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防守炮台試用水鏡


    郝搖旗得到進攻炮台的任務後非常高興。以前他從來沒有一下管這麽多兵,劉宗敏留給他的軍隊就有十幾萬人。上次他在潼關本來想露一臉,可是差一點兒把自己的命搭上,弄得大敗而回。這次進攻秀容以為與權將軍劉宗敏和一隻虎李過配合一定會給自己找回來一點兒麵子,沒想到死傷無數,卻又是大敗而歸,連李過都受傷了,氣的劉宗敏大口吐血。


    不過郝搖旗雖然有些魯莽,可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就憑守城對手那象不花銀子的**,要想靠人硬打進秀蓉城去是不太可能的,就是再死個幾萬人可能也是打不進去的,他正愁著怎麽辦呢,得到命令是打下那個討厭的炮台。這讓郝搖旗精神為之一振。因為雖然打不下秀容,可是憑著自己十幾萬人打下那個炮台應該沒有問題。


    為了打這個炮台,郝搖旗也沒敢大意,他除了派人仔細的將炮台的四周地形測繪出來之外,還利用晚上親自帶人去仔細的觀察了炮台的情況。他發現炮台四周都有鐵絲網。不過他不擔心,那些鐵絲網可以用馬拉著就給拉斷了,不行用刀砍也能砍斷。炮台高度沒有秀蓉城高,既可以從四周用雲梯爬上去,也可以從步道的台階攻上去。


    這個炮台的守軍也就是一個加強連,一百多名步兵,這個連的連長也是牛哄哄的窯崗老兵,他是從野豬嶺加入窯崗隊伍的。他也是這個炮台的台長。可是這裏迫擊炮就有二十多門,重迫擊炮就有五門。就隻用這五門重迫擊炮就讓秀容北麵城牆外麵的大順軍不敢布置兵力。這次也讓炮台上的守軍知道了重迫擊炮的厲害了。


    最近指揮中心軍師親自發來電報說“大順軍停止攻擊秀蓉城後,很可能會攻擊你們的炮台,望千萬不要大意,打好炮台保衛戰。一定記住窯崗人都在看著你們。”


    這讓這位連長既緊張又興奮。他是一遍遍的督促士兵們做好準備。


    雙方其實都準備好了在炮台這要打一仗。


    可是李菁回到窯崗的指揮中心時匯報說:“這次圍攻秀容的沒有李岩隊伍,李岩已經換防走了。現在營地的是郝搖旗的隊伍。”


    歐陽鶴聽了微微一笑說:“陳總,看來李自成上當了。不過我好想給李岩這位老友加一點碼。我現在就給李岩寫一封信,一會兒李菁你派人射進原來李岩他們的營地。”


    李菁說:“看來歐陽先生要把離間計給加一點兒碼啊!”


    歐陽鶴的信是這樣的,


    李岩兄:


    上次你的來信收悉。你的心意我們張總已經明白。張總對您的才華也是很欣賞的,希望您能早下決心的,抓住機會過來,我們共圖大業。張總說,您盡可不必顧及您的軍隊,隻要您人能過來,軍隊我們要多少就會有多少。


    弟歐陽鶴


    當李菁派人將這封信射進郝搖旗的大營後,這封信很快的就被送到了李自成的大帳。李自成看著這封信,麵無表情,就象看了一眼白紙一樣,沒有任何反應。這讓牛金星和宋獻策都沒敢問這封信的內容。李自成也把這封信揣在懷裏,沒再提這件事兒。


    大順軍想攻擊的這個炮台,在修建的時候就考慮了防守的需要。整個炮台高度有六丈也就是二十米,在炮台十五米處的四周還有一圈類似於舷窗一樣的一層走廊,這個走廊可以直通到炮台頂層,這是為了能布置更多的步兵,因為僅僅靠頂層布置的步兵有限。炮台四周地麵上已經布置了三層鐵絲網和**陣地。炮台下半部分是用大石水泥勾縫砌起來,裏麵用土石夯實。在十五米處的走廊向裏麵建了不少房間,裏麵即可住人又可以,作為彈藥給養的存放地。必要的時候,炮台上麵的炮也可推下來,躲避攻擊。


    郝搖旗對窯崗炮台的進攻是從東西倆個方向同時進行的,他們的計劃是靠近炮台之後向南北兩個方法向分兵將炮台包圍。炮台上和窯崗這邊的陣地上還有秀容北城牆上,窯崗人都在用望遠鏡觀察大順進的進攻情況,由於一直沒發現他們的炮兵,所以窯崗人也是一直沒開跑。


    等大順軍行進的差不多了,他們有開始他們的老戰術,點燃柴草,生起煙霧掩護炮兵向前推進。等大順軍的紅衣大炮開始轟擊了,發現他們炮位的秀容北城牆上的重迫擊炮開始發威了。隨著大地的顫抖,遠處張迫擊炮炮彈低沉的爆炸聲傳了過來。這時在煙霧掩護下,推到離炮台近處的虎蹲炮、碗口銃等也開始向炮台開炮了。同時進攻的大順軍也分兵將炮台團團圍住後,沒有停頓,訓練有素的大順軍士兵就開始向炮台衝鋒了。前麵的是盾牌手,後麵的還是洞車和扛著雲梯的士兵,同時弓箭手和火銃手也是在軍官的指揮下輪番的向炮台上射擊。


    這時候,炮台上的的二十門迫擊炮開始發言了,他們此時不需要精確瞄準,隻是對著一片目標,進行覆蓋之後,換一個方向,向另一片目標覆蓋,就這樣四麵不停地輪換著進行目標覆蓋。由於大順軍進攻的隊伍過於密集,炮台四周,被****覆蓋過的區域是一片零碎的屍體,由於天太冷了,大順軍士兵們流出來的鮮血立刻都被凍成紫黑色血塊兒。可是後麵衝鋒的大順軍士兵們,很快就會毫不猶豫的踏著同伴兒破碎的屍體衝過去。


    這時秀容城上和窯崗這邊的炮兵陣地上,重迫擊炮開始發言了。一發發重迫擊炮炮彈,落在大順軍這樣密集衝鋒隊伍裏,每一發炮彈,都會將幾丈範圍內的士兵炸飛,有很多屍體都會成了碎片。這時士兵們勇不勇敢已經沒有意義,再勇敢的人也不會往重炮封鎖的區域裏進。在重迫擊炮的打擊下,很快的大順軍勇敢的進攻隊伍,前後就脫節了。那些躲過重炮打擊,又躲過迫擊炮打擊的一部分士兵,也很快的被炮台上射來的子彈都給打到在鐵絲網前。


    這次進攻,郝搖旗的士兵們攻得快退得也快,還沒衝到鐵網就被打退了。


    在後麵督戰的郝搖旗,不相信進攻一個炮台會這麽難。當初進攻秀容的時候,雖然也是傷亡慘重,可是還是能攻到城下將雲梯架起來,今天怎麽會連炮台下麵都攻不進去呢。


    其實他不知道,秀容城的防守範圍要比這個炮台的防守範圍大的多,也沒有這麽密集炮彈。所以他們還有機會攻到城下。可是這裏就不同了,不但秀容的重迫擊炮可以打到這裏,窯崗的炮彈也可以直接支援到這裏。在這個不大範圍內,密集的炮火下,有多少血肉之軀也不夠打的。他們對戰爭的理解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對大炮的理解也是冷兵器時代的大炮。又怎麽能理解自己為啥沒靠近就被打退了呢。


    不過此時郝搖旗想不了這些了,他想的是,這樣的話,沒法跟李自成交代了。他下令斬了兩個軍官之後,緊接著就開始了第二次進攻,還是從東西兩側同時發起了進攻,又是煙霧起來的時候,炮聲和重迫擊炮聲,夾雜著呐喊聲很快的就響的震天。


    不過這次郝搖旗的命令是,都死絕了也不許後退。大順軍的士兵們不管前麵和左右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被炸飛了,他們隻要沒死的就還是向前衝,終於有衝到鐵絲網前的,可是城堡上迎接他們的子彈毫不留情的將他們一批一批的射倒。後麵的大順軍士兵還是不斷地湧了上來,有人揮刀砍斷鐵絲網衝了過去,可是他們一踏進鐵絲網,腳下就轟的一聲,將他們炸上天。鐵絲網內是**陣。可是即使這樣,也沒有能阻止住大順軍士兵們的衝擊的腳步,前麵倒下了後麵的繼續衝。那些在迫擊炮火的籠罩下衝出來的士兵,反倒是感覺鐵絲網內是個安全區。因為炮彈從來不落在這裏。第一道鐵絲網的**很快的都被大順軍的士兵給引爆了,接著又鋪上了一層士兵的屍體。可是他們再向第二道鐵絲網衝的時候,很難再有進展了。因為離炮台越近,炮台上士兵們的射擊準確性就更高了。


    偶爾大順軍射向炮台的炮彈和弓弩,對炮台幾乎你沒有影響。炮台上的那個連長,不斷地嘟囔著“這哪是他媽的打仗啊,就是殺人玩兒嗎。”不過現在他不斷地向士兵大喊的是“都別手軟,不能讓他們上來。”


    守衛炮台的士兵們,有不少是第一次打仗的,此時早就過了害怕關。一開始他們有些緊張,可是隨著不斷地開槍射擊,慢慢的覺得不比射擊訓練時有啥難度。射擊訓練時子彈有限,可是戰場上子彈就可以放開了打。再後來打槍打的都覺得有些累了。好在守衛的炮台的連長也看出來了,即命令換班進行射擊。


    守衛炮台的連長,在開戰前給手持步槍的班長和副班長的命令是“專門兒射擊那些指揮的軍官。”可是這個命令幾乎是沒法執行,因為能衝進炮台的士兵,渾身上下已經很難看出來哪個是軍官了,再說了到這裏的軍官也想不到了要指揮兒,也就是跟著大流向前衝,還有的是,大順軍士兵向前衝鋒根本不用軍官指揮,他們自己就向前衝。


    終於,郝搖旗指揮的三萬多人一起衝進了彈幕中,就是以不怕死出名的郝搖旗也不敢讓後麵的士兵再進行衝鋒了。郝搖旗看見自己的士兵最後衝進彈幕不久,秀容北城牆上,窯崗這邊和炮台上的炮也都停止了射擊,炮台前麵的火槍聲,也漸漸的稀疏了下來,最後槍聲也都停了。


    他知道自己的三萬多人都已經沒了。可是硝煙散去,他看見自己士兵們沒有衝過人家第二道鐵絲網。郝搖旗瞪著血紅的眼睛望著那個吞命怪獸一樣的炮台,命令“回營”。


    炮台上守衛的連長,立刻向窯崗發電報報捷。其實,在窯崗的水塔上架著高倍望遠鏡的瞭望兵早就用電話,將情況報告了指揮中心。


    這場戰鬥,離窯崗已經很近了,是重迫擊炮爆炸聲,在窯崗已經聽得很清楚了。窯崗人到處都在談論著炮台那邊的戰鬥。可是這根本不耽誤窯崗人該幹啥幹啥。商場還是人不少,廣場上曬太陽的人還是來曬太陽。


    張知木接到陳玉鋒打來的報捷電話時,他已經從停下來的炮聲中聽出來了。


    張知木對著電話說:“怎麽了,天黑還早著呢,他們就收工了。他們也太能偷懶了。”


    “哈哈!我看他們被我們的炮彈給打怕了。李威從炮兵陣地打來電話說,他想帶領一部分人晚上悄悄地出去,炮轟一陣賊軍的大營再撤回來。讓我給罵了一頓。讓他老老實實的呆著,沒有命令擅自行動的,立斬不饒。”陳玉鋒說。


    張知木說:“千萬不能出擊。我們必現在必須示弱,而不是示強。千萬別把我們闖王爺給嚇著了,他們要是不給我們幹活,我們就白忙活了。”


    陳玉鋒說:“好戲才開始,他們還沒到醒過來的時候。”


    張知木說:“好啊!告訴炮台那邊,小心他們夜襲,注意給士兵們吃點好的。郝搖旗吃了虧,不會這樣的就咽下這口氣去。我有張圖紙沒畫完,就先不過去了。”


    放下電話,張知木推開門兒對楊玉琳她們說:“賊軍又退了。”美女們又是一陣歡呼,可是張知木明顯的感到美女們歡呼的聲音比前幾次要小得多。


    回屋裏,心情愉快的張知木很快的就把自行車的圖紙的最後一點兒畫完了。然後,他打電話讓李雲鶴過來一趟。


    進來的李雲鶴沒有空手,他給張知木帶來了幾個水鏡、呼吸管兒和腳蹼。有兩個大人的和兩小孩的。


    李雲鶴說:“水鏡他們按你的要求弄好了,我讓他們給小青和小虎也弄倆小的。不知道好不好用,玻璃都是他們特別弄的鋼化玻璃。那個空氣瓶鋼瓶之類的還要等一等,那個高壓管兒沒事兒了,那個中壓管兒還要好好地弄一弄,高於中壓時的保護不好弄。等他們都試完了,再說吧。”


    張知木說:“好啊!我今晚上就去試試水鏡呼吸管兒。”


    李雲鶴一邊和張知木說話,一邊翻著張知木的圖紙,問:“又有啥好東西,圖沒少畫啊?”


    張知木得意的說:“今天給來點兒絕的。這是可以騎上的兩個軲轆的自行車。”


    李雲鶴指著圖上畫的兩個軲轆的自行車,問:“你說的是人騎上這個兩個軲轆的車子,用倆個腳在路上走?”


    “不是,是人坐在這個鞍坐上,用腳等著兩個腳蹬,這個腳蹬通過這個大拐帶動這大鏈輪,大鏈輪帶動鏈條,帶動後麵這個小鏈輪,帶動這個後麵的輪子轉動。這樣車子就會自己向前走了。”張知木耐心的解釋了一番。


    雖然,李雲鶴經常被張知木弄的一些很神奇的東西,整的暈暈叨叨的,已經習慣了張知木給他弄出來神奇的東西。可是他還是覺得張知木說的東西有些可笑,說:“嗬嗬!你又是唬我吧?人坐在這兩個軲轆的車子上怎麽能不倒呢,你今天是開玩笑吧。”


    張知木說:“現在給你說也說不明白。這樣吧,你就照我圖紙讓人把所有的零件都給我弄出來,以後我讓你看看我是怎麽用兩個輪子給你騎走的。”


    李雲鶴說:“好吧!”


    張知木說:“這些東西的難點是這個鏈條。你們你弄出來了零件以後,別組裝,到時候我親自告訴你們怎麽組裝,這東西緊了不行,鬆了也不行。還有就是輪胎,和你們馬車上的一樣,就是要小一點。”


    晚上,張知木帶著楊玉琳和小青、小虎去遊泳的時候,黃玉坤說:“你可真是的,李自成都打到門口了,你還有心思去遊泳。”


    張知木哈哈一笑說:“我們拿著火槍大炮,還打不過李自成的大刀長矛,我們就啥也別幹了,投降得啦。哈哈!在我眼裏,李自成是在給我們幹活呢!”


    路上,小青問:“舅舅,你今天帶著這麽些東西幹啥?一大包子。”


    張知木說:“我今天要教你們用呼吸管兒浮潛,讓你們開開眼界。先別問,到地方我會講給你們聽。”


    到了遊泳館兒,張知木看見有一些假期沒回家的學生也在這裏遊泳。張知木就把他們喊了過來,問:“怎麽樣,你們假期的夥食還行嗎?”


    一個學生說:“張總,我們的夥食好著呢。我們好多同學不願意回家,就是害怕回家的吃的太差了。我們那裏的大戶人家也沒有我們學校的夥食好。”


    張知木說:“好啊!我看了你們幾個都會遊泳,今天我帶來了幾樣好東西,你們也一起跟著好好地學一下吧。”


    這幾位學生當然高興了。


    張知木拿出來腳蹼說:“這東西叫腳蹼,我們穿上它們,他們就會在水裏幫助我們向前前進。這個叫做水鏡和呼吸管兒,我們帶上水鏡和呼吸管兒,就可以一邊看著水下的東西,一邊在水麵上遊泳。不過以前我們都是用鼻子呼吸,現在需要改用嘴通過呼吸管兒來呼吸,這需要你們適應一下。我先下水給你們演示一下。”說完,張知木拿一個水鏡在水鏡裏麵的玻璃上吐了一點兒口水,然後將口水塗在了整個水鏡玻璃上,又在水裏涮一下。


    張知木說:“你們記住了,以後下水前,水鏡沒沾水前一定要用口水塗一下水鏡,不然你們下水以後,水鏡玻璃上會上霜起霧。到時候你們在水下就啥也看不見了。”


    張知木帶上水鏡咬住呼吸管兒,直接跳進水裏。岸上的楊玉琳他們嚇了一跳,因為呼吸管是可以進水,可是張知木就這樣跳下去了。


    當呼吸管兒口露出水麵的時候,張知木用力一吹,將水從呼吸管兒和單向膜吹了出去,然後將呼吸管兒口露在外麵,頭埋在水裏,打著腳蹼,飛快的在水麵上遊著。


    一會兒,張知木上岸問:“誰先來試一試?”


    一個學生過來要試試,張知木幫著他穿上腳蹼,帶上水鏡呼吸管兒。可是這個學生說,水鏡帶的不嚴實害怕漏水。


    張知木笑著說:“水鏡可不是用外麵的橡皮筋勒緊的,你一下到水裏,水裏的壓力就會將水鏡的膠皮和你的臉壓緊。一般剛下水的時候,水鏡裏麵都會進一點水,但是到水裏一用手壓住水鏡用鼻子一吹氣,水鏡裏的水就會被吹出去了。不用緊張。”


    就這樣,張知木一個個在水裏教他們用水鏡呼吸管兒進行浮潛。


    學生們說:“好像帶著水鏡遊泳,能省不少力氣。”


    張知木說:“當然了,你們不帶水鏡遊泳頭要露出水麵,可是帶著水鏡,你們可以將頭放進水裏,這回增加很多的浮力你當然能省力了。其實用呼吸管兒浮在水麵上呼吸,隻要你們不睡著了,趴在水麵上願意呆多長時間都行。不用費一點兒力氣。”


    最後,張知木帶著小青小虎下水的時候,小虎帶著水鏡從水裏抬起頭時說了一句,“我能看見大腿。”


    楊玉琳在旁邊說了一句,“小混蛋,不學好。”就一把又把小虎按到水裏。這時小虎也不知道說錯了啥,可是他知道說了一句不該說的,就借勢打著腳蹼遊走了。


    小青說了一句,“小傻瓜!”也遊走了。


    張知木說:“哈哈!小東西,還不知道說錯了啥呢。”


    他們幾個高高興興地往回走的時候,突然又聽見密集的炮聲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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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翔飛傘、橡筋航模、製作鋼琴、組建空軍。--《南宋記憶》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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