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談定婚事降落傘打字機


    回到家裏的張知木突然覺得家裏很清靜,小虎和小青見張知木回來了,圍了過來。


    “呦!家裏怎麽這麽清淨?”張知木坐下就問。


    “姑姑回娘家了!”小青一邊給張知木倒水一邊回答說。


    看見黃玉坤正好過來,張知木故意說:“真是大膽!回娘家也不先請假。”


    “哎呀!玉琳好不容易熬到滿月,蔡夫人一再來電話,他們娘仨就回去住幾天。”黃玉坤笑著回答說。


    這時候,二虎過來說:“我還要上公園去玩兒!”


    “好啊!”張知木拉著二虎坐在自己腿上說,“這幾天我事兒太多。過幾天姐姐和哥哥就放假了,讓他們帶你去玩兒。”


    小虎過來對二虎說:“等我放假了,就騎自行車帶著你去!”


    “不要!我要坐媽媽那樣的動力車。”二虎坐過媽媽的動力車有印象,也很喜歡。


    這時候,小青湊過來嬉笑著問:“舅舅,啥時候給我弄一個動力車?就象小紅玉姑姑那樣的。媽媽那樣的顏色不好。”


    “你和小虎啥時候上大學,我就啥時候給你們買動力車。”張知木回答說。現在張知木不想讓他們太特殊。


    這時候,表姐過來又插言了,“小青再上啥大學年紀就太大了,怎麽嫁人,你們也不想想?”


    “表姐!這件事兒就不用再說了,”張知木有些不滿意了,“不管怎麽說,小青也要上完大學。我們小青不愁嫁!”


    “我聽舅舅的,就要上完大學。”小青看著張知木說,“我做夢都想上大學念書。”


    “不管將來你們做什麽?你們都要把大學念完再說。”張知木說,“你沒看安平公主,現在想到大學念書,又覺得自己年紀太大了不好意思。你們絕對不能耽誤了。”


    現在小青和小虎都是高高的大個子,這是因為他們現在的營養好,趕上長身體的時候,又參加鍛煉,氣色和精神狀態非常好。看著他們張知木心情就好。這時候也很容易讓張知木想起前世的家人,不過張知木已經能做到,在別人麵前,這樣的神情從臉上一掃而過。


    少了兩個哭鬧的寶貝,家裏總算是吃了一頓肅靜晚飯。現在,表姐經過張知木認真培訓,已經可以把魚做的很有滋味了。張知木就不明白山西人以前為啥不吃魚呢?現在滿大街山西人開小吃店酒館哪家也離不開魚,每天送進窯崗的黃河大鯉魚、汾河的魚,不知道要有多少,這就是一個習慣問題。


    吃飯的時候,黃玉坤對張知木說:“你也問問孟四兒是怎麽回事兒,這多一年多了幾乎不著家,他到底是幹啥去了。他媳婦可是沒少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也是啊!”張知木經黃玉坤這麽一提,也覺得孟四兒去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上次,我見到李治的時候,聽他說了一句孟四兒的事兒。他說孟四兒他們的工作有些進展了,還說孟四兒說,完不成任務就不回來了。現在他們去的時間也太長了。明天我再問問李治這事兒。”


    也許是家裏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些,今天黃玉坤很愉快的情緒也非常好,這段時間由於事太多張知木一直是自己睡的,晚上張知木和黃玉坤也格外投入的大戰了一場。


    歇息了一會兒,黃玉坤突然說:“前兩天我和小紅玉又談了一次。”


    張知木心想,“哎呦,小紅玉真厲害,方才她怎麽一點兒沒有給我說這事兒。女人的真是琢磨不透。”張知木本來也想忙活完了,跟黃玉坤說說小紅玉的事兒,聽黃玉坤先說了,他就不急了,問:“怎麽樣?你們這次談的怎麽樣?”


    “哼!有啥怎麽樣的?”黃玉坤哼了一聲,說,“你已經答應了人家,要南征之後娶人家。我去說有啥用?”


    “哎呦!這話傳到你們這裏就變味了。”張知木說,“你和小紅玉一直談不攏,小紅玉問我怎麽辦?你說我怎麽說。我就隻好推說現在忙,等南征的完了的時候再說。到你這就變成這樣了。”


    “說了半天,這不是南征完了你要答應人家。”黃玉坤可不含糊。


    “算了算了!不說了。”張知木說,“今天我還見到小紅玉。本來我還想和你說說小紅玉這事兒。你看你,還沒說呢,就這樣了。”


    “哎呦!方才你這麽費勁兒,就是為了說這事兒吧?”黃玉坤也開始不講理了。


    張知木這個暈啊,拉上被子蒙上頭,不想說了。


    可是黃玉坤拉下張知木頭上的被子,問:“哎呦,真生氣啦?”


    “沒生氣,我就是沒想到你也會這麽犯渾?”張知木說。


    “我自己男人,我怎麽就不能開個玩笑?”黃玉坤挽著張知木的胳膊說。


    “說實話,我就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心裏覺得特別踏實。”張知木說。


    “你這話我信。”黃玉坤說,“可是你這人命犯桃花,從玉琳到小紅玉你都是欠人家的情。這也是你必須麵對的,總是這樣躲不是個事兒。這樣就耽誤小紅玉了。”


    “嗬嗬!”張知木覺得很好笑,“沒想到,我娶女人還需要老婆來操心。”


    “你娶女人絕對不是你自己的事兒,小到是我們家裏的事兒。大到窯崗的事兒,再打到是天下的事兒。我不能不管。”黃玉坤說,“我和小紅玉說了,隻要有時間就娶了。小紅玉還住在她自己的房子,你啥侯願意過去住就啥時候過去住。我們現在的房子住不開。分開住也好,免得事兒多。”


    “那就等秋天吧!各地的水災也都下去了。完事,我想陪著小紅玉回她的老家去看看。”張知木說,“小紅玉的確是一個奇女子,也難得是一片癡情。”


    “我就是覺得這女人太聰明了。”黃玉坤說,“加上你的地位,女人太聰明,也許不是好事兒。”


    “你放心吧!”張知木說,“小紅玉願意做點具體事兒,就讓她做吧。我不會讓參與政事。”


    “哼!就怕到時候由不得你!”黃玉坤還是有些擔心。


    第二天一到班兒上,張知木就給小紅玉去電話說了秋天就可以娶她的事,沒想到,小紅玉嗬嗬一笑說:“哎!我早就知道了。這事兒我和嫂子商量完了,昨天就是故意沒跟你說。”


    張知木聽完小紅玉的話,心裏這個不舒服啊,心說,這是誰要娶女人啊,自己都沒有決定權了。


    聽見張知木沒有聲音了,小紅玉樂的更歡了,“嗬嗬!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哎!能記住今天是啥日子嗎?”


    張知木想了一下子,沒想起來,“我還真的沒不知道今天是啥日子!”


    “唉!算了吧,告訴你,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到我家裏來吧。我要慶祝一下。”小紅玉有些失望的說。


    “哎呦!我還真的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晚上我過去吧。”張知木真的記不住這些事兒,別說小紅的生日,黃玉坤和楊玉琳的生日張知木也是記不住,他的心思從來沒放在這些事兒上。


    放下小紅玉的電話,張知木又給李雲鶴打電話請李雲鶴過來了。


    李雲鶴以為張知木還是為了三角翼動力傘的事找他,一進來就說:“快了!你不用著急了。我已經讓他們先弄出來三台,先試試有啥問題沒?”說完,不客氣的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好!這件事兒你抓緊就行。”張知木說,“不過,我提醒你。使用動力傘飛起來,那隻是讓大家知道,我們人也可以飛起來。可是動力傘隻是太初級的東西。我們最終還是要搞飛機的。和飛機相比,動力傘都不如動力車和汽車相比。等動力傘能飛起來之後,你們就開始搞真正的飛機。”


    “搞飛機是不是動力還要加大才行?”李雲鶴問。


    “當然,不但是要動力強,還要重量輕。”張知木說,“我以前給你們講發動機的時候,是不是講過星形發動機?”


    李雲鶴想了想,說:“對!當時還以為這東西沒啥用呢。星形發動機的缸數一般都是單數,有五個七個九個,為了增加動力也可以並成幾排使用。這些我都記得。”


    “等你們試驗完了動力傘,你們研製動力傘發動機的這些人,就要著手研製星形發動機,盡量做到重量輕可靠性高。那東西不像汽車,壞了停下來修就行了。那是在天上飛,壞了就要摔下來,要死人的。”張知木說。


    李雲鶴摸摸頭說:“我們越來玩的越玄了!到了天上想下來都不行。”


    “所以啊!我今天讓你來還是想讓你搞一種降落傘。”張知木說,“以後我們的飛機在天上真的出事兒,就讓飛行員乘著降落傘下來。”


    “啥叫降落傘?”李雲鶴問。


    “風箏能飛起來是吧?我們的三角翼傘也可以飛起來是吧?”張知木說,“我們增大風箏的麵積,風箏可以把人帶起來。那麽我們就用綢子做一個大風箏,這樣人乘著這樣的大風箏從高空落下來的時候,就不會直接摔倒地上,是不是就可以活命了?”


    說完,張知木用紙給李雲鶴畫了一個降落傘圖形,說:“我們今後就要用綢子做成一個這樣的降落傘,然後試著乘坐這樣的傘從高空落下。有了東西,我們今後研製飛機,或許會少死一些人。記住,我們發展航空一定會死人的。”


    李雲鶴看了張知木畫的降落傘圖形說,“這倒是有點意思,可是難度在於他們怎麽就能在空中自己就展開呢。綢子本身就很軟,他要是和繩子纏在一那不就完了嗎?”


    “你說的是難點所在,我們從空中落下來的時候,還要一個小引導傘,將大傘拉開,這樣才能保證降落傘在空中安全打開。當然這降落傘疊傘方法等都是有嚴格要求的。”張知木說,“你們要有一個專門的班子來研究降落傘的事兒。現在你們馬上要建一個跳傘塔,用來試驗降落傘和訓練人員跳傘。先將人捆在降落傘上,然後用繩子吊在空中,再放下,讓傘在空中展開。這樣慢慢的摸索降落傘的規律。”


    “這個跳傘塔要多高啊?”李雲鶴問。


    “最少也得五十米吧?”張知木說,“我看你就建一座七十米高的吧。塔上可以伸出來四個跳傘臂。”張知木想起了重慶的跳傘塔。


    “天哪!七十米高,那可是窯崗最高的了。”李雲鶴說,“這事還需要盧炳義他們幫著設計一下才行。”


    “對!你們要把功能和要求想好再去找盧炳義先生。”張知木說,“你們現在就需要成立一個班子做這件事兒了,這不是兒戲。”


    “我看,我就成立一個航空研究所,所有與天上有關的事兒都可以劃到這裏來搞,管理起來還好辦一些。”李雲鶴說。


    “嗯!我同意你的意見。不過我看就叫航空事業委員會吧。”張知木說,“不用很長時間,航空就會起很大的作用。你要安排一些好人來做這事兒。”


    “我們現在不管怎麽說,也算是能飛了,”李雲鶴說,“馬上又要招生,我們是不是先招兩個航空的班兒。四年後他們畢業了。我們航空方麵也會有進展了。”


    “我同意,就招一個航空發動機專業,一個飛行器專業的班兒。人才要提前培養。”張知木說。


    “這事說完了,還有一件事兒。”張知木說,“你們已經學過二十六個字母是不是?”


    “是!用字母有時候很方便。”李雲鶴說。


    “你也看過我們用鉛字印刷是不是?”張知木又問。


    “是!你就說啥事吧?”李雲鶴說。


    “是這樣,我們要是想不到印刷廠,簡單印一些字母數字等東西,是不是現在還做不到?”


    “做不到!”


    “這樣我現在就需要你來製作這樣一台機器,把常用的字母和數字、標點等簽字,放在這樣的機器上,每個鉛字都有一個對應的按鍵,我們要通過按鍵將需要的字母打印在的紙上。要有定位換行等功能。這樣的機器叫打字機。”張知木說。


    “哎呦!你說的這事兒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兒。”李雲鶴說。


    張知木原來的辦公室裏麵就有一台這樣的老式英文打字機。張知木每次看到這台英文打字機都會為它設計的精巧感到人類實在是偉大,他用相對簡單機構完成了很複雜的任務。張知木和同事們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一位老師傅說的話很有道理。他說剛出來的打字機不可能就這麽完善,現在的東西,不知道經過多少代人的完善才成了這樣。可是張知木也沒有更仔細研究這個打字機的詳細結構。所以張知木隻能大概的給李雲鶴畫了打字機的結構圖,告訴他打印機鍵盤是啥樣的,打印錘都放在那裏,那裏是按鍵是回車換行,如何定位、移位等。還有色帶的安放位置等。


    李雲鶴聽完了,低頭想了一下說:“我就把搞針織機的那幾個人弄來兩個搞這東西。嗨呀!他們搞針織機的那幾個家夥,真的不得了,他們把針織機搞得那個巧啊。就幾根兒針,變點花樣,就能織出來不同的東西。我看就把他們調兩人出來。”


    “不要影響他們針織那邊的工作。”張知木說,“他們織出來的純棉背心,有多少能賣多少。他們功勞不小。”


    “不過,就是費了挺大的勁兒,弄出來這東西,也沒啥大用啊?光打印這些字母有啥用?”李雲鶴不明白了。


    “這東西主要是給揚昌他們搞計算機做輸出設備用。還有可以作為電報打印終端用。”張知木說,“我們可以通過打字機,輸出打印電報數碼。也可以連接穿孔紙帶,自動收發電報。”


    “那就應該和揚昌他們一起研究,直接搞出來可以自動輸出打印,同時也可以手動打印的打字機。”李雲鶴說。


    “這樣的話,難度是不是要大一些?”張知木問。


    “嗨呀!沒事。我看就這麽辦。”李雲鶴很自信,“要是能打印漢字就好了,各單位發文件材料就方便多的。”


    李雲鶴的話提醒了張知木,“好了這件事兒,明天請揚昌過來一起研究。不過,你方才的話提醒了我一件事兒。我看你們使用圖紙都是手工畫的是不是?”


    “是啊!還能有畫圖的機器?”李雲鶴問。


    “畫圖的機器會有,要揚昌他們的計算機搞出來才行。”張知木說,“不過,可以有一個辦法。把你們畫出來的圖紙,一樣的複印出來幾份兒。是不是非常有用。”


    “當然有用。”李雲鶴說,“快說有啥辦法?”


    “我們可以用類似洗印照片的辦法,多印一些圖紙。”張知木說。


    “照片太小不行,照出來變形也不行。”李雲鶴說。


    “我說的辦法指定有用。”張知木說,“我們要先生產一種可以部分透明的硫酸紙。用硫酸紙鋪在原圖上,用墨水筆描繪出來做成底圖。再用一些光敏原料塗在圖紙上,然後將底圖鋪在這樣的圖紙上,進行曝光。沒有被底圖上的線條遮上的地方,光敏材料會被光解成另一種材料,然後我們用其他氣體比如氨水,處理圖紙就可以得到藍圖了。”張知木知道曬圖,還有用氨水熏圖紙的辦法。可是不知道那圖紙上塗的是啥感光材料。


    “這好像是一個辦法,”李雲鶴說,“可是,不知道圖紙上該塗啥感光材料?這事兒是不是還要清風子師傅參加研製才行啊?”


    “是啊!必須讓清風子師傅他們參加這事兒。”張知木說,“不過,你應該去找造紙廠的廠長,先生產出來硫酸紙,這樣清風子師傅他們就知道硫酸紙的透光度是多少,他們才知道選啥樣光敏材料。”


    “硫酸紙?”李雲鶴對硫酸紙也沒聽說過。


    “是這樣的,硫酸紙好弄。要選用好紙漿在潮濕的的情況下抄紙,不過紙漿不許加任何其他東西,炒出來的紙,放在硫酸裏麵放幾個小時,然後用甘油處理,這樣出來的紙張透明防水,可以長時間保存。你要親自辦這事兒去。以後我們要是能曬圖,大家工作起來就方便多了。以後還會有一個工種,那就是描圖員。描圖員選一些有文化,字寫得好,心細的女孩就行。”張知木說。


    “我就知道,你一找我事就少不了。”李雲鶴嘟囔著說。


    “這就是能者多勞嗎!”張知木說,“我覺得你們的拖拉機和汽車動力車生產是不該分開了?”


    “我也正想和你說這事兒呢。”李雲鶴說,“我們幾種拖拉機生產都是供不應求。我們現在又在研製你說的那種手扶式小型拖拉機。我也覺得,那東西真象你說的那樣,我們這種東西市場需求會更大。我現在就想把拖拉機廠分成三個廠子。再建一個特種車生產廠,那些挖掘機、起重機、炮車等專門由一個廠子生產。汽車和動力車專門成立一個廠子生產。”


    張知木說:“你們現在這樣分還可以,今後可能會分的更細才行。隻要細分了,每個廠子,每個人都可以關注一件事兒,那麽生產的產品才能精益求精。”


    “是啊!”李雲鶴說,“分的太細,我們的力量分散的太厲害也不行。以後再細分吧!不過發動機我還不想分開,還要集中來搞。”李雲鶴有自己的想法,張知木不想幹涉。


    和李雲鶴談完話,剛送走他,張知木想還沒喘口氣兒。李茂的電話又打來了,李茂想請張知木晚上一起喝酒。


    張知木知道,李茂是忙完了,想要談建黨的事兒。不過張知木答應了小紅玉今天參加他的生日晚宴,就對李茂說:“李兄啊!今晚上的酒是要喝。不過你得跟我走。行嗎?”


    “行啊!賢弟,我今晚上就聽您的安排了。”李茂當然答應了,不過他沒想到會是參加小紅玉的生日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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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噴發,日本大地震。--《南宋記憶》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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