莊’莊主‘震雷手’及所遺的‘天雷神功’及十二招‘天雷拳’還有一名是‘黃山龍鳳宮’宮主常天河遺留的‘龍鳳玄功’及‘龍鳳劍法’。


    可惜其餘的枯骨處皆無留字,可能是逃入洞內後便已毒發身亡,因此不知是何身分來曆?但是也拾得一隻銅盒及另外一隻銅盒,竟然腐蝕得即將洞穿,可見也有上百年之久,而盒內僅有兩粒一紫一赤的亮麗彩珠,但是盒內尚有兩個圓形托座空置,突然目光望向枯骨之旁的黃、白亮珠,於是一一拾起擦拭再放入盒內,果然與盒內圓座吻合,不問可知便是盒中之物了。


    司馬玉虎乍獲如此多的玄奧武功秘笈及珍寶,心中雖是甚為驚喜,但是也感歎眾人的貪婪,竟然為了尋找‘天風老人’也就是‘天風子’的遺物而命喪此穀,又何苦呢?


    但是自己毫無貪念,僅是為了逃避仇人的追逐深入蠻荒山區,卻又因兩度凶險而緣入‘天風子’的洞府,毫不費力的便獲得遺物,可見緣分天定不由人,非己所得莫強求。


    雖然如此,司馬玉虎已毫不厭煩的將洞中枯骨逐一掩埋,且一一刻字注明身分來曆,以備日後若能遇見他們的師門或親人時,可告之親人取回安葬。


    此外,在撿拾另外四具枯骨掩埋時,又在枯骨附近檢獲一柄尺餘長,不知曆經多少年代?但至今依然未有鏽跡的上好精煉匕首。


    將洞內枯骨掩埋妥當,且將殘鏽兵器及雜物堆聚一堆後,便行至洞口外望,隻見洞外穀地依然是濃霧密布難見丈外之地,沉思一會後為了安全,隻有等候濃霧消散之時再至穀地中察看。


    司馬玉虎返回上方秘洞關妥洞門,並將所獲之物全都攜往洞府中存放後,便又至後洞內摘取兩粒‘金蘭芝果’食用,當然再度提氣行功吸納靈果精氣,增進功力。


    ※※※※


    時光匆匆已然過了兩個多月了!


    期間,司馬玉虎發覺隻要每日食用一粒‘金蘭芝果’或是食用兩粒‘妙靈丹’便可一日不饑,便連池中的‘金丹玉液’也可食用。


    但是也深知‘金蘭芝果’及‘妙靈丹’總有匱乏之時,如果不思節製任意耗費,萬一久困穀中難以脫身時,豈不是便將會饑渴而亡?因此須有常久打算,若無饑渴之意便減少食用,以利長久度日無慮饑渴。


    爾後,逐漸減少以‘金蘭芝果’‘妙靈丹’及‘金丹玉液’為食,因此使得之前充斥體內,尚未完全煉化的芝果、靈丹、玉液的靈氣,已可逐漸煉化為真氣歸入丹田中,因此使得內功真氣日日增進,但卻不知增達至何等境界?


    日日月月在洞室中研煉‘六龍心法’時隔半年餘之後,司馬玉虎終於逐漸悟通‘六龍心法’果然甚為浩瀚,便連久習十年餘的‘日月神功’行功循行的經脈異絡,似乎皆不出‘六龍心法’之外!若非自己習練‘日月神功’甚久,否則尚以為是屬‘六龍心法’的其中一部分而已?


    司馬玉虛心奇的靜思之後似乎有了些許恍悟,立即又將下方山洞中獲得的‘無相神功’‘玉清心法’‘天雷神功’‘龍鳳玄功’四種心法逐一習練運行與‘六龍心法’相對照。


    但是任何一種心法隻要一經運行,便毫無阻礙的循行順暢,因此已了解‘六龍心法’確實浩瀚無際,所有心法皆不出其範圍之外!隻差某一心法僅是循行人體中某些部分經絡而已。


    司馬玉虎悟解‘六龍心法’的玄奧浩瀚後,心中甚為欣喜,隻要習成‘六龍心法’後,豈不是等於習成甚多種的心法?因此便開始專心的習練‘六龍心法’僅在偶或有閑暇時才閱研其他各種不同的心法。


    有一日,司馬玉虎在習練各種武技時心中甚為煩悶,於是想看看山穀中的景況如何?當他行至下方開啟洞門後,卻發覺石門外的山洞中竟然已是濃霧迷漫?


    而且石門一開,霧氣竟然也緩緩湧入石門內的洞道中!可是初次到達此洞時,洞外雖是濃霧滾滾但是洞中毫無霧氣,然而現在為何會……


    心奇的沉思一會後,突然靈光一現的迅疾返回石室,將上次攜返石室置有四粒麗珠的銅盒取在手中,再度返回下方洞道石門處。


    果然,打開銅盒後,皆已擦拭幹淨的四珠,霎時閃爍出亮麗的赤、紫、黃、白霞光,尚未行至洞門之時,已然望見不停湧入石門內的霧氣,竟然隨著自己的前行,已翻騰狂湧的退出石門外,可見四粒麗珠之一功可驅霧!


    於是逐一試用之後,終於發現閃爍黃光的亮珠功可驅霧,卻不知另外的赤、紫、白三粒麗珠有何功用?


    可是黃珠雖可驅霧,但是僅能將霧氣驅退不到兩丈之外,依然看不見遠方的景像,於是便將黃色麗珠放置洞口處,如此便無慮濃霧再湧入洞內。


    一日,司馬玉虎終於等到了暴雨之日,於是急忙將‘銀電劍’及置有三粒赤、紫、白色麗珠的銅盒取在手中,迅疾趕往底端山洞中,再將洞口的黃珠也取起放置盒內,便放心的冒雨進入穀地中。


    洞外暴雨如豆,果然如以前相似,已使濃霧衝散消失,於是欣喜的冒雨衝入雨中,欲詳觀穀中景況。


    可是明明是豆大暴雨,卻未曾淋至赤裸的身軀上?因此使得司馬玉虎又怔怔的佇立環望,隻見身周及頭頂上方,恍如有一個丈餘方圓的無形半圓罩幕罩住身軀,使得雨水無法透入幕內?而幕外依然是嘩然不止的滂沱暴雨。


    已然有了黃珠可驅霧的前例,於是僅試了一次便已知曉白珠可避水,尚不知所餘赤、紫兩珠有何功用?


    有了如此奇珍異珠,當然使司馬玉虎更為欣喜,便興奮無比的在山穀中四處查探,終於發現小山洞是在高不見頂的聳陡岩壁下,並且順著岩壁小心翼翼的往前探查,待行至半個多月而被蛛網束住的岩隙之處,果然發現數十丈高的上方,蛛網依然張懸在岩隙之間,被暴雨淋得抖動不止。


    再往前行有三丈餘地,倏見前方有一座焦黑小山,仔細一看!才知竟是那隻巨大蜘蛛的屍身,又懼又好奇的行近觀望,才發現巨蛛八爪朝天,圓形背脊有碎裂闊痕,而在巨蛛胸腹上斜壓著一隻巨大守宮,而口前的兩隻彎鉤巨齒咬在巨守宮的頸間。


    回想起自己被蛛網沾黏得動彈不得之時,先後聽到的激鬥聲響及怪異震抖嘯聲,似乎是巨蛛巨牙咬住巨守宮要害已然鬥勝,但是卻因巨守宮的掙紮,以至雙雙墜落突岩。


    尚幸巨蛛腹部巨蛛有蛛絲纏在上方突岩上,因此使兩隻巨毒物同時懸垂半空中,可是蛛絲僅能支撐巨蛛自身的重量,再加上巨守宮的重量後,已使懸垂身軀的蛛絲不堪負荷而崩斷,終於雙雙墜落岩地,而巨蛛卻因背脊先著地,竟然將背脊墜震破裂傷重而亡,使得兩隻巨大毒物同時命喪。


    雖然不知猜測是否正確?但是已無關兩隻巨毒物已然命喪的事實,因此司馬玉虎更是欣喜,且心中大寬的在穀中仔細觀望。


    然而甚為好奇濃霧為何全是由岩隙內裏湧出的?因此迂回過兩隻龐大巨毒物的屍身,緩緩行入約有十餘丈深時,岩壁已逐漸狹窄,並且已然有滾湧濃霧湧出,且愈往內深入愈為濃密,尚幸手中有驅霧、避水的寶珠,因此無礙前行。


    續往內深入七、八丈時,隻見前方地麵突然斷止成為一個懸崖,而下方尚不斷的湧升出滾湧如濤的濃霧,怪不得每當雨停之後穀中便濃霧迷漫,原來全是由此處下方不明地勢之中湧出的!


    站立崖緣下望,但是無法望見下方有多深?是何等凶險地?而且依稀聽見下方有‘咕嘍咕嘍’的轟然回響聲,好似壺水被爐火煮沸之聲?怪不得會有水霧湧升而使穀中濃霧不消。


    司馬玉虎靜望一會,心知再看也看不出下方是何等景況?因此便返回岩隙外,續往岩穀之中查望。


    一個多時辰後,終於望清山穀底端的三方陡峭岩壁,左右兩方的陡峭岩壁,至少有五、六百丈的高處上方逐漸接合,形成一個恍如是半圓弧狀的穀底地勢,而逐漸往兩側延伸的高聳山壁,所圍繞成的寬闊山穀中,竟然在棱岩處處的岩地中,散布著無數的碎散枯骨及腐蝕兵器,還有一些銅、鐵、玉盒及金銀、飾物。


    但是令司馬玉虎心驚的是,在穀地中尚有一條長有四丈餘長的粗巨蛇骨,以及一條長有三丈餘且有三十二節,每個節骨皆有一對爪骨的蜈蚣骨骸,一看便知是‘毒尊’他們遺言中所稱,已然誅除的蛇、蜈屍骨了。


    續往穀外前行,行約三十餘丈時,隻見兩方陡峭無際的山壁已然逐漸斜低,但是依然尚有一百數十丈高,並無可攀爬至穀頂之路。


    終於行至穀口處,穀口已然有五、六十丈寬闊,而穀口外竟然頻臨著一道有三、四十餘丈寬闊,且深不見底的斷崖絕穀,而對崖又比此方陡崖高有二、三十丈,似乎便是遺骨留言中,由對崖飛越至穀地的陡崖絕穀。


    司馬玉虎站立崖緣怔望兩側穀壁,及對麵高陡的斷崖之後,心知若無高深絕頂的功力及輕功,定然無法安全縱至穀頂及對崖上方,依如此陡險的山穀地形,怪不得巨大毒物無法離開山穀,僅能在山穀中存身出沒了。


    雖然被困在此絕穀之中無法離去,但是至少已無性命之危,而且山腹石室中尚有充饑之物,短期中應無饑渴而亡的顧慮,暫可安心居住,待以後再慢慢尋找出路便可,於是司馬玉虎便安心的居於山腹石室中,每日勤習‘六龍心法’及眾多的武技。


    並且每每在大雨來臨穀地無霧之時,便欣喜的至穀地中奔掠習功,並且偶或順便拾回一些盛有珍寶或武功秘笈的盒子,以及皮卷殘冊,或是一些珍寶金銀。


    有一天,司馬玉虎在習功之時,被一段字義所感且百思不解?心中甚為煩躁且懊惱,於是便手執驅霧黃珠行往穀地散心,待逐漸行至穀口之方時,卻發現濃霧愈來愈稀且逐漸明亮,爾後離穀口尚有三十餘丈之地時,竟然已逐漸可看見晴朗的天空?


    半年餘的時光中也曾數次行至穀口之處,然而皆是在大雨之日,穀中濃霧消散之時前來,從未曾在濃霧未消時便摸索行至穀口,今日還是第一次。


    細思細觀之後,才知穀口之方寬有六十丈左右,地勢較寬闊而且兩側陡壁也較低,所以已可使山風吹卷入穀口內,再加上穀口外的寬闊絕崖下方,常有尖嘯勁疾的山風湧卷而上,故而使穀口處的霧氣被勁風吹散難存,因此在穀口之處每日皆可望見穀外的青翠山巒,入夜後也可清晰的仰觀天際星空。


    從此之後,司馬玉虎每日皆在晴朗無霧的穀口處習練武技,並可藉著遙望山巒景色舒解心中的煩悶,但是穀地中遍布棱岩碎石,以及眾多的枯骨、鏽蝕兵器,還有由穀頂墜落的枯枝落葉,因此不但妨礙練功且難以入目。


    於是司馬玉虎每回習功之後,便花費半個時辰將散布山穀中的枯骨,一一撿拾入一個有如地洞的窪地中,待眾多枯骨撿拾完畢後再堆碎石掩埋,並且也順手撿拾各種不同的鏽蝕兵器,還有由山穀頂端墜落的枯枝落葉,全都堆聚在有不少巨蛇蛻皮的一個深長山洞中,或許以後尚有用處。


    並且也曾在屍骨之中拾得一些盒、瓶、金玉飾物及金錠、銀錠,皆一一拾返山腹洞室中,與眾多珍寶堆放一起,而一些完整或殘破的皮卷殘冊,則堆放在石室中的格櫥內,隻要在習功後的閑暇之時,便可逐一翻閱整理,若見有頗為怪異或有興趣的異學,便逐一詳閱或嚐試習練。


    眾多完好秘笈及皮卷殘冊的內容,真是五花八門,除了有一些內功心法及武技外,尚有醫、毒、陣法、雜學,還有一些怪異的奇門異術及攝魂奪魄秘術,以及一些不知功用的異學,雖然偶或翻閱過,但是皆無暇習練。


    時光匆匆,轉眼又是一年的時光流逝。


    有一日,司馬玉虎在閑暇之時,詳思其他尚未曾研習的心法,發覺昔年西北黑道邪魔‘陰煞’刻留的‘天魔噬髓大法’其行功心法甚為怪異,竟然僅在任督雙脈及衝脈之間循行,並不循行一般內功心法所循行的三陰、三陽脈及其他經絡。


    因此好奇的依照‘天魔噬髓大法’的行功心法,提功引導真氣緩緩循行任督雙脈,然後經由任脈‘氣海穴’兩側,各有一道微小氣街,緩緩斜下循行至衝脈的‘氣穴’內,分由上下循行入衝脈中。


    在衝脈中上行的真氣,與足少陰腎經相並上行通達胸部‘俞府穴’再到達頭部鼻內的‘頂頒穴’回返任脈中。


    而下行的真氣與任脈並行至‘膀胱氣穴’但是在上一個‘橫骨穴’之處,又經由微小氣街通行至任脈‘曲骨穴’便循行返回任脈之中,如此使真氣僅在三脈中循行不斷。


    但是由衝脈下行至‘橫骨穴’的真氣,經由左右各一條微小氣街循行返回任脈‘曲骨穴’之時,竟然又由兩條以往從不知曉,真氣也從未曾到達過的微小氣街,緩緩下行湧入兩條微小絡脈,並且順著絡脈不斷的湧入胯間玉莖,霎時使得胯下玉莖充脹得逐漸脹挺而起,而且逐漸粗脹火燙得有些脹痛?


    司馬玉虎心中一驚!立即睜目低頭下望,隻見胯間玉莖竟然比平日晨間醒來之時,更為粗長堅硬得有近倍之巨?而且真氣不斷的湧入玉莖中,使得玉莖已然充脹得青筋暴露,頂端圓頭也已充脹得有如一個赤紅發亮的鴨蛋,甚為痛楚得似乎即將爆裂一般?


    但是尚不隻此,隻覺得火熱灼人的玉莖不斷跳動時,在兩側衝脈中循行不止的真氣,似乎尚有一股內吸之勁,而使玉莖前端的小口中有一股強勁吸力,不斷吸取外間之氣,隨著歸返任脈的真氣行返任脈丹田。


    如此怪異的情形使得司馬玉虎甚為惶恐,慌忙息止行功才使胯間玉莖又緩緩回複如前,這才放心的細思為何會有如此之狀?


    細思兩刻餘之後,終於恍悟往昔習練‘六龍心法’時,雖然早已貫通了三陰三陽及衝、帶、陽蹻、陰蹻、陽維、陰維十八道經脈,但是真氣從未曾循行至胯間的異絡中,故而並無如此異狀發生。


    但是習練‘天魔噬髓大法’的行功心法後。真氣僅在任、督雙脈及衝脈之中循行,所以盛旺的真氣皆集中於三脈,才使盛旺的真氣也湧入衝脈中,分別到達少陰腎經及衝脈‘橫骨穴’通往玉莖的兩條異絡之中,才有了如此異狀。


    司馬玉虎雖然已詳思悟通胯間玉莖充脹的原因,但是依然不明白此‘天魔噬髓大法’行功之後,為何僅是要使胯間玉莖充脹得如此粗長?而且玉莖頂端尿口還會湧生的吸勁,似欲吸取外間的甚麽?此等的情況是何道理?有何功用?對內功武技有何好處?


    但是久思之後,終於又想起前些時日曾經閱過的‘玉妃玄奼’心法,以及兩個月之前曾翻閱過的一冊殘破‘歡喜秘笈’而其內有甚多怪異且不明的字句涵義,兩者之間的涵意似乎有些相似?而且與‘天魔噬髓大法’行功之後的狀況也有些相似,難道這三種心法……


    忽然靈光一現的想起以前曾聽師父說及,江湖武林中有一種可盜采男女元陽元陰或功力的邪功,再加上‘天魔噬髓大法’‘玉妃玄奼’及‘歡喜秘笈’之名,聽來便有些淫邪,莫非這三種心法便是盜采男女元陽元陰,或內功真氣的異邪內功不成?


    雖然曾閱過‘玉妃玄奼’及‘歡喜秘笈’但是尚未曾習練,並不知功用為何?


    但是現在自己嚐試習練‘天魔噬髓大法’之後,才發覺行功後的異狀,也才知曉可能是用於男女之間的邪功,可是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練成了?自己會不會因此而成為傷害女子的邪惡之人?


    但是司馬玉虎又想也曾聽師父說過,天下間少有全善全惡之人,也無善惡之分的武技,武技用之於善便可救人,用之為惡便屬惡技惡術,端在施者的善惡一念之間。


    司馬玉虎深記在心至今未曾忘懷,再加上親身經曆,遭名為正道,卻魚肉百姓的惡人迫害,因此沉思一會後,便冷聲低語的說道:‘哼!甚麽善惡正邪?那些惡人雖然身入正道名門大派,習得正道高深武學卻用之欺人,如此惡人惡行本就是邪惡之人,又與所學正邪有何關連?這些眾多皮卷殘冊中的武技及雜學,本身又有何善惡之分?隻要用之除暴安良嚴懲假善暗惡的人,並不用之為惡,又何言惡技惡術?學!學!全都學。’


    於是,司馬玉虎毫不顧忌眾多心法及武技是何等來曆,每日皆沉迷於‘六龍心法’及‘神意心法’以及眾多龐雜內功武技之中。


    但是研習一些內功武技時,發覺有些內功氣返丹田時,並非是返回小腹‘氣海’而是要匯聚入胸口兩方的‘乳中’‘乳根穴’?這才恍悟乃是女子專習的內功,而武技也是適合女子輕盈的體形,因此便不再習練了。


    一日,練功不遂心靜煩悶之時,便行往山腹外的穀地中,藉著整理穀地中的淩亂岩石,或是沉思脫離此山穀之法,逐漸平複煩躁的心境。


    但是望著穀地眾多的棱岩碎石,心中卻更厭煩穀地中為何會有如此多的巨石筍及碎石?但是突然又異想天開的脫口笑說道:‘啊!對了!在一冊陣勢秘笈之中,不是有個可令人迷失方向的“亂石陣”嗎?如果將穀地中的巨石、石筍、碎岩就地堆聚成陣勢,再加上穀底之方終年迷漫不消的濃霧,豈不是挺好玩的一個迷魂陣勢嗎?對!說做就做。’


    於是,從此司馬玉虎每日又多了一個藉以消遣打發煩悶的工作了,而且久處穀地之後,發現原本寸草不生的穀地中,似乎因為穀中再也沒有巨毒物的腥臭毒霧、毒液之後,竟然已開始逐漸生長出翠綠草苗,使得穀地中逐漸有了些許生氣及綠意。


    又是半年多的時光已然流逝,司馬玉虎困在山穀中已然兩年多了,而此時的司馬玉虎年已雙十,身軀已非之前的瘦弱矮小,而是比以前高大壯實,竟然已有了十七、八歲的模樣,而且更為俊秀了。


    他自從出世之時,便患有三陽脈萎縮的先天惡疾,因此自幼便比同齡之人瘦弱甚多,而且經由名醫診治之後,皆診斷他難活過雙十之齡。


    當時有一位出身‘衡山’因為心性剛陽不畏強權且嫉惡如仇,出師行道江湖不到半年時光,便連連擊斃、擊傷十餘個仗勢欺人魚肉鄉裏的惡霸,但是其中有數人乃是名門大派的門下,終於引起數大門派齊往‘衡山’討公道。


    當時初掌衡山派掌門的‘擒龍手’彭宏毅,早年與師弟江成龍同師習藝時,便已知曉師弟心性剛陽正直嫉惡如仇,爾後出師行道江湖時,所為皆嚴守師門門規及公理正義並無過錯。


    然而衡山派乃是西南的小門小派,又如何能與同行登門討公道的中原,及江南江北數大門派抗衡?因此甚為無奈的應允要招回師弟告誡。


    然而‘烈龍’江成龍被兩名同門師弟尋至,才知曉數大門派首要之人,齊往師門討公道之事,並且也已由兩位師弟的口中,知曉掌門師兄的困境,礙於各大門派的武林名聲及威勢,卻無法仗義維護自己。


    為此‘烈龍’江成龍心中雖是憤怒無比,但是為了能使掌門師兄有息事寧人之理,於是吩咐兩位師弟返回師門途中,散布‘烈龍’江成龍不遵掌門之命且打傷同門,於是被掌門師兄昭告武林逐出師門,爾後‘烈龍’江成龍在外的所為已與衡山派無關了。


    爾後‘烈龍’江成龍更無束縛,因此又在行俠仗義年餘的時光中,又連連擊斃及擊傷十多人後,終於被人暗陷而遭圍攻重創,雖然逃得性命,但是已然丹田受損,功去五成。


    ‘烈龍’江成龍經此之後,甚為悲憤武林中的不平,但是又奈何?加之功力受損大半再也難有作為了,於是隱息名號以捉拿筋骨為業。


    有一次途經‘藍關’之時,見到瘦弱不堪的四、五歲幼童在城邑中討食,因此心生不忍且好奇的詳問之後,才知司馬玉虎自幼便身羅惡疾,年已七歲尚有如三、四歲的幼童,於是便收為門徒,授以‘日月神功’調理經脈。


    司馬玉虎隨師習得內功心法之後,日日勤習不懈,雖然尚是瘦弱但是病症已不再惡化,因此年至十八卻依然瘦弱得如同十三、四歲之人。


    如今,司馬玉虎竟然緣入數百年前‘天風子’的隱修洞府,日日食用天地奇珍‘金蘭芝果’及‘金丹玉液’與功可益氣療傷的‘妙靈丹’以及日日勤修玄奧的‘六龍神功’還有眾多的玄奧異學,因此僅隻一年多,便便萎縮的三陽脈逐漸貫通康複,而且使身軀成長迅疾。


    司馬玉虎當然也已發覺自己身軀的異變,心知是進入洞府之後日服芝果、玉液、靈藥,以及修煉‘六龍神功’與眾多玄奧異學,才開始轉變的,因此也已悟知病症逐漸康複,且使自己迅疾成長,因此更是勤習不懈了。


    又是一個暴雨的日子,山穀中再度開朗,無需驅霧珠便可見到一、二十丈外的景況,司馬玉虎因久未曾洗浴,再加上穀中已無凶險,因此便赤裸裸的不帶一物迅疾掠出洞口,準備在穀地中任由豆大雨水衝淋身軀。


    在洞外的岩地中,此時已然布出了一片看似淩亂無章,東一塊巨岩,西一株石筍,左一堆碎岩,右一堆石塊的‘亂石陣’再加上終年迷漫的濃霧,若是不明陣勢步訣便貿然進入,必然迂回轉出陣外或是迷失陣勢之中。


    司馬玉虎剛掠出洞口時,竟然嗅得濃重的腥毒臭味,於是急忙東行一堆岩堆,左移一株石筍,又前行至一塊巨岩,再右移一堆岩堆,如此反反複複後數次便掠出了石陣外,並且也已然知曉腥毒臭味竟然是由穀底岩隙之方傳出的。


    司馬玉虎毫不猶豫的提功屏息往穀底岩隙處疾掠,但是尚未進入岩隙中,已然察覺內裏不但有濃重的腥毒臭味,而且尚有炙熱難聞的怪異之味撲麵。


    ‘哦……原來是有熱氣,才使屍身加速腐臭……咦?不對……濃重的腥毒味是由巨蛛及守宮腐壞屍身傳出的應該沒錯,但是炎熱且含有怪異難聞之味卻是由何而來?’


    (注:炙熱之氣中含有怪異難聞之味,應該就是含有硫磺味的溫泉熱氣。)好奇的屏息前掠,果然見到兩具如山屍身處湧出濃濃的屍毒臭味,但是灸熱之氣卻是由岩隙深處湧出的,因此司馬玉虎已好奇的提功護身緩緩進入內裏,並且疑惑的喃喃自語著:‘奇怪?一年多的時光中也曾進入此地數次,但是以前從未曾遇過如此灸熱情況……啊?莫非是因為……’


    說及此處,突然又轉身疾掠返回山洞中,刻餘後已捧著每次至穀地中必帶的四粒麗珠,並且又迅疾掠至岩隙之處,但是此次不但未曾嗅得腥毒臭味,而且已不再感覺到有炙熱之氣撲身了?


    ‘噫?果然是因為這些珠子?再逐一試試……’司馬玉虎欣喜無比的退出岩隙之外,然後僅執紫珠再掠入岩隙,而此時已然未曾再嗅得腥毒味,但是尚感覺到炙熱之氣撲麵,心中已然知曉紫珠可避腥臭異味,因此再次退出岩隙換執赤珠進入岩隙之內,而此次則一反方才,竟是腥毒味撲鼻卻無炙熱之感,由此可知赤珠則是可避熱之物了!


    至此司馬玉虎終於一一知曉了四珠的功能,因此欣喜無比的捧在手中,並且哈哈大笑的說道:‘哈!哈!哈!太好了!赤珠可避熱,紫珠可避腥臭異味,再加上可驅霧避塵的黃珠,以及可避水的白珠,真是天下少有的四粒寶珠!’有了如此的四粒珍寶,使得司馬玉虎更有了可靠的護身之物,因此便大膽的往內裏深入,但是進入往昔便到達的絕崖之前,眼見濃霧迷漫的景像如常,而且下方依然是‘咕嘍咕嘍’的滾水聲並無異狀。


    ‘唔!往昔因有四粒寶珠護身,所以並不覺得有何不對,但是現在才知下方乃是甚為炙熱的滾水,因此才終年不斷的湧出水霧而使穀中濃霧充溢,唯有大雨之時將霧氣衝淋消散才現出穀地景像……對了!既然下方乃是滾騰沸水,如果將毒物屍身……對!就這麽辦。’


    兩隻巨大毒物的屍身久留此處,不但甚為不雅且必將久溢腥毒異味,萬一使自己中毒豈不是性命有危?因此已心生移除之意,略微思忖後便前往堆放枯骨及鏽跡斑斑兵器的蛇穴中,取來數柄尚鋒利的大刀及大錘,開始分解屍身逐一拋入濃霧滾滾的絕崖下。


    費時一日終於將兩隻巨毒屍身拋入崖下了,並且一不做二不休,又前往穀地中欲將蛇骨、蜈骨砸斷拋除。


    一節節的蛇骨終於拋至前方穀口絕崖下,但是尚餘巨大如小圓桌的蛇首時,卻發現蛇目內各有一粒約有拳大的澄黃目珠,因此一一掏出細望,發覺甚為亮麗並不生厭,因此便放置一旁,才將蛇首搬至穀緣拋至崖下。


    爾後用重錘砸斷蜈脊骨時,竟然由脊骨節之中,滾出一粒紫紅色的鴿蛋大小圓珠,雖然並無亮麗霞光,但也甚為鮮亮可愛。


    於是逐一砸開骨節,果然獲得了三十二粒大小不同,色澤也由首至尾逐漸轉淡為紅色,至尾端七節時已然是粉色的小圓珠了。


    此外,又在蜈目中也挖出兩粒赤紅色的目珠,雖然不知有何異樣功能?但是皆與其他大小珠子放置一堆,待清理妥當之後,才欣喜的捧抱著數十粒麗珠返回山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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