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到了廣州


    楊帆撤走的兩艘海盜船發現竟然還有船追上來,讓船上的海盜們大怒。他們心想我放過你們是因為不願意麻煩,你們還給臉不要臉,真是太可氣了。可是他們這兩艘船上的海盜船長看見追上來的這艘福船和別的船有些不一樣,遠遠看去船上一直冒著黑煙,他們覺得有些不踏實,就互相發信號還是先走吧。


    可是他們沒想到那艘船很快的越追越近了,這讓兩艘船海盜船船長真的怒了。他們一向都是欺負別人今天被人追著跑,顯然有受侮辱的感覺。他們互相一發信號之後同時調過頭來,將船頭的大炮對準追來的船“通通”的開起炮來。那時的紅衣大炮在海上本來準確性就不高,再加上海盜們沒經過很好的訓練,炮打的就更談不上準確性了。炮彈離的蒸汽船遠遠地落到海裏。這邊蒸汽船上的大炮也開始還擊,可是也沒打著。由於那時的火炮打完炮再裝填前要先在炮筒裏灌水,將火熄滅,然後要用幹布擦幹炮筒才能再次裝藥,所以再次打炮的時間要很長。幾艘船相互間沒打幾炮,就慢慢地互相靠近了。這時海盜船也看清這艘福船是改造過的了福船,船上還有一個大煙筒冒著黑煙,也可以聽見轟轟的聲音從船上傳來,海盜們心裏嘀咕,這船行駛的這麽快可能就是因為它有一個大煙筒的原因。不管怎麽樣了,靠在一起,我們兩艘船還打不過他們一艘船嗎?海盜們都準備好弓箭刀槍準備近戰了。


    三艘船都是福船,除了遠程攻擊的紅衣大炮之外,還有各種碗口銃之類的近戰火器,這些火器雖然不會造成對方船隻的嚴重毀壞,但是可以造成對方人員傷亡的同時,給甲板上的一些設施造成破壞。可是雙方不約而同的都把對手的船看成自己的了,雙方都沒動用近戰火器,他們在靠在一起前,都把船帆給順了過來,都害怕把帆給刮壞了。


    這兩艘海盜船的戰術還很正確的,他們一邊一個夾擊這艘追上來的船,不過讓他們不解的是,這艘船怎麽就這麽順從的讓他們來夾擊呢,竟然沒做任何躲避他們這種戰術的動作。


    原來蒸汽船上的人,最歡迎的就是這種方式,他們怕打敗一艘船,另一艘跑了不好追,最好的結果是一起解決了。


    蒸汽船的左舷最先和海盜船靠近了,兩艘都采用同樣的動作,將帶鉤的繩索拋到對方的船上,然後鎖緊繩索這樣兩艘船就會越拉越近。當兩手船靠的再近一點時,海盜船上射過來一排弓箭。讓這位艘海盜船上的海盜們不理解的是,這艘船竟然沒有還擊。


    這時蒸汽船的右側這艘海盜船也靠了上來,同樣的是雙方都用繩索將雙方的船鎖到了一起。右邊這艘船不斷的靠近的同時,左邊的這艘船和蒸汽船已經靠上了,船舷被擠壓得嘎吱吱的直響,海盜們呐喊著從他們的船上勇敢的跳過來了,這時一直忍著沒發威的蒸汽船上的火槍兵們開火了。隨著“砰砰”的火槍聲,衝過來的二十多名海盜都被打倒了。這時範成坤一身令下:“跳過去!”


    這些平時就練好跳幫功夫的水兵火槍手,一個個就跳過船去。這艘海盜船的船長,看到自己的嘍兵們跳過船去的時候,心裏已經美開了花,他知道每次到了這時候,就意味著成功了,那些船的水手們在自己這些悍不畏死的水手們麵前,他們就是有些小綿羊。就在他剛高興一下,對方船上突然傳來一陣“砰砰”的聲音,這聲音象是火銃聲可又不是,沒等他們弄明白怎麽回事兒,對方的水手已經端著家夥衝到自己的船上來了。他感覺情況不妙,連忙組織反擊。這時這位海盜船長聽到對手船上又想起了一陣子“砰砰”,他知道自己的另一艘船和對手交上火了。這讓他覺得又有了希望。可是上船的對手實在是太厲害了,自己的水手衝過去,根本靠不到人的身前,就被人一陣“砰砰”聲音給打倒了,那些膽小的早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了。這一幕讓這位船長有些不明白了,自己的這些人都是從死人堆兒裏爬出來的,沒聽說過他們也有害怕的時候,今天是這麽了。沒等他多想,他有機會想明白這事兒了。幾隻火槍黑洞洞的槍口應經對著他了,一下子他就頓悟了,那些黑洞洞槍口會打死人,所以在槍口下的人都投降了。明白道理的他,自己也動作很快的舉手投降了。


    正象這位投降海盜船長認為的那樣,方才的一陣槍聲,是另一艘海盜船靠上對手的船而且衝上對手船之後響起的。因為他們的戰術打法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蒸汽船上大部分火槍兵都已經上到他這艘船上了,蒸汽船上留下的火槍兵把上船的海盜們打倒後,並沒馬上上到右邊這艘海盜船上。右邊這艘海盜船的船長,知道登船的人都被打死了,發現情況不妙後,想到的是趕緊扯帆離開。可是雙方的船都被繩索鎖住了,他指揮海盜拿著斧子去砍繩索,蒸汽船上這邊的人哪能讓他們得逞,在船舷的火槍兵每看見有接近繩索的海盜就用火槍招呼。等占領左邊這艘船的火槍兵回來後,範成坤指揮大家對右邊這艘船上的海盜們進行了一輪火力壓製後,命令大家一起跳邦過去,剩下的就是一陣屠殺了。這些海盜們還真的是一些亡命徒,活著投降的不多,一共隻有五十多名。


    戰鬥很快的就結束了,搜索完海盜船的士兵報告說在左邊這艘海盜船的底倉裏發現有二十多名被俘的水手。


    劉雲說:“把他們帶到甲板上,我們過去看看。”


    劉雲他們跨過船舷,過到那艘海盜船上。


    當把這些水手帶到甲板上的時候,這些水手們幾乎要癱倒甲板上,他們在底艙裏快兩天了,沒吃一點兒東西。劉雲說:“趕緊回去熬一點粥給他們喝。”


    有人答應一聲,跑回蒸汽船去了。


    經詢問才知道,這些水手們是一艘商船上的。前天他們遇到海盜船追擊,他們的船拚命地跑,氣的兩艘海盜船追到近處,向他們開炮,一直把他們的船打沉了。在船沉之前水手們跳船逃生,被海盜船撈起來,準備帶回去做奴隸。沒想到被劉雲他們救了。劉雲詢問他們的打算之後,知道他們沒有其他去處,征求他們的意見,問他們願不願意加入窯崗的船隊。這些別無選擇水手們當然願意了。可是即使有這些水手加入,也不夠在組織兩艘船的水手。沒辦法,範成坤訓練的火槍兵就都客串水手,再由各船抽調一些人員,選好了的兩個船長之後,船隊又開始繼續前進了。


    劉雲和範成坤向張知木和陳玉鋒、歐陽鶴匯報時說:“現在看來,我們蒸汽船在海上速度機動性的優勢十分的明顯。可惜的是,這次打死了一個海盜船長,隻活捉一個;第二沒有啥繳獲,因為這些海盜們也沒開張呢。”


    張知木想了一下說:“這兩艘海盜船就和我們準備在泉州靠港的兩艘一起靠港吧,我們還可以在泉州找幾名水手,充實到船上。那些海盜就到泉州交給官府算了。我們繼續前往廣州計劃不變。”


    歐陽鶴說:“看來我們的海船要是都改造成蒸汽船的話,我們就可以橫掃海上了。”


    張知木說:“我覺得目前海上的作戰的最大問題還是火炮的命中率太低了。因為這些炮彈都是圓形的,受炮彈的火撚和風的影響太大了,不容易命中。”


    旁邊的石濤問:“還有不是圓的炮彈嗎?”


    張知木說:“有,回去我們就設計棗核型炮彈,炮彈出膛時要高速旋轉,這樣他受風的影響就會降到最低水平。命中率會大大的提高。”


    石濤不可能聽懂張知木的解釋,張知木知道現在也解釋不清這個問題。


    船隊繼續南行,到了泉州灣的時候,按照計劃四艘福船離開編隊向泉州港駛去了。


    經過幾天的海上航行,暈船的不少人已經有些適應,他們已經可以在船上四處溜達。


    張知木的自我感覺也好很多,起碼能吃下去一點飯了。


    吃完飯,張知木在船艙裏想,現在的廣州是啥樣呢,前世的時候自己沒少來廣州。那時的廣州是一個一千二百多萬人口的大城市,那裏有感覺永遠走不完的大街,有永遠吃不完的美食,聚集著全國乃至於全世界的美女。那是一個讓人來了就不願離開的城市。今天會是啥樣呢?


    不管怎麽說,廣州港是******的起點,有一千多年的曆史。這裏是嶺南的經濟文化的中心,要想經營好大中華,這裏是一個重點地區。可惜自己不會講這裏的話,雖然李茂在揚州請了兩個在揚州做生意的廣東夥計做翻譯,可是通過翻譯交流是很難結識真正的朋友的。


    船隊進到伶仃洋之後,風浪明顯的見小了,蒸汽船又重新拖起那幾艘大船,他們經過獅子洋進入珠江,就來到廣州港。幾艘大船都找到碼頭停靠,費了一點兒時間。等船靠好之後,陸成祥領著那倆翻譯帶著李菁等人去找客店去了。


    張知木等人也急不待的拖著有些軟綿無力的腿來到碼頭上,急切的體會腳踏實地的感覺。


    廣州是一個花花的世界,這裏可以看到各色人種的人。大明朝實行海禁之後,這裏是官辦的允許進出海外商船的開放地之一。據記載。遠在唐代時,黃巢軍圍攻廣州,據說被殺的阿拉伯人、波斯人、猶太人和歐洲基督徒達12萬人,甚至說2o萬人。即使有所誇大,由此也可以想像當時發達的海運所帶來的廣州外僑是多麽龐大。


    很快陸成祥等人就回來了,他已經包下一個大客店。


    碼頭附近客店實在是太多了,張知木他們乘著馬車一路上看到的都是飯店、酒樓、客店的招牌。


    到了廣州,張知木他們這些北方人第一個感受就是熱,熱的受不了。


    閻伯駒非常擔心他的馬匹,將馬匹趕下船之後,馬上就將自己帶來的草藥用水熬了分別給馬匹喂了。閻伯駒嘟囔著說:“這他媽的哪是人呆的地方,熱也把人人死了。就是別熱死我的馬啊。”


    本來大家暈船的勁兒沒過去,天氣又熱,大家就都躺在客店裏,不願意動彈。


    好在白天睡足了,晚上後半夜天漸漸的涼快了一點,街上卻傳來叫賣聲。楊玉琳過來說:“怎麽這裏後半夜有做生意的?”


    張知木沒法解釋,前世的時候,廣州就是一個不夜的城市。他說:“外麵有賣吃的,我們去吃一點兒東西吧。”


    張知木領著楊玉琳來到街上,街上一個小攤上正賣炒牛河,這是張知木最愛吃的。他對楊玉琳說:“我們聽不懂他說啥,但是我知道這是炒牛河,非常好吃,我們一人來一份兒吧。”


    張知木用手對老板比劃著要兩份。老板點頭哈腰的很快的就炒好了兩份牛河粉端到小桌前,借著著燈籠光線,張知木和楊玉琳開始品嚐這炒牛河粉來。楊玉琳在老板做炒牛河粉的時候,就對張知木說:“他做的時候放了好多種調料都是啥東西,不像我們做東西很簡單,不知道哈不好吃。”


    張知木說:“一會兒你吃完一頓就會想著下一頓。”


    楊玉琳吃了幾口,說:“哎呀,真是太好吃了。”說完就沒顧上說話,一直把河粉都吃個精光。


    張知木吃完河粉之後,衝著老板,一豎大母子,說:“好吃!”


    老板聽到後很高興,他既掙到錢了,又得到別人的肯定,很開心。看見張知木他們吃完,又把自己帶來的一壺茶水給張知木和楊玉琳倒上了,張知木和楊玉琳喝著茶水,覺得非常的開心。楊玉琳突然的問道:“張大哥,你是不是以前來過這裏?”


    張知木回答說:“怎麽會呢,我不是和你一起來的嗎?”


    楊玉琳說:“你不老實說話,你沒來過,怎麽知道這炒牛河這麽好吃?”


    張知木還真沒法解釋這事兒,說:“這炒牛河不僅僅廣州有,其他地方也有,可能都是廣東人帶過去的。我也忘了在啥地方吃過。”


    楊玉琳知道在問也問不出啥來,就不說了。


    這裏離珠江很近,他們就借著月色,來到珠江邊上,在珠江岸邊慢慢的走著,楊玉琳很享受這種感覺。她覺得今生遇到這樣一位男人很辛運,不然自己就是家裏不出事兒,也隻能是一個永遠也到不了這麽遠看世界的普通女子。現在自己跟著這男人做的事情,是以前想都沒敢想過的事。


    二人正在江邊走著,突然後麵來了一隊人,提著燈籠。張知木他們回身一看,是李菁他們來了。原來有人發現張知木不見了之後,陳玉鋒馬上命令李菁帶人出來尋找,他怕張知木剛到廣州人生地不熟的出點兒意外不好。


    李菁他們從門前賣東西的老板那裏打聽到張知木他們的去向,就帶人追了過來,看到張知木和楊玉琳正挽著手,在江邊散步,就沒在靠前,提著燈籠在遠處跟著。


    張知木知道自己有些大意,沒跟大家打招呼就出來,讓大家跟著著急了。就跟楊玉琳說:“我們還是回去吧,別讓大家跟著著急。”


    盡管楊玉琳十分的不願意,可是還是說:“好吧,回去吧!”


    廣東人是天生的生意人,第二天陸成祥還沒出去看看市場行情,就有人聞風到來了。他們是從碼頭上知道有幾艘大船到了,就打聽船上的人,知道張知木他們的住處,早早的登門來了。


    張知木是不管這些事兒,一律指到陸成祥那裏。陸成祥可是成了精的狐狸,沒了解到行情的情況下,絕對不談生意。可是廣東人講先談朋友再談生意,非要請陸成祥去吃早茶。可是陸成祥知道吃了人家的嘴短的道理,堅決不去。


    客人走後,張知木和大家開了一會,會上張知木說:“我們既然來廣州了,就別太著急了。要把市場行情了解好再說。既要了解我們要出手的產品行情,也要了解有啥可以帶回去的產品。還有一個最大問題,就是我們要在廣東的山區買下一塊地方。以便我們將橡膠樹移植到廣東來,這是我們這次來廣東的頭等大事兒。這次一定辦好了這事兒再走。”


    陸成祥不愧是個商人,他說:“不管別的貨物行情怎們樣,我們自己貨物由我們定價。那幾輛玻璃馬車趕緊卸船,我們出來進去的都要乘坐鋼簧馬車,讓廣東人也長長見識。”


    接著這幾天,窯崗人出來進去的就都是乘坐鋼簧玻璃馬車,這可讓一向領風氣之先的廣州那些達人們,眼饞不已。每當鋼簧玻璃馬車停到那裏都會有人過來圍觀。


    廣州是大明朝對外開放的窗口,廣東有著悠久的商業傳統。自秦漢以來,廣東就一直是對外貿易的重鎮。千年的商業沉積,孕育了廣東人強烈的經商意識,也慢慢形成廣東商幫這個特殊的群體。


    由於窯崗人的到來,而且是一個商戶一下子就來了幾艘自己的大船,這很快的在廣州商界引起了轟動。不僅僅是廣東商幫在注視著這個神秘的新來者,就連徽商和素有鑽天洞庭的洞庭商人也在注視著他們。


    終於有忍不住的廣東商人再次出手了。他們上門來,這次不跟陸成祥談了。他們要求直接見東家張知木,接待的人說,說有商務事情都由陸掌櫃負責,有事找陸掌櫃就行。可是人家說,不談生意,隻是想拜訪張東家。


    沒辦法,張知木隻好出麵來見見這些廣東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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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積分公式,化學元素表;東征日本,南擊麻逸;青黴素,注射器。--《南宋記憶》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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