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鹽池寶庫學院講課


    張知木來到指揮中心,見到邱老東家就開玩笑說:“邱老東家,怎麽在窯崗這邊呆習慣了吧。回去是一天也呆不了了?”


    “可不是,我的家人回到家裏,是這也覺得不行,那也覺得不好。尤其是吃飯的時候,都說,沒有窯崗的味精菜都難吃了。就讓我老頭子跑一趟,來買味精。”


    大家笑了一陣,陳玉峰說:“方才我和老東家談了一下。你看看這件事怎麽辦?具體的還是讓邱老東家說吧。”


    “我們忙的忘了一件事兒。我們解州的鹽務管員跑了之後,我們沒有安排人去管。我回去之後,發現這可是大事。我怕電報裏麵說不清楚,就安排了一下,跑過來。”邱老東家說。


    “我們在運城和解州都派了官員,你老人家協助他們管起來不就行了嗎?”張知木說。


    “不行,我看我要好好的給你們說說這事才行,你們是不了解我們運城解州的鹽業。”邱老東家說道:“我們解州出鹽已經有三四千年的曆史。在宋朝的時候,我們解州的鹽業鹽稅收入差不多是大宋朝的鹽業收入的一半兒。我記得一個數字,北宋的時候解州的鹽收入是七十二萬八千貫。而同一年,海鹽產區的京東、河北、兩浙.淮南、福建、廣南等六路,僅為一百六十三萬三千貫。到了大明朝,雖然海鹽的生產能力也上來了,不過我看每年這裏收入幾十萬兩銀子也不算多。所以這裏需要專門的一套人馬來管理。我們鹽幫隻能從這裏按鹽引購鹽去賣。絕對不能我去參與管理,我們的鹽幫再去賣鹽。特別是從唐朝開始,為保護稅收,在鹽池周圍一百二十裏修築了禁牆。以後曆代都在完善。到了我們大明朝,進行了兩次大修,現在環池一周修築的禁牆,全長五十八點七公裏。門分三座;東禁門、西禁門、中禁門、池內有六十個鋪子,都需要派兵把守。鹽池禁牆可不僅僅是一道風景,這件事兒你們可別大意。趕緊派一個得力的人先去接管了那裏,不然破壞了再收拾就麻煩了。”


    歐陽鶴說:“邱老東家說完,我就在想這件事兒。這是一個聚寶盆。朝廷一定不會放棄。如果他們派人來接管怎麽辦?”


    邱老東家說:“我看未必。因為這些年,我知道朝廷從這裏幾乎收不走多少銀子。說是朝廷派人在這裏在這管事兒,其實都是晉王爺說了算。看來都是朝廷派人過來,可是哪個官員敢得罪晉王爺,那可是人家朱家的事。我們鹽幫能混飯吃也就是靠晉王爺。說起來我們鹽幫沒少掙銀子,可是給王府上下孝敬的就得用去一半兒。所以,經過各級官員手之後,到了朝廷手裏的銀子很有限。”


    “這麽說,晉王府裏麵應該有很多銀子才對。”張知木若有所思的說。


    “那當然,要知道。幾代晉王都是吃山西的鋼鐵錫銅還有鹽,他們的收入除了朝廷那點兒俸祿,還有其他官員的孝敬。他們的銀子不比皇上少。現在窮的是朝廷。”邱老東家說。


    “難怪,陸先生說我們得到那兒李自成的銀子不多。”張知木說。


    “晉王他們很會斂銀子,他們更會藏銀子。即使李自成把他捉去了,他也不會全都把銀子交給李自成。”陳玉峰說。


    想了一下,張知木說:“閻伯,我看你們就派出去五百警察,讓楊靖帶人把那裏接管了。隨後,讓陸先生組織一個班子負責那裏的鹽務工作。”


    邱老東家說:“你門派的人可一定要是個精明清廉的人。那裏的貓膩太多了。”


    張知木微微一笑說:“等陸先生去了一趟,他就知道怎麽對付這貓膩了。世上還沒有人能在陸先生麵前耍花活。他一定會製定出來一個完善製度,管理鹽池的事情。沒有製約的權力必然會引來貪腐,啥樣的人都很難長時間的經受住考驗。嗬嗬!”


    張知木的話引來大家讚同的一笑。如果沒有這兩下子,窯崗人各地的票號也沒法開下去。


    張知木接著說:“鹽池那裏,要是朝廷來人我們也不許他們進去。朝廷那邊我來周旋,其實我們接管的那些冶場的也麵臨著這樣的問題。朝廷再派人,你們不用管他們。以後朝廷的那些什麽礦監之類的人,我都不用理他們。李自成來了,他們跑得遠遠的我們費力氣打跑了李自成,哪能讓他們再來取利。我想崇禎皇上不比我們笨。現在他不會主動的和我們撕破臉,因為他現在沒這個本錢。這樣的話,他還可以從給我們這裏借點兒銀子,有災有難,還可以請我們出手。不過,我們也要該給朝廷麵子的時候一定要給。他們不惹我們,我們絕對不去惹他們。我們派到各地官員,一定都要以自己委員會的名義工作。”


    張知木對邱老東家說:“這麽大年紀,讓你老這麽來回折騰,實在是過意不去。”


    “得啦,我這身板兒,你們有些年輕人,也不一定比得上。更何況,楊靖他們的馬車坐著很舒服。我一路上看到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地裏的莊稼也都長起來了。心裏高興,比呆在家裏心情好多了。要不是我們鹽幫的事兒要回去安排一下。我還是願意在窯崗和你們在一起呆著。”邱老東家說。


    “說到莊稼的事兒。我想起來了,盧先生說,我們地裏施了化肥的莊稼,明顯的比沒施肥的長得好。其實那還隻是施了氮肥。邱老東家,你們那裏的運過來的光鹵石裏麵,我們用的是氯化鉀。那東西不但是我們製作白色**的原料,還是很好用的鉀肥。其實我們莊稼需要氮磷鉀三種主要肥料。我們煉焦子出來的氨水就是氮肥,光鹵石裏的氯化鉀就是鉀肥,我們還可以從磷灰石裏麵提取磷肥。如果我們把化肥工業建起來。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們地裏的糧食產量最少可以翻一翻。”張知木知道,現在的糧食產量實在是太低了。有耕作技術的原因,也有沒有化肥和品種的原因。


    大家聽到張知木說地裏糧食的產量可以翻一翻,都很震驚,特別是窯崗的老人,他們知道張知木說話絕對會是真的。


    張知木又說:“我看我們下一步,先要在解州建一座發電廠。有了電,我們就可以在鹽池直接建化工廠。就沒有必要把原料運到窯崗再加工。我們就在當地直接出產產品。”


    邱老東家聽到這個建議當然高興,說:“這可太好了。我們那裏是不是也可以點電燈了。這幾天我回去,沒有電燈,太憋屈了。”


    邱老東家的話引來大家一陣哄笑。


    陳玉峰說:“我看邱老東家是老了老了還要鬧俏。你看你,回家了以後沒有味精了菜也不好吃了,沒有電燈也覺得憋屈了。那這幾十年,怎麽沒覺得憋屈?”


    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李岩在旁邊也跟著開心的大笑,此時李岩知道這裏的人商量的都是大事,可是他們就是在這輕鬆的氣氛裏定下天大的事兒。這裏的人,曾經身份地位都不相同,可是他們在一起都沒有高低之分,商量事情都是以理服人。李岩心裏感到一種莫名的衝動,就是有加入這個集體,好好幹點兒啥的想法。


    楊靖一直外麵到處跑,哪裏有事他就去哪裏,因為他是和閻伯駒負責警察這塊兒。那裏有土匪鬧得厲害,那裏的警察對付不了了。楊靖就帶著人去支援。


    楊靖一回到窯崗,張知木就把這個小舅子找過來,告訴他一定要選一個可靠的人帶著五百警察去把鹽池接管過來。其實張知木讓楊靖去接管這個鹽池,還有一層想法,他知道圍繞著鹽池會有很多方利益集團在爭鬥。楊靖以張知木小舅子的身份,其他人都不敢太放肆。而楊靖聰明過人,也隻有他能處理好這裏的事兒。那些軍官打仗都行,能不能處理好各種關係就很難說了。


    楊靖告訴張知木,他會派一個跟了自己很久的人去做那裏警衛的頭,讓他放心。


    邱老東家和楊靖走的時候,張知木對邱老東家說:“過一段時間,李茂從江南回來的時候,我們要開一個大會,倒時候我會提前打電報通知你,或許那時候電話也開通了。我也許會打電話給你。”


    “放心吧。有你的信我一定過來。”邱老東家說。


    這幾天,張知木幾乎和每一個在窯崗的領導都談過話,向他們征求對下一步發展的意見。從他們那裏張知木也獲得了很多有用的建議。經過幾次推敲,也基本完成了工作報告的內容。輕鬆下來,張知木帶著李岩親自到學院給同學們上過幾次課程,也給學生們講講天下大事。沒事兒的時候也和他們打打籃球。現在有了擴音器,講大課也方便多了。特別是,張知木讓揚昌他們搞出來動圈式話筒之後,音響效果更好了,聲音的動態範圍明顯的比碳晶話筒要好得多。


    張知木的報告甚至比課程更受學生們歡迎。


    讓李岩沒想到的是,張知木竟然和小紅玉一起給藝術班兒的學生和學生中對音樂有興趣的學生一起上了一堂音樂賞析課程。這次主要是給學們演唱吉他彈唱。


    由於劉班主已經幾次請張知木給他們搞弦樂的教授吉他彈奏,同時張知木給他們彈唱了不少歌曲。劉班主的他們簡直迷上了張知木演唱的曲目,張知木這裏好像永遠有唱不完的歌曲。所有張知木唱的歌,他們都盡量將歌曲用簡譜記錄下來。後來印刷了幾大本給音樂專業的學生著參考。


    學院的學生都可以在學院的圖書館裏麵看到這些樂譜。


    由於有了擴音設備,好多需要輕聲唱的曲子現在都可以唱了,尤其是張知木特別喜歡的鄧麗君的歌曲,讓張知木不用太顧及聲音的大小,可以用心去演唱了。


    張知木和小紅玉聲情並茂的彈唱,讓學生們聽得如醉如癡,這也讓他們知道,原來歌曲還可以這樣唱。特別是張知木對每一首曲子的歌詞進行了點評講解,更讓學生們很受啟發。


    張知木、小紅玉和李茂都不是一般人,能和學生們一起歌唱欣賞音樂,也給學生們增加不少優越感,使學生們信心大增。


    李岩後來問張知木,你給學生們關於愛情的講解是不是太露骨了。


    張知木一笑說:“現在的是學生思想都被壓抑的有些扭曲了,他們不知道,愛情是人類最美好的感情。以為愛情就是醜露的。我們那些道貌岸然老夫子們,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在外麵對別人卻是另一幅麵孔,虛偽的讓人惡心。我就是要換醒他們追求愛情的勇氣。教會他們戀愛。”


    張知木心裏想的是,要是我們的校園裏麵,也能有校園歌曲就好了。


    這段時間,由於張知木經常的到學校裏麵去,鼓勵學生們都參加實踐活動。也支持學生們搞起了自己的詩社。學生們業餘時間學習有彈吉他的和其他樂器的也多了起來。校園裏麵也有了生氣。


    現在,學院裏的教職員工們,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因為新的招生工作就要開始了。本來招生工作應該早一點兒開始,可是張知木想在窯崗的工作會議開完再進行。因為不論招生人數還是招生類別都需要大的方向定完了再確定。


    這天,張知木到張炳臣這裏和他探討不少醫學上的問題。張炳臣的身邊,已經有了他自己的一批追隨者。其實張知木最關心的還是青黴素的事。可是正象張知木預料的,青黴素的研製進展不大。


    張知木對張炳臣說:“炳臣,你們現在搞的青黴素也隻能算是抗菌屬中的一種。青黴素是通過抑製細菌細胞壁的合成抑製細菌的生長,並不是殺死細菌。還有好多種抗菌素是直接殺死細菌的,你們也可以同時研究尋找新的抗菌素。”


    張炳臣說:“好,我們能通過顯微鏡看到細菌,就能發現啥東西能殺死細菌。我們就按這個方向尋早抗菌素。”


    看到張知木的臉色不太好,張炳臣說:“張總,我給你號號脈?”


    “好吧,”說著張知木把手伸過去說:“我建議,你們搞一種叫做聽診器的東西,還有水銀血壓計。這兩個東西對你們醫生來說,非常有用。”


    張炳臣給張知木號完脈說:“沒事兒,張總。你別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啊。”


    “好,我聽大夫的。”張知木又特別的給張炳臣介紹了血壓的事。告訴他:“血壓分為動脈血壓和靜脈血壓。我們一般用血壓計量的就是動脈血壓。動脈血壓分收縮壓和舒張壓。當心髒收縮向動脈射血時,血壓升高,其最高值稱收縮壓;心室舒張時,血壓降低,心肌舒張末期血壓最低,稱為舒張壓。收縮期血壓減去舒張期血壓稱為‘脈壓’。一般我們通過胳膊上來量血壓。正常成年人以肢動脈的收縮壓為90-140毫米汞柱,舒張壓為60-90毫米汞柱,脈壓為30-40毫米汞柱。血壓過高和過低都是病態的表現。”


    張炳臣知道張知木介紹給他的東西一定是非常有用的,問:“張總,你說的這兩樣東西,啥時候給我們研製?”


    張知木說:“我看你現在你沒有急事兒,不如我們直接去找李雲鶴讓他安排人馬上就給你們做這個東西。”


    張炳臣起身就說:“走,現在就去。不然你一忙忘了,又不知道啥時候了。”


    可是張知木起身的時候,看到張炳臣屋裏另一個桌子上放器械的是用一個大瓷盤子,顯得很笨重,忍不住說:“要是有搪瓷盤子就好了。”


    張炳臣問:“張總,你說的是啥搪瓷?”


    “你不用管了。我會讓他們研究在金屬上搪上一層瓷,做出來各種方便耐用的器皿。”張知木說完,領著張炳臣來到李雲鶴的辦公室。


    李雲鶴打發走了圍著他的一群人,對張知木和張炳臣說:“你們二位一起來,一定又是有任務了。說吧!”


    張知木用鉛筆給李雲鶴畫了一喇叭形的拾音器,從喇叭小口接出來一個橡膠管兒,在橡膠管兒的另一邊接一個開了兩叉能放到耳朵上的聽筒。仔細的告訴了李雲鶴這東西的尺寸和形狀後,說:“這是個給病人看病用的聽診器,你要給張炳臣做出來。”


    李雲鶴看了看說:“這東西就能瞧病?放心這兩天就給你弄出來。”


    張知木對李雲鶴說:“再給你弄一個複雜點兒的東西。你要費點兒精力搞一個血壓計。”


    張知木又給李雲鶴畫了水銀管兒,打氣用的橡皮囊和閥門。還有纏在胳膊上的氣囊。怕李雲鶴不明白,張知木又給李雲鶴介紹了血壓計的使用原理。


    李雲鶴說:“這也沒啥難的。過兩天我一起給你們弄好。”


    張知木問李雲鶴:“我想在鐵皮上燒上一層瓷釉,你說誰來弄這件事兒?”


    “我們瓷窯那些人就行。不過金屬上需要用底溫釉。需要掌握好火候。瓷釉還要能和金屬不分離才行。”李雲鶴說。


    張知木說:“雲鶴,你想想,我們如果用一塊鋼板,衝壓成一個杯子用的話,是不是很容易生鏽。可是我們要是能在這個鋼杯子上麵燒上一層瓷釉。那麽這個杯子就會既有鋼的強度和輕便,又有瓷的耐腐蝕而且不生鏽。你們要是把這東西解決了,我們以後用的杯子、盆、桶都可以用搪瓷的,你說說這個市場將會是多大?”


    “你這麽一說我都有點兒激動。而且我覺得這東西還真的不是啥難事。我馬上組織人幹這件事。”李雲鶴說。


    張炳臣聽二人說的熱鬧,也說:“你們要是能搞出來搪瓷的話,我建議,就先給每個戰士發一個。戰士們上戰場,帶著瓷杯子沉不說,還易碎。戰士們在外麵喝水是個問題。”


    張知木說:“不但要要給每個戰士發一個水杯子,還要給他們每人發一個搪瓷臉盆、飯盆。這樣戰士們在野外用水吃飯也都方便了。”


    送給走了張炳臣,李雲鶴說:“張總,那種新的狙擊步槍我們馬上就能生產到一百支,那看?”


    張知木說:“你們要生產到二百隻放著,而且先別說出去。”


    “好吧!”李雲鶴回答,又說:“你要這麽些這種槍,為啥還保密?”


    “我們現在的武器已經無敵了,暫時還不需要新式武器。我們也要有點儲備。等我們的特種兵都訓練的差不多了。我要親自挑選狙擊手用這種狙擊步槍。”張知木說,“你們的130大炮要抓緊。”


    李雲鶴說:“130加農炮,已經開始鍛炮管兒的材料。馬上就可以加工炮管兒。我們的專用床子已經造好。這回再大點兒的炮管兒也能加工了。”


    “能加工320口徑的炮管兒嗎?460呢?”張知木問。


    “不不,不行。怎麽還有那麽大的炮管兒?”李雲鶴聽張知木的話嚇了一跳。


    “小家子氣。以後我們造的戰船,會比我們的戰船大很多倍。船上用的炮管就會越來越大。炮的射程也是三四十公裏。你們現在造的炮,隻是給以後造炮練練手。”張知木說。


    張知木的話讓李雲鶴直咋舌,他說:“上次我到淩水碼頭的時候,特意看了看林宗偉他們。他們的新船塢和龍門吊在同時開工。我看他們這次這次造的戰船,用我們的130加農炮足夠用了。”


    “是啊,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應該讓林宗偉把他家裏的**福船的事兒安排一下。可千萬別破壞了。那可是我們最大的船。有可它,我們要是裝上蒸汽機,我們就可以直接去書祿把橡膠運回來。我們的好多產品,都直接推銷到海外。我們也可以去倭寇的家裏把他們都炸平。讓他們再也不敢到我們這裏來逞凶。”張知木說到小日本兒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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