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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是廢後了,那蔣茹茵呆在這啟祥宮中是不可能再離開。(鳳舞)


    但這後宮怎麽可能長時間沒有皇後的主持,即便是後宮中沒人爭取,朝堂前的大臣們都要連番上奏請皇上三思,皇後總是會被解禁的。


    德妃的話再度讓蔣茹茵心裏掀起一陣波瀾,沒等蔣茹茵再想問點什麽,門口那德妃的隨身宮女匆匆走了進來,一臉的焦急,“娘娘,二公主和三公主,與四公主她們打起來了,如今人都被帶到了太後娘娘那。”


    “什麽!”德妃站了起來,看蔣茹茵一眼,“我這就過去,你別急,到時候我派人來通知你。”


    蔣茹茵點點頭,等德妃離開之後神情就不對了,即刻讓紫夏想辦法出去一趟找馮盎,讓他去找陳公公。


    紫煙扶著她下了坐塌,蔣茹茵走到屋外,看著就不在不遠處的宮門,那守著兩個五老粗的宮嬤,啟祥宮中的人進出都是要經過她們的嚴查,就算是去禦膳房裏領食盒都有人跟著以免她們和別人說話打聽消息。


    要從正門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蔣茹茵看了一眼往廂房走去的紫夏,慢慢的走向了宮門口那,兩個宮嬤即刻注意到她了,蔣茹茵走到門口,其中一個宮嬤攔住了她,“還請賢妃娘娘留步。”


    蔣茹茵往前一步,忽然身子往紫煙那倒了過去,紫煙驚叫了一聲,那兩個宮嬤則是急忙上前來扶。


    身後的紫夏即刻收回了進廂房的腳步,繞過回廊去了後殿。


    蔣茹茵一手搭在一個宮嬤的手臂上,有些抱歉的看著她們,“本宮就是出來散個步,孩子動了,不礙事。”


    那兩個宮嬤一本正經,收回了手又站到門口那,一個看著蔣茹茵,一個看著這院子裏各個屋子,監視經過的宮女嬤嬤都去了哪裏做什麽。


    門口的這班子嬤嬤兩個時辰一換,都是太後那派下來的人,平日裏根本不會和啟祥宮裏的人說上半句話,隻要離大門口那太近了,都會提醒她們要注意。


    紫煙扶著蔣茹茵往回走,走到門口,許媽媽對她點點頭,這時候,如果紫夏能出去的,應該是已經出去了,蔣茹茵坐了下來,沒一會又站起來,盡管臉上的神情如常,可她的動作和姿勢,無一不顯露著她此刻的擔心...


    壽和宮內,等德妃趕到的時候,就在那屋子裏,平寧和儷彤跪在那,四公主儷媛卻撲在太後懷裏直哭,在內的還有蓉月郡主和含璐郡主,但她們也都沒跪著。


    長公主還沒來,皇上也不在,淑妃倒是來了,看到進來的德妃,衝著她使了個眼色,臉上盡是無奈。


    暫且都不知道是誰犯了錯,德妃看跪著的是平寧她們,怎麽都不相信平寧回去招惹儷媛,於是她看向太後,“太後娘娘,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太後還沒說話,太後懷裏的儷媛就先哭鬧喊起來了,“是她們,是她們打我,還打傷了我,看這,這裏!”儷媛說著就伸出手臂,那明顯有幾道抓痕跡。


    “就是,是她們先動的手!”一旁的含璐隨即附和,生怕這一腳踩的不夠狠,補充道,“二表姐可凶了,上來就打了四表姐。”


    平寧和儷彤都沒有說話,低著頭,尤其是平寧,那袖子底下的拳頭,已經緊握,指甲嵌進了肉裏麵,她都不覺得疼。


    “平寧,你可知錯。”太後娘娘哄著儷媛,對平寧肅聲問。


    平寧抬起頭看著太後,一臉的倔強,“孫兒沒有錯,為何要認!”


    太後臉色一青,“你都把人打傷了還這麽強詞奪理。”


    一旁的蓉月跪下來“太後娘娘,當初在又春苑的時候,平寧公主和儷彤公主也傷過含璐郡主。”


    含璐即刻點頭,“沒有錯外祖母,還弄傷了蓉月姐姐的臉。”


    德妃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平寧抬頭的時候,她臉上的巴掌印明顯,德妃即刻打斷了含璐的話,“太後娘娘,您有沒有問過平寧臉上這傷是怎麽來的。”


    太後神情一滯,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處事不公,光聽信一方,緩了緩神色,“平寧,你這傷是誰打的。”


    平寧看向了蓉月郡主,沒有吭聲,但卻已經告訴了眾人,是誰打的。


    幾個人中力氣大能夠推的倒平寧的,也就隻有蓉月一個人了。


    “太後娘娘,若不是平寧公主欺負四公主,我是不會這樣的。”蓉月仗著自己有太後做主,即刻反駁。


    德妃不理會蓉月說的話,也沒理會太後的神情,直接問儷彤,“儷彤,告訴母妃,為什麽你和你二姐姐回與四妹妹打架。”


    儷彤抬起頭看德妃,眼中有淚,“二姐姐找我一起玩,我們想去大皇姑那,走到半路上經過花園的時候見到了四妹妹和蓉月她們,打了個招呼之後本來是要走開的,蓉月郡主卻指著二姐姐說,說她不配有平寧這個封號,當時二姐姐回了她一句,本公主不配,難道你配,然後蓉月就對四妹妹說,嫡出的四妹妹都沒有封號,憑什麽一個罪妃的女兒要有封號,也不知道長的像誰,反正她看是不像皇上。”


    “你胡說!”蓉月高喊了一聲,德妃即刻冷眼瞪了過去,“乖孩子,繼續說。”


    有母妃在了,儷彤也不怕她,剛才太後根本沒給她們機會說,如今沒人攔著,她一股腦都說了。


    平寧聽到蓉月這麽說,自然是氣憤,要反駁她,一旁的四公主卻問,為什麽不像皇上。


    在她們旁邊的含璐卻來了一句,“我知道,不是親生的就不像嘍。”


    四公主鄙夷的看著平寧,“你還口口聲聲說你母妃懷著弟弟,我覺得肯定也不會像父皇。”


    蓉月添油加醋的本事不小,即刻就拿賢妃被關的事說事,四公主一聽,更是橫,指著平寧就說,“我才是嫡出的公主,你算什麽東西,和父皇又不像,你弟弟也不會像父皇,你母妃肚子裏的也不會像父皇的,你母妃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四公主話還沒說完,平寧就直接撲上去打她了,那可真的是一打三的畫麵,蓉月雖然是打了平寧一巴掌,可身上被她打到的地方也不少,一旁侍奉著的宮女嬤嬤們趕緊把她們分開,然後就回報給了太後,有了德妃過來看到的這一幕。


    儷彤說完,屋子裏陷入了沉寂,平寧倔強的一聲不吭,太後臉上的神情更是精彩,德妃冷眼看著蓉月和含璐兩個人,長的不像皇上,不是在說平寧和容哥兒都不是皇上的孩子,這一大頂綠帽子扣下來,看究竟是定誰的罪。


    太後看向了蓉月,“蓉月,你可有說過這樣的話!”


    蓉月死撐著不承認,“蓉月怎麽會說這麽大逆不道的話,蓉月沒有說過,她騙人。”說著,手直接指向了儷彤。


    素來怯懦的儷彤也梗著脖子衝著她回喊,“我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可以找那些嬤嬤宮女來問問,你說了話就不敢承認。”


    “我們哪有不承認了,你這個騙子。”含璐衝著儷彤哼了一聲。


    “鬧夠了沒!”太後嗬斥了一聲,眾人噓聲,“都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還在這裏胡鬧瞎嚷!”


    這時候長公主進來了,看到平寧和儷彤跪著,二話不說直接把她們都先拉了起來,儷彤到了德妃懷裏,長公主抱住了平寧,看著她臉上那明顯的巴掌印子,心疼道,“誰把你打的這是,誰這麽狠的心。”


    一直倔著沒有開口的平寧,終於哭了,她埋頭在長公主的懷裏,還是悶著聲哭的,隻囁囁的喊了一聲姑姑,不肯讓她看自己的臉。


    平寧哭的委屈,德妃懷裏的儷彤也是紅著眼睛看著姐姐。


    “太後娘娘,不論你信與不信,儷彤的話,臣妾是信的,她是臣妾養的女兒,什麽性子臣妾最清楚,平寧的性子臣妾也清楚,沒有遇到什麽事情,她斷然不會去打儷媛,也不會跟她們吵起來,如今她們已經不小了,說的話講的事情不是三五歲的孩子不懂事才會講的,這些話難道她們會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意思,今天臣妾也把話放在這裏了,儷彤沒錯,平寧也沒錯,太後要責罰,就把臣妾也一塊責罰了。”若是她在場,聽到這種話,打的還要狠!


    德妃就是這潑辣性子,說出來的也不會是多讓太後中聽的話,可太後臉色再難堪又能怎麽樣,她自己心裏豈會沒有判斷,儷彤說的這些話,就算不是全真的,也有七分真,這七分也夠了,大逆不道的話都能從這幾個孩子嘴裏說出來,她起初這麽護著她們幾個,如今她都覺得臉上無光。


    “皇祖母。”儷媛委屈的喊了她一聲,“儷媛沒有這麽說過,儷媛不會這麽說姐姐的,蓉月和含璐也不會這麽說。”


    “那為何你二姐姐會打你。”長公主輕輕的摸著平寧的頭,看儷媛的神情就沒這麽好了,儷媛身子一縮,辯解道,“二姐姐仗著自己有封號,容不得我們說半句不好聽的。”


    什麽好的沒學,推卸責任倒是學的很好,長公主聽著就不信,這幾個孩子平日裏來又春苑時,都是什麽性子她會心裏沒數麽。


    太後娘娘輕咳了一聲,“儷媛和蓉月她們有錯,不該這麽說話,平寧也有錯,不該動手就打妹妹,就都罰抄寫經書,好好思過一番,這件事就這麽過去,皇上那也不必說了,哀家有空會親自與他說的。”


    話音剛落,門口那傳來一個身影,“何事不必和朕說了,母後會親自和朕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晚上會有三更~涼子忙去碼字,早上又修了兩本書,苦逼的人生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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