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鑲沒想到遼東的事會解決的如此迅速,送走了李威、李菁他們,將遼東的事交代給窯崗派來的官員和警察,留下一個軍的步兵協助遼東的治理,薑鑲馬上帶上隨從親兵們,策馬向北追趕向奴兒幹進軍的隊伍。


    向北進軍的路線有東西兩條,一路是向北之後,沿著阿速江(烏蘇裏江)向黑龍江前進,到了黑龍江沿著黑龍江到出海口奴兒幹。另一路沿著忽爾海河(牡丹江)到鬆花江,再沿著鬆花江到黑龍江,向上遊前進。


    薑鑲一直追到恤品河(綏芬河),在莫溫河衛追上一路帶頭挺進的騎兵第一軍軍長。


    向奴兒幹進軍的隊伍,是兩個騎兵軍和一個步兵軍。這是一支這個時代沒有人能阻擋的力量,軍事上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特別是他們帶著福臨皇上《降書順表》一路上遇到的大清派到這裏的官員官兵基本上都投降了,其實他們看到前來的隊伍也沒心思再作戰。那些山林裏麵的部落頭領,原來就是受大明朝的敕封的世襲官員,被大清派來官員欺壓很久了也不敢言語,現在大明朝又打回來了,他們當然非常的歡迎。特別是窯崗軍隊根據張知木的指示帶來了很多“糖彈”,比如窯崗的布匹、獵人們用的刀、弓箭等五金用品,還有很多他們沒見過的各種生活。這裏的人和外界接觸的不多,用最簡單的辦法直接給他們帶來好處是他們最容易接受的,而且效果非常好,窯崗官兵而且很快的就和當地人拉近了關係。特別是,陸成祥派出來跟進的商隊,用合理的價格購買他們各種毛皮、山珍、人參、鹿茸等產品,又用非常合理的價格給他們帶來了他們急需的商品,還在各處設置了很多固定的商鋪。這裏的百姓們一下子就感覺得到生活已經發生了變化。


    聽到薑鑲他們到了莫溫河衛(格羅傑闊沃),張知木馬上給薑鑲發電報,讓薑鑲盡快的派人沿著恤品河(綏芬河)向建州衛、雙城衛(烏蘇裏斯克)、木陽衛前進,目標是占領海參崴。而且,張知木的命令非常明確,最少要留一個連的兵力進駐海參崴。


    窯崗這段時間沒有這樣的非常具體的命令,所以薑鑲和騎兵第一軍的軍長接到這個命令,沒敢耽誤,組織人在興凱湖上收集船隻紮木筏子,準備沿著阿速江(烏蘇裏江)向黑龍江前進同時,馬上派兵向海參崴前進。


    由於道路不是很好走,張知木的命令下達了四天後,正在指揮中心的張知木收到軍隊已經順利占領海參崴的電報。看完電報,張知木一句話沒說,來到大幅地圖前,用手指著海參崴,心情難以平靜。前世的時候,海參崴是一個讓中國人想起來就心裏流血的地方。


    不過,張知木知道今天我們既然派軍隊到了這裏,就絕對不在允許海參崴從我們手裏丟出去。


    陳玉峰和歐陽鶴也沒有弄明白,麵對那麽大的地方,張知木為啥對這個海參崴這樣上心。從海參崴發回來的電報說,那裏就是一個小魚村,因為海裏麵的海參特別多,才叫這個名字。


    張知木沒法解釋太多,轉身對陳玉峰和歐陽鶴說,“海參崴這個地方非常重要,我們要在這裏建設一個大的軍港,當然也可以民用。”


    陳玉峰和歐陽鶴都知道,張知木做的事很多都沒法馬上就讓他們明白為啥,但是事後都會證明是非常正確的。陳玉峰說:“盧先生組織考察隊的時候,應該組織一個小隊做這個海參崴的規劃設計。”


    張知木和陳玉峰、歐陽鶴在地圖前麵研究了一下海參崴的事,又看著興凱湖,看著阿速江(烏蘇裏江)。歐陽鶴說:“薑鑲他們沿著阿速江(烏蘇裏江)到了黑龍江,到奴兒幹就快了!他們到了先搭建臨時碼頭,我們的先前出發的大船用不了多久也能到。趕在黑龍江封凍前第二批的大船也能到。”


    “看來封凍前我們能把黑龍江兩岸主要地方都占領!”陳玉峰也很樂觀,“看來一切都在我們計劃當中!”


    正在三個人說的高興的時候,參謀匆匆進來又送進一份電報,歐陽鶴接過電報簽了個字,看了一眼,眉頭一皺,將電報遞給了身邊陳玉峰。陳玉峰接過電報看了一眼,忍不住說了句:“俄國人?怎麽到了這裏?”


    張知木心裏一驚,馬上從陳玉峰手裏接過電報,匆忙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脫口而出,“老毛子不會這麽快就把手伸到這邊吧?”


    在張知木的印象裏麵,俄羅斯現在還應該是一個公國,他們一直在西域在搞小動作,不應該這麽快就來到黑龍江這邊。


    西路進軍的這一路是沿著忽爾海河(牡丹江)向鬆花江前進的,這一路隊伍主要是騎兵第二軍的隊伍。他們沿著忽爾海河(牡丹江)到達鬆花江口的忽爾海衛(依蘭)的時候,從守衛的官兵那裏得知,有俄國人今年已經強占我國達斡爾頭人拉夫凱的轄區,占領了雅克薩(黑龍江左岸阿爾巴金諾)。他們不斷派人四出襲擊達斡爾居民,捕捉人質,擄掠婦女,殺人放火。由於俄羅斯人有火槍,當地人民的抵抗的很吃力,損失不小。而且俄羅斯人又有增援的可能。


    看完電報,陳玉峰對參謀說,去把劉雲喊來。張知木和陳玉峰、歐陽鶴又將目光集中到牆上的地圖上。


    劉雲進來看完電報,來到地圖前,指著忽爾海衛(依蘭)說:“他們這一路,走這裏是因為考慮到他們到了黑龍江話,容易從黑龍江向他們提供補給。不然,不會這麽走。”


    歐陽鶴指著地圖說:“我看,讓騎兵第二軍派出一個師的輕騎兵,一人雙馬,沿著托溫江(湯旺河)向北,經過兀者托溫所、屯河衛(伊春)、兀的罕所、真河所,直接到黑龍江,再沿著黑龍江向北直奔雅克薩,對俄羅斯人進行突襲。我看不需要重武器就能解決他們。然後根據情況向四周發展。我們的船到了黑龍江口之後,要盡快的卸下拖輪駁船,輕載快速逆流而上,將寄養給他們送過去。這段時間他們的寄養隻能自持,不行的話,就打獵解決食物。好在天氣可以,戰馬可以放牧吃草。”


    劉雲說:“騎兵一人雙騎帶著東西,不進行大規模戰鬥足夠用。”


    張知木和陳玉峰也都同意這個意見,劉雲問:“其他軍隊還按原計劃行進嗎?”


    “計劃不變!”陳玉峰說,“他們繼續沿著忽爾海河(牡丹江)到鬆花江,再到黑龍江。這樣他們的給養好解決。”


    劉雲出去整理電報去了。張知木他們三個人回到沙發上坐下,張知木說:“看來!俄羅斯人早就在北麵下手了。他們一定是在更北麵建立了南下的基地,不然,他們很少點人不敢離開俄羅斯那麽遠到這裏侵占地盤搶掠!”


    “嗬嗬!本來想將北麵的蒙古人解決了在解決西麵的事兒。”陳玉峰笑著說,“看來,北麵的俄羅斯人要先趕走才行。”


    “奴兒幹北麵的地圖,是按照元朝的地圖畫下來的,情況不是很清楚。但是幾條大河應該錯不了。我看就將俄羅斯人向西趕過葉尼塞河。然後從北麵向南,我們南北夾擊,將漠北的蒙古人徹底解決了。”歐陽鶴看起來信心更大。


    “是啊!我們想把蒙古人解決完了再解決更北麵的事,看來由不得我們了!”陳玉峰說,“就讓劉雲他們重新製定一個詳細的計劃吧!”


    “俄羅斯人在北麵不會有太多的人,”張知木分析著說,“最近發現他們過來的人不多,說明他們也是在北麵站穩腳跟不久。這是試探著向南發展。不過我們們既然改變作戰計劃。就要重新布置軍力。我看我們第十一軍就不要撤回去了!遼東、鴨綠江兩個都司,暫時放一個軍,奴兒幹和北麵放一個軍,再留一個騎兵師兩個步兵師在北麵。騰出來一個騎兵軍加兩個騎兵師,和兩個步兵師,從東向西拉成一個大網,將黑龍江北岸到北冰洋這塊地方,橫掃一便,一直到葉尼塞河。將過來的俄羅斯人都捉起來。我們那邊地廣人稀需要勞力。”


    “我看,那些越南俘虜,左良玉的俘虜、還有朝鮮俘虜,都送到北麵去。”歐陽鶴說,“奴兒幹那邊地廣人稀,交通不便就很難有效管理。我們應該先將公路,以後是鐵路都修好。那樣的話,即管理容易了,那裏的深林木材,林產品都可以變成我們收入。管理就可以達到張總說的那種良性循環了!”


    那些對土地格外貪婪的俄羅斯人,還不知道,他們來到西伯利亞的這些人的命運,已經被一個叫窯崗的這個地方的幾個人給決定了。


    俄羅斯是歐洲一個不大的公國,逐步對外侵略擴張。崇禎五年(1632年),俄羅斯擴張到西伯利亞東部的勒拿河流域後,建立亞庫次克城,作為南下侵略中國的主要基地。從此,它便不斷地派遣武裝人員入侵中國黑龍江流域。崇禎十六年(1643年)夏,俄羅斯雅庫次克長官戈洛文派波雅科夫率兵一百三十六人沿勒拿河下行南侵,於這年冬天越過外興安嶺,侵入中國領土。十一月,這些侵略者到達精奇哩江(結雅河)中遊達斡爾頭人多普蒂烏爾的轄地後,四出搶掠,滅絕人性地殺食達斡爾族人,被稱為“吃人惡魔”。第二年夏初,精奇哩江(結雅河)解凍後,這夥匪徒闖入我國東北部最大的內河黑龍江,沿途遭到各族百姓的抗擊。崇禎十九年(1646年),入侵失敗的波雅科夫率領殘部經馬亞河、阿爾丹河進入勒拿河,逃回雅庫次克。波雅科夫回去後揚言,隻要派兵三百,修上三個堡寨,就能征服黑龍江。波雅科夫帶回的有關黑龍江流域的情報和他提出的武力侵入黑龍江流域的打算,引起了沙俄當局的重視和讚許。崇禎二十二年(1649年),雅庫次克長官派哈巴羅夫率兵七十名從雅庫次克出發,侵入黑龍江,強占我國達斡爾頭人拉夫凱的轄區,其中包括達斡爾頭人阿爾巴亞的駐地雅克薩城寨(黑龍江左岸阿爾巴金諾),遭到當地人民的抵抗。哈巴羅夫將同夥交由斯捷潘諾夫率領,自己回雅庫次克求援。


    哈巴羅夫不知道,他走後斯捷潘諾夫這些留下的人,會遇到一群叫做窯崗人的克星。他帶領援軍到來的時候,也會和他留下同夥一樣,不是被窯崗人打死,就是做了俘虜,最為終生監禁的囚犯,在勞作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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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記憶》新進展:崖山海戰,元軍大敗,宋軍反攻,登陸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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