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血戰聖地亞哥城堡弗朗機人繳械投降
看見弗朗機人也是如此的不禁打,窯崗水軍陸戰隊官兵們,多少有些輕敵了,他們跟著炮車衝進城堡,沒想到遇到城堡裏麵弗朗機人頑強的抵抗,盡管弗朗機人的火槍照窯崗的老式火槍差得很遠,可是他們躲在城堡廢墟裏麵,往往是突然出現,近距離射擊,還是照成了一些陸戰隊官兵們的傷亡。
被激怒了陸戰隊官兵,沒有蠻幹,他們迅速反應,將槍口分別對準各個方向,發現情況不對都是搶先開火,就是有弗朗機士兵出來開槍,基本上也不會讓他有再開第二槍的機會。即使沒有一下子將開槍的弗朗機士兵擊斃,一顆手**也會飛過去將他炸死。那些看不清裏麵情況的廢墟下房間,也會被丟進去幾顆手**。這樣的巷戰,很難留下俘虜。官兵們也不會分心去管啥俘虜。特別是,出發前陸戰隊政委給官兵們講了弗朗機人幾次開展對華人的大規模屠殺事,官兵們早就憋著勁兒要給同胞們雪恨。這種情緒下,陸戰隊官兵們手下絕對不會留情。
弗朗機士兵中真正的職業士兵並不是很多,他們大多數是商人稅務官員等等,家人幾乎都在這裏,所以他們為了自己的家人,為了生存的希望,一個個依托複雜地形,真的是決死作戰。攻進城堡內的的陸戰隊指揮官,命令大家不用著急,要慢慢的收拾這裏的殘敵。城堡內,槍聲和手**聲音一直響個不停。不過,這樣的戰鬥有一個好處,就是指揮員和老兵們不用總是提醒士兵們不要手軟,因為他們殺的人一個個是黃毛藍眼,和自己不一樣,殺他們覺得和打獵的感覺差不多,心裏壓力沒那麽大。
仗打到下午,槍聲漸漸稀了下來。官兵們在地下室裏麵發現了有幾千婦女孩子。陸戰隊指揮官命令看住這些人。有士兵說:“燒死他們得了!他們對待我們中國人可是男女老幼一個不放過!”
指揮官想起了張知木常說的一句話,“狗咬了你一口,你也咬狗一口?”
隻有馬尼拉大教堂沒有攻下來了。馬尼拉大教堂修的恢弘大氣,非常漂亮。不過,現在那個圓形塔樓已經被一發炮彈攔腰炸斷,教堂主樓也挨上了幾發炮彈,開了幾個很大天窗,多處還冒著黑煙。
陸戰隊指揮官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命令圍過來的一個營長說:“天不早了,趕緊把這裏解決了,我們也該吃飯了!”
這個營長今天帶兵殺的很高興,“頭,飯早就送上岸了,要不是您先吃飯去。等能吃完了,我們這邊也差不多就解決完了!”
“嗯!這最後一口,你小子想獨吞啊?”
“不不,哪敢啊!功勞還是算您的!”
兩人正說著,坍塌了一半兒的教堂門前出來了幾個洋和尚,他們舉著一種不知道啥的旗幟,在鋪滿碎磚石的台階上,尋找著落腳之處,一步步的走了下來。
陸戰隊指揮官命令一個會講弗朗機話通事,迎了過去。這個通事,在兩名端著知道步槍的士兵保護下,來到這這個神父麵前,問道:“這是戰場,你們來幹什麽?”
神父劃著十字說:“仁慈的上帝啊!我想見見你們將軍!請他不要再進行殺戮了!”
“這事,你該找你們的上帝去!”
“我想見見你們將軍,我有話要跟他講!”神父沒法回答這名眼睛冒火的通事的話。這位通事,原來在小呂宋帶了很多年,見到弗朗機人就恨不能把他們都殺了。
沒有辦法,通事讓一名士兵回去跟指揮官說,來一個神父要見他。
指揮官說:“請他過來,看看他說啥?”
神父來到指揮官麵前,指揮官問道:“我們正在交戰!有啥事快說,我們馬上要發動攻擊了!”
“我就是前來勸你們不要再進行殺戮的。上帝會懲罰進行殺戮的人的!”
“哦!那麽,上帝懲罰了那些殺戮我們中國人的人了嗎?”
“這!”神父沒法回答!
指揮官問道:“神父來到小呂宋多長時間了?”
“哦!很早了,有幾十年了!”
“那麽,弗朗機人殺戮我們中國人的時候,您勸過他們減少殺戮了嗎?”
“這,那時候情況不同!”神父沒法說。
“是您認為,你們弗朗機人的命,比我們華人的命值錢,是不是?”
“不不,在上上帝麵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好啊!神父,我今天就讓親眼看看,啥才叫平等!”說完,回身命令,“準備進攻!”
“不不,你們不要去殺戮要放下武器投降的人!仁慈的上帝啊!”神父真急了。
“裏麵的人要投降了?”
“是的!我就是替他們向你們來談投降條件的。”
“他們沒有資格談條件,隻有無條件投降一條路!”
“隻要你們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並答應他們可以離開小呂宋,他們馬上就會投降!”
“我可以答應不馬上殺他們,但是作為俘虜,不能離開小呂宋。還有,以前殺過中國人的,必須償命!”
“這,這恐怕不行!”
“你說說,那一條不行?”
“他們既然停止抵抗了,就應該允許他們離開這裏。還有過去犯下的罪行,就給他們贖罪的機會吧!”
“他們過去犯下的罪行,我們會給他們一個贖罪的機會。他們放下武器,我們給他們活命的機會,要他們服從我們管理,這個條件不過分。你趕緊回去。我們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不出來投降,我們就把他們都殺死!廢話不要說了!”
神父領著幾個隨從慌慌張張的跑回去了。
那個營長有些不願意了,“頭,你真的要饒過他們?”
“哼!殺過中國人的一個不留!剩下一些,要給柳司令他們留下點兒幹活的。我們都殺了,柳司令該不高興了!”
“弟兄們殺這些黃毛豬還沒殺夠呢!”
“小呂宋大著呢,這裏的弗朗機人最多,其他地方還有,有你們殺煩了的時候!”說著,指揮官看了一下表,又說,“這些家夥還沒動靜,我看,我們還是準備進攻吧!”
還沒等這個營長說話,“出來了!”一個士兵喊道。
果然,那個神父打著白旗,總督大人帶頭走出這個已經破損的不像樣子的教堂,後麵跟著弗朗機人,他們舉著火槍,來到教堂門口,都很有次序的把火槍放在一起,然後一個個垂著頭,走了出來。
窯崗官兵們,領著這些不斷走出來的俘虜隊伍,來到了一個寬敞些的地方。大致數了一下,從這裏出來投降的還有一千多弗朗機人。
陸戰隊指揮官讓人把弗朗機總督請了過來。這位總督大人,雖然衣衫很髒很破了,可是頭還是仰的高高的。
指揮官問道:“你就是迭戈非加度查孔總督?”
總督說:“我是西班牙國王任命的呂宋地二十三任總督!”
“想活命嗎?”指揮官沒跟他廢話。
“我是西班牙貴族,是國王任命的總督。你要給我應有的尊重!”總督大人還很有骨氣。
“從現在起,你和他們一樣,”指揮官指著那群坐在地上俘虜說,“你們都是俘虜,沒啥區別!不過,看在你做過總督的麵上,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需要嗎?”
“我們是放下武器的投降的,應該得到起碼的尊重!”總督還想保持尊嚴。
指揮官掏出手槍,“碰”的一聲,向他的腳下打了一槍,又問道,“想活命嗎?”
迭戈非加度查孔總督嚇得跳了起來,聽翻譯翻完,大忙喊道:“想想!想活命!”
迭戈非加度查孔總督看出來了,再不服軟,下一搶一定會射向他的腦袋。
“那好,你馬上那個起草命令,命令呂宋的其他弗朗機人,向我們投降,我饒你不死!”指揮官命令說。
“好好!我馬上命令我們所有人都投降。”總督頓了一下又說,“那要保證投降人生命安全!”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的命令隻能換你不死!”指揮官說著把槍放進槍套,又命令,“給他拿出來紙筆!”
迭戈非加度查孔總督開始給駐守各地的弗朗機人寫信,命令他們他們投降。
在整個呂宋大概有弗朗機人男女老少四萬多人,他們在馬尼拉這邊有兩萬多人,主要軍事力量也都在這邊。還有近兩萬人分布在呂宋島各處。
指揮官命令弗朗機總督給各處弗朗機人寫信之後,又指揮官兵們仔細的搜索了一遍聖地亞哥城堡。完事,又讓士兵們指揮俘虜們清理屍體,最後將屍體都堆在海邊,堆成幾個大堆。那些頭纏白布條的日本俘虜,都被留在屍體堆旁邊,窯崗士兵們統一後退,然後轉身端著自動步槍“啪啪”一陣掃射,將這些日本人都打死在屍體旁邊。又命令弗朗機俘虜,將這些日本人屍體堆到屍體堆上。
最後窯崗士兵們,又拿出來汽油往屍體堆上澆。
這時候,那個神父,又“哇啦哇啦”出來,連比劃在說的,要見指揮官。沒有辦法,指揮官隻好把他請了過來。
翻譯說:“神父的意思,要給死在他鄉的弗朗機士兵們一個安身之處,要求給他們埋在山上。”
這個說:“問問他,他們給我們的同胞一個安身之處了嗎?”
翻譯過去,問完,回來說:“這老東西,不回答!我看一起給他燒了得啦!”
指揮官沒說話,這時候,士兵領著幾個四十多歲的華人過來士兵報告說:“有幾個華人要見我們將軍!”
指揮官迎上去,拱手:“我就是這裏的指揮官,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小呂宋華人代表,我們聽說了,我們大明朝軍隊打過來,想過來看看我們軍隊,也想了解一下情況!”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說。
“好啊!那我們就是自己人了!”指揮官說,“我們害怕走漏風聲,行動前沒有通知大家。請大家原諒!有一件事,請你們回去告訴我們同胞們,從今以後,這呂宋就是我們大明朝的領土了。從前殺害我們華人的人,我們一個不會放過,所有侵占我們華人財產的,都要給我們吐出來!今後,我們華人就要在這裏當家作主!”
幾個華人代表,聽了指揮官的話,“撲通”一聲都跪下,話還沒說出來,一個個都泣不成聲了。
指揮官過去扶起他們,說:“我們還有很多話要慢慢說。不過,”指揮官指著海邊一堆堆屍體,“這裏實在是太熱了,要把他們先處理了,不然會引起瘟疫。燒完他們,我帶各位去見我們將軍!”
“好好!”幾位華人擦著眼淚說。
“點火!”指揮官一聲令下。海邊幾大堆屍體被點燃了。
“呸呸!好好!你們也有今天!”幾位華人代表跺著腳叫好。
那些俘虜們坐在地上,看著熊熊燒起來的大火,一個個表情木呆呆的,不敢吱聲!生怕自己也是人堆裏麵一員。不少人在慶幸自己還活著。
等海邊的大火燒完了,骨灰就被炮車帶著一塊推土板,給推到了海裏麵。等退潮的海水,把他們帶走。
幾位華人代表跟著指揮官乘坐快艇,來到了太平號上。
這些幾位華人代表,簡直被山一樣的太平號給驚呆了,一位說:“我的天哪!我以為馬尼拉大帆船就已經是大的不得了了。沒想到,我們大明朝的船會這麽大!”
幾位登上甲板的時候,天色見黑,可是船上燈光非常明亮,窯崗的幾位領導已經知道有幾位華人代表要過來,他們就在餐廳一起接見了他們。
指揮官給幾位代表一一介紹了幾位窯崗的領導,幾位領導過來和他們握手的時候,盡管路上指揮官告訴他們,見麵要握手的理解,他們還是緊張的不得了。
柳成璜笑眯眯的對他們說:“我們是一家人,大家就不要客氣了。今天,我們請你們吃一頓正宗家鄉飯!我帶來了都是大明朝米菜,怎麽樣?”
“哎呀!又可以吃到家裏麵的東西了!”
幾位眼淚是一遍一遍抹,坐在椅子上一位還說:“我怎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呢?”
另一位也說:“我也覺得,這不是做夢吧?”
鄭芝龍開著玩笑說:“你們嚐嚐這些家鄉的東西,就知道是不是做夢了!”
菜上的差不多了,範成坤說:“來!我們今天,一邊喝著慶功酒,一邊慢慢的說,怎麽樣?”
“好好!好好!”
範成坤端起酒杯,說:“來為我們今天首戰大勝,幹了這杯酒!”
“幹!幹!”
大家是一飲而盡!
酒幹完,大家就是無話不說了。
窯崗的其他領導這幾位華人不了解,可是一聽鄭芝龍就是那位飛鴻將軍。幾位眼淚又下來了,一位對鄭芝龍說:“我們呂宋的華人,都盼著您能帶人打過來給我們報仇。那個時候,我也聽說你們要過來,可是我們盼的眼睛都快瞎了,也沒盼來你們!”
鄭芝龍眼睛也有些濕潤了,“我對不起各位,對不起死難的同胞們!可是我也沒辦法!朝廷不允許我們出兵,不管怎麽說,那個時候,我也是朝廷的官員。唉!”鄭芝龍的眼淚還是沒忍住。
“我們華人死的真慘哪!不僅僅是弗朗機人殺我們,還有當地那些土人,日本人也來殺我們。他們做生意做不過我們,借機會搶我們店鋪,奸淫燒殺,無惡不做。連老人孩子都不放過!”一位抹著眼淚說。
“這次我們先把弗朗機人打敗了,他們的總督已經被我們活捉了!一部分參加和我們對抗的日本人還有本地人,也都被我們處決掉了。下一步我們還要在弗朗機俘虜中甄別一下,隻要是殺過我們華人的,一律處死,給我們同胞們報仇!還有哪些當地人,日本人,隻是參加殺我們人的,一個不要放過!”柳成璜說,“我們已經印刷了很多傳單,要求那些作惡者,自己到我們麵前自首登記。如果自己不自首,被別人檢舉告發的,一律斬首!我們每個同胞都不能白死!”
“對!我們做夢都盼著這一天了!”
柳成璜說:“今後,呂宋這裏的管理,還要仰仗著我們華人一起努力!我們報仇是一時的事,我們把這裏建成大家共同生活美好家園才是我們長遠的大事!”
“哎呀!柳將軍,你說的太好了!”一位華人說,“我現在說這話,可能是有些不合時宜,不過,我覺得還是要說。我們不能把弗朗機人都殺了!”
這人說完,一雙睿智的眼睛,看著大家的反應。
柳成璜嗬嗬一笑說:“這位先生,有話你盡管說!”
“那好,我就說了!”這位說,“如果我們把這裏的弗朗機人都殺了,那麽小呂宋就慢慢變得很窮了!你們都知道馬尼拉大帆船,這是弗朗機人雇傭我們中國人造的大帆船,每船可以裝載很多貨物,每年都要從我們馬尼拉向墨西哥那邊運送從中國買來的貨物,這個份額,占據了呂宋對外貿易很大的份額。當然是弗朗機人賺的最多,可是其他商人借光不小。這種貿易現在還隻能是弗朗機來做的。這隻是一個例子,還有很多弗朗機人能做的生意,我們還代替不了的。所以我們報完仇之後,是不是不要把生意都斷掉了?”
“嗬嗬!你們放心吧!”柳成璜說,“這事我們來之前就有所準備。今後,小呂宋絕對不再允許弗朗機人駐軍,但是他們可以留下商行,按照我們的法律繼續做生意。他們西夷人,隻要是能賺銀子一定會答應的!你們放心,我們來了之後,小呂宋會更加發達!”
鄭芝龍說:“生意上的事,我們還有很多機會,而且越來越多!不過,小呂宋還有兩萬多弗朗機人,我們把他們都歸攏好了再研究貿易的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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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記憶》新進展:崖山海戰,元軍大敗,宋軍反攻,登陸福州。
看見弗朗機人也是如此的不禁打,窯崗水軍陸戰隊官兵們,多少有些輕敵了,他們跟著炮車衝進城堡,沒想到遇到城堡裏麵弗朗機人頑強的抵抗,盡管弗朗機人的火槍照窯崗的老式火槍差得很遠,可是他們躲在城堡廢墟裏麵,往往是突然出現,近距離射擊,還是照成了一些陸戰隊官兵們的傷亡。
被激怒了陸戰隊官兵,沒有蠻幹,他們迅速反應,將槍口分別對準各個方向,發現情況不對都是搶先開火,就是有弗朗機士兵出來開槍,基本上也不會讓他有再開第二槍的機會。即使沒有一下子將開槍的弗朗機士兵擊斃,一顆手**也會飛過去將他炸死。那些看不清裏麵情況的廢墟下房間,也會被丟進去幾顆手**。這樣的巷戰,很難留下俘虜。官兵們也不會分心去管啥俘虜。特別是,出發前陸戰隊政委給官兵們講了弗朗機人幾次開展對華人的大規模屠殺事,官兵們早就憋著勁兒要給同胞們雪恨。這種情緒下,陸戰隊官兵們手下絕對不會留情。
弗朗機士兵中真正的職業士兵並不是很多,他們大多數是商人稅務官員等等,家人幾乎都在這裏,所以他們為了自己的家人,為了生存的希望,一個個依托複雜地形,真的是決死作戰。攻進城堡內的的陸戰隊指揮官,命令大家不用著急,要慢慢的收拾這裏的殘敵。城堡內,槍聲和手**聲音一直響個不停。不過,這樣的戰鬥有一個好處,就是指揮員和老兵們不用總是提醒士兵們不要手軟,因為他們殺的人一個個是黃毛藍眼,和自己不一樣,殺他們覺得和打獵的感覺差不多,心裏壓力沒那麽大。
仗打到下午,槍聲漸漸稀了下來。官兵們在地下室裏麵發現了有幾千婦女孩子。陸戰隊指揮官命令看住這些人。有士兵說:“燒死他們得了!他們對待我們中國人可是男女老幼一個不放過!”
指揮官想起了張知木常說的一句話,“狗咬了你一口,你也咬狗一口?”
隻有馬尼拉大教堂沒有攻下來了。馬尼拉大教堂修的恢弘大氣,非常漂亮。不過,現在那個圓形塔樓已經被一發炮彈攔腰炸斷,教堂主樓也挨上了幾發炮彈,開了幾個很大天窗,多處還冒著黑煙。
陸戰隊指揮官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命令圍過來的一個營長說:“天不早了,趕緊把這裏解決了,我們也該吃飯了!”
這個營長今天帶兵殺的很高興,“頭,飯早就送上岸了,要不是您先吃飯去。等能吃完了,我們這邊也差不多就解決完了!”
“嗯!這最後一口,你小子想獨吞啊?”
“不不,哪敢啊!功勞還是算您的!”
兩人正說著,坍塌了一半兒的教堂門前出來了幾個洋和尚,他們舉著一種不知道啥的旗幟,在鋪滿碎磚石的台階上,尋找著落腳之處,一步步的走了下來。
陸戰隊指揮官命令一個會講弗朗機話通事,迎了過去。這個通事,在兩名端著知道步槍的士兵保護下,來到這這個神父麵前,問道:“這是戰場,你們來幹什麽?”
神父劃著十字說:“仁慈的上帝啊!我想見見你們將軍!請他不要再進行殺戮了!”
“這事,你該找你們的上帝去!”
“我想見見你們將軍,我有話要跟他講!”神父沒法回答這名眼睛冒火的通事的話。這位通事,原來在小呂宋帶了很多年,見到弗朗機人就恨不能把他們都殺了。
沒有辦法,通事讓一名士兵回去跟指揮官說,來一個神父要見他。
指揮官說:“請他過來,看看他說啥?”
神父來到指揮官麵前,指揮官問道:“我們正在交戰!有啥事快說,我們馬上要發動攻擊了!”
“我就是前來勸你們不要再進行殺戮的。上帝會懲罰進行殺戮的人的!”
“哦!那麽,上帝懲罰了那些殺戮我們中國人的人了嗎?”
“這!”神父沒法回答!
指揮官問道:“神父來到小呂宋多長時間了?”
“哦!很早了,有幾十年了!”
“那麽,弗朗機人殺戮我們中國人的時候,您勸過他們減少殺戮了嗎?”
“這,那時候情況不同!”神父沒法說。
“是您認為,你們弗朗機人的命,比我們華人的命值錢,是不是?”
“不不,在上上帝麵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好啊!神父,我今天就讓親眼看看,啥才叫平等!”說完,回身命令,“準備進攻!”
“不不,你們不要去殺戮要放下武器投降的人!仁慈的上帝啊!”神父真急了。
“裏麵的人要投降了?”
“是的!我就是替他們向你們來談投降條件的。”
“他們沒有資格談條件,隻有無條件投降一條路!”
“隻要你們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並答應他們可以離開小呂宋,他們馬上就會投降!”
“我可以答應不馬上殺他們,但是作為俘虜,不能離開小呂宋。還有,以前殺過中國人的,必須償命!”
“這,這恐怕不行!”
“你說說,那一條不行?”
“他們既然停止抵抗了,就應該允許他們離開這裏。還有過去犯下的罪行,就給他們贖罪的機會吧!”
“他們過去犯下的罪行,我們會給他們一個贖罪的機會。他們放下武器,我們給他們活命的機會,要他們服從我們管理,這個條件不過分。你趕緊回去。我們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不出來投降,我們就把他們都殺死!廢話不要說了!”
神父領著幾個隨從慌慌張張的跑回去了。
那個營長有些不願意了,“頭,你真的要饒過他們?”
“哼!殺過中國人的一個不留!剩下一些,要給柳司令他們留下點兒幹活的。我們都殺了,柳司令該不高興了!”
“弟兄們殺這些黃毛豬還沒殺夠呢!”
“小呂宋大著呢,這裏的弗朗機人最多,其他地方還有,有你們殺煩了的時候!”說著,指揮官看了一下表,又說,“這些家夥還沒動靜,我看,我們還是準備進攻吧!”
還沒等這個營長說話,“出來了!”一個士兵喊道。
果然,那個神父打著白旗,總督大人帶頭走出這個已經破損的不像樣子的教堂,後麵跟著弗朗機人,他們舉著火槍,來到教堂門口,都很有次序的把火槍放在一起,然後一個個垂著頭,走了出來。
窯崗官兵們,領著這些不斷走出來的俘虜隊伍,來到了一個寬敞些的地方。大致數了一下,從這裏出來投降的還有一千多弗朗機人。
陸戰隊指揮官讓人把弗朗機總督請了過來。這位總督大人,雖然衣衫很髒很破了,可是頭還是仰的高高的。
指揮官問道:“你就是迭戈非加度查孔總督?”
總督說:“我是西班牙國王任命的呂宋地二十三任總督!”
“想活命嗎?”指揮官沒跟他廢話。
“我是西班牙貴族,是國王任命的總督。你要給我應有的尊重!”總督大人還很有骨氣。
“從現在起,你和他們一樣,”指揮官指著那群坐在地上俘虜說,“你們都是俘虜,沒啥區別!不過,看在你做過總督的麵上,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需要嗎?”
“我們是放下武器的投降的,應該得到起碼的尊重!”總督還想保持尊嚴。
指揮官掏出手槍,“碰”的一聲,向他的腳下打了一槍,又問道,“想活命嗎?”
迭戈非加度查孔總督嚇得跳了起來,聽翻譯翻完,大忙喊道:“想想!想活命!”
迭戈非加度查孔總督看出來了,再不服軟,下一搶一定會射向他的腦袋。
“那好,你馬上那個起草命令,命令呂宋的其他弗朗機人,向我們投降,我饒你不死!”指揮官命令說。
“好好!我馬上命令我們所有人都投降。”總督頓了一下又說,“那要保證投降人生命安全!”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的命令隻能換你不死!”指揮官說著把槍放進槍套,又命令,“給他拿出來紙筆!”
迭戈非加度查孔總督開始給駐守各地的弗朗機人寫信,命令他們他們投降。
在整個呂宋大概有弗朗機人男女老少四萬多人,他們在馬尼拉這邊有兩萬多人,主要軍事力量也都在這邊。還有近兩萬人分布在呂宋島各處。
指揮官命令弗朗機總督給各處弗朗機人寫信之後,又指揮官兵們仔細的搜索了一遍聖地亞哥城堡。完事,又讓士兵們指揮俘虜們清理屍體,最後將屍體都堆在海邊,堆成幾個大堆。那些頭纏白布條的日本俘虜,都被留在屍體堆旁邊,窯崗士兵們統一後退,然後轉身端著自動步槍“啪啪”一陣掃射,將這些日本人都打死在屍體旁邊。又命令弗朗機俘虜,將這些日本人屍體堆到屍體堆上。
最後窯崗士兵們,又拿出來汽油往屍體堆上澆。
這時候,那個神父,又“哇啦哇啦”出來,連比劃在說的,要見指揮官。沒有辦法,指揮官隻好把他請了過來。
翻譯說:“神父的意思,要給死在他鄉的弗朗機士兵們一個安身之處,要求給他們埋在山上。”
這個說:“問問他,他們給我們的同胞一個安身之處了嗎?”
翻譯過去,問完,回來說:“這老東西,不回答!我看一起給他燒了得啦!”
指揮官沒說話,這時候,士兵領著幾個四十多歲的華人過來士兵報告說:“有幾個華人要見我們將軍!”
指揮官迎上去,拱手:“我就是這裏的指揮官,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小呂宋華人代表,我們聽說了,我們大明朝軍隊打過來,想過來看看我們軍隊,也想了解一下情況!”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說。
“好啊!那我們就是自己人了!”指揮官說,“我們害怕走漏風聲,行動前沒有通知大家。請大家原諒!有一件事,請你們回去告訴我們同胞們,從今以後,這呂宋就是我們大明朝的領土了。從前殺害我們華人的人,我們一個不會放過,所有侵占我們華人財產的,都要給我們吐出來!今後,我們華人就要在這裏當家作主!”
幾個華人代表,聽了指揮官的話,“撲通”一聲都跪下,話還沒說出來,一個個都泣不成聲了。
指揮官過去扶起他們,說:“我們還有很多話要慢慢說。不過,”指揮官指著海邊一堆堆屍體,“這裏實在是太熱了,要把他們先處理了,不然會引起瘟疫。燒完他們,我帶各位去見我們將軍!”
“好好!”幾位華人擦著眼淚說。
“點火!”指揮官一聲令下。海邊幾大堆屍體被點燃了。
“呸呸!好好!你們也有今天!”幾位華人代表跺著腳叫好。
那些俘虜們坐在地上,看著熊熊燒起來的大火,一個個表情木呆呆的,不敢吱聲!生怕自己也是人堆裏麵一員。不少人在慶幸自己還活著。
等海邊的大火燒完了,骨灰就被炮車帶著一塊推土板,給推到了海裏麵。等退潮的海水,把他們帶走。
幾位華人代表跟著指揮官乘坐快艇,來到了太平號上。
這些幾位華人代表,簡直被山一樣的太平號給驚呆了,一位說:“我的天哪!我以為馬尼拉大帆船就已經是大的不得了了。沒想到,我們大明朝的船會這麽大!”
幾位登上甲板的時候,天色見黑,可是船上燈光非常明亮,窯崗的幾位領導已經知道有幾位華人代表要過來,他們就在餐廳一起接見了他們。
指揮官給幾位代表一一介紹了幾位窯崗的領導,幾位領導過來和他們握手的時候,盡管路上指揮官告訴他們,見麵要握手的理解,他們還是緊張的不得了。
柳成璜笑眯眯的對他們說:“我們是一家人,大家就不要客氣了。今天,我們請你們吃一頓正宗家鄉飯!我帶來了都是大明朝米菜,怎麽樣?”
“哎呀!又可以吃到家裏麵的東西了!”
幾位眼淚是一遍一遍抹,坐在椅子上一位還說:“我怎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呢?”
另一位也說:“我也覺得,這不是做夢吧?”
鄭芝龍開著玩笑說:“你們嚐嚐這些家鄉的東西,就知道是不是做夢了!”
菜上的差不多了,範成坤說:“來!我們今天,一邊喝著慶功酒,一邊慢慢的說,怎麽樣?”
“好好!好好!”
範成坤端起酒杯,說:“來為我們今天首戰大勝,幹了這杯酒!”
“幹!幹!”
大家是一飲而盡!
酒幹完,大家就是無話不說了。
窯崗的其他領導這幾位華人不了解,可是一聽鄭芝龍就是那位飛鴻將軍。幾位眼淚又下來了,一位對鄭芝龍說:“我們呂宋的華人,都盼著您能帶人打過來給我們報仇。那個時候,我也聽說你們要過來,可是我們盼的眼睛都快瞎了,也沒盼來你們!”
鄭芝龍眼睛也有些濕潤了,“我對不起各位,對不起死難的同胞們!可是我也沒辦法!朝廷不允許我們出兵,不管怎麽說,那個時候,我也是朝廷的官員。唉!”鄭芝龍的眼淚還是沒忍住。
“我們華人死的真慘哪!不僅僅是弗朗機人殺我們,還有當地那些土人,日本人也來殺我們。他們做生意做不過我們,借機會搶我們店鋪,奸淫燒殺,無惡不做。連老人孩子都不放過!”一位抹著眼淚說。
“這次我們先把弗朗機人打敗了,他們的總督已經被我們活捉了!一部分參加和我們對抗的日本人還有本地人,也都被我們處決掉了。下一步我們還要在弗朗機俘虜中甄別一下,隻要是殺過我們華人的,一律處死,給我們同胞們報仇!還有哪些當地人,日本人,隻是參加殺我們人的,一個不要放過!”柳成璜說,“我們已經印刷了很多傳單,要求那些作惡者,自己到我們麵前自首登記。如果自己不自首,被別人檢舉告發的,一律斬首!我們每個同胞都不能白死!”
“對!我們做夢都盼著這一天了!”
柳成璜說:“今後,呂宋這裏的管理,還要仰仗著我們華人一起努力!我們報仇是一時的事,我們把這裏建成大家共同生活美好家園才是我們長遠的大事!”
“哎呀!柳將軍,你說的太好了!”一位華人說,“我現在說這話,可能是有些不合時宜,不過,我覺得還是要說。我們不能把弗朗機人都殺了!”
這人說完,一雙睿智的眼睛,看著大家的反應。
柳成璜嗬嗬一笑說:“這位先生,有話你盡管說!”
“那好,我就說了!”這位說,“如果我們把這裏的弗朗機人都殺了,那麽小呂宋就慢慢變得很窮了!你們都知道馬尼拉大帆船,這是弗朗機人雇傭我們中國人造的大帆船,每船可以裝載很多貨物,每年都要從我們馬尼拉向墨西哥那邊運送從中國買來的貨物,這個份額,占據了呂宋對外貿易很大的份額。當然是弗朗機人賺的最多,可是其他商人借光不小。這種貿易現在還隻能是弗朗機來做的。這隻是一個例子,還有很多弗朗機人能做的生意,我們還代替不了的。所以我們報完仇之後,是不是不要把生意都斷掉了?”
“嗬嗬!你們放心吧!”柳成璜說,“這事我們來之前就有所準備。今後,小呂宋絕對不再允許弗朗機人駐軍,但是他們可以留下商行,按照我們的法律繼續做生意。他們西夷人,隻要是能賺銀子一定會答應的!你們放心,我們來了之後,小呂宋會更加發達!”
鄭芝龍說:“生意上的事,我們還有很多機會,而且越來越多!不過,小呂宋還有兩萬多弗朗機人,我們把他們都歸攏好了再研究貿易的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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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記憶》新進展:崖山海戰,元軍大敗,宋軍反攻,登陸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