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綺羅猛的將秦子舟向上一拋, 飛在空中的秦子舟發出恐懼的尖叫。


    “啊!!!”這是孫氏和馬氏的叫聲。


    其實李綺羅控製好了力道,隻見秦子舟在空中像被不知名的力量控製住, 先是飛速的在空中向上升, 從地麵上看,就隻能看見一個小黑點了,一瞬間這小黑點越來越大,像顆炮彈一樣砰地紮進雪地裏。


    雪太厚, 李綺羅對力道又控製的很精準, 除了著實將秦子舟嚇了一番外, 並沒有讓他受多重的傷。


    “哇.....”秦子舟被摔懵了,剛剛從空中掉下來的那一瞬, 他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回過神來後滿是委屈和後怕的嚎啕大哭!


    馬氏忙跑上前, 一把摟住秦子舟兒啊肝啊的哭個不停。


    孫氏跑到李綺羅麵前,二話不說直接揚起巴掌,秦伀眼睛一縮,意識還沒跟上,身體已經擋在了李綺羅麵前。


    眼見著這一巴掌就要打在秦伀臉上, 卻見李綺羅不知怎的從秦伀背後伸出手,直接一把握住孫氏的手腕, 也不見她怎麽用力,孫氏便像被釘在地上,一點兒也不能動彈了。


    “相公,你站一邊兒去。”李綺羅將秦伀拉到旁邊, 然後將孫氏的手甩開,冷冷的看著她:“怎麽,你還想動手?”


    這一瞬,前世從喪失堆裏廝殺出來的煞氣被李綺羅放了出來,不光孫氏嚇的身子微微發抖,離著李綺羅近的秦伀也感覺到了異常。


    他心裏一緊,伸出手輕輕將李綺羅的手握住。


    感受到秦伀微涼的體溫,李綺羅眼神一暖,渾身的氣勢慢慢收斂了起來。


    剛剛那一刻,孫氏發現自己全身汗毛戰栗,嚇得根本不敢開口,但一晃神,卻見李綺羅還是和之前一樣。


    孫氏晃晃腦袋,才想起自己的手被李綺羅甩開了,“動手?我動手咋了?你侄子才多大,你把他拋那麽高,你這是要他的命啊,你這心咋這麽毒啊,對那麽小的孩子也能下手!”


    “他不是沒事嗎?既然大伯母和嫂子不知道咋教孩子,我做嬸嬸的,幫你們教一教又咋了?”


    “我家的孩子用得著你教?”孫氏氣的要瘋,尖利的叫道。


    “原來大伯母還是認為咱們不是一家人啊!”李綺羅哦一聲,看向臉色已經漆黑的秦父:“爹,您可聽見了,您心心念念的一家人,可是我看大伯母他們並不這樣認為呢。”


    大房的孩子這樣張牙舞爪,秦父也很看不慣,他看向秦大伯:“大哥,家裏人你也得管管。”


    秦大伯憋屈的點了點頭,“憑啥...”孫氏還要再說話,卻被秦大伯一眼瞪了回去。


    “都進屋,別站在外麵,今天過年,吵吵鬧鬧的成啥樣!”見秦大伯點頭,秦父心裏滿意,大哥還是聽他的!最後他一錘定音的說道。


    眾人都往屋子裏走的時候,李綺羅卻笑眯眯的走到秦子舟麵前,馬氏還抱著秦子舟心疼的這兒摸摸,那兒按按,見李綺羅來,娘倆同時向後一縮。


    李綺羅蹲在兩人麵前,眼帶笑意,輕聲細語道:“以後可別這樣霸道了,這世上可不是誰都是你爹娘!如果你以後還敢對我這院子裏的任何人動手....”李綺羅將雙手捏的劈裏啪啦隻響,我就把你扔到那邊去!”她在空中劃了一道,嘴裏還配合著咻了一聲!


    秦子舟嚇的牙齒咯咯響,馬氏憤怒的瞪著李綺羅,偏又不敢說啥話,這個弟妹可是一個人將一頭野豬扛回來的人啊!剛剛連婆婆的手都甩開了,她要是說話,不是找削!


    “綺羅。”秦伀走到李綺羅身邊,將她拉起來,“走吧,外麵冷。”


    李綺羅嗯一聲,跟著秦伀轉身。


    見李綺羅走了,娘倆同時鬆一口氣。


    走了幾步,秦伀忽然回頭看了一眼秦子舟和馬氏,半側的臉隻能隱隱看見他嘴角勾了勾。


    雖然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但在大房二房刻意打圓場,和秦父不想在大過年的鬧不愉快下,很快又恢複了熱熱鬧鬧。


    今天人多,就分了兩桌,男人坐在一桌喝酒吃菜,女人帶著小孩坐下麵一桌,自剛才秦伀將秦子遠拉開後,他看著秦伀的雙眼就在放光,現在張翠翠要領著他吃飯,他一溜煙兒就跑到了上桌,自己攀著板凳使勁往秦伀身邊的凳子上爬。


    張翠翠看的眼神一暗,這孩子咋對老三兩口子就這樣親?秦奮卻隻憨憨的笑,囑咐秦子遠:“當心些。”


    秦伀看一眼秦子遠。


    秦子遠在秦伀看過來的時候,身體一繃,咧開小嘴像朵花兒一樣,秦伀微頓,伸出手將秦子遠抱了上來。


    秦子遠坐著後,又悄悄的向秦伀身邊挪了挪,見秦伀沒有看見,像得意翹胡子的小貓,捂著小嘴偷笑。


    上桌,秦父和秦大伯秦二伯喝著酒,推心置腹的說著話,時不時還互相寬慰幾句,活脫脫一副兄弟情深的場景。秦奮三兄弟則悶頭吃菜,互相之間偶爾低語幾句,和其他兩房的同輩堂兄弟完全沒有溝通。


    如此渭涇分明,不知道秦父為什麽就對這樣的場景視而不見,還覺得三房親如一家。


    下邊這一桌,以前那兩房的孩子一到桌子上,恨不得站到桌子中間,將所有的菜都倒進自己碗裏。


    而今天,這一桌菜比往年還要豐盛,他們卻破天荒的安靜了。從秦子州開始,一個個的跟鵪鶉一樣,縮著小身子連頭都不敢抬。


    以往見年夜飯都被孫子夾進了自己碗裏,孫氏和張氏別提多得意了,但今天,這些孩子卻呆呆的,連菜都不知道夾了。


    她們倆便著急了,孫氏嘴碎,她一邊給幾個小孩夾菜,一邊念道:“州兒,曲兒,吃啊,你們在家裏,一年到頭哪能吃到這樣好的東西,三爺爺家日子過的好,你們多吃一點兒,不然過了這頓,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吃飽飯了!”


    秦母聽了,要不是顧忌著今天是過年,她恨不得將孫氏這張嘴給撕了:“你要吃就吃,不吃就給我滾下去!”對於這兩妯娌,秦母說話一向不留麵子。


    孫氏已經被秦母懟慣了,聞言訕笑一聲,閉了嘴,隻是夾菜的動作快了許多。


    秦家吃這樣好的日子也屈指可數,馬大妮又是一個好吃的,她看著大房二房除了新進門的小媳婦兒還不好意思外,其他人都是恨不得倒菜的架勢,立刻渾身氣勢全開,筷子忙扒拉,給自己的碗裏堆滿了之後,還將秦母和李綺羅的碗裏也堆了大半,連張翠翠也沒落下。


    她見張翠翠夾菜的秀氣勁兒,忍不住急道:“大嫂,你還不快夾菜,待會兒都讓她們吃完了。”


    張翠翠低低應了一句,也加快了夾菜。


    但那幾個小的,特別是秦子州,在孫氏將菜夾到他碗裏後,他卻要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李綺羅,見李綺羅沒有注意到他,這才敢往嘴裏送。


    這頓年夜飯,秦家菜做的多,雖然其他兩房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敞開了吃,最後也還剩了些,秦母讓幾個兒媳將菜收起來,這樣的好菜,後麵可以熱了直接吃。


    孫氏看著剩菜道:“弟妹,你們家日子過的好,這剩菜就讓我帶回去吧,你不知道,我們家成日吃的還是以前曬幹的野菜,幾個孩子也跟這遭罪!”


    秦母要冷哼一聲:“你當誰傻子呢!”


    孫氏就是眼皮子淺,占便宜慣了,雖然知道這些菜她不可能拿走,但要好處的習慣卻改不了,當然了,她也不會想改,被占便宜是傻子,能占別人便宜,那就是聰明人。


    其他人已經習慣,倒是秦舸新近們的媳婦兒在婆婆說出這樣的話後,一張臉都羞紅了,這也太不要臉皮了些。


    秦母不理孫氏的胡言亂語,孫氏無法,隻得作罷。


    飯後,三房人圍在火塘邊烤火。


    張氏和孫氏對看了一眼,張氏道:“弟妹,這大過年的,這麽多人就這麽幹坐著,你就沒準備一點兒啥毛嗑,花生?”


    秦母哼一聲:“飯都快吃不上了,誰還準備那玩意兒,你們家有?那趁大家都在,你回去拿點兒來吧,反正離這裏又不遠。你要是懶得走,我可以跑一趟!”秦母做勢就要站起來。


    張氏忙擺擺手:“沒有,我們家沒有,我就是想著這麽多人幹坐著,有些無聊,弟妹你們沒準備,那就算了吧。”


    “娘,明天我們是到大伯母家吃飯嗎?”張氏話音剛落,李綺羅忽然接口道。


    孫氏臉一僵,“侄媳婦兒,你才嫁進來可能不知道,咱們三家都是在你們家聚的。”


    李綺羅意味深長的哦一聲:“我還以為過年的時候是輪流吃呢,原來大家都隻是上我們家來吃飯啊!”


    正在和秦父說話的秦大伯臉色突然一板,對李綺羅喝道:“你一個婦道人家說這些幹啥?我們三房是親人,過年的時候聚一聚,是為了增進感情,被你一說,好像我們都是上你們家來討飯的!三弟,你剛才可是聽見了,你這個三兒媳,說的話真是讓人寒心啊!”


    秦伀本來坐在李綺羅身邊,低著頭不言不語,現在聽秦大伯這樣說,頭就抬了起來,他按住李綺羅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一個晚輩對上長輩,不管怎樣,名聲都不會好聽。他自己則看向秦大伯,聲音溫和,不疾不徐道:“大伯,綺羅才到我們家,對我們家的習慣不了解,您別在意。”然後瞥了瞥這會兒還驚魂未定縮在馬氏懷裏的秦子舟,“就像子州說我們這大房子以後會是你們的,我也沒在意。”


    “什麽!!!”秦耀一聽就炸了,以前大房二房從爹手裏撈好處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打上這房子的主意了!


    “三弟,這小王八蛋當真是這麽說的?”秦耀指著秦子舟忍著怒氣問道。


    “嗯。”秦伀點頭,這時秦子遠看了看秦伀,想到剛剛吃飯的時候秦伀對他說的話,忙道:“二叔,是的,是的哩,我也聽見了。當時子舟哥要砸雞,我不讓他砸,他就說,嗯.....”秦子遠站起來,模仿著秦子舟的語氣說道:“我奶說了,以後這大房子都是我們的!他就是這麽說的。”秦子遠確定自己的模仿沒有錯,還點了點頭。


    這下子,屋子裏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秦家這邊除了秦父,都氣的發抖,而大房那邊的人則是心虛,二房默默閉了嘴巴,等著看事態發展。


    “好啊,好啊,這是當我們都是死人啊!”秦耀氣極,站起來猛地踢了一下凳子。


    “這...這是咋說的,那都是小孩子胡說的,耀侄兒你咋還當真了呢!”秦大伯忙焦急的說道。


    秦耀嗤一聲:“大伯,您這是把我們都當傻子呢!大哥,三弟,人家都欺負我們到這個份上了,你們咋說?”


    秦奮也跟著氣憤的站了起來,他是憨直,但老實人被欺負狠了也是要生氣的。如果是別的人家,聽到這樣的話,他們或許會憤怒,但不會這麽大的反應,因為根本不可能。


    但在秦家,因為有了秦父,如果他們現在不表現出堅決的意願,搞不好最後這房子還真會被秦父送給那兩房。


    所以,秦耀秦奮才這樣氣憤。


    秦伀也站了起來,不過說了一句:“興許子舟是自己從哪兒聽來的吧。”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秦奮秦耀氣的更厲害了,從哪兒聽來的?還不是家裏大人在商量的時候他聽到的,如果單純隻是對小孩說,說不定還是一句玩笑,但大人之間已經在有模有樣的商量了,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們是真真切切的在打這個主意了啊!


    李綺羅雖然也驚愕於大房的臉大,但對於秦伀的反應,她卻最吃驚,從頭到尾,秦伀都麵色平靜,一共隻說了兩句話,輕易就挑起了這場爭吵!這會兒他還低垂著臉扮無辜呢!李綺羅心裏嘖嘖幾聲,走眼了,走眼了!


    這要是她不了解秦伀,還真以為他和表麵表現的一樣。


    “爹,您現在該說一句話了吧!人家不光要我們的錢財,連一個容身之處都要強占了去,您是不是當真隻當他們是一家人?我們這些親兒子,親孫子,在您眼裏就一文不值是吧?”秦耀的委屈與憤怒在一瞬間全部爆發,壓抑著低吼道。


    秦父抬起頭,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他沒理會秦耀的話,而是定定的看著秦大伯:“大哥,你們當真還在打這房子的主意?”房子是秦家落敗後,秦爺爺用手裏僅剩不多的錢財修的,用的好石好料,為的就是給秦家的後人提供一個遮風擋雨的堅固之所。所有人都不明白這所房子對秦父的意義,這這觸到了秦父的逆鱗。


    秦大伯心虛的反駁:“這咋可能,孩子亂說,老三你咋還相信了?”


    秦父歎了一口氣:“大哥,這些年來,我委屈自己的後人也要幫扶你們,你們就沒想過為啥?”


    他這一問倒還真把大房二房的人問住了,是啊,為啥啊?換正常人哪裏能弄得出來這樣的騷操作!


    “你們自小跟著爹長大,他待你們如親子,我也當你們是親兄弟。我就想著,在小青村姓秦的攏共就咱們三房人,咱們自己都不扭成一股繩,外人不還可勁兒的欺負我們。”


    李綺羅聽了,心裏笑一聲,也許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以理解不了秦父的這種思想吧,在她看來,小青村的人都挺淳樸,村裏也不是沒有獨門獨戶的人家,他們還不是照樣過的很好,再說,大房二房這樣的人,靠得住嗎!


    秦父一臉的心灰意懶,繼續說道:“我不是不知道家裏的日子,可我還是勒緊褲腰帶幫扶你們,就指著咱們三房,不拘哪一房出個能幹人,將秦家再拉起來,可是唉,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我無止境的幫扶反倒讓你們變成隻知道占別人便宜而不知進取的人!”


    秦父這一番話把大家都驚呆了,誰都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下不止大房慌了,二房也慌了,秦二伯道:“三弟,你別吃心,小孩子的話當不得真的,我們都知道這些年來你幫扶了我們很多,哪能那麽沒良心!對吧,大哥?”


    秦大伯忙接話:“對,對,三弟,你信我,我們沒這心思的。”


    秦父歎一口氣,正要說話,秦伀忽然出聲:“爹,從小爺爺就教我們自立,秦家之所以能有那麽大一份家業,也是因為我們秦家的列祖列宗自身踏實能幹。所以,爹,您是不是誤會了爺爺讓您照顧大伯二伯他們的意思?”


    秦父一滯,“伀兒,你是何意?”


    秦伀上前一步,溫聲道:“念書的時候,我們先生教過一個詞叫捧殺,爹您年輕時,飽讀詩書,應該明白這詞的意思。或者還有一句話也是同理,溺子如殺子,我想爺爺讓您照顧大伯二伯的意思是在困難的時候可以同舟共濟,而不是沒有原則的照拂。而且,我擔心....”


    “你擔心啥?”秦伀的話秦父不是不知道,但他從未朝這方麵想過,現在想來,他做的確實有些不妥啊!


    “今天子舟的行為實在有些無理霸道,如果不好好引導,我們秦家下一輩堪憂!”秦伀說著歎了一口氣,仿佛是真在擔心大房二房孩子的未來。


    他說的這樣情真意切,連大房二房那邊都隻覺得他是念書念傻了,而不是別有居心。


    大房二房那邊現在麵色發漲,他們很想說他們不怕,就算秦父再照拂們也無所謂,他們求之不得!


    秦父聽了,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好一會兒後,才對大房二房的人說道:“大哥二哥,你們先回去吧,現在是過年,鬧這些沒意思!等過了年....”等過了年怎樣,他沒有說,大房二房的人聽得心跟著一顫。


    孫氏還要說話,被秦大伯拉住了袖子,“三弟,大哥我一直知道你這些年對我們的幫扶,現在秦家也就剩我們幾兄弟了,不管咋樣,都比外人強。子舟的話是小孩子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等年過了後,咱們再好好嘮嘮!”


    秦伀聽了,埋下頭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秦父有些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再說。”


    大房二房的人走了,屋子裏的人都望著秦父發愣。


    “看啥?今天是大年三十,要守歲,都坐過來。”他自己重新坐回去,點了袋煙皺著眉抽著。


    好好的一個大年三十,被大房二房的人弄成這樣,雖然秦父看著有一些難得的悔改之意,但這麽多年下來,他的所作所為實在太深入人心,大家都不相信他這次真的能徹底明白,以後就能放著其他兩房不管了。


    不過不管怎麽樣,秦父難得的對其他兩房說了重話,這至少是一個進步。


    秦母回屋抓了一些瓜子和幹花生,笑著道:“今晚守歲,子遠,子浩,子茹,你們誰睡得晚,奶奶就給誰包一個大紅包。”


    子遠一聽,眼睛立刻就亮了,心裏暗自決定要將這個大紅包拿到手。


    其他兩個別看人小,也知道紅包是啥意思了呢。子浩咬著手指奶聲奶氣的說要紅包,還說奶奶新年好,也不知道這麽小的孩子從哪兒學來的,逗的秦母終於放下了剛才的不愉快。


    看著幾個孫子孫女,秦父也漸漸鬆了皺著的眉,逗弄了幾下秦子遠。


    屋子裏的氣氛終於漸漸和樂,有了一點兒新年的樣子。


    經過下午秦子舟的事情後,秦子遠現在看李綺羅和秦伀,簡直就是看英雄的眼神,秦伀救了他自不用說,而李綺羅將秦子舟舉起來的時候,秦子遠對李綺羅的崇拜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他知道李綺羅不吃人,沒了害怕,雙眼亮晶晶的邁著小碎步接近李綺羅,最後靠在李綺羅身上,將自己剝好的花生向獻寶一樣遞給李綺羅:“小嬸嬸,你好厲害,這顆花生給你吃。”


    李綺羅笑一聲,接過花生:“謝謝子遠。”


    秦子遠忙擺擺手,最後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嬸嬸,你能不能...能不能教教我,咋樣可以打敗子舟哥啊?”他雖然小,也知道不能慫,今天秦子舟把冰舉起來砸向他的時候,他嚇得都不知道動了,後來越想越覺得沒出息,握了握小拳頭發誓要找回這個場子。


    秦伀在秦子遠靠在李綺羅身上的時候,就看了他一眼。後來見他說話,靠的還越來越近了,剝花生的動作便越來越慢。


    作者有話要說:  淺予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06 17:5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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