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君臣飲酒暢談開封大橋方案


    崇禎皇上見張知木把收服李自成和張獻忠說的如此簡單,心說:“你這家夥,事做完了說起來簡單。他們可是把大明朝折騰的天翻地覆的,沒有他們也輪到今天你們窯崗這樣。沒等你們成氣候,朕早就剿了你們。”不過崇禎皇上還是歎了口氣說:“唉!這樣的事兒,也就是你張東家才有這樣的手筆。”


    聽了崇禎皇上話,張知木也假裝很受用的的樣子說:“我以為,不論啥人隻要我們能用他們的長處就好!現在李自成和張獻忠都對自己做的事非常滿意。用不了多久,李自成將東南半島和馬來半島的事解決完了,也會回到窯崗來。他還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我們的元老院也應該多幾位有頭腦有主見的人,這樣我們做啥重大決定的時候,才能少犯錯誤。”


    崇禎皇上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張東家,朕覺得奇怪的是,你那個時候就把張家口那八大商人的後人弄到了窯崗來,前段時間還把鄭芝龍的家人也弄到了窯崗來,李自成和張獻忠的家人不說,你還把那個福臨皇上和莊妃都弄到窯崗來。這些人你不怕是後患嗎?”


    “嗬嗬!怕我就不弄來了!”張知木一笑說,“我之所以把他們弄來,是對我自己有信心。因為我做的事是天下大多數人歡迎的事兒。另外,這些人也不可能對我有啥影響。反倒是我相信,他們看到了我做的事,應該也覺得是做對的事。也會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來。”


    崇禎皇上這時候才認真的看了一眼張知木,心說:“這才是真正的張知木。平時看起來非常隨和,可是心裏自有方圓。外圓內方,這才是別人不容易看到的張知木。”不過崇禎皇上此時也真正的看出來了,自己是名義上的皇上,而眼前的張知木才是真正的皇上。


    由於是冬天,天短,火車到西安之後天已經黑了,不方便那麽多女眷們下車再去賓館,所以到站後,火車直接將幾節車廂卸了下來,讓周皇後領著女眷們晚上就在車上過夜,天亮她們再去賓館。崇禎皇上和張知木他們的列車卸下車廂,就“嗚”的一聲長鳴,啟動了。


    晚飯的時候,盧炳義和張知木一起了過來和崇禎皇上一起吃飯。崇禎皇上把大學士劉建泰和工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範景文一起請來吃飯。


    張知木對這個範景文還是知道的,明史沒有白讀。北京城破的時候,範景文看到崇禎皇上自縊身亡,留下遺書:“身為大臣,不能滅賊雪恥,死有餘恨。”然後赴雙塔寺旁的古井自殺。是大明朝很少的以身殉國的幾位大臣之一。不像這位大學士劉建泰,李自成到北京他第一個開城門投降。不過張知木就不明白了,崇禎皇上為啥這麽喜歡劉建泰,走到哪裏都帶著他。也許忠臣都太注重自我了,不懂得揣摩聖意,所以難得皇上器重。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張知木和各位大臣們也算是熟悉了,施過禮之後,大家也都不十分的拘束了。人的適應能力真的是非常強,在北京的話,能這樣很隨便的和皇上一起吃飯,他們這些大臣們是想都不敢想的。能這樣和皇上有說有笑的更是不能想象的,也沒人敢這樣。因為這樣的話,廷議的時候,其他大臣們也會挑毛病的。


    崇禎皇上之所以把工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範景文也一起請來吃飯,是因為對剛剛剪彩通車的潼關大橋興致還沒過去。吃著飯,也是一直談論著潼關大橋。


    崇禎皇上問範景文:“假如我們也不缺銀子的話,你們工部能建起這樣的大橋嗎?”


    範景文開起了崇禎皇上的玩笑說:“我們要是不缺銀子的話,就請窯崗人幫我們建大橋!除了他們,天下沒有這樣的能工巧匠建得出這樣的大橋。”


    “哈哈!”大家都笑了出來。崇禎皇上也是被範景文的話給逗樂了.


    範景文說:“張東家,我就得奇怪了。你們怎麽就能想到在河麵上不斷地澆築圍堰,讓圍堰慢慢的沉到河底的?”


    “不這樣做,我們建好了圍堰,有辦法再運過來嗎?”張知木反問道。


    “嗯!”範景文嗯一聲點點頭說,“那實在是太大了,沒有船能運得動。在河道激流中也穩定不了。不過你們的圍堰建橋墩的辦法本身就高明!還有你們在秀容和太原建的大橋,都是實在太聰明了!簡直是匪夷所思!”


    崇禎皇上說:“象潼關大橋這樣的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想都想不到還能建成這樣大!”


    “哎!聽說你們下一個要在開封和鄭州建大橋了?”劉建泰插言問。


    “是啊!”張知木說,“周王幾次提出要在開封建一座大橋。可是我們將計劃先安排到蘭州和包頭了!現在潼關大橋通車了,我們準備將參加建設潼關大橋的技術人員分出來一部分,再組建一支隊伍馬上建設開封大橋,然後架設鄭州大橋。其他人就開到南邊的長江邊上,準備研究在長江建大橋的事。”


    “哎呦!”


    “不得了!”


    “太好了!”


    崇禎皇上和劉建泰、範景文同時讚歎出聲了。


    “開封的也是鐵路公路兩層大橋嗎?”崇禎皇上問。


    “不是,我們想盡快的架設一座通人車的公路大橋。”張知木說,“我們以後再考慮那裏的鐵路大橋。那邊的的公路大橋通車了,對兩岸的經濟馬上就能有拉動作用。”


    “是和河曲那邊一樣的大橋嗎?”範景文問道。


    “嗬嗬,這事兒你要問盧先生了!”張知木看了一眼盧炳義說。


    “不能完全一樣!”盧炳義說,“一樣的地方是都是公路大橋。可是兩處河底河兩岸地質結構都不一樣,我們采用的方案也不能一樣。具體怎麽建,我們還沒有確定一個好的辦法,還在論證。不過可以說的是,開封大橋的長度要四千五百米左右,鄭州大橋要五千五百米左右,都要十幾裏長。”


    “哎呦!比潼關大橋還要長啊!”範景文驚歎道。


    “難度也要高!”盧炳義說。


    “不會吧!”崇禎皇上說,“那邊的橋是長,是因為河道寬廣,但是水也淺,水流也緩慢。施工應該容易一些。”


    “這事我還沒跟張總匯報,”盧炳義說,“李雲鶴他們派出去鑽探的結果很不樂觀。在河低鑽探到三百米深,還沒有鑽到基岩,這事很麻煩。橋樁子不能打進基岩就不容易穩定。”


    “哦!”張知木說,“是很麻煩的事兒。”


    “我們很多橋沒有用水鋼筋,就在河底打上木樁子,就能在上麵架橋的!隻不過是多幾根兒樁子而已!”範景文根據他的經驗說道。


    “那些都是輕載橋梁,”盧炳義說,“而且橋樁子有點下沉,木橋有彈性,問題也不大。可是重載大橋,以後要跑汽車,還要過炮車裝甲車、拖拉機。那些車輛通過振動衝擊都很大,那樣的樁子很容易下沉。所以這真是一個難題。就是再往下打到基岩,用鋼筋水泥灌注橋墩的話,經濟上也不合適了。”


    “我看啊!我們還真的就得采用範大人那種辦法,多打樁子,打深樁子。”張知木說,“我們可以用直徑兩米五壁厚三十的管子,在管子一頭焊上鎢合金鋼的刃口,將刃口向下放到河底,管子很長的話憑著重力,管子就會向河底泥裏紮。可是隨著深度增加,摩擦力就會加大,管子就不會憑自重下沉了。那麽我們可以在管子上麵的口上,對稱的裝上兩個或者兩對帶著偏輪的電機,我們讓偏輪相對同步運動,那麽偏輪水平方向的分力始終相反但是相等,合力始終為零,可是上下的力始終是震蕩的,這個震蕩的力量,就會讓鋼管兒刃口切割河底的泥沙,向下運動。我們打下去幾十米深的鋼管兒之後,摩擦力進一步加大,再想往下打也很困難了。就向鋼管裏麵澆築水泥,這樣鋼管摩擦力加上凝固的水泥和河底阻力將是非常大的。如果我們多打一些這樣剛樁子,在鋼樁子上焊一個承台,是不是就可以建橋墩了?”


    “哎呀!好主意!”盧炳義拍手說,“我們真的有些愁著了,一直沒有想出來好辦法!張總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崇禎皇上看著張知木有些發呆,問:“張東家你是怎麽想起來這個好主意的?”


    “嗨!我要是不說出來這個主意,沒準你們誰也能想出來其他好主意呢?”張知木說。


    範景文思索著說:“有一個問題啊!那麽粗的管子你們怎麽豎起來,再說了那麽長的管子風一吹很危險啊!”


    “豎管子是有些說道,比如夾緊扶穩,還要能上下運動。這需要帶滾輪的夾具。”盧炳義說,“管子可以分成幾節打進水裏,打完一節再焊上一節。這些工作需要一個專門的水上平台,要做的工作很多。不過,這個技術解決了,可能我們在別處再用這種辦法施工就省事了。”


    “是啊!解決一個問題,我們進步一些。”張知木說。


    “要是這個辦法可行的話,是不是建設速度也能快一些啊!”崇禎皇上看出來了門道。


    “按說應該是這樣,”張知木回答說,“不過,一個新技術隻是覺得可行還不行,我們幹的過程可不可行,會遇到啥樣想不到的問題,都是未知數。都會影響工程進度。”


    “不過,幹工程的魅力也就是在這裏,我們總會遇到問題,甚至經常會遇到覺得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經過努力解決了之後,那份喜悅才是沒法言表的。”盧炳義說。


    “嗬嗬!讓盧先生說的,朕都想和你們建大橋去了!”崇禎皇上說,“看來每座橋都不可能完全一樣的,這才是有意思的事。”


    “皇上說的是!”盧炳義說完又對張知木說,“張總,你說的那種鋼樁,我們應該先建幾個,然後加上重物,看看每個能承受多重之後才下沉,有了這樣一個數據,我們就知道下一步怎麽辦了!”


    “皇上!說來我們羞愧啊!”範景文忍不住低著頭說,“臣覺得窯崗人每天都在創造著奇跡,可是我們在京城為一點事兒爭啊!鬥啊!真的不知道天地還有這麽寬?”


    “嗬嗬!這就是朕為啥要讓你們出來仔細的看看。”崇禎皇上有些激動,“朕將大明朝的這麽多官員都帶來為啥?就是要讓你們睜開眼睛看看,我們花的窯崗銀子是怎麽來的!”


    劉建泰不住的說:“想來都汗顏啊!汗顏啊!”


    為了打破尷尬,張知木說:“前麵的水庫工地,你們好好看看吧!那裏有近十萬人在工作,工程量非常大!”


    “比得上滹沱河水庫嗎?”範景文問。他們可是在滹沱河水庫被震驚了一次。


    “總的工程量沒有那邊大,可是難度要比那邊大的多!”盧炳義說,“雖然這邊的大壩寬度遠遠小於滹沱河大壩,可是這邊難度在落差非常大,還有高落差船閘難度也很大。”


    劉建泰開玩笑問道:“這個水庫建完也是一台印鈔機嗎?”


    “哈哈!”幾個人都笑了。


    “是印鈔機,不過這邊的發電量沒有滹沱河那邊大。特別是秦嶺南邊的水沒有調過來之後,這邊發電量很小,至於那邊的水調過來,水量有多少,現在還不敢確定。再說了兩邊抬運船隻,也需要很多水通過船閘才行。我們這邊的水庫要首先保證抬運船隻。”張知木說。


    盧炳義糾正張知木的說法說:“張總我看!我們調的水量,給船閘用的可是不用太考慮。我們又測算了一下,弄的好,我們的調水量可以很大。我們要將嶺南和嶺北的用水量重新進行分配一下。”


    崇禎皇上是越談越興奮,其張知木早就困了,可是沒辦法也要陪著。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張知木說:“皇上,早點睡吧!攢足精神明天還要上工地,沒有好體力不行!”


    “好!為了明天,睡覺!”崇禎皇上高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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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記憶》新進展:崖山海戰,元軍大敗,宋軍反攻,登陸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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