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衝進馬尼拉灣搶灘登陸馬尼拉


    窯崗船隊駛近小呂宋就在海麵上遇到了幾艘弗朗機的船,窯崗船隊沒理他們,按照預計的計劃向馬尼拉灣駛去。這些弗朗機人的船知道是窯崗人來報複來了,可是他們那兩艘出來巡邏的所謂快船,照窯崗人的船還是慢的太多了。他們發現了窯崗船隊,也沒有機會回去報信兒。更何況,他們一個個嚇得扯滿帆逃的離窯崗船遠遠地。


    窯崗人看著一個個逃走的弗朗機人的船說笑著。範鬆覺得非常解氣,“呸!你們也有今天!”


    範成坤笑著問:“兒子啊!被他們欺負的夠嗆吧?”


    “可不是,我們從蘇祿出來的船,最害怕遇到弗朗機人的船。他們根本就是海盜一樣。我們千小心萬小心還不是被他們截了一次。我們費了很大勁兒,才確認是他們截了我們的船,又花了不少銀子才把貨物買回來。”範鬆憤憤的說。


    “行啦!大侄子,我們今天就跟他們老賬新帳一起算!”鄭芝龍過來說。


    “老鄭,前麵就到馬尼拉彎了吧!我們是不是該控製速度了?”範成坤問道。


    “嗯!你看,穆司令已經下令了,通知各船減慢速度,今天晚上到馬尼拉前麵。”鄭芝龍回答。


    範成坤看見各船都掛起了旗幟,在統一減速。因為,原定的計劃是,要在早晨進入馬尼拉灣,這樣可以有一個整個白天時間完成登錄馬尼拉的任務。有一個整個白天時間,任務就可以完成得很從容了。


    晚上,整個船隊就慢慢地向馬尼拉方向行駛,動態的船隊很容易控製。要是在外海拋錨很容易出現走錨之類的麻煩。所以船隊沒有停而是慢慢行駛。


    在薄薄的晨霧中,船隊駛進了馬尼拉灣。船隊的幾位指揮,都來到太平號駕駛艙。範成坤用望遠鏡看了一下馬尼拉灣,忍不住說:“哎!真是一個天然的海灣,天然良港啊!”


    “可不是,這裏口小肚子大,而且水深,是避風良港。”鄭芝龍說。


    “哎!我說老鄭,我一直不明白,你們閩粵人為啥都願意千難萬險的到這邊來討生活?”穆義問。


    “大多數都是被逼的沒有出路了才到這邊來的。不過,這裏當地人,一個個又懶又笨,我們的人勤奮聰明,有不少到了這裏很快的就發達了,這樣更刺激家裏那些發財無望求財心切的人過來闖蕩。再說了,這裏做海外貿易也很容易。不但不少我們的人在這裏討生活,還有很多朝鮮人日本人也都在這裏。”鄭芝龍說,“對了!大家別忘了,登陸後,那些日本人一個別讓他們跑了。當初在這裏殺我們的人,日本人都是積極參加的!這些可惡的倭寇,我看一個別留。”


    柳成璜說:“能勞動的還是留下!其他的,我看還是采取你們在日本的辦法,隔離。就讓日本人徹底絕種!”


    “柳司令,還有不少當地人參與殺我們黃中國人,這些人,我們一個也別放過!”鄭芝龍說。


    “這事不急!我們占領之後,讓他們主動出來坦白。主動坦白的,我們送去服勞役,被檢舉的,殺頭!”柳成璜咬著牙說。


    兩艘一千八百噸的福州號和廣州號,貼著馬尼拉灣入口兩側航行,它們的主炮分別瞄準岸上炮台,那些非常懈怠的哨兵,被海麵上傳來的“轟轟”驚醒,趕緊向守衛炮台的軍官報告,可是還沒等軍官們弄明白是怎麽回事,203口徑炮彈就落在了他們炮台上。這麽近的近距離直瞄射擊,可以說是彈無虛發。幾枚炮彈就將這些弗朗機人認為牢不可摧的巨石修建的炮台給炸的四分五裂,炮台上新進來的大口徑大炮,也不知道飛到哪裏了。


    幾發130口徑的炮彈,落在炮台下麵軍營裏麵,將軍營裏麵幾個營房給轟平了。窯崗船隊沒管他們死活,整個船隊開進了馬尼拉灣。


    昨夜一夜沒怎麽睡好的總督大人,本來想早晨睡個懶覺,可是還是被家裏人給搖醒了。總督迷迷糊糊剛想罵人,一看是夫人,“你瘋啦?讓我再睡一會兒!”


    “不好了!”夫人搖著總督說,“外麵來人報告說,海麵上有炮聲!”


    “啥?”總督猛地坐了起來問,“你說啥,有炮聲?”


    “是的,外麵來人報告說,海麵上有炮聲,好像是海灣那邊的炮台那邊!”


    總督在胸前劃著十字,說:“我的上帝啊!我就覺得這些天要出事,果然!那個可惡的神父,還說是我累的。這明明是上帝給我的啟示!”


    “別嘟囔了!快出去看看怎麽辦吧!”夫人很討厭總督遇事驚慌的樣子。


    總督哆哆嗦嗦的穿衣服上來到客廳,幾位軍官已經在客廳等著他。


    一位軍官站起來說:“報告!總督大人,海麵方向傳了炮聲,很可能是我們炮台和要進海灣的船發生了衝突!我們是不是要緊急動員戒備!”


    “一分鍾不要停,馬上動員所有人人員進入戰鬥狀態!”總督吩咐說,“除了窯崗人,沒有敢到我們這裏和我們發生衝突!告訴官兵們,今天很可能就是我們生死一戰!快去吧!馬上準備戰鬥!”


    聖地亞哥城堡內,還有各個炮台上,很快的就響起了號角聲和哨聲。所有弗朗機男人都手持火槍奔赴各自的戰位。炮手們奔向了炮位,將覆蓋大炮的油布掀開然後裝彈。


    住在聖地亞哥城堡的日本僑民深的弗朗機人信任,他們參加屠殺華人的時候,格外賣力氣,深得曆屆總督的嘉許。早在總督布置應對窯崗的戰爭準備的時候,日本社團就派人向總督表示要和弗朗機人共同戰鬥,保衛我們馬尼拉。


    現在大批的日本人聽到警報,一個個拿著***,頭纏白布,也來報到。


    等總督帶著人登上城堡頂上,總督看到,馬尼拉港外麵已經排滿了戰船。他看到窯崗的戰船,的確是一個個冒著黑煙。這是總督大人第一次親眼看見傳說中的用蒸汽驅動的戰船。


    讓總督大人格外生氣的是,碼頭上停靠的弗朗機戰船上的水手們,一個個都逃上岸去,跑沒影了。這更加劇了恐慌的氣氛。


    總督大人罵道:“我們派出了那麽多快船,怎麽沒有一個提前回來報信的?”


    身邊的一個軍官說:“我們的快船,也快不過窯崗人戰船,再說了,現在他們能不能在海上航行還不知道呢?”


    總督知道這麽理,長出了一口氣說:“嗯!命令各炮台都做好發射準備,告訴大家,窯崗人的炮射程遠,我們要做好提前射擊的準備。打不中他們也要嚇唬他們。我們不能挺著挨打!”


    總督早就從和窯崗人海戰逃回來的船長口中得知,窯崗人的炮射程遠,精度高,威力大。如果死守著原來四百米開炮的話,窯崗人就會在四百米外開炮,自己隻能挺著挨打了!所以弗朗機人,早就做好了提前開炮的準備。現在總督大人喊一聲,完全是廢話。


    窯崗五艘平底船,還有兩艘一千八百噸的戰船,一字排開,向馬尼拉方向壓了過去。船上的炮口,始終瞄準著炮台上,還有聖地亞哥城堡上的炮台。


    這場戰鬥,沒有其他的前戲,是見麵就開打。讓來到廣州號上指揮的穆義和鄭芝龍覺得有點奇怪的是,弗朗機人早早就開炮了。雖然他們的炮彈構不成多少威脅,隻是將海水打得水花四濺,可是穆義知道,不能讓他們再開第二炮,這些破炮彈,不知道哪一發打偏了,蒙到我們船上就虧大了。距離聖地亞哥城堡八百米,穆義拿起話筒命令:“開炮!”


    兩艘一千八百噸的戰船上,前甲板上,有兩門203毫米大炮,還有三門130口徑大炮可以參戰,由於朝向問題,後甲板三門130口徑大炮還不能開炮。五艘平底戰船各有一門203口徑和兩門130口徑大炮可以參戰。兩艘一千五百噸蒸汽船上有兩門130口徑大炮,還有六艘蒸汽福船各有一門103口徑大炮,可以在第二排參加射擊。


    弗朗機(西班牙)總督,指揮炮台上,和城堡上炮台的火炮,遠遠就開始向海麵上那些冒著黑煙的窯崗戰船開炮了,一頓“轟轟”炮聲過後,海麵上像是被炸開了鍋一樣。就在總督高興地手舞足蹈地想說點啥的時候,窯崗人戰船上的炮開火了,炮彈首先命中了城堡旁邊的幾座炮台。攻擊炮台的都是203口徑的大炮,八百米距離的直射,在風浪很小的馬尼拉海灣上射擊,炮彈的命中率很高。隨著驚天動的爆炸聲,炮台和炮台上大炮,還有炮兵,都變成零件飛上了天空。總督大人驚得還沒喝上嘴,一排130炮彈射向了他所在的城堡,總督身邊軍官聽出來聲音不對,立刻將總督撲倒,而且是順著登城的台階滾了下去。就在總督大人被摔得想罵人的時候,炮彈就在他剛剛站的地方不遠爆炸了。總督嚇得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地下室裏麵。來到地下室裏麵。驚魂未定的總督聽到上麵,又落下了無數的炮彈。人在地下室裏麵,也被震的搖來晃去。


    總督雙手捂著耳朵在想,上麵不會再有大炮能還擊,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不過,自己絕對不能投降,他知道自己投降了,那些華人也饒恕不了自己。也不知道這地獄般的煎熬過了多長時間,等炮聲稍停了一下,總督咬著牙,又從地下室裏麵出去了。他要組織所有弗朗機人和窯崗人血戰到底。


    海麵上,窯崗人的炮擊分兩個階段,一個是集中所有203口徑的大炮,集中轟擊威脅比較大的炮台,130口徑大炮,壓製城堡上的大炮。第二階段是等炮台都被摧毀,203口徑的大炮再來轟擊城堡,要將城堡轟開。


    窯崗的戰船,一邊開炮,一邊駛近城堡。後麵大船上的窯崗水軍陸戰隊士兵,也開始下到登陸艇上,還有橡皮艇上。小快艇也用吊車放到海裏麵。


    巴石河是一條流進馬尼拉灣的河流,聖地亞哥城堡就在巴石河南岸,窯崗的幾艘平底船可以直接駛進巴石河抵近城堡射擊,掩護十艘登陸艇,二十艘快艇,還有後麵的無數橡皮艇衝上海岸河岸。


    弗朗機人(西班牙)知道窯崗人炮火十分猛烈,可是也沒想到會猛烈到如此程度,一頓炮火就將守衛各炮台和城堡上的官兵們打死了三千多人。要不是好多弗朗機人躲得快,傷亡數字還會更多。


    那些前來參戰的日本人朝鮮人,還有當地土人,他們沒有享受登上城堡防守的待遇,但是也因此躲過了這場炮火災難。這些受弗朗機人青睞的各色人種,都覺得弗朗機人是十分強大,跟著他們是有出路的。因此都想在弗朗機人有事的時候出來表現一下,盼著的事情完了,弗朗機人會他們另眼相看。


    可是方才窯崗人的一頓炮火,讓這些前來助戰的家夥們,一個個驚得膽戰心驚。他們從來沒想到還有威力這麽大炮。那個堅不可摧的聖地亞哥城堡麵對海麵和巴石河的城牆已經被轟塌了。那裏麵不知道同時被炸死了多少弗朗機人。


    可是他們再想跑已經不可能了,總督派來督戰的弗朗機軍官,大喊著要他們準備迎戰就要衝上岸的窯崗人。他們隻好硬著頭皮一個個將弗朗機人發給他們的火槍對準海上不斷駛近的登陸艇和快艇。


    可是還沒等他們看清海上目標,窯崗人的炮彈就落到了他們陣地上。他們用草袋裝土堆起來的陣地,連同這些各色人種的參戰者,一起飛上了天。沒被炸死的人,一個個趴在地上,捂耳朵不住的大聲喊叫。他們很多耳朵聽不見了,還有被震的氣胸喘不上來氣的,滿地翻滾。等炮聲一停,這些沒死的起來就跑,可是晚了,窯崗快艇上上十二點二七毫米重機槍,“啪啪”遠遠的就射過來,將他們一個個打得支離破碎。再有剩餘的,趴在地上不敢動了。


    等窯崗的登陸艇搶灘衝上來,前麵船板一放下,炮車冒著黑煙衝了上來,水軍陸戰隊士兵,也衝了上來,後麵的橡皮艇上的水軍陸戰隊隨後也到了。


    就在水軍陸戰隊準備灘頭陣地的時候,五千多弗朗機士兵,從聖地亞哥城堡城堡倒塌的城堡裏麵衝了出來。他們一個一邊衝過來,一邊“碰碰”的放著火槍。


    窯崗水軍陸戰隊久經沙場,反應也十分迅速。登陸的軍官,立刻布置好了輕重機槍,組織士兵們開槍迎敵。十輛炮車上的機槍也加入戰局。


    要說這些弗朗機人還真的是勇敢,而且訓練有素,前麵的被打倒了,後麵的士兵,還不猶豫補充上來,向窯崗灘頭陣地衝過來。


    弗朗機總督明白,要是讓窯崗人在灘頭站穩了腳,那麽真的是大勢已去了。所以和總督和軍官一致認為,寧可都戰死在灘頭,也不能讓窯崗人站穩了腳。所以,五千多弗朗機士兵,潮水一樣向灘頭陣地衝過來。可是這正是窯崗人希望的,在灘頭多殲敵,對窯崗人來說是求之不得,不然進入城堡進行巷戰,傷亡人數難免要增加。這也是窯崗的炮車沒有馬上衝過去,就是要讓弗朗機人多衝出來點兒的原因。


    就在弗朗機人屍體堆成摞的,衝鋒力度一減的時候,窯崗炮車奉命啟動,向弗朗機人進攻的隊伍衝了過去,跑車上並列機槍和車上的重機槍同時向弗朗機人開火,車上八十五毫米火炮,也向弗朗機人密集的地方開炮。


    這下子弗朗機人擋不住了,向回逃去,可是哪裏逃得過子彈。水軍陸戰隊士兵們,跟著炮車也衝向城堡。


    聖地亞哥城堡上的弗朗機士兵也拚命地向窯崗炮車和跟進的水軍陸戰隊士兵們開火,想掩護自己的兄弟們退回城堡來。可是隻有幾百名幸運的弗朗機人從城堡被炸塌的缺口退回了城堡。


    窯崗的炮車也是用履帶碾壓著碎石雜物,沿著缺口掩護著士兵們衝進了城堡。


    遠處用望遠鏡觀戰的範成坤他們看到,炮車和士兵們衝進了城堡,都明白,剩下的事就是清理殘敵了。很快的第二批,第三批水軍陸戰隊士兵們被送到岸上。他們衝進城堡之後,鄭芝龍說:“我要先上去看看熱鬧了!”


    範成坤說:“老鄭,別忘了,你是水軍副司令。岸上的事是柳司令管,你就別跟著亂了!”


    柳成璜說:“就這麽小城堡,我們還用太費心嗎!我們幾次大戰人數都比這多多了。那才是殺的血流成河屍山血海呢!”


    “哎!這就是和弗朗機人正經巴北打上的第一仗。看來他們除了火槍多點兒,戰鬥力還不如蒙古人呢!”範成坤說。


    鄭芝龍說:“弗朗機人原來厲害在海上,可是海上他們不行了,陸上更不行了!”


    柳成璜說:“當年成吉思汗打他們歐洲人也沒費啥勁兒!我們收拾蒙古人不費勁兒,打他們更不在話下了!”


    窯崗的幾位指揮,喝著茶,談論著弗朗機人的戰力。可是城堡內這些弗朗機人,大多數家屬都在這裏,進行巷戰時,表現了他們誓死相拚的意誌。


    巷戰本來很殘酷,水軍陸戰隊有兄弟傷亡了之後,開始發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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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記憶》新進展:崖山海戰,元軍大敗,宋軍反攻,登陸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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