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剛亮未久!


    在巫山西南方一片猙獰怪石林立的一處險峻山崖前,隻見下方是霧氣滾湧、深不見底的深崖。


    在崖頂邊緣,白雲飄主婢五人圍立一圈,嬌靨上俱是淚水縱橫,且咬牙切齒的怒望著地麵上依然被床巾包裹昏迷不醒的陳騰雲。


    “掀開床巾!”


    突聽白雲飄恨聲的大叫著!


    可是四婢麵麵相覷中,小芸已怯聲說道:“小姐,可是他……他身上……”


    “哼!我們連遭他淫辱,全身各處……尚有何羞恥可言?隻要待會兒將他淩遲碎屍、再拋聖崖底之後,人世間便已無淩辱過我們的人了,也算是保有了些許清白,怎麽?你們不敢……”


    四婢聞言,皆末吭聲,但是神色上皆已浮現猶豫之色……


    “哼!”


    但是又聽白雲飄冷哼一聲,已然蹲身伸手抓住巾角猛然一抖……


    霎時便將全身赤裸的陳騰雲抖出床巾,淩空重重摔墜在峻岩地,並且連連翻滾數匝方止,使得他顏麵、胸口及雙腿的肌膚上已被峻岩刮磨出數道傷口。


    可是白雲飄右足尖一挑,再度將他身軀挑起淩空摔墜,趴伏地麵,拂手製住他四肢穴道之後,才解開他背後穴道,足尖又是一挑,陳騰雲的身軀叉重重的仰墜地麵。


    可是尚未待他清醒呼痛,白雲飄叉製住了他的啞穴、待他已痛醒驚望之時,才陰森森的冷笑說道:“嗤……嗤……待會兒緩緩淩遲你時,為了避免引來不相幹的人打擾,所以隻好放棄享受你的哀嚎之聲,相信看到你驚恐及痛苦的神色,以及身軀抽搐顫抖之狀,也足可享受到淩遲的快慰了。”


    罷痛得清醒的陳騰雲,尚未看清身周景況,便已聽見白雲飄之言入耳,頓時心知不妙的驚急張望,已然看見圍立身周的五女。


    “嗤……嗤……你這根東西真厲害嘛?將我們主婢五人整治得……”


    陳騰雲聞聲,隻見白雲飄雖是語中含笑,可是神色上卻是陰冷得有如凶厲羅刹,並且發覺一隻顫抖的小手已然握住自己胯間軟垂之物,用力的抓掐拉扯著,頓時痛得掙動欲拒,可是啞穴及四肢穴道遭製,欲呼無聲,欲拒難動,隻有身軀可連連扭搖掙動著。


    四婢眼見小姐大力抓掐拉扯著他的胯間之物,似乎欲將他胯間之物抓爛拉斷?


    使得他痛得咬牙皺眉、俊麵扭曲,身軀也連連扭搖掙動。


    他乃是兩度奸淫自己主婢的淫賊,依理,應是與小姐一樣悲憤無比的殘狠淩遲他才對,可是眼見小姐開始淩遲他,心中雖然有些發泄恨意的快慰,可是不知為何?


    由內心深處卻湧升出一股不忍之意,竟然壓蓋了心中的恨意?


    此時垂首欣賞著陳騰雲痛苦之態的白雲飄,並未發覺四婢的神色有異,一手將那根軟垂之物用力拉扯著,然後由地麵上抓起一塊棱石,在軟垂之物上用力刮磨著,並且對著陳騰雲冷酷的笑說著:“嗤……嗤……舒爽吧?你用這根醜物奸淫我們主婢,我們主婢為了報答你,也會好好的伺候你這根醜物,讓你逐一享受人間少有的滋味,你放心,這僅是開始而已……”


    冷酷的笑說中,隻見陳騰雲的胯間之物,已被粗糙的棱石刮磨得皮破血流,因此又用棱石用力刮磨他雙腿及胸腹處,並且冷聲說道:“你身上的肌膚又厚又結實,要刮要割皆可玩上一陣子……小芸,你們也來伺候這惡賊,用棱石或用劍皆可,隻要不將這惡賊弄斷氣便行!”


    “啊?我不要……”


    “小姐……你會割斷他的……”


    “這……他流血了……”


    “小姐……我不敢……”


    四婢耳聞小姐之言,俱都怯怯的回應著……


    使得白雲飄疑惑不解的仰首望向四婢,才看見她們的神色俱是甚為怪異,而且似有不忍之意的欲言叉止?


    因此又疑又氣的怒聲說道:“你們是怎麽了?現在這惡賊已落在我們的手中,在此荒山之中也無人打擾,正可緩緩的淩遲這惡賊報仇雪恨,可是你們卻……莫非你們都忘了遭這惡賊淫辱之事?”


    主婢五人確實是被他奸淫了,可是……因為四婢自幼便久居荒淫的“九幽宮”


    之中,在耳濡目染之中,對男女淫樂之事並不覺得有何不對?


    爾後成為小姐婢女之後,常聽小姐提及世間禮俗及女子貞節的道理,才逐漸有了女子清白名節的觀念,但是依然甚為淡薄。


    況且昨夜又被陳騰雲奸淫之時,在他的刻意挑逗中,不但看見了小姐及同伴皆曾有相同的激狂浪蕩之態,甚聖連自己也親身經曆了那種舒爽無比、刻骨銘心的激狂滋味,因此早巳忘了女子清白名節的淡薄臂念,也忘了對他的恨怒。


    正因為如此原因,雖然主婢五人無時不刻想找到陳從,但是在四婢的內心深處皆有一種茫然的矛盾,不知是該憎恨他?還是懷念他使自己獲得刻骨銘心的美妙滋味?


    如今主客異變,他終於落在主婢五人的手中了,並且隨著小姐的悲憤神情,使四婢想起了初次遭他淫辱時的痛楚及悲戚,或多或少的也湧升了恨怒之意。


    可是爾後眼見小姐殘狠的折騰他,已然將他胯間之物及胸腹處用棱石刮磨得鮮血淋漓時,內心中卻又湧升起一股不忍,已不願淩虐他,甚至還對小姐淩虐他的所為有些不悅,可是身為下人,又怎敢開口阻止?


    待耳聞小姐的氣憤之言時,雖然是麵麵相覷的不敢說出內心之意,可是又怕小姐再度淩虐他。


    因此,小芸已惶然的怯聲說道:“小姐……小婢,隻是想……饒了他吧?”


    小芸囁嚅的未曾說出甚麽,而心性較大膽的小玉則是低聲的說道:“小姐,他……雖然他奸淫了我們,折騰他泄憤並不為過,可是……小婢覺得如此淩遲他,也未免太殘忍了些,因此……”


    可是小玉的話尚未說完,白雲飄已氣得大叫說著:“你們說甚麽?太殘忍……


    饒了他?他毀了我的清白名節,也毀了你們的清白,你們竟然還要替他說好話?不行,不行,我不千刀萬刮的將他碎屍萬段,叉怎能消得了心中之恨?”


    耳聞同伴已大膽的說出心中之意,因此小慧也已大膽的說道:“可是……小姐,縱然我們將他碎屍萬段,也洗清不了清白已失的事實,因此小婢覺得不如……不如與他成為……”


    “啪……”


    小慧話未說完,倏然一聲脆響臉頰劇痛,已被小姐忿怒的打了一巴掌,並且已聽小姐氣急敗壞的怒聲叱罵著:“你……你……你無恥,你怎能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要知女子的清白珍如性命,他奸淫了你們,使你們的清白已失,也等於毀了你們的一生,你們不但不報仇,還要與他……天哪!”


    但是卻聽小瑤愕然的說道:“不對呀?小姐,往昔在宮中之時,宮中的人平常都是這樣玩的呀?而且也都挺歡樂的,並無因此生恨的情形嘛?而且……雖然前些日子小姐對他痛恨無比,可是昨夜……小姐不是舒爽得歡叫連連?


    爾後他將小姐四肢穴道解開,可是小姐不但未掙紮推拒,甚至還緊緊摟抱著他,依然任由他輕狂,並且還激狂得有如蕩婦……有如登仙境一般,而那時,小姐也沒提甚麽清白名聲呀?怎麽時隔一日而已,現在卻又提起清白名聲了?“白雲飄聞言,霎時臉色蒼白,雙目驚睜的緩緩環望著四婢,泛白的朱唇也顫抖得說不出話來……


    “天哪……老天爺,你為甚麽如此折騰我?泣……泣……”


    倏然一聲悲狂的尖叫聲由白雲飄口中響起,接而便見她雙手在陳騰雲身軀上連連拍擊著,並且有如失心瘋的悲泣尖叫道:“都是你……都是你……你不但害得我一身清白名節盡失,而且還害得我成為淫蕩女子?你叫我如何麵對師父,以及九泉之下的雲郎?天哪……雲郎!並非賤妾對你不貞,也非賤妾生性淫蕩,而是他……


    泣泣……雲郎的血仇未報,賤妾又豈能自盡殘生以示清白?泣……泣……”


    小芸四人耳聞小姐在悲急的泣叫聲,狂亂的拍擊著穴道遭製的他,因此慌急的將小姐拉扶至一塊巨岩旁,明著是在安慰小姐,實則是怕小姐一怒之下又傷了他的性命。


    可是卻見小姐狂亂的悲泣尖叫之後,似乎已然神智錯亂,竟然雙目發直語無倫次的喃喃說著:“雲郎……你要原諒賤妾……你的血仇未報……師父舍身入宮,遭人淩辱,就是為了伯父、伯母的血仇,並且為了詳查血仇內情,故做淫賤的與一些首要荒淫,因此獲得不少內情……也保全了賤妾的清白,可是賤妾……賤妾的清白已毀在惡賊的手中,雲郎,你泉下有知,定要原諒賤妾,爾後……隻待雲郎的血仇已報,賤妾定然自盡至九泉與你相會,期待來生再與你結為一雙夫妻……”


    小芸四人眼見小姐雙目發直的喃喃說著,卻不懂她說些甚麽?


    可是聽在陳騰雲的耳內,突然心中一驚!且麵浮驚恐之色的思忖著:“甚麽?


    她說甚麽……她師父為陳伯父的血仇舍身入宮,遭人淩辱……她口中指的陳伯父是誰?天哪!難道是爹爹?還有……她口中稱的雲郎……”


    陳騰雲思忖及此,不由驚顫惶恐得心中大亂,麵上汗水已滂沱滲出,並且又惶然的思忖著:“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聽錯了?而且從未曾聽娘說過,除了琳姊之外,尚有自幼定下的親事,她口中所稱的雲郎,定然是另有其人。”


    正思忖時,突見小玉手指著一方驚急的大叫聲:“啊?你們看那邊,一定是二小姐她們追來了!”


    循聲!隻見遠方淩亂的山岩處有三個身影疾掠而至。


    因此,小芸已慌急朝雙目發直的小姐急聲叫道:“小姐……小姐……二小姐她們追來了,我們快走吧?”


    雙目發直的白雲飄耳聞急切的呼喚聲之後,似乎神智略微清醒,可是突然狂笑出聲的說道:“咯……咯……咯……是誰來了?是雲郎嗎?雲郎,在哪裏……”


    狂笑聲中,白雲飄的身軀突然暴彈而起,眼見遠方有三個人影,正朝此方迅速飛掠而至,頓時歡愉的大叫著:“雲郎……雲郎……賤妾在這兒……”


    神智錯亂的白雲飄在歡叫聲中便欲掠身前迎。


    但是突然發現地麵上有一個全身赤裸的人,立即怒聲叱道:“呸!無恥之人,萬一被雲郎看見你如此模樣與我在一起,一定會誤認本姑娘與你有甚麽瓜葛……啊?


    對……對……絕不能讓雲郎看見你全身赤裸在這裏,否則雲郎定然會懷疑我的清白,怎麽辦?怎麽辦……這該如何是好?有了……”


    神智錯亂的白雲飄在驚恐慌亂中,突然伸手抓住陳騰雲的雙褪,雙手一掄,已將全身赤裸、穴道遭製的陳騰雲淩空拋向崖外。


    “啊?小姐,不要……”


    “天……小姐失心瘋了?”


    “糟了!快接住他……”


    就在四婢的驚急尖叫聲中,隻見陳騰雲的身軀已被掄向崖外,站立崖邊的四婢在驚急之中,已有一道身影狂急縱身而起,伸手抓向淩空飛出的陳騰雲身軀。


    驚急縱身而起的小芸,果然迅速抓住了淩空而過的陳騰雲右足,然而因為倉卒提功,真氣不穩,勁力不足,而且陳騰雲淩空而過的身軀,飛勢甚為強勁迅速,因此不但未將陳騰雲的身軀抓落地麵,甚至被陳騰雲身軀的飛勢帶得她也斜飛出崖地,竟然與陳騰雲同時往崖外迅疾下墜。


    “啊?小芸……”


    “天哪!小芸和他一起掉下去了。”


    “泣……泣……怎麽辦?要怎麽救他們?”


    就在三女望著崖下驚急悲叫時,隻見兩人疾墜的身軀,眨眼問隻剩一個黑點,並且迅速消失在滾湧濃霧之中了。而此時,神智錯亂的白雲飄將陳騰雲拋出崖外之後,卻迅疾迎向遠方來人,並且欣喜的大叫著:“雲郎……雲郎……賤妾來了……”


    可是卻聽遠方迅疾掠至的三個身形中有人疑惑的說道:“咦?小……公子,她怎麽連連呼喚「雲郎」?莫非她也認識少主?”


    “她是甚麽人?方才好似看見她將一個人拋飛……快問問……”


    隨聲,隻見一個俊逸的書生及兩個清秀書僮已迅疾迎向白雲飄……


    ※※※※兩日後的晌午時分!


    東方的山林之中有一道疾如幻影的身形,在林木及山岩之間忽隱忽現小心翼翼的逐漸接近“淨壇峰”之方。


    突然!人影迅疾隱至一株大樹後貼樹站立不動,可是已有兩個全身罩在黑袍內的人影,一左一右的疾掠而至,並聽其中一人陰森森的說道:“哼……哼……閣下不必隱躲了,爾等「九幽宮」及「天地幫」大舉前來侵犯本門,與本門曆經數場血戰之後,如今已然敗退至山下,閣下竟然還敢獨身前來打探?”


    “曹魂首,不必與他廢話了,斃了他便是了!”


    兩名黑袍人陰森森的說著,但是隱身大樹後的人立即由樹後轉出,並且脆聲說道:“兩位,且慢!本魁並非是「九幽宮」或「天地幫」的人,而是「百花穀」七嬌之一的「秋蓮仙子」,本魁此來乃是奉本穀穀主之命,前來拜見貴門門主,因此,可否請兩位引領本魁前往拜見貴門門主?”


    兩名黑袍人眼見由樹後轉出的人,雖然是男子打扮,可是由他相貌上嬌豔嫵媚的神態看來,一看便知個女扮男裝的婦人。


    “咦?閣下是「百花穀」七嬌之一的「秋蓮仙子」?”


    “啊?你是「百花穀」的「秋蓮仙子」?奉貴穀主之命前來拜會本門門主?”


    “秋蓮仙子”雖是男裝打扮,卻是媚態萬千的嬌笑說道:“咯……咯……怎麽?


    本魁不像是「百花穀」的「秋蓮仙子」?其實本穀穀主與幾位花魁已然前來巫山,並且在數裏外的「翠屏峰」等候著回音,因此兩位還是快引領本魁拜見貴門主吧。”


    “啊?貴穀穀主及幾位花魁……莫魄首,我們快引領「秋蓮仙子」前往拜見門主。”


    “嗯……「秋蓮仙子」快請!”


    “兩位請!”


    於是兩刻之後,在“地靈門”的議事殿堂內,“地靈門”門主藍玉萍與蓮、菊、雨、嵐、雪五位使者,並列於主位。


    左側則是“秋蓮仙子”獨坐一方,而“厲罷”嚴壯、“魅影幽魂”焦天賜、“烈火狂魔”曲明常,還有“黃河怒蛟”吳廷宏“攝魂魔眼”計無從五人則並坐右側。


    待眾人聆聽“秋蓮仙子”詳述來意之後,俱是麵浮又驚又喜的歡愉之色。


    原來“毒蜂浪子”崔民魁被“百花穀”少穀主強壓帶返穀內之後,因為與“十二姿”之中的“紫薇仙子”是老相好,而且與眾花魁皆相識,因此立即獲得禮遇。


    “牡丹夫人”及眾花魁連連宴請“毒蜂浪子”崔民魁數日,皆曾詢問過藍有誌的身分來曆。


    但是“毒蜂浪子”每每皆是回答乃是藍姓好友病逝之時托付的遺孤,並未多言其它。


    “牡丹夫人”及眾花魁久詢無得之後,隻得由“紫薇仙子”以紅粉知己的身分,單獨與“毒蜂浪子”崔民魁會麵,首先便將“百花穀一的祖師遺誌說出。


    兩百多年前的“百花穀”創穀穀主,便是因為曾遭男人遺棄而遁世,在遁入山區準備孤寂渡過殘生時,卻在一個山洞中發現一片遠古殘破石版,知曉山區中有一種遠古異花“和合陰葵”,若以異花汁液和藥服用後,便可使男女情愛永存不變。


    遭男人遺棄的創穀祖師驚喜之下,便欲尋找異花和藥,隻要逼負心人服用之後,或許真能挽回負心人的心。


    可惜石版麵刮磨殘破且有缺角,僅知異花是在中條山山區的一個古洞之中,卻不知確實所在,因此便在山區中落足尋找。


    雖然在山區中久尋數年無果,可是卻在毫無人煙的深山之中發現了一處山勢地形甚佳,且風光明媚的山穀,於是便在穀中長久居住。


    爾後創穀穀主因為自身之痛,於是在江湖之中收留遭遇相同的可憐女子,並且為了避免外間男人欺淩,於是傳功眾女習練自衛,但是從未曾中止過尋找“和合陰葵”的心誌。


    隻因人數逐年增多之後,便在穀地中廣建樓宇,供眾姊妹居住,初時曾將山穀取名為“怨婦穀”,可是覺得遭人遺棄已夠淒慘了,為何還要自卑自怨?於是才將山穀定名為“百花穀”。


    當創穀穀主仙逝之時,便將遠古殘破石版以及尋找“和合陰葵”的事說出。


    第二代穀主為了感恩,除了定下穀規,明令曆代穀主皆須以創穀穀主的名號永傳不變,並且將尋找“和合陰葵”之事,列為創穀穀主的遺誌,後代穀主皆須盡心搜尋。


    曆經兩百餘年的時光之後,“百花穀”已逐年茁壯且固若金湯,如今已傳至第六代穀主,可是至今尚未曾尋得“和合陰葵”,因此創穀穀主之後的曆代穀主在久尋不著之後,皆認為可能有誤。


    直到藍有誌進入穀內之後,使穀內發生了以往從未曾有過數則不知所以然的怪異變化?


    首先是穀主及眾花魁在內穀大堂之中接見藍有誌,聽他說出“天地幫”密謀侵犯“百花穀”之事,並且果然查出數十個在穀內潛伏的“天地幫”高手,立即逐一誅除,解除了混在穀中的“天地幫”內應高手。


    是夜,穀主及眾花魁叉依著藍有誌所指,在穀外也查出不少潛隱山區中的“天地幫”局手,以及準備炸毀山穀的大批硝石火藥,使“百花穀”解了毀穀之危,因此皆在不知不覺中對藍有誌有了好感,並且深信對他的好感皆源出於此。


    可是返穀之後,卻驚聞少穀主竟將藍有誌擄出穀外欲殺害他?曾與藍有誌合歡過的“芙蓉仙子”知曉此事之後,竟然悲急無比的立即四處尋找藍有誌,甚至要找少穀主拚命。


    尚幸被“四妍”中的“夏桂仙子”及時製住穴道,才逐漸安撫住“芙蓉仙子”。


    爾後終於尋獲安然無恙的少穀主,但是在少穀主的悲述中,才知曉藍有誌竟然毀了少穀主的清白?


    雖然少穀主乃是“牡丹夫人”自幼攜返穀內,盡心調教之後,準備以清白處子之身接掌穀主之位,逐漸改變江湖武林對“百花穀”的歧視,沒想到卻被藍有誌毀於一旦?


    可是當“牡丹夫人”及眾花魁皆知曉內情之後,不但無人恨憤藍有誌,反而俱都責怪少穀主的不是。


    包令穀主及眾花魁皆驚異不解的一事,乃是遭藍有誌奸淫之後的少穀主,在悲泣述說中,竟然不痛恨藍有誌毀了她的清白,反而在憤怒無比的穀主麵前為藍有誌說了不少好話,並且將過錯全攬在自己身上。


    “牡丹夫人”在憤怒中卻又甚為不解?因為少穀主的心性甚為高傲,而且因為幼年的遭遇,甚為痛恨及鄙視男子,可是為何突然心性大變,不但不痛恨藍有誌毀了她的清白之身,甚至還為藍有誌開脫?因此開始詳思此中異狀的原因何在?


    可是千思萬想依然不解其中原因何在?甚至詳問少穀主為何毫無悲憤痛恨之心,反而將過錯全攬在自己身上,為藍有誌開脫?


    可是少穀主黃月霞自己也說不出所以然,而且在茫然不解中,還說有些思念他?


    “牡丹夫人”耳聞愛徒之言,更是疑惑不解?但是突然回想起祖師遺誌,並且回憶藍有誌進入穀內之前及之後,在內穀中發生的各種難解異狀,才懷疑他是否曾獲得祖師遺誌中久尋不著的“和合陰葵”?並且心懷不軌的欲以此物迷惑穀中姊妹?


    為了創穀穀主的遺誌,也為了徒兒的清白,於是立即下令專掌江湖武林諸事的“七嬌”分率所屬“花媚”及“花奴”以及一些前代高手,出穀尋找藍有誌的下落。


    在久尋無著之時,尚幸曾屬穀中姊妹,爾後又重獲新歡,與情意相投的伴侶重返江湖的一名姊妹曾在“蘇州城”見過“毒蜂浪子”崔民魁的行蹤,因此才暗中前往將他請返穀中相詢。


    爾後“紫薇仙子”受穀主之命與“毒蜂浪子”崔民魁詳細說明內情,以及穀主願將少穀主嫁於的藍有誌的心意之後,可是“毒蜂浪子”崔民魁依然不肯說出藍有誌的下落。


    “紫薇仙子”認為“毒蜂浪子”不顧念兩人數十年的友情,因此在心憤之下,便欲與“毒蜂浪子”斷絕往昔之情。


    然而“毒蜂浪子”雖是神情黯然,卻依然搖頭,不肯說明。


    爾後,“牡丹夫人”及眾花魁同堂研議之時,俱都埋怨“毒蜂浪子”崔民魁不顧往昔情誼,堅不說出藍有誌的下落,並且疑惑藍有誌僅是他好友病逝時托付的遺孤,難道藍有誌的下落,比整個“百花穀”與他的情誼還深重嗎?


    就在眾女疑惑不解之時,“四妍”中的“冬梅仙子”突然憶起一事,立即說出令眾女皆驚異之事。


    因為“毒蜂浪子”崔民魁年輕之時,便時常進入穀內與當時尚是“花媚”的眾女相識,皆知曉他是個心性偏激、不滿世事,在江湖武林中獨來獨往的人。


    而“百花穀”中的女子皆是身世坎坷的可憐女子,對世間百態也甚為不滿及厭惡,因此在不知不覺中皆已成為好友。


    可是在三十多年前,“毒蜂浪子”的心性似乎突然大變?已甚少前來穀內與舊友同享歡樂,縱若前來拜望穀內舊友之時,似乎在有意無意之中皆對“天星堡主”


    陳天星頗為讚揚?


    二十年前“天星堡”突遭異變,堡毀人亡,似乎也在相同的時光,“毒蜂浪子”


    便不曾到過“百花穀”了,而且行蹤已然成謎,江湖武林中也無人知曉他的生死下落?


    再者,昔年在江湖武林中便有謠傳有不少邪魔黑道高手因為曾敗在“天星堡主”


    陳天星的劍下,已然投效在“天星堡主”陳天星麾下,莫非“毒蜂浪子”崔民魁便是其一?


    若真是如此,那麽“毒蜂浪子”可能已成為“天星堡”的人,而他口中所稱的好友遺孤,甚有可能就是“天星堡”的遺孤?


    眾女聞言,皆認為“冬梅仙子”之言甚有可能,猜測他可能確實已成為“天星堡”的人,而且因為如此,他為了遺孤的安危,寧肯拋棄與“百花穀”的數十年交情,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堅不肯說出藍有誌的真實來曆及下落。


    至於“天星堡”突遭異變之事,江湖武林之中早有猜測,可能與爾後突然崛起的“天地幫”有關,因此“天星堡”的仇人甚有可能就是“天地幫”。


    再加上數十年不知生死下落的“毒蜂浪子”崔民魁突然會派好友之子前來告警,如果說是顧念舊情理應如此,可能其中也有保留江湖武林與“天地幫”抗衡的武力,有利“天星堡”殘存的遺孤及部屬報仇?


    如果諸事皆猜測無誤,那麽藍有誌及“毒蜂浪子”崔民魁十之八九便是“天星堡”尚存活的遺孤及部屬了。


    於是“牡丹夫人”與眾花魁再度詳研之後,便再度將“毒蜂浪子”請入內穀密談,除了說出諸女的猜測之外,也說明如今“百花穀”與“天地幫”已是水火不容的仇敵,如果藍有誌及“毒蜂浪子”崔民魁就是“天星堡”僥幸生存的遺孤及部屬,那麽與“百花穀”應是同仇敵愾、互助互益,合則兩利的同道,因此“毒蜂浪子”


    便不應虛偽狡言,將數十年的友情棄如破屣。


    “毒蜂浪子”早在數月前與同夥聯係之時,便已知曉孫少主前來“百花穀”時,曾在山區中耽誤數日之事,可是並不知曉孫少主耽誤數日的原因,而焦老弟眼見孫少主安然無恙,所以也未詳細追問,因此至今尚不知孫少主曾在山區中曾發生過何事?


    爾後又在傳訊中,知曉孫少主果然順利挑起“百花穀”與“天地幫”之間的拚鬥,使雙方結下了難解的深仇,可是孫少主卻大膽的奸淫了少穀主,因此在欣喜中卻開始躭心孫少主的安危了。


    尚幸孫少主乃是隱匿身分,易容前往,“百花穀”並不知孫少主的身分來曆,也不知孫少主的真麵目,隻要自己堅不吐實,無慮她們能查知孫少主的身分,且尋獲孫少主。


    可是如今……“牡丹夫人”及眾花魁,竟然已猜出孫少主的身分來曆?萬一她們在江湖武林大肆搜尋孫少主時,也被“天地幫”知曉了孫少主的身分來曆,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再者,且不論是否真如“牡丹夫人”之言,孫少主曾在山區中緣得天地奇花“和合陰葵”?但是“牡丹夫人”及眾花魁也言之有理。


    因為如今雙方皆與“天地幫”有仇,確實是合則兩利之事,既然“牡丹夫人”


    肯將少穀主嫁於孫少主,隻要孫少主也出麵娶少穀主為妻,使雙方結為親家,不但可撫平“牡丹夫人”及眾花魁的憤怒,並且可獲得一大臂助,使報仇雪恨的勢力增強數倍了?


    “毒蜂浪子”思忖甚久之後,便毅然說出自己確實是“天星堡”的人,藍有誌也確實是“天星堡”孫少堡主,如今尚有不少“天星堡”的舊屬在暗中輔佐孫少堡主詳查仇蹤,隻要查明血仇為首者是何人?便會盡全力報仇雪恨。


    於是雙方開誠布公的密談之後,“毒蜂浪子”已欣喜說出了與好友的聯絡之法,由“紫薇仙子”出穀聯絡,順利的由“黃河怒蛟”吳廷宏舊屬手中獲得了不少的消息,也才知曉孫少主身在“地靈門”之中,而“地靈夫人”竟然是昔年的少堡主夫人?如今母子兩人已然重逢了。


    “毒蜂浪子”崔民魁在驚喜無比中,迫不及待的便欲前往“地靈門”拜見少堡主夫人。


    但是“牡丹夫人”詳思之後,立即決定親自陪著“毒蜂浪子”前往“地靈門”


    拜會同為三大秘門之首卻從未曾會麵過的“地靈夫人”。


    於是“牡丹夫人”便率“四妍”之一的“冬梅仙子”,“七嬌”中的秋蓮、海棠、水仙三位仙子、少穀主黃月霞與春花、夏嵐、秋月、冬雪四婢,以及三十多名“花媚”及“花奴”。


    還有陪著“毒蜂浪子”崔民魁的“紫薇仙子”,一行人隱密身分分為三批,先後前往大江南岸巫山邊緣的“巴東城”。


    可是前行開道的秋蓮、海棠、水仙三位仙於尚未到達巴東城之時,已在途中陸續發現有數批“天地幫”幫徒,皆神色匆匆的趕往巴東城之方,因此立即傳報後方的“牡丹夫人”知曉。


    “牡丹夫人”及“冬梅仙子”心知有異,立即下令所屬全然隱入山林之內,暫不入城,爾後暗中擒捉一批七個幫徒逐一逼問,才知曉他們是“天地幫”巴東香堂的幫徒,乃是受命在城外迎賓。


    並且也逼問出數日之前曾有數十個“九幽宮”高手與“天地幫”九個香堂的數百名幫眾,同時前往殲除已息隱武林的“地靈門”,可是兩日前,雙方曆經一場激戰之後,已傷亡慘重的相繼退返巴東香堂了。


    退返香堂的主首者連夜會商之後,便連傳急訊至各方,等候各地支援高手前來會合,爾後便欲再度大舉攻擊“地靈門”。


    “牡丹夫人”得知詳情之後,立即下令連夜進入山區前往“地靈門”,待到達離“淨壇峰”街有七裏餘地的“翠屏峰”之時,先行探道的秋蓮、海棠、水仙三位仙子皆先後派“花媚”返回稟報,說明山區中並無“九幽宮”與“天地幫”之人。


    既然雙方並無即將交戰的急迫之況,因此“牡丹夫人”立即下令在“翠屏峰”


    就地休歇,並且命“紫薇仙子”攜函前往拜會。


    當“地靈夫人”藍玉萍由“紫薇仙子”的口中以及由“牡丹夫人”的親筆信函中得知愛子在“百花穀”發生的不譽詳情,還有“牡丹夫人”有意交好的心意之後,頓時驚喜無比的立即率著蓮、菊、雨、嵐、雪五名使者以及職司迎賓的鬼主、鬼卒,還有為首的魂主、魄主及數名魂首、魄首,同時前往“翠屏峰”迎接“牡丹夫人”


    一行人。


    於是從未謀麵的兩大秘門之首,依江湖之禮欣喜相會之後,開誠布公的互道心意,終於有了皆大歡喜的圓滿結果。


    “地靈夫人”藍玉萍除了親口接納少穀主黃月霞為媳之外,並且在少穀主黃月霞的羞喜神色中,當麵交付“天星堡”三麵令符之一的“天星玉符”為聘,定妥了一雙小兒女的親事。


    而“牡丹夫人”在欣喜開懷中,也以一朵火珊雕琢成的“牡丹花令”換聘。


    於是“天星堡”及“地靈門”已與“百花穀”成為一門姻親了。


    但是美中不足的事,是“牡丹夫人”等人得知藍有誌……也就是“天星堡”孫少堡主陳騰雲為了計退大敵,竟然私自離去身投虎穴?


    雖然陳騰雲施美男計,果然順利的使“九幽宮”及“天地幫”之人引生內哄,在人心不合之下被“地靈門”反撲分擊,傷亡慘重的退往山下,可是下落不明的陳騰雲至今尚未返回。


    爾後又知曉即將與少穀主黃月霞共事一夫的少門主劉婉琳竟然也留函出走尋夫,因此眾人在歡欣之中尚含有一絲愁腸,甚為躭心他們兩人的安危。


    但是已然同聚一堂的“毒蜂浪子”崔民魁以及“烈火狂魔”曲明常等五人俱都頻頻開口讚賞孫少堡主,強調孫少堡主的心智聰慧,而且江湖門道甚豐,無須過份躭憂他的安危,隻須詳查孫少堡主及少門主的下落便可。


    因此“地靈夫人”藍玉萍以及“牡丹夫人”皆在強顏笑意中將話題轉向“九幽宮”及“天地幫”之方,研議當今群魔亂舞的武林局勢,以及爾後應如何與他們抗衡?


    從此之後,隨著“百花穀”與“天星堡”及“地靈門”三方已結為一門姻親的圓滿結局,原本遭“天地幫”掌控大半個江湖武林,群魔亂舞的混亂局勢,即將開始產生大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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