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傑的家人雖然找了張惜花來救急,但心裏依然沒底。特麽對於我隻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於是連夜又找了隔壁那位頗有醫德的老郎中過來瞧,那老郎中見了何誌傑的腿包紮處理方式,摸著胡須直點頭,並且稱讚張惜花用藥很精準老練,老郎中的一席話,使得何誌傑一家人終於放心讓張惜花接手之後的醫治。


    對於何誌傑爹娘的作為,張惜花很理解,並沒有不高興,換一個角度去想,若是自己也定然要找個更精通的人來確定一番。


    之後幾天,張惜花都會去一趟何誌傑家看看情況,到了換藥時便幫他換藥,現在用的草藥都是為了防止傷口感染,服用的也是消炎類的藥,隻不過那孩子每次見到張惜花過去,總用一副苦大深仇的眼神瞅著自己,似乎她做了什麽傷害他的事兒般,常常弄得張惜花哭笑不得。


    何大泉與蔣氏兩人給何家送了兩隻下蛋的母雞,另外又送了一袋稻穀,原本要送一串錢,不過被何曾氏拒絕了,何曾氏心裏有其他的想法,畢竟何誌傑能否愈合,以後腿腳行動是否正常目前不能保證,鄉裏鄉親收人家一袋糧食、幾隻雞作為謝禮也沒大礙,可收了錢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收了錢,若是最後沒醫治好,對方把怨氣撒在兒媳身上怎麽辦?故而,何曾氏是極力不肯收對方錢財的,上麵的擔憂是最主要的,另一方麵,大家日子都不好過,能幫襯一些就是一些。


    何大泉一家也不是不知好歹,張惜花所用的草藥大多是自己采集的,不齊全的便去藥鋪買,這些就由何大泉自己掏錢,他們一家也會到山上去采藥,除了給兒子用的,其他藥材便送給了張惜花。


    這解決了張惜花的草藥逐漸減少的窘況。


    張惜花蹲在水井旁洗菜,公公婆婆、丈夫和小姑今天都去了下炕田地裏割稻子,上午割一片在太陽下暴曬半天時間,下午時就可以把稻穀粒摔打進稻桶裏,家裏留了她看家,順便做飯食等。


    何元元是寧願去田地幹活,也不肯留在家裏,因為家裏的事兒太瑣碎了,特別是喂豬、喂雞,還要清理豬欄雞舍,弄得一身味道,年輕的小姑娘特別在意這個。何曾氏便發話,讓兒媳婦待家裏算了。


    “惜花在家嗎?”門外有人問話。


    張惜花側耳傾聽,發現是何二嬸的聲音,趕緊回到:“二嬸,我在呢。”


    何家的大門是虛掩著的,何二嬸已經自己走進來,她臉上帶著喜氣,還沒走進呢,就大聲說道:“惜花,你快去幫忙看看我們秀娘是不是有了。”


    這有了指的當然是有身孕了。


    張惜花頓住,秀娘已經生了一胎,對自己的身體狀況肯定了解,再看二嬸的臉色,估摸著□□不離十,找自己該是想確定一下罷,她笑了笑,忙道:“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說完,就在水盆裏洗了一把手,拿屋角的幹淨帕子把手擦幹淨,提腳跟著何二嬸往他們家裏去。


    何二嬸邊走邊道:“哎呀,有了你啊,家裏都不用跑外麵喊郎中了。你說你咋就那麽好用呢?”


    張惜花被逗得噗嗤一笑,樂道:“二嬸,那你把我當啥用了?是鋤頭、還是扁擔?使得順手不?”


    何二嬸挑眉不置可否,笑著拍手道:“怎能跟鋤頭比?好一萬倍不止呢,我用著順手得很。也幸好你是我們阿生的媳婦,咱用起來沒啥心理壓力。”


    一路說笑進了院子裏,何富搬了張竹椅躺在屋簷處,他的腿之前瘀腫,現在還沒好徹底,隻能靠一條腿走路,見了張惜花就喊道:“嫂子,秀娘在房裏呢。”


    說話時,何富的表情還是帶著喜氣的。


    李秀娘懷疑自己有了身孕,一家人非常在意又緊張,便讓她躺在床上,不要到處走動,等張惜花過來確定。


    家裏忙碌,張惜花隻幾天沒見李秀娘,她人就憔悴了那樣多,頹萎的縮在床上瞧不出一點精神氣。


    張惜花驚道:“秀娘,怎的臉色那樣不好?”


    李秀娘剛才又吐了一圈,連聲音也沒力氣似的,虛弱道:“吃不下飯,好一段日子就吃不下了。”


    張惜花不等她說什麽,趕緊執起李秀娘的手,過得片刻,她莞爾一笑肯定道:“是有了,看脈象還不到一個月呢。”


    李秀娘顧不得難受,撐起身子馬上朝屋外喊道:“阿富,嫂子說我有一個月身子了。看你還敢不敢說我作。”


    李秀娘起初時吃不下飯,嫌棄這嫌棄那,特別是何二嬸做的飯菜口味重,菜剛一端上桌呢,何富見她捏著鼻子一臉厭惡,於是就罵了她一頓,弄得李秀娘好不委屈。


    今兒得知是自己有了身孕才這般,馬上覺得翻身做了主人,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大聲說話兒了。


    一旁何二嬸露出由衷的笑,何富聽到了聲音,立時吊著傷腿,單腳扶著門檻跳進房間裏麵,大聲問:“嫂子,是真有了?”


    張惜花笑著點頭。


    何富哈哈一笑,對自己媳婦道:“那你就繼續作唄。”


    立刻惹得李秀娘翻了一個白眼,噘著嘴不滿道:“你當我喜歡作呢?要不是你的娃不老實,才害的我飯也吃不下一粒。”


    何富回嘴道:“行吧,我忍你!誰讓我娃在你肚子裏呢。”


    看著他們夫妻打情罵俏,如此毫無顧忌的把心中想說的話吐露出來,張惜花心裏突然有些羨慕。


    啥時候她與丈夫何生才能如此呢?


    “行了,吵什麽吵?一把年紀都是兩個孩子的爹娘了,也不怕臊得慌。”何二嬸好笑的罵了一句,轉頭問張惜花:“惜花啊,秀娘這總吃不下飯也不是一回事,你說該怎麽辦?”


    張惜花問:“啥也吃不下嗎?”


    李秀娘點點頭道:“就是清淡的蛋花湯喝了也得吐出去。”


    “那不行。”張惜花思索了一會兒,便道:“弄些清淡的粥水,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反正不能一點也不吃。”


    按理說何二嬸與李秀娘經曆過,應該比張惜花更懂得處理目前的狀況,可惜何二嬸懷了三個孩子都沒有劇烈的反應,秀娘懷芸姐那會兒,也是口味特別好,吃啥都覺得香,啥也不禁,沒想到這胎會吐的那麽厲害,一時間婆媳兩個都拿不定主意。


    剛有身子其實不需要吃什麽安胎藥,張惜花仔細把了脈,秀娘身子又壯實,現在食欲不振隻能自己克服一下。


    何二嬸馬上就張羅著給秀娘弄飯食去了,張惜花建議先弄點紅糖水喝,可以補充一□□力,李秀娘喝進肚子後,倒沒吐出來,她喝完繼續躺在床上,突然說道:“嫂子,你跟阿生哥也要加緊才是。”


    張惜花明白她說的是加緊懷孩子,便隻靦腆的笑笑。


    何富瞪了一眼媳婦,哪壺不開提哪壺,沒一點眼色的粗婦。光曉得自己開心說起話來也不知道照顧別人的心情,何富撓撓頭抱歉道:“嫂子,你別理會她。阿生哥他們中午會家來吃飯罷?”


    “哎,我先回去了。真要趕著做飯呢。”張惜花還真的要趕緊做飯,家裏人今兒都不回來吃,要煮好給送去呢。


    等她走出何富夫妻的房間,還聽到那兩口子的說話聲。


    何富罵道:“你……你真是,我都不曉得說你什麽好,明知道阿生哥與嫂子如今還沒懷上的消息,你是故意刺激別人嗎?”


    李秀娘縮了下脖子,小聲道:“我這不一高興,沒想那麽多嘛。”她前頭懷了個閨女,這會兒好容易又有了,很希望能是個男娃,孕期反應與前麵完全不一樣,她感覺一定是個男娃,便得意忘形起來,沒多去想別人是否高興之類的。


    張惜花麵色平靜的離了何二叔家,她其實一點兒也不介意啦,一句話也聽不得,內心哪裏就如此脆弱,還怎麽活呀?


    張惜花邊走邊掰著手指細數,自從上個月的月事幹淨後,她一直記著自己的小日子,到今天為止已經超過七天了。


    自己的身體目前還沒有任何不適,張惜花雖不敢確定,其實心裏已經有八分肯定了,隻是想著日子淺,暫時別說出來而已。


    回到家裏,她趕緊把菜洗幹淨,快速炒出來裝進木盒裏。為了便於攜帶,今天的主食是用粗麵烙了十幾張餅,另外燒了一鍋絲瓜湯。


    在切醃臘肉時,張惜花聞到那股熏肉味兒,突然犯惡心。她偏過頭,扔下刀蹲在一旁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用手輕輕撫摸了一陣小腹,此時內心異常柔軟,張惜花想自己的預感可能是真的,她真的要做娘了。


    除了灶台上鍋裏湯水發出的沸騰聲,整個何家靜悄悄的,張惜花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把內心強烈的情緒平複後,才繼續安靜的做著手頭事。


    出門前,她自己先吃了一張餅,喝了兩碗湯。吃完後,她也確定了,自己除了不喜歡醃肉味,她吃其他食物時,並沒覺得多難受。


    想到秀娘啥也吃不下的那狀態,突然又慶幸起來,張惜花溫柔的笑了笑,心想:她的孩子很心疼娘呀,是舍不得折騰她呢。


    把家裏門鎖上,她就出門了。食物裝在籃子裏,因為有個湯就變得沉重起來,張惜花想著自己如今的身子,提一會兒便停一停,因此到田地時就晚了些。


    何元元飛撲過來接著竹籃,嘴裏道:“嫂,今兒怎麽那麽晚呢?肚子都餓扁啦。”說完,掀開蓋著的布,就拿了張餅子立時咬了一口。


    何大栓與何曾氏也都餓了,紛紛走過來,何家在樹叢陰涼處鋪了竹席專門休息用,把竹籃裏的食物攤開來,大家圍坐著開吃。


    何生後一步到,剛坐下,張惜花就給他遞了張餅,何生問:“你吃了沒?”


    張惜花眯起眼睛笑道:“在家吃了。”


    何生不再問話,便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肚子填了些東西,何元元也有了說話的勁頭,忙又問:“嫂子,今天麗娘有來家裏找我嗎?”


    “沒呢,沒見著她過來。”張惜花道。


    麗娘家還沒開始收,何元元以為她會跑來找自己玩兒呢,不想竟沒有,拿帕子抹了汗,何元元得到答複又開始吃起來,做了活兒吃啥都覺得香。


    等家裏人吃完,張惜花收拾好碗筷,本來準備家去,此時日頭高掛在頭頂,熱得很,見她要走,何生攔住便道:“歇一會兒,涼一點再回去罷。”


    張惜花望著丈夫那張臉,以前她就覺得他長得好看,此時再瞧,想著兩人將有孩子了,突然生出一種滿滿的快要溢出的感動在心頭,於是很安靜的挨著他坐在一旁。


    休息好,大家便各自找到自己的鐮刀,下了田地割稻子,張惜花既然來了,前幾天她都會下田一塊幫著割一會兒,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她隻在一旁把脫粒時濺在地上的稻穀撿起來。


    摔打脫粒時,難免會有些穀粒掉落在稻桶外麵,要是不撿,也會給別人撿去。每年秋收時,做不了多少活的孩童就會被爹娘吩咐去撿穀子,那時孩童挎著小籃子,滿田地的尋找,也是一道風景線了。


    晚上休息時,何生夫妻倆收拾妥貼躺在床上,何生有些意動,便摟了媳婦要褪去她的衣裳時,張惜花搖頭阻止他的動作。


    第一次被媳婦拒絕,一時間何生很不解,還以為她身體哪兒不舒服,就開口問:“怎麽了?可是身子不適?”


    到底要不要現在就告訴他?張惜花很苦惱,考慮了半天,心想日子淺時必須得注意些,於是決定告訴丈夫算了,她往他懷裏鑽,將整個頭都抵在他胸膛處,才輕聲道:“我可能是有了。”


    “什麽?”何生以為自己沒聽仔細,第一次再媳婦麵前說話大聲。


    張惜花柔聲再說了一句:“我肚子裏可能有了。”


    把話說清楚後,張惜花便靜靜的等待著丈夫的反應。她想,何生一定很高興罷,像她今天一樣,即便是看到路邊的一棵小草,也覺得美好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阿晚送的一顆地雷哦,麽麽噠╭(╯3╰)╮


    今天沒有太晚哦\(^o^)/~,更新量還多了些。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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