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天講到這裏時,在一旁坐著的林修驚起高呼出聲道:“《龍淵》啊!就是那把可以變成一條金龍的靈劍嗎?原來那是叫李敬君的劍啊,師傅之前說是故友的,那麽那把劍怎麽會在師傅手上?而且那個李敬君現在人呢?是當宗主了嗎?還有啊,我跟我師傅在一起三年了,他平時雖然壞得很。但是絕對不是像你說的這麽囂張,嗯,話多的人啊?”


    一旁的小漁兒把林修拉坐下來,埋怨道:“聽故事就聽故事,哪有你這麽多話的。而且你一下子問題這麽多,叫人從何答起。”


    謝應天笑了笑,起身走到竹雅居院的中央,蹲下掀開了一塊竹板,有幾根鮮活的騰條掛著,下麵好像是還掉著東西在水塘裏麵。


    謝應天,一邊拉著騰條上來,一邊悠悠說道:“不管是人啊,仙啊,還是妖魔鬼怪什麽的。時光荏苒,歲月如流,都是會變的,他以前確實是個很厲害的天才,也很話多輕狂,年輕氣盛。這件事,柳河師弟想必清楚的很。至於那把劍為什麽在他手中,我當時見到他時,也是很驚訝的,不過後來想了想,原來答案很簡單,李敬君師哥既然是死在了他的手裏,那麽《龍淵》劍在他手裏,也是很正常的。”


    林修又是驚冴站起說道:“這怎麽可能?我師傅絕對不會做殺害同門師兄的!絕對不會!”


    柳河依舊坐著,不過臉上神色已是帶起了憤怒。


    連小漁兒也是對此事感覺到驚訝不已。


    謝應天拿起了從竹院下方水塘吊起來的東西,是個小壇子,看其模樣像是一壇酒。


    謝應天悠悠感慨道:“誰說不是呢?這事擱我現在都還是不相信,但是他手刃李敬君師哥那一幕,雖然我未親眼所見,但是也有諸多師兄弟親眼看到,柳少卿拿劍插進了李敬君師兄的胸膛。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林修還欲繼續開口爭辯,但話到了嘴邊,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了。被坐著的小漁兒拉坐下來。嘴裏還喃喃道:“師傅一定是有難言之隱的,一定是。”


    小漁兒隻得苦笑歎道,世事無常。望見謝應天已經將那酒壇拿到了竹桌上,好奇的問道:“謝師哥,這是什麽?”


    謝應天坐下,笑著將酒壇壇封打開,頓時,一股淡淡的摻酒清香溢滿開來。將茶杯做了酒杯,一人倒了一杯,笑道:“這是他以前釀的酒,用竹葉青釀的,這竹葉青是長在我師尊一次外出偶然得到的花軒竹上長的。師尊將他種在了小劍峰上,沒有多久,便已經是一大竹林了,時常至,花開蕊綻,初陽雨露之會讓他的大弟子為他采摘,現在是我,以前是李敬君師哥。而少卿他經常會去或偷或要的去拿些回來,在這裏釀酒。不過,這壇是後來我每次為師尊采竹葉青時,偷偷留了些來釀的,本來是想著也許某天他會回來,請他喝的,今個便宜你們了。”說完,便是苦笑了一聲,仰頭一飲而盡。


    小漁兒望著麵前這散發的淡淡清香竹味的泛著些許碧色的清酒,又望了望舉杯發神的林修,柳河二人。


    端了起來笑道:“故事和酒,自是絕美,不可辜負焉。”仰頭一飲而盡。


    林修望著酒杯喃喃道:“我記得師傅是不喝酒的,嗬嗬,當年我在山寨剛過十二及發之禮時,那糟老頭子本是許我飲酒的,誰知道他來了……嗚嗚……嗚嗚!”說著說著,竟有是哭了起來。


    小漁兒拍了拍他肩,悠道:“唉,哭吧,哭出來就會好的多了。”


    林修拍開小漁兒的手,呼了呼鼻涕,擦拭掉了淚花,倔強說道:“我沒哭!”說完,還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謝應天笑了笑,說道:“他還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啊。”


    小漁兒笑道:“這麽愛哭的,相必也是少有了。”


    謝應天又給每人添了一杯,隻是柳河始終未動杯中酒,怔了怔,一笑道:“反正,就這樣,我與柳少卿自然而然的拜入了神劍峰,敬湛盧師尊為師,也一起睡了三年通鋪,吃了三年大堂飯,在廣場上念了三年道無極,劍乾坤,那三年裏,有少卿總是挑戰李敬君師哥,但是每次都被打暈,打的滿身傷痕,夜裏總是我去給她擦的藥,那段日子想想還真是挺可笑的。至到有一天,嗬嗬,可笑的柳少卿不知道發了什麽神經,想著去小月峰,也就是那天遇見了她,人生的軌跡就這樣往不可知的地方,一往無回。無聲無息。”


    ……


    小月峰上。


    柳少卿回頭望了望滿身是汗的謝應天戲虐笑著說道:“嗨,小天,你趕緊的啊!等一下就又要去廣場念那什麽狗屁劍決了。要是等會我兩沒到,那李敬君就又要來找我麻煩了。”


    謝應天停下腳步,氣熏熏地說道:“唉,柳少卿,你幹嘛非要上這小月峰來啊,你要玩,去找阿饒玩不就好嗎?非要上這小月峰上來,要是被人發現的話,我又得跟你去那思過崖了麵壁了。話說,你為什麽非得拉上我啊!我不想的啊!”


    柳少卿隨手摘過一旁樹上的一顆葉子雕在嘴裏說到:“嘿,我就知道你跟我關係最好了,不拉上你那拉上誰啊?而且我這次上小月峰上來,我可是發現了大秘密啊呀,你就不想看一看嗎?再說了,那有他爺爺天天管著我都不敢跟他玩”


    謝陰天疑惑的問道:“什麽秘密啊?搞得這麽神秘。”


    柳少卿一把攔過謝應天的脖子,悄悄的說道:“哼,你有沒有發現那李敬君每個月這個時候?都會跑到這小月峰上來啊!”


    謝陰天疑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的?那他到底有啥秘密啊?”


    柳少卿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怎麽知道他有什麽秘密,我這不是正拉著你上來看嗎?”


    謝天嗟之以鼻,擺手道:“算了,我不跟你一起了,我還得趕緊回去呢要是被師傅發現的話,那真的慘了。再說了,人家有點秘密很正常啊,你不也有嗎?我也有啊,是人都會有的,幹嘛非要去探究啊?”


    柳少卿趕緊拉住謝應天說道:“哎,都到這裏了,哪有現在打起退堂鼓的,不遠啊,趕緊走吧!”


    謝應天隻好無奈的被柳少卿拉著小手向密林中前去。


    確實是沒過多久,他倆便是鑽出了密林,呈現在二人麵前的,有一個小湖,小湖旁還有兩個白衣身影,正繞著湖邊歡歡走著,有說有笑。


    謝應天望清那湖旁兩人身形,差點驚呼出聲,那不是李敬君師哥和墨花花師姐嗎?。他們兩個怎麽會在一起呢?


    柳少卿趕緊一把捂住了謝應天的嘴巴,躲在了密林之中。對謝應天羞怒道:“小聲點,生怕人家聽不見嗎?”


    兩人繼續望著那湖旁李敬君和墨花的身影。


    柳少卿欣喜說道:“嘿,你看,這就是李敬君的秘密啊,偷偷來小月峰上,跟墨仙峰的大師姐幽會呢?”


    謝應天埋怨道:“哪有你這樣的,男歡女愛,郎才女貌,不都也很正常嗎?你幹嘛非要來看啊,偷窺別人隱私呢!走吧,趕緊回去吧!免得等會遲到了早課。”


    柳少卿嘿嘿說道:“嘿嘿,他倆可不一樣啊,要知道那黑胡子老頭可是跟那個墨仙峰上那個說腹語,愛裝逼的死人眼老頭可是很不對付啊!他兩可是貴為那兩老頭的大徒弟,每個月都跑來約會,嗬嗬,嘿嘿。哪有老頭知道了,還不氣瘋才怪,不行,我得去告他一告,嘿嘿,看他怎麽好?”


    謝應天,這下很是怨怒,猛推了柳少卿一下,大聲氣道:“劉少卿這你就過分了啊,師尊跟師傅不對付,不代表徒弟之間就不可以有愛情啊!我走了!”


    說完,謝應天便是禦起了靈劍,直接飛往了神劍峰。


    柳少卿,哎了一聲,想要喚回謝應天,卻是心有所感,轉頭發現那湖旁的二人已經是發現了他的身影,尷尬的一笑,也是趕緊召喚出了靈劍,飛往神劍峰。


    第二天,李敬君李師哥,與墨花花師姐,兩人相戀的事情,很快的便是在靈劍山內傳開了。


    而這個消息傳到了神劍峰峰座,與墨仙峰峰座墨無極的耳中。


    很快墨無極便是震怒,下令不許墨花花踏出墨仙峰一步,也不許李敬君上山一步。


    謝應天對柳少卿埋怨道:“”我真的沒想到,你競然是這種人,我真是交錯了朋友。你讓李敬君師哥與墨花花師姐以後還怎麽相見,哼!”說完便是怒甩袖袍,不再與柳少卿同行。


    柳少卿,尷尬不已。撓了撓頭,心想,我並沒有說出去啊,怎麽會所有人都知道啊?謝應天也應該不會說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所有人都知道了?怎麽我就成了最壞的那一個了?


    噫,氣人。想不明白。


    後來,柳少卿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練劍的時候。那些師兄弟也都是與之離得遠遠的。很顯然,他們並不想與柳少卿,這個在他們眼中的小人,這個硬生生拆散了李敬君大師兄和墨花花大師姐戀情的小人扯上任何關係了。


    無聊之下的他心灰意冷,隻好跑到了逍遙峰去找阿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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