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路易十四掌權親赴馬賽談判


    派出去的二百多艘戰船一下子都被人家消滅,對安娜王後的打擊簡直太大了。可是冷靜下來的安娜王後馬上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已經繼位的路易十四國王,早就不滿她的大權獨攬,隻是由於紅衣主教一直支持自己,路易十四才沒有辦法。眼前的做出的派兵決定,也是安娜王後在紅衣主教的支持下做出的,弄不好路易十四國王會因為這件事奪回權力。所以安娜王後馬上派人將這件事向紅衣主教進行通報。


    其實,盧浮宮中早就對安娜王後不滿意的路易十四國王,幾乎和安娜王後同時得到了馬賽港被襲擊、法蘭西艦隊全軍覆沒的消息。他覺得奪回權力的機會來了。為此路易十四國王給外出巡視的影響力非常大的紅衣主教寫了一封信,強烈譴責不了解敵情的情況下,盲目的派兵出去,給法蘭西帶來不可彌補的災難這件事。雖然譴責的是自己的母後安娜國王。可是紅衣主教明白,國王顯然是對自己一直支持安娜王後把持大權不滿了。


    紅衣主教權衡再三,覺得不能再支持安娜王後,再繼續支持安娜王後的話,自己的威信就受到影響,逼急了已經即位路易十四國王就可以針對眼前的事向自己發難,自己奪回權力。那樣自己就實在是太被動了。


    因此紅衣主教分別給安娜王後和路易十四國王寫了信。


    給安娜王後的信勸安娜王後主動將大權交還給路易十四,因為眼前的局勢非常危險,和大明朝的談判就在眼前,如果你派人和大明朝談判,放棄了法蘭西的很多利益,你也保不住權利。如果你不放棄很多利益,大明朝是不會答應的,憑借他們軍事實力後果很難想象。所以現在是你放棄的時候了。


    安娜王後看了紅衣主教的回信,大罵了一陣兒紅衣主教,可是冷靜一下就明白了,法蘭西艦隊全軍覆沒這件事的確是太大了,應該有人負責人。而且紅衣主教分析的十分正確,盡管自己是萬分不甘心,覺得自己很多抱負還沒實現,可是安娜是一個知道進退的女人。安娜提筆給路易十四寫了封信,誠懇向兒子承認了派兵這個決定是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又說自己有些老了,是你該對法蘭西負責任的時候了。意思就是交權了!


    紅衣主教給路易十四的信承認了,安娜王後決定應西班牙人邀請共同對付大明朝船隊的時候,由於自己的不冷靜,沒有製止這個決定,表示歉意。同時也說,國王陛下年紀已經到了多為法蘭西負責任的時候,自己會勸王後將權利交給陛下。


    收到了紅衣主教的信,又收到母後的信,路易十四算是的得到真正權利。這一切都是一天之內發生的。


    可是路易十四來不及高興,剛剛得到權力,他就不得不麵對和大明朝人談判的事。


    躊躇滿誌的路易十四國王當然不同意向大明朝人示弱。他手下的人,在他剛剛掌權的時候誰也不會拗著國王的意見。


    可是路易十四問大臣們誰去和大明朝人談判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願意去的。這讓路易十四非常生氣,心說:“媽的,口口聲都跟我說好聽的!可是真要去辦事了,沒有一個願意出力的。”


    心情惡劣極了的路易十四國王隻好點將了,“博福爾公爵,你是海軍上將,你就替法蘭西去辛苦一趟,和那些可惡的東方人談一下吧!”


    博福爾公爵是一個有名的直腸子,見到新掌權的路易十四親自點自己的將,也不好拒絕,問道:“陛下,我馬上就可以到馬賽港去等著那些東方異教徒。可是要是我們拒絕了他們的請求,我們要做好軍事準備。不然,他們真的把我們馬賽港和沿海的港口都轟平了,我們要有對策才行!”


    路易十四聽了這話,氣的想殺死他,心說:“我要是有辦法能不說吧?能在這裏和你們廢話嗎?”不過作為國王話不能這麽說,“公爵,我相信你有辦法即維護法蘭西的利益,又不能激怒那些東方人。我們現在需要時間恢複法蘭西的軍事實力。”


    “陛下,你要是這麽說,我沒有辦法完成使命,我不敢保證法蘭西不受到大明朝水軍對法蘭西的危害!”博福爾公爵還真的不客氣。


    這時又一位公爵說話了,“尊敬的國王陛下,我們現在需要冷靜。我們必須承認,我們法蘭西現在遇到的是非常大的麻煩。那些大明朝人有能力做到他們說的,而我們沒有反製他們的任何辦法。他們戰船隻要停在海上向我們開炮就能做到,將我們沿海的港口都轟平了。那樣我們的損失會非常巨大。要是他們在海上封鎖我們,那麽就是法蘭西的災難了。我們絕對不能掉一起輕心!”


    “尊敬的公爵!那就說說你的看法吧!”路易十四正不知道該怎麽辦,非常希望有人能拿出去主意。


    “陛下,我們需要付出一些代價,以將我們的損失降到最小!”這位公爵也沒客氣,他知道新掌權的國王豪氣衝天,可是那不能當飯吃。要是意氣用事法蘭西很可能付出的待價更高。


    “難道我們偉大的法蘭西要向那些愚蠢醜陋的東方人屈服嗎?”路易十四還是沒有麵對現實。


    看到有人說真話了,另一位子爵也說話了,“陛下,我們必須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戰敗了。我們的對手是要以戰勝者身份和我們談判。”


    子爵的話象一盆冷水一樣澆在路易十四的頭上,此時他才從掌握大權的腦熱中冷靜了下來,不過此時他很的咬牙切齒的是他的母後和紅衣主教,心說:“你們是惹下了天大的麻煩才將權利交給我。恐怕現在他們正在看著我的笑話呢!”眼前真的是一個兩難選擇,屈服於大明朝會嚴重地影響著自己的聲譽,剛剛掌權就讓法蘭西遭受屈辱。甚至有可能他們會以這個借口重新從自己的手裏奪取權利。可是要是不答應大明朝的要求,難道真的就讓法蘭西沿海的港口城鎮都被他們摧毀?要是這樣,母後和紅衣主教也會以自己無力治理國家的名義奪回權利。


    路易十四心裏這個恨就沒法說了。可是路易十四知道現在不論是自己的支持者還是反對者,都在看著自己,自己掌權要過的這道坎兒真的不能兒戲,路易十四把心一橫,“各位,眼前的事,對法蘭西來說的確是一個天大的難題,不論我們今天怎麽樣作出決定,我們敵人和不明真相的人都會罵我們。這件事就有我來親自承擔吧!博福爾公爵你跟我一起到馬賽去,不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啥事也辦不了。”


    “陛下你不能親自去冒險啊!”


    “陛下,你親自出麵,很可能要蒙羞!”


    “”


    下麵的人其實都希望路易十四去馬賽,因為除了他任何人也不敢做出重大決定。要是談判過程要來回請示,很可能大明朝人就等不及了。可是他們都要裝作不同意國王冒險的樣子。路易十四從心裏麵就厭惡這種虛偽的表演,不過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暫時還要靠他們維持局麵。


    但是路易十四決心已下,“各位都不要說了,現在是要盡快解決的這個問題。我們既然挑起了事端,就要付出代價。現在離大明朝給我們留下的時間不多了。帶上我的大印,今夜就出發!此事對外一定要保密。如果有人膽敢透露出去半點消息,除了我不做國王了,一定會讓他碎屍萬段!”


    這句狠話是說給支持安娜王後的和紅衣主教的支持者的。其實這句話,含義太深了,那些王後和紅衣主教的人陛下要把路易十四的事通報給他們,可是要是這事被國王知道了,路易十四就有理由處死他們。所以這些人一個個非常為難,要是他們不向王後和紅衣主教通報,他們在宮廷裏麵也呆不住,甚至也會除掉。


    路易十四還真的是一個幹淨利索的人,說完馬上就連夜帶著博福爾公爵和那個送信兒的船長出發了。


    來到馬賽,路易十四才知道,自己真的應該來。不是親看到馬賽港被大明朝水軍大炮轟成啥樣,在盧浮宮裏麵,根本不會相信情況會如此慘烈。幾座他認為根本就是堅不可摧的城堡,竟然被炸成廢墟一片。整個馬賽港沒有一艘完整的船,看完馬賽港路易十四和博福爾公爵都明白必須向大明朝水軍投降了。不然法蘭西所有沿海都這樣,法蘭西也就完了。沒有了戰船商船和港口就像人斷了手腳一樣。路易十四忍不住說了句:“法蘭西不能沒有和手腳!”


    博福爾公爵說:“陛下,事情該怎麽辦,其實我們在巴黎就都已經議論過,都知道該怎麽辦。可是陛下不能被他們抓住把柄啊?”


    “為了偉大的法蘭西我啥都不怕!”路易十四此時反倒是意誌更堅定了,“我父王費勁心力和英國人達成同盟,要一起對付西班牙人,都被他們給搞糟了。我們必須給我們法蘭西再爭取出來一些時間,恢複我們軍事實力。”


    博福爾公爵歎口氣說:“唉!就是我們能造出來幾百艘戰船,可是海軍不是有船就行了,需要很多有經驗的船長才行啊!”


    “現在說啥都晚了!明天就是大明朝水軍要回來的時間,你過去和他們談判。不要馬上答複他們,就說要回來商量下。我們碰完麵再說!”路易十四吩咐說。


    “好,這樣最好!陛下先去探探的他們的底!”博福爾公爵說。


    回到馬賽港前,穆毅給指揮中心發了一份電報,通知家裏麵,馬上要和法國人談判了,請示家裏麵,有沒有啥指示。


    張知木剛進辦公室,歐陽鶴就把電話打了進來,說完這事,張知木想了下,說:“告訴穆毅和鄭芝龍,我們需要法蘭西開放幾個通商口岸給我們。同時有可能的話,我們要在他們的口岸租界幾百畝地方。租期可以要一百年,租界內我們要實行我們的法律。我們的人犯罪要由我們自己法律處理。法國人沒有處理我們的人權利。其他細節請他們考慮詳細一些。”


    歐陽鶴放下電話,對陳玉峰說:“陳總,我看我們和張總的差距就在這裏。他想的事,簡直是匪夷所思。”接著歐陽鶴把張知木對意見對陳玉峰說。


    陳玉峰點頭說:“對啊!我們不可能派兵把西方各國都占了。可是我們打敗他們,就他們那裏插上一隻腳。那樣我們我的商品很容易就能銷往那裏。真是好主意!”


    和穆毅看完指揮中心發過來的電報,鄭芝龍一拍手,說:“哎呦!我們怎麽就沒想到這事呢。我還以為這次從法國人這裏弄點兒銀子就完了呢!”


    “這樣的話,我們要商量的事就太多了!”穆毅說,“我們在馬賽要留下一套班子,在這裏進行行政管理,做貿易,還要派一隊水軍陸戰隊士兵在這裏維持治安。我看就和陸總他們的人商量一下,請他們多留下一些人。我們那艘福州號上的政委人穩重很有心計。就由他留下來吧!”


    “我看行!不過,人家法國人還沒同意這事呢!”鄭芝龍說。


    “嗬嗬!這事願不願意可是由不得他們了。他們派軍艦去打我們的時候,也沒有問我們願不願意啊!”穆毅說,“還是老辦法,我們跟他們算賬,他們賠不起就割地給我們,不不,就租地給我們!”


    “嗬嗬!弄不好,我們還要打他們一下。”鄭芝龍說,“不過,指揮中心的電報要求我們,要求法國人開放幾個通商口岸。我看,我們還要在大西洋靠近英國人那邊要一個口岸,最好也弄一塊租界吧!”


    鄭芝龍和穆毅來到地圖前,鄭芝龍指著勒阿弗爾說:“這個英吉利海峽的勒阿弗爾港,就守在塞納河口,是巴黎的門戶。我沒去過,可是知道那可是一個交通要道。我看我們就在這一東一西弄兩個地方得啦。再多了我們沒有準備,一下子也吃不下。再說了,我們從法國人這開了個頭,西班牙是不是也要照此辦理啊?”


    “嗯!老鄭,你說的太對了,我們正主是西班牙人啊!我看這個巴塞羅那就不錯,地中海這邊我們就要巴塞羅那了,還有我們要在直布羅陀海峽附近選一個地方,我看這個直布羅陀半島就是很好的地方,我們就在直布羅陀城占一塊地方。大西洋那邊,你還是選一個地方吧!”穆毅說。


    “嗬嗬!其實我也沒來過,不過聽說不過,我知道西班牙人在大西洋這邊有一個羊毛出口中心,就在這,叫畢爾巴鄂。”鄭芝龍指著地圖說。


    “好了,就是這個畢爾巴鄂了!”穆毅說。


    “好啊!這樣的話,大致情況我們心裏就有數了!”鄭芝龍說,“就是不知道我們尊敬的法蘭西國王陛下,有沒有準備將一塊地方租給我們呢?”


    “嗯!估計陛下還要好好想想!”穆毅說。


    說來有些奇怪,等在馬賽的路易十四國王有些盼著大明朝軍隊早點到來了。


    按照約定,大明朝水軍這幾天應該到了,可是等了一整天,也沒看見大明朝船隊的影子,那位送信的船長,在碼頭上等得心急火燎的,其實他也是知道海上行船差幾天時間根本不算差,可是他更知道法蘭西國王陛下就在馬賽等著呢。船長暗暗有些擔心,要是大明朝的船不來了,自己就是偽造情報,被砍頭都是小事,很可能要上絞架被絞死。


    越想越是急,那邊的博福爾公爵過一段時間就會派人來打探動靜。弄得這位船長都想一跑了之。可是他不敢,他的家人還在法國都跑不了。


    終於,天見黑的時候,地中海上陽光已經開始收回他燦爛的笑容的時候,一個瞭望的士兵報告說:“海上好像有煙柱!”


    船長在胸前畫個十字,口念:“感謝聖母瑪利亞!”


    終於前麵海麵上一片船影在暮色中漸漸顯現了。按照約定,天黑了的時候,船長要用一個火把畫圈兒,表示他們準備好了。


    通過望遠鏡,穆毅和鄭芝龍看的非常清楚,是那位他們放走的船長在用火把畫圈兒!


    鄭芝龍說:“穆司令,我這人對人一向是功過分明!我們應該怎麽獎勵這位船長?”


    “賞給他點銀子是最實在的事!”穆毅說,“我看法國人還算守信用!真的按時來了!”


    “嗯!談完了,是該好好獎賞他!不過,張總一再跟我們說,要以夷製夷,我看我們要是在這裏弄一個租界,真的需要有些法國人幫忙的!”鄭芝龍想的已經更多了。


    “好啊!我想這人一定能為我們所用!”穆毅說。


    泰山號靠近了馬賽港沒有進去,而是放下了一艘快艇駛向海岸,將這位送信兒的船長接了過來。


    船長來到泰山號甲板上,鄭芝龍繃著臉問道:“你的信兒都送到了嗎?”


    船長神態已經很是坦然,不象上次離開泰山號是那樣,笑著說:“將軍大人,我已經將你們的信送給我們國王陛下。”船長沒有將他們法國內部複雜情況說出來,說出來外人也不懂。


    “你們國王是啥意思啊?”鄭芝龍問。


    “我們國王陛下已經派博福爾公爵在馬賽等著你們。我們陛下很有誠意和你們好好談談,陛下說願意和大明朝做友好國家!”這幾天,船長已經被教了一些外交語言。


    “船長辛苦了!今天晚上,我請您喝酒,明天我們和你們那位博福爾公爵好好談談!”鄭芝龍說。


    “將軍大人客氣了,我還是馬上向我們博福爾公爵複命,明天你們好進行會談!”船長說完又問,“你們時候登岸,我們好來接你們?”


    “明天請你們公爵大人到我們船上來談,我們會派快艇去接他!”


    “這樣不好吧!”船長說。


    “這事我們說了算!沒啥不好的!”鄭芝龍沒客氣,“不用管啥公爵母爵的,今天喝完酒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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