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皇上離京出行二李作戰總結


    崇禎皇上一行人從積水潭登船,正趕上前幾天,連降幾場大雨,運河河道水很深,船通行的也非常順暢。包括崇禎皇上在內,所有跟著皇上在客船上有一席之地的人,心情都是非常舒暢。在未散盡的煙雨中,坐在平穩的客船上,品著茶,憑窗遠眺運河兩岸的風景,那份愜意無以言表。特別是剛剛在京城處理了讓大家壓抑了很久的仇敵,消除了滿清這個宿敵的威脅,人們更是格外的輕鬆。


    大學士劉建泰就陪著崇禎皇上在客船甲板上,麵對麵的坐著喝茶,這在北京城裏麵是絕對不允許的,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崇禎皇上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黃山毛尖,說:“好茶啊!就是我們北京的水太硬,喝不出來毛尖的本來味道!”


    “嗬嗬!是啊!皇上,”劉建泰小心的說,“不過,我們喝的可是玉泉山的水,在北京來說,就算是最好的水了!”


    “去年,我們到開封的時候,張東家特意讓人從黃山運來了黃山的水,那時候喝的毛尖味道可真的是不一樣。就是這樣,張東家還說,這黃山的水用壇子裝的時間久了,照比在黃山喝的水還是差了一些。”


    “嗬嗬!臣可沒有張東家那個福分,到處都能走走,也到處都能品茶品水的。”劉建泰說,“不過,臣倒是有機會在臨安(杭州)喝過龍井茶配虎跑水,那真是絕配。上次皇上賞給我的龍井茶,我用玉泉山的水喝,也沒喝出那個味道。”


    “那可是張東家送來的極品龍井茶,張東家也說最好是要配虎跑泉的水。”崇禎皇上說完,歎口氣,“這次見到張東家,我要問問他,有沒有時間,一起去一趟臨安(杭州),我們一起去品品茶。現在客船可以直達長江,是不是也可以直通臨安(杭州)啊?”


    “估計應該沒有問題吧?”劉建泰小心的說,“我們這段運河就是窯崗人用挖沙船將河道挖深的。從長江到臨安(杭州)的船更少不了,張東家他們也一定能將那邊航道疏通了!”


    “他們要做的事多著呢!就怕他們暫時顧不過來!”崇禎皇上這句話說完,君臣二人都沒有話了。劉建泰更是不敢提這個敏感的話題。


    倒是崇禎皇上解嘲的笑笑說:“嗬嗬!我這個皇上反倒是要比以前輕鬆多了!”


    劉建泰還是鼓起勇氣說:“皇上,臣知道這次窯崗之行,您並不輕鬆。這次要和張知木談談今後的事了!”


    “嗯!”崇禎皇上用力點點頭,將頭轉向岸邊,看著河岸走動的耕牛,好像格外感興趣,可是嘴上說道,“這個張東家真的要得天下,誰也攔不住。他想要朕的腦袋,也沒有人擋得住。不過,朕第一次見到他,就問他,你想做皇上嗎?可是他反問朕,當皇上有啥意思嗎?我搖搖頭。他也就是一笑!”


    劉建泰沒想到崇禎皇上會和張知木談過這樣的事,驚得後背都見汗,“皇上,此一時彼一時!就怕張東家擋不住做皇上的誘惑,或者跟著他幹的人更想讓他當皇上,他們好跟著雞犬升天!”


    “哼哼!”崇禎皇上用鼻子哼了兩聲,說,“我倒是更相信上一次張東家在開封跟我說的話,天下有一個皇上,那就是我。”


    劉建泰心說,你們上次都談了這些,我們根本不知道,還盡跟著起哄,簡直就是一群傻瓜。不過,劉建泰還是說:“皇上!我們四周大部分地方都是窯崗人在治理,留給朝廷直接管理的地方隻有北直隸、還有山東和南直隸靠海這些地方。今後怎麽辦,是不是要問問張東家?”


    “是啊!我們是一個大國中的小國,”崇禎皇上說,“未來的國家應該是啥樣,這次要和張東家好好談談!不過,他們征戰四方的事,好像才開始。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想好了今後怎麽辦?”


    “皇上!您也知道,這次滿朝文武都想跟著您到窯崗去看看,其實大家都想看看這些窯崗人是怎麽就突然變得如此神奇。在那個瘠薄的地方,一下子就發展的這麽快?”劉建泰又說,“這些事,恐怕在北城裏麵,隻有皇上知道的多一些!”


    “哈哈!”崇禎皇上聽了劉建泰的話,知道滿朝文武,都對窯崗人感到很神秘,更是對他和窯崗人的關係感到神秘,“朕隻能說是,比你們知道的多一些。現在已經不是秘密了,朕早就有電報機和窯崗人實時保持著聯係!”


    劉建泰歎口氣說:“唉!我說幾次情況都那麽危急的時候,看不出來皇上有一點急的樣子!”


    “哈哈!說實話,張東家對我們大明朝是最大的功臣,沒有張東家他們支持,大明朝早亡了!”崇禎皇上把目光轉向劉建泰說,“不說我們吃的用的都是窯崗人的。就說北京幾次危機,都是人家出兵解的圍。我們朝中還有那麽多人處處想怎麽對付人家窯崗人。要是窯崗人有二心,何必忍受這些?”崇禎皇上有用鼻子哼了一聲說,“哼!沒有張東家支持,前兩年朝中的那些人朕就很難應付!”


    對於崇禎皇上後麵的話,劉建泰不敢談論。低頭端著茶盞又喝起茶了。


    其實他們君臣也很難有這樣的機會談談話。崇禎皇上在位這些年,一共殺了兩個首輔大臣,撤換了五十個內閣大學士。另外還撤換了十四個兵部尚書,而且這被撤掉的十四位,還都是正經八百的兵部尚書,僅僅隻加兵部尚書銜的還沒計算在內。這十四人裏,其中有九個被治了重罪:斬首者一人,治死者一人,自殺三人,下獄兩人,革職查辦兩人。


    刑部尚書,前後撤換了十七人。處死或被逼自殺的督師、總督,包括袁崇煥在內合計有十一人,如薊遼總督劉策,漕運總督楊一鵬,督師熊文燦,陝西三邊總督鄭崇儉,薊州總督範誌完、趙光抃等。各地巡撫被斬殺的十一人、未來得及問罪先行自殺者一人。


    大臣們沒有不害怕崇禎皇上的。


    可是劉建泰他們治國想不出啥好辦法,對自己和皇上榮辱捆在一起還是非常清楚的,覺得該跟皇上說的也還要說,就試探著問道:“皇上,難道他們窯崗人就是鐵板一塊?”


    崇禎皇上明白,劉建泰的意思是,正麵我們和窯崗人沒法對抗,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比如從他們內部突破,尋求他們的漏洞?崇禎皇上搖搖頭說:“愛卿!不要在這方麵動腦筋了!這些,我們東廠西廠動的腦筋多了!千萬不要弄巧成拙,最後都不好收拾!我想憑張知木的智慧,他應該想到了今後該怎麽辦。我也相信他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解決辦法!”


    “難道一切都聽他們的安排?”劉建泰抬頭看著崇禎皇上問。這樣看著皇上按照以前該是大不敬的罪了。可是今天崇禎皇上沒有任何不滿的表現,“話不能這麽說,但是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當然了,在一定的情況下,朕也會據理力爭的!”


    此時的大學士劉建泰心裏覺得非常難受,可是也說不出更好的辦法。見過張知木的他,知道論口齒功力也不是張知木的對手。不過他和跟著同船一起來的六部尚書大學士們還有擠在駁船上的官員們,都想看看這個謎一樣的窯崗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要說朝廷這些官員們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們聽說在客船上沒有位置,可以坐著駁船跟著一起去窯崗之後,這些官員們就開始在積水潭停著的駁船上下功夫了。他們將駁船頂上加了一個棚子,又將駁船格成幾個房間,加了廁所廚房,又帶上廚子。吃喝的東西也帶了不少。房間雖然不大,但是每個官員都有自己的房間,每個房間都有桌子椅子床。幾艘駁船之間還連接了帶扶手的橋,以便於各駁船上人員互相往來。


    崇禎皇上登船的時候,看到他們改建的駁船也樂得差點兒彎了腰。心說,你們這些人啊,幹正經事兒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可是弄這些倒是很有辦法。


    天氣是九月份了,有點涼,可是由於駁船上能遮風擋雨的,走在運河上還是感覺不錯。由於是跟在皇上的客船後麵,這些駁船上官員們反倒是很自在,沒有事他們聚在一起,可以喝茶飲酒下棋娛樂。原本是在朝中不同黨派的人此時也放下那些,一起玩樂起來,倒是顯得非常團結。


    大明朝也是難得有這樣和平的時候,百官們都輕輕鬆鬆跟著皇上伴架出來。這些出來的官員更覺得咬著牙跟著出來是對了,不然此時窩在京城不知道會氣的啥樣了。


    其實跟隨崇禎皇上一起出來的這些皇子公主們是最高興的。客船上的最上層是給崇禎皇上和周皇後住的,下一層就是皇子和公主們住的。這次崇禎皇上帶上了獻湣太子朱慈烺,皇子朱慈炯、朱慈炤、朱慈煥,還有二十歲的公主長平公主、十歲的昭仁公主。


    崇禎皇上想把他們都帶上,一是知道他們都太想去窯崗看看了,二是覺得他們應該去看看窯崗是啥樣的。今後這天下不知道會啥樣,他們都要睜開眼睛看看外麵的世界,看看他們自己有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崇禎皇上還有一個心思,他知道張知木不會對他怎麽樣,但是他也想將自己皇子們介紹給張知木,一旦今後有啥問題,隻要張知木在,這個人絕對不會管自己的孩子們。


    盡管崇禎皇上此去窯崗,心裏有很大的事,但是他知道那是要到了窯崗才能談的事兒,所以一路上崇禎皇上還是非常高興的,破例的每餐都是和皇子公主們一起吃。崇禎皇上表現出了少有的慈祥。


    崇禎皇上高興,大家當然都跟著高興。客船進到了黃河,崇禎皇上看到了百舸爭流的情景,更是高興,船到了開封,崇禎皇上下令向南進入重新修通的運河,他要看看新運河是啥樣。百官們更是願意多看看了。在船上啥心也不操,好吃好喝的看著風景,這享福的事,這輩子能攤上幾回?


    崇禎皇上看到了新修的河道,增加了兩個沉澱泥沙的湖,格外有興趣,仔細的考察了沉澱湖的閘門等水泥建築設施,才登船進入運河。他看到雖然運河比以前窄了很多,但是河道加深了,船的吃水量可以很深,他乘坐的客船重載都可以自由的往來。運河岸邊騰出來了大片的平整的土地,今年的麥子長得格外的好。看到一處土地上一個收割機正在收麥子,崇禎皇上讓船就近靠上一個碼頭,下船就奔收割機走去。大臣們也趕緊跟了過去。


    其實這是研製收割機的技術人員正在這裏試用收割機。收割機在山西和河套地區,已經開始大規模的使用,他們要試試在河南這邊使用的效果怎麽樣,沒想到正好被崇禎皇上他們看見了。


    這些人身邊本來就圍著不少人在看熱鬧,突然看見又有一群人過來,來人靠近,他們從裝扮上看出來是皇上來了。沒等他們做出反應,跑在前麵的王公公喝道:“皇上駕到!跪下!”


    搞實驗的人和圍觀的人趕緊都跪下了。崇禎皇上高興地說:“別跪啦!快起來!朕要看看你們方才轟轟的怎麽就把麥子割倒了!”


    搞實驗的負責人趕緊站起來對皇上說:“皇上這是用四輪拖拉帶著的收割機!我們在山西和河套都已經推廣使用這種收割機。一台收割機能比幾十人收割的還快!皇上你看後麵用拖拉機直接深翻完了,如果拖拉機帶上自動播種機,還可以直接將播種的事兒做完。”


    “好好!太好了!”崇禎皇上高興的說,“馬上再試著割一下,朕要好好看看!”


    “好的!我馬上就給皇上看看。”這位搞實驗的技術人員,想自己給崇禎皇上演示一下,突然他大膽地問道,“皇上敢不敢坐到收割機上?這樣看的更清楚!”


    “大膽!”王公公在旁邊不幹了。他不知道這收割機有多大的危險,心說這個家夥膽子真是太大了,竟敢讓皇上冒險。


    “住嘴!”聽到王公公這樣喊了一句,崇禎皇上生氣了,他知道這位技術人員敢讓自己上到收割機上,就是因為沒有啥危險。他知道,這些人跟著張知木在窯崗對啥都隨便慣了,才敢請自己上去的。崇禎皇上很喜歡這種很隨便的感覺。所以不顧王公公還有跟隨來的劉建泰他們的勸,跟著這位技術員上了收割機。這位收割機手,轟的啟動收割機,盡管雜音有些大,座下也在顫抖,可是前進了的收割機將麵前的麥子都整齊的割倒又整齊的放倒在地上,這種感覺讓崇禎皇上看的都想大叫。這位技術員膽子今天格外大,大聲的問崇禎皇上,“皇上!要不要您親自試試,我在你旁邊幫著你?”


    崇禎皇上連聲喊道:“好好!我來,你就旁邊幫助我!”


    在外麵跟著收割機叫好的眾人,看到突然收割機停下了,駕駛員和崇禎皇上換了個位置,他們明白了,崇禎皇上要親自開收割機。王公公和大臣們嚇得直喊:“皇上!不行啊!不行啊!”


    此時的崇禎皇上,那裏還顧得上他們,按照這位技術員說的,轟的發動了收割機,開動收割機,開始收割麥子。緊張的崇禎皇上已經滿頭是汗,可是心情好極了。開著收割機收割很很長的一段麥子,還覺得意猶未盡。崇禎皇上也知道自己不能在這真的勞動,不過崇禎皇上真的領略了這收割機的工作效率。


    停下收割機,崇禎皇上高興的在跑過來的王公公扶持下,下到剛收割完的地上。站穩後,問跟下來的技術員說:“你們山西和河套地區,有多少這樣的收割機?”


    “哎呦!皇上,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是我知道,河套那邊已經有很多了,那邊人少地多。那裏的地都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這樣的收割機開起來,一個上午,可以不用掉頭的割。不然河套地區每年都有地沒收完就下雪的事。現在就好多了!”


    “好好!”崇禎皇上不住地說好,“今天你教朕開收割機有功,朕就將這塊玉佩賞給你!”


    “哎呦!皇上這等小事,使不得!”這人還客氣上了!


    王公公在旁邊說:“得啦!皇上今兒高興,快謝恩吧!”


    崇禎皇上也真的是高興,非常喜歡這位老師,說:“拿著吧!朕真是做夢也沒想到這麽大的東西能聽朕的話,真讓朕開走了!哈哈!”


    崇禎皇上他們一群人回到船上,皇上還意猶未盡的談論著方才開收割機的感受!


    崇禎皇上沿著新運河一直到了淮安才又掉頭回去。回程他們幾次停船去看橫跨運河的幾座大橋。這些大橋,將運河兩岸完全的連接了起來。這些大橋都是車馬可以通行的,以往靠船擺渡人員,車是很難往來的,也就限製了兩岸的經濟往來。現在有了這些大橋兩岸經濟就完全融合在一起了。


    窯崗的張知木他們雖然時時的掌握著崇禎皇上他們的行蹤,但是也沒有把太多的心思用在他們身上。


    李威和李菁從遼東回來之後,靜下心來做了詳細總結。最後,他們在軍事學院分別做了總結報告。


    李威介紹了,炮車和大炮在戰爭中的作用,還有火箭炮在戰爭的作用,根據具體戰例做了詳細介紹。介紹過程中,他們還根據現場拍回來的實際作戰效果照片,用幻燈片的給大家做了放映。這次遠征作戰,他們和飛行器配合做空中炮火校正,是很大的亮點。


    照片上顯示的炮擊效果,讓所有的人都非常震驚,特別是火箭炮覆蓋之後效果簡直是恐怖。這些資料隻有身臨第一線的人才能的得到。


    李威總結說,我們的炮車和履帶牽引車、四輪驅動汽車雖然都有很大的磨損現象,但是都經受住了長途行軍的考驗。這是非常值得驕傲的。


    對於四輪驅動汽車在戰場的表現,李威也做了很高的評價。這種機動靈活越野性強的汽車參與作戰的模式,也是今後的可以發展的方向。


    李威建議,火箭炮炮火的密度還要提高。建議將一輛車上火箭炮從十二管增加到三十二管。車輛的載重量,李雲鶴已經答應幫著解決。火箭炮的重量采用鎳鋼之後也可以進一步減輕。所以,用十輪汽車將改進後,增加每輛車的火箭炮管數是完全可以的。


    李菁則重點介紹了,用三角翼進行空中突擊作戰的經過和經驗。這是一次絕對超出所有人想象突擊行動。他們沒想到平時看著慢慢飛行的三角翼竟然能起到這麽大的作用。


    李菁還介紹了,三角翼從空中向地麵空投**進行攻擊的效果。這也是大家都沒想到的。李菁建議研製新的可以從空中投放**彈種,現在專門用於空中投彈的彈種還太少。比如可以專門研製每個三角翼帶一枚的***等。


    總之,李威和李菁的報告,將軍官的作戰思路開闊了不少。也對今後進一步軍事行動和軍事教學提出來了新的要求。大家也意識到,空中配合作戰,將來將是一種非常常規的作戰手段。


    李威和李菁的總結報告做的很有水平,陳玉峰和歐陽鶴都非常滿意。報告會之後,窯崗的高級軍事幹部們開了一個會。會上決定,擴建飛行隊,擴建火箭炮炮兵,擴大汽車機械化兵團的編製。這次會議,李雲鶴參加了。沒有他參加,啥決定建議都沒有用。


    會上還建議,李菁的特種兵能進行三角翼飛行訓練的要進行訓練。爭取都做到具有做到水陸空三棲能力。


    李菁點點頭,笑了笑說:“我盡量爭取!不過,有不少人不怕死,但是就怕登高!有的人說死也不上三角翼。今後再招新人的時候,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有恐高症!”


    高級幹部會之後,李雲鶴對張知木、陳玉峰、歐陽鶴說:“後天試驗新飛機,你們去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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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記憶》新進展:崖山海戰,元軍大敗,宋軍反攻,登陸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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