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滿清聯絡站
張知木聽黃誌說要交待情報來換自己的性命，心想能用來保命的情報一定會有非同尋常的價值，忙說：“那你就說說看吧。”
“今天範永鬥和王登庫、靳良玉、翟堂發現黃永發他們已經有問題後，他們四個人在關城門前將他們的金銀車輛趕出城了。他們之所以選這個時間就是為了關上城門後，你們發現了也沒法追趕。他們知道他們的事已經被發現了，不敢現在直接去關外，而是準備先將銀車趕到滿清軍隊的駐地，想讓滿清軍隊保護他們的金銀。”黃誌一口氣說出了一個讓張知木十分震驚的消息，但是張知木表麵上不為所動，問：“現在城門都關了，你們是準備去那裏？”
黃誌回答說：“閻景華知道範永鬥他們已經敗露，範永鬥家裏就不能呆了。他帶上一直放在範永鬥家的金銀細軟，準備到滿清在張家口的一處秘密聯絡站去。他們滿清在張家口、殺胡口、大同、北京城都有聯絡聯絡站。這些地方都是閻景華掌管。”
張知木問：“如果我放過你，能幫我把這些地方都找出來嗎？”
黃誌說：“殺胡口、大同和張家口的我知道，北京城我沒去過。不過有一次我偷偷看到，閻景華那輛馬車上的座位底下木板下麵，有一本他記著的東西，你們找來看看或許有用。我知道的隻有這麽些了。”
張知木說：“還行，你知道的夠救你命了。我爭取保下你。不過你離開後怎麽回到滿清那邊呢？然後又怎麽活命呢。”
“我請張東家賞我一口飯吃，我有辦法回到家裏把老母親接過來。”這人說。
由於滿清和大明朝一直在打仗，雙方都封鎖的很嚴，一般人很難來回往來的。所以張知木一聽這人還有如次道行，心中暗喜，這人也是人才啊。如果他真的把自己母親帶過來，就完全可以用他。
張知木說：“等你傷好了，你就回去把你母親接回來。你的事我會關照。其他的事兒你跟我的人說就行了，他們會處理好後麵的事兒。”說完張知木起身出了這個房間。
李治和李菁就在門口等著呢，見張知木出來，二人就停止說話，把頭都轉了過來。張知木說：“現在情況有些緊急，現在需要帶著黃誌，立刻把滿清在張家口的聯絡聯絡站給抄了，不然夜長夢多，別讓他們得到閻景華被抓的消息都跑了。另外必須想辦法立刻出城，通知陳叔他們馬上派兵去，追範永鬥他們的銀車隊。他們這些家夥，已經在關城門前把裝金銀細軟的車隊送出城去了。”
李菁說：“出城的事兒，就得我去了。別人去也說不清楚。可是抓捕滿清聯絡處的事兒，怎麽辦？”
李治一聽有些不願意了，說：“沒你我們還不幹事兒了。你把你的兵都交給我就行了，跳城牆也不需要很多人。”
張知木說：“對，李菁的把你的指揮權交給李治。李治這邊監視範永鬥他們的任務，不要放鬆。趕緊行動，把滿清的聯絡點兒先圍上，然後在衝進去，必須做到突然襲擊，最好外麵還沒動靜。爭取再得到一些情報，擴大戰果，這次對你們情報部是個很好地鍛煉。先別說別的，我們去看看閻景華的馬車，黃誌說馬車坐底下木板下麵有東西我們先去看看。”
李菁進到閻景華的車裏，先把座椅掀了出來，然後揭開座椅底下的木板，點上燈一看，木板下麵是一些草紙，揭開草紙還真的發現了一個小本子。張知木接過來小本子，翻開一看，裏麵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多文字，有漢字也有滿文。張知木知道這個小本子，一定十分重要，破解以後一定會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的時候。張知木對李菁說：“你趕緊把人交給李治吧。你馬上出城，告訴陳叔，馬車都是從南門出去的，他們的目的是奔滿清軍隊的駐地。估計車隊出發前他們一定會派人快馬加鞭的通知滿清軍隊前來接應。所以陳叔他們一定派大隊人馬去追擊，而且隨時做好打遭遇戰的準備。另外，如果奪回銀車有困難就不要勉強。奪下馬車，就不要運回張家口了，派人直接送回窯崗。”
李菁說：“好，我都記住了。我現在就將人馬交給李主任，然後我回到客店換上夜行衣就走。”
李治安排人又給黃誌看了看傷口，然後對他說：“沒辦法，今天我們必須行動，所以你的傷再重也要給我們帶路，去你們張家口的聯絡站。”
黃誌說：“沒問題我還能挺住，等我把你們帶到地方，把門騙開我再歇著。”看來黃誌是很想立功，所以他要努力表現。因為手被砍掉，盡管李治給他用的是“神手張”的金槍藥，能多少緩解一下傷痛，可是也一定會痛的不得了。
張知木這些人分幾次離開孫玉嬌的後院，回到了客店。
李菁跟他的人交代一下，就手包著提夜行衣的包裹出去了。
李治根據黃誌的介紹，製定了一個突襲滿清聯絡點兒的行動計劃。分配了一些人負責包圍了外圍，指定衝進院裏人的分工。從頭至尾，張知木都沒參與這次行動的指揮，一切都有李治負責。李治見張知木不管了，他知道這是張知木對他的信任，因此他更是格外認真，一定要把事情做的漂亮一些。
楊玉琳見張知木沒事人一樣，隨手拿起一本兒書在翻看，她有些坐不住了，問張知木：“晚上行動你不去了？”
張知木頭都沒抬說：“有李治他們忙活，我可不去操那份兒心。你要是願意去就跟著去吧。”
楊玉琳端過一杯水說：“你不去我怎麽去？”
張知木隨口說：“哎呦，你還離不開我了？”
楊玉琳氣的哼了一聲：“想的美。我是怕你不安全。我若是離開了，把你丟在這沒人管，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罵我呢。”
這時李治沒管他們說什麽，過來對張知木說：“張總，都準備好了。你看看，還有啥囑咐的？”
張知木說：“準備好了就開始吧。我沒啥可說的，祝你們旗開得勝。”
“好，你就放心吧，我們走了。”說完李治出去了。
楊玉琳見李治出去了，歎了口氣。張知木說：“你要是再不去就晚了。我在客店哪也不去，別擔心我了。”
楊玉琳終於下決心跟李治參加行動了，他出門叫過來李治給張知木留下的幾個特種兵，囑咐他們不準離開走廊，窗外也要有人。她自己就去追李治他們去了。
楊玉琳剛出去，陸成祥就進來了，說：“張總啊，你猜那個特使有多少好東西？”
“你真以為我是啥神仙啊，我哪能猜得出來。”張知木知道這閻景華的東西少不了，不然見過很多銀子的陸成祥不能臉上都見光。
陸成祥說：“我看了一下，這一馬車沒一樣便宜東西，黃金就有一萬多兩，銀子三萬兩。玉器首飾字畫等等有兩箱子。”
張知木說：“看來，這八家商人，沒少在閻景華身上下功夫啊。估計這是曆年來閻景華在他們手裏得到的東西，一直放在範永鬥家裏，這些東西運回滿清的占領地盤去不太容易，他又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今天運出來實在是沒辦法了，讓我們也發一點小財。”
“啥？你說這是一點小財？”陸成祥瞪著眼睛，心想這張總也有點太狂了吧。
張知木說：“唉！，大頭範永鬥他們都運出城去了。我讓李菁出城去通知陳叔他們去追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追的上。”
陸成祥這才明白，張知木這是和範永鬥他們的大頭相比，這麽比當然萬兩黃金也是不多。
“我們那麽些人看著他們，怎麽還讓他們跑了呢？”陸成祥問。沒等張知木回答，他自己接著說：“範永鬥他們哪一家都是幾代經商，可以富可敵國啊。他們的銀子都運走的話，那得要多少輛車啊！”
張知木說：“別擔心，陸先生你坐下。或許陳叔他們能追上呢。就是追不上我們也不差他們這點銀子，其實我們的銀子已經夠用了。現在我們不缺銀子缺人才。之所以我還要多弄銀子，是想以後我們以後開票號再開銀行，需要一定量的儲備金子銀子。”
“啥叫銀行和票號，你能仔細的跟我說說嘛？”陸成祥問。
張知木說：“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兒。我先簡單的跟你說吧。假如，有人要到揚州去經商，把銀子存到我們張家口的櫃上，我們給他們開一張等額的銀票。他們帶著銀票，到揚州就可以換成現銀，我們隻收取一定比例的匯水。他也可以不換成現銀，直接從商家購貨。商家願意的話再到櫃上換現銀，不換留著也以一樣。”
“如果我們信譽好的話，一般商家就沒必要在家存那麽些銀子了。哪一家存銀子都要費很多腦筋，這樣就省事多了。不過聽說前朝也有辦這事兒的，後來了都走了樣。許多人拿著匯票取不到銀子。就像我們的‘大明寶鈔’一樣，跟廢紙一樣。”陸成祥點頭說。
“所以我們必須有一定的貯備金銀，不怕別人擠兌，經營幾年，大家覺得銀子放在我們這裏安全了，我們就可以做很多事兒了。”張知木拿出了幾張紙遞給陸成祥說：“這是我寫的票號的業務內容。你先看看，我們可以慢慢完善。”
陸成祥接過來仔細地看了起來。張知木想定的票號主要業務是匯兌和存放款以及金銀銅錢兌換等業務。
陸成祥說：“這些業務，以我們現有的名聲，很快就可以開展起來。可是我們現在實在是缺這樣的人才。”
張知木說：“缺人才是一方麵，我們更缺經驗，缺票號的內部管理機製。因為我們是直接經營銀子的，所以票號用人是一個很大的事兒，必須有一套嚴格的審查製度。如何定期的監督管理，也是個很大的問題。”
陸成祥說：“我倒是不太關心管理的事兒，我們山西人凡是大一點的買賣，都有分好管理問題。而我們山西人的分號基本上還沒出現過大問題，這與我們山西人講誠信有關，可是我們山西人的管理辦法也是起作用的。”
張知木說：“你覺得問題在那裏？”
陸成祥說：“票號這行每日都是這些金子銀子打交道，我以前在張家口就搞過這些東西，對這一行還算熟悉。如果沒幹過的對金銀等沒有鑒別能力，那經營起來，非要出事兒不可。”
張知木說：“那就慢慢的培養吧。”
陸成祥說：“沒有在櫃上站幾年的經驗，是沒法培養出來的。”
張知木說：“不管多難，我們都要邁出這一步。我的想法是經過幾年以後，我們就可以發行銀票。這銀票就相當於紙幣一樣。可以自由流通，如果不願流通了，就隨時可以兌換現銀。銀票可以有多種方便流通找牘的麵額。”
“那樣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多發行點銀票啊。比如我們有庫存一萬兩銀子，發行一萬五千兩銀票。”陸成祥問。
張知木說：“按一定的比例多發一點行。可是不能太多，否則大家一起來擠兌，我們的票號馬上就倒了。”
“發行銀票，我們掙啥銀子呢？”陸成祥問。
張知木說：“銀票兌現銀和現銀兌銀票我們都要收費用的，我們多放出去的銀子也是要收利息的。這些生意一是能掙銀子，更主要的是能使我們的商業流通更加便利。整個商業環境都好了，各方都得利，都有銀子賺。我們的生意才能做得更好。”
陸成祥笑了笑說：“看來張總還是心懷天下啊。”
張知木問：“陸先生我們在一起合作的有一段日子了，你覺得我們窯崗和其他地方的區別在哪？”
“嗬嗬，這還用說。我們窯崗的人活得自在，每個人都活的像人。回到窯崗我就覺得喘氣都勻暢。我以前說過，現在這段日子，是我活的最開心的日子。以前我在張家口春風得意的時候，也就是盡量多做點兒生意，到年底東家能多分點。到時候自己的小算盤一扒拉，自己一年又多攢了點兒銀子，心裏就開心的不得了了。那時就覺得活的比別人好了。可是到了窯崗，一切都不一樣了，你一直帶著大家夥為全體窯崗的人忙著，好像我也忘了自己的事兒。看著窯崗每個人一天天都笑嗬嗬，我也跟著高興。說實話，我倒窯崗以後還沒算記過自己掙了多少銀子的事兒。就連為自己的覺得怪。反正張總差不了我們的。”陸成祥說。
張知木想借此機會，跟陸成祥多談一談，問：“陸先生想不想讓更多的人，都過上窯崗這樣的日子？”
陸成祥腦子絕頂聰明，他說：“張總若有鴻鵠之誌，我願效犬馬之勞。從我倒窯崗那天，我就知道張總絕對不是一個一般的商人。我這條命既然是張總救的，也就是張總的。您做的事兒錯不了，不管做啥事兒，隻要你說一聲，我第一個讚成。”
張知木知道跟陸成祥不用兜圈子，說：“陸先生我們的事越做越大，我想我們必須有一個核心才行，所以我一直有一個打算，成立一個秘密組織，作為我們的事業領導核心。沒有一個領導核心，我們越來越大以後，弄不好就會是一盤散沙。”
陸成祥說：“這是好事，如果需要的話就算我一個。”
張知木說：“這也還是我的一個打算。我想這個核心的人一定要無私無畏，肯為我們的事業有獻身精神才行。所以我隻是說說我的一個想法，陸先生也別著急回答參不參加。”
陸成祥聽張知木這樣說，有些急了，問：“張總，我老陸遇事兒含糊過嗎?你這是不信任我啊！”
其實張知木是故意激他，讓他把話說透。張知木說：“你看，陸先生你誤會了。我是說，這隻是我的一個想法，還沒有到實際辦的時候，你不用著急。我要是真的辦這事也一定少不了你這個大管家。”
這時陸成祥臉上才露出點兒笑模樣。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報告說，李治那邊得手了，想請張知木去一趟。張知木說：“陸先生，沒事兒我們一起去吧。或許還能有點兒收獲。”
李治帶著人離開客店後，黃誌坐在閻景華的馬車上在前麵領路，不久就來到了滿清在張家口的聯絡點兒不遠的地方。這個聯絡點兒平時是一個不太惹人注意的商鋪，是那種前麵是鋪麵後麵是一個宅院的結構。李治他們到了的時候，夜已經是晚了。李治命令人先將這個院子悄悄地都包圍了起來。
沒等李治發布完命令呢，楊玉琳趕了過來。李治問：“楊小姐，你過來了，張總的安全誰負責啊?”
楊玉琳說：“我已經安排好了，張總覺得此事太重要了，不放心才讓我過來看看。”
李治一聽就知道楊玉琳胡說八道，可是已經這樣了。也不願為此再耽誤工夫。他一擺手，黃誌趕著閻景華的車就停在這個辦事處的側門，黃誌下車敲打了幾下門環。這時黃誌有些堅持不住了，汗已經順著兩頰下來了。不過聽到裏麵門響，黃誌還是停住了。看見側門上一個小窗一開，黃誌衝裏麵說：“是我黃誌，快開門。”
門裏麵的人透過小窗向外一看果然是黃誌，後麵是閻景華的馬車。這人知道是閻景華來了，沒敢怠慢。看緊把門打開，讓黃誌把馬車趕了進來。馬車進到院裏，開門的人剛想關門。可是門外突然伸進了一隻手，由於他沒有防備，這隻手就將他拽出門去。沒等他發出聲音，有人上來一捂他的嘴，然後一把利刃就把他的喉嚨割斷了。
進到院子裏後馬車靠到了一旁，李治指揮人分別的奔向了幾個房間。幾個人堵窗子，幾個人準備踹門。都準備好後，李治一揮手，所有的人一起行動。在門前的都是一腳踹開門就衝進去，沒等屋裏睡覺的人反應過來，刀已經架在他們脖子上了。
這時李治已經命人點上火把，然後把所有的人都押在院子當中。黃誌過來一看，說：“壞了，這麵沒有辦事處的頭。”
李治一聽黃誌的話，腦袋嗡的一聲，他心想，如是跑了辦事處的頭那今天的行動就太失敗了。
李治趕緊開始審問俘虜。今天抓到的俘虜一共十二個人，有八個男的四個女的。一開始這些人咬著牙說啥也是不說，可是進經過李治他們的一番折騰，有幾個就都招了。這幾個招了的人，回答的都一致。原來這裏少了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是先走的去給滿清軍隊送消息，讓滿清軍隊接應範永鬥他們的商隊。另一個是天剛黑時走的，原來範永鬥得到收下的報告，由於到北京前的一段漕路通行太慢，押運糧食的人已經籌集到能運二萬五千多石糧食的馬車和駱駝，他們已經上路奔張家口來了。可是範永鬥知道這裏已經敗露，不想把漕糧運到張家口了，他們已經派人通知押運糧食的人，把漕運的糧食直接送到滿清軍隊那裏。這第二個人就是送這個消息給滿清軍隊讓他們接應糧食去了。
第三個人也就是這個聯絡處的頭很奇怪，俘虜都說這人沒出去一定就在院裏。
李治聽到這個消息，是有驚又喜。驚的是這麽大個人就藏在這裏，這麽多人竟然找不到；喜的是這人能藏起來，這裏必然有密室。有密室必然有秘密。
可是再問這些俘虜，俘虜們都說：“不知道他們的頭跑哪去了。總之應該沒出這個院。”李治心想，院子外麵已經被圍上了，這個人在這個院子裏就跑不出去。不過，有關給運漕糧的事兒是個急事兒，應該馬上通知張總。可是這裏又離不開，隻好派人去請張知木了。
張知木和陸成祥來到這裏之後，聽到這這個情況，說：“別的事兒，你們自己處理。我要等天亮，就讓李菁他們出發去把糧食截住。”
陸成祥感興趣的是，既然這是一家買賣那麽銀箱應該有銀子。他直奔銀箱去了。結果翻來翻去一共才找到七八百兩銀子，氣的陸成祥直瞪眼，說：“這半夜把我折騰來才弄這麽點兒銀子，真掃興。”
張知木看著陸成祥這個樣子覺得很有意思，剛想和陸成祥開句玩笑，可是他突然發現，他從到了這裏一直沒見到楊玉琳，按平時的習慣，隻要張知木在這楊玉琳應該不離左右的。可是楊玉琳哪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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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木聽黃誌說要交待情報來換自己的性命，心想能用來保命的情報一定會有非同尋常的價值，忙說：“那你就說說看吧。”
“今天範永鬥和王登庫、靳良玉、翟堂發現黃永發他們已經有問題後，他們四個人在關城門前將他們的金銀車輛趕出城了。他們之所以選這個時間就是為了關上城門後，你們發現了也沒法追趕。他們知道他們的事已經被發現了，不敢現在直接去關外，而是準備先將銀車趕到滿清軍隊的駐地，想讓滿清軍隊保護他們的金銀。”黃誌一口氣說出了一個讓張知木十分震驚的消息，但是張知木表麵上不為所動，問：“現在城門都關了，你們是準備去那裏？”
黃誌回答說：“閻景華知道範永鬥他們已經敗露，範永鬥家裏就不能呆了。他帶上一直放在範永鬥家的金銀細軟，準備到滿清在張家口的一處秘密聯絡站去。他們滿清在張家口、殺胡口、大同、北京城都有聯絡聯絡站。這些地方都是閻景華掌管。”
張知木問：“如果我放過你，能幫我把這些地方都找出來嗎？”
黃誌說：“殺胡口、大同和張家口的我知道，北京城我沒去過。不過有一次我偷偷看到，閻景華那輛馬車上的座位底下木板下麵，有一本他記著的東西，你們找來看看或許有用。我知道的隻有這麽些了。”
張知木說：“還行，你知道的夠救你命了。我爭取保下你。不過你離開後怎麽回到滿清那邊呢？然後又怎麽活命呢。”
“我請張東家賞我一口飯吃，我有辦法回到家裏把老母親接過來。”這人說。
由於滿清和大明朝一直在打仗，雙方都封鎖的很嚴，一般人很難來回往來的。所以張知木一聽這人還有如次道行，心中暗喜，這人也是人才啊。如果他真的把自己母親帶過來，就完全可以用他。
張知木說：“等你傷好了，你就回去把你母親接回來。你的事我會關照。其他的事兒你跟我的人說就行了，他們會處理好後麵的事兒。”說完張知木起身出了這個房間。
李治和李菁就在門口等著呢，見張知木出來，二人就停止說話，把頭都轉了過來。張知木說：“現在情況有些緊急，現在需要帶著黃誌，立刻把滿清在張家口的聯絡聯絡站給抄了，不然夜長夢多，別讓他們得到閻景華被抓的消息都跑了。另外必須想辦法立刻出城，通知陳叔他們馬上派兵去，追範永鬥他們的銀車隊。他們這些家夥，已經在關城門前把裝金銀細軟的車隊送出城去了。”
李菁說：“出城的事兒，就得我去了。別人去也說不清楚。可是抓捕滿清聯絡處的事兒，怎麽辦？”
李治一聽有些不願意了，說：“沒你我們還不幹事兒了。你把你的兵都交給我就行了，跳城牆也不需要很多人。”
張知木說：“對，李菁的把你的指揮權交給李治。李治這邊監視範永鬥他們的任務，不要放鬆。趕緊行動，把滿清的聯絡點兒先圍上，然後在衝進去，必須做到突然襲擊，最好外麵還沒動靜。爭取再得到一些情報，擴大戰果，這次對你們情報部是個很好地鍛煉。先別說別的，我們去看看閻景華的馬車，黃誌說馬車坐底下木板下麵有東西我們先去看看。”
李菁進到閻景華的車裏，先把座椅掀了出來，然後揭開座椅底下的木板，點上燈一看，木板下麵是一些草紙，揭開草紙還真的發現了一個小本子。張知木接過來小本子，翻開一看，裏麵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多文字，有漢字也有滿文。張知木知道這個小本子，一定十分重要，破解以後一定會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的時候。張知木對李菁說：“你趕緊把人交給李治吧。你馬上出城，告訴陳叔，馬車都是從南門出去的，他們的目的是奔滿清軍隊的駐地。估計車隊出發前他們一定會派人快馬加鞭的通知滿清軍隊前來接應。所以陳叔他們一定派大隊人馬去追擊，而且隨時做好打遭遇戰的準備。另外，如果奪回銀車有困難就不要勉強。奪下馬車，就不要運回張家口了，派人直接送回窯崗。”
李菁說：“好，我都記住了。我現在就將人馬交給李主任，然後我回到客店換上夜行衣就走。”
李治安排人又給黃誌看了看傷口，然後對他說：“沒辦法，今天我們必須行動，所以你的傷再重也要給我們帶路，去你們張家口的聯絡站。”
黃誌說：“沒問題我還能挺住，等我把你們帶到地方，把門騙開我再歇著。”看來黃誌是很想立功，所以他要努力表現。因為手被砍掉，盡管李治給他用的是“神手張”的金槍藥，能多少緩解一下傷痛，可是也一定會痛的不得了。
張知木這些人分幾次離開孫玉嬌的後院，回到了客店。
李菁跟他的人交代一下，就手包著提夜行衣的包裹出去了。
李治根據黃誌的介紹，製定了一個突襲滿清聯絡點兒的行動計劃。分配了一些人負責包圍了外圍，指定衝進院裏人的分工。從頭至尾，張知木都沒參與這次行動的指揮，一切都有李治負責。李治見張知木不管了，他知道這是張知木對他的信任，因此他更是格外認真，一定要把事情做的漂亮一些。
楊玉琳見張知木沒事人一樣，隨手拿起一本兒書在翻看，她有些坐不住了，問張知木：“晚上行動你不去了？”
張知木頭都沒抬說：“有李治他們忙活，我可不去操那份兒心。你要是願意去就跟著去吧。”
楊玉琳端過一杯水說：“你不去我怎麽去？”
張知木隨口說：“哎呦，你還離不開我了？”
楊玉琳氣的哼了一聲：“想的美。我是怕你不安全。我若是離開了，把你丟在這沒人管，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罵我呢。”
這時李治沒管他們說什麽，過來對張知木說：“張總，都準備好了。你看看，還有啥囑咐的？”
張知木說：“準備好了就開始吧。我沒啥可說的，祝你們旗開得勝。”
“好，你就放心吧，我們走了。”說完李治出去了。
楊玉琳見李治出去了，歎了口氣。張知木說：“你要是再不去就晚了。我在客店哪也不去，別擔心我了。”
楊玉琳終於下決心跟李治參加行動了，他出門叫過來李治給張知木留下的幾個特種兵，囑咐他們不準離開走廊，窗外也要有人。她自己就去追李治他們去了。
楊玉琳剛出去，陸成祥就進來了，說：“張總啊，你猜那個特使有多少好東西？”
“你真以為我是啥神仙啊，我哪能猜得出來。”張知木知道這閻景華的東西少不了，不然見過很多銀子的陸成祥不能臉上都見光。
陸成祥說：“我看了一下，這一馬車沒一樣便宜東西，黃金就有一萬多兩，銀子三萬兩。玉器首飾字畫等等有兩箱子。”
張知木說：“看來，這八家商人，沒少在閻景華身上下功夫啊。估計這是曆年來閻景華在他們手裏得到的東西，一直放在範永鬥家裏，這些東西運回滿清的占領地盤去不太容易，他又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今天運出來實在是沒辦法了，讓我們也發一點小財。”
“啥？你說這是一點小財？”陸成祥瞪著眼睛，心想這張總也有點太狂了吧。
張知木說：“唉！，大頭範永鬥他們都運出城去了。我讓李菁出城去通知陳叔他們去追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追的上。”
陸成祥這才明白，張知木這是和範永鬥他們的大頭相比，這麽比當然萬兩黃金也是不多。
“我們那麽些人看著他們，怎麽還讓他們跑了呢？”陸成祥問。沒等張知木回答，他自己接著說：“範永鬥他們哪一家都是幾代經商，可以富可敵國啊。他們的銀子都運走的話，那得要多少輛車啊！”
張知木說：“別擔心，陸先生你坐下。或許陳叔他們能追上呢。就是追不上我們也不差他們這點銀子，其實我們的銀子已經夠用了。現在我們不缺銀子缺人才。之所以我還要多弄銀子，是想以後我們以後開票號再開銀行，需要一定量的儲備金子銀子。”
“啥叫銀行和票號，你能仔細的跟我說說嘛？”陸成祥問。
張知木說：“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兒。我先簡單的跟你說吧。假如，有人要到揚州去經商，把銀子存到我們張家口的櫃上，我們給他們開一張等額的銀票。他們帶著銀票，到揚州就可以換成現銀，我們隻收取一定比例的匯水。他也可以不換成現銀，直接從商家購貨。商家願意的話再到櫃上換現銀，不換留著也以一樣。”
“如果我們信譽好的話，一般商家就沒必要在家存那麽些銀子了。哪一家存銀子都要費很多腦筋，這樣就省事多了。不過聽說前朝也有辦這事兒的，後來了都走了樣。許多人拿著匯票取不到銀子。就像我們的‘大明寶鈔’一樣，跟廢紙一樣。”陸成祥點頭說。
“所以我們必須有一定的貯備金銀，不怕別人擠兌，經營幾年，大家覺得銀子放在我們這裏安全了，我們就可以做很多事兒了。”張知木拿出了幾張紙遞給陸成祥說：“這是我寫的票號的業務內容。你先看看，我們可以慢慢完善。”
陸成祥接過來仔細地看了起來。張知木想定的票號主要業務是匯兌和存放款以及金銀銅錢兌換等業務。
陸成祥說：“這些業務，以我們現有的名聲，很快就可以開展起來。可是我們現在實在是缺這樣的人才。”
張知木說：“缺人才是一方麵，我們更缺經驗，缺票號的內部管理機製。因為我們是直接經營銀子的，所以票號用人是一個很大的事兒，必須有一套嚴格的審查製度。如何定期的監督管理，也是個很大的問題。”
陸成祥說：“我倒是不太關心管理的事兒，我們山西人凡是大一點的買賣，都有分好管理問題。而我們山西人的分號基本上還沒出現過大問題，這與我們山西人講誠信有關，可是我們山西人的管理辦法也是起作用的。”
張知木說：“你覺得問題在那裏？”
陸成祥說：“票號這行每日都是這些金子銀子打交道，我以前在張家口就搞過這些東西，對這一行還算熟悉。如果沒幹過的對金銀等沒有鑒別能力，那經營起來，非要出事兒不可。”
張知木說：“那就慢慢的培養吧。”
陸成祥說：“沒有在櫃上站幾年的經驗，是沒法培養出來的。”
張知木說：“不管多難，我們都要邁出這一步。我的想法是經過幾年以後，我們就可以發行銀票。這銀票就相當於紙幣一樣。可以自由流通，如果不願流通了，就隨時可以兌換現銀。銀票可以有多種方便流通找牘的麵額。”
“那樣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多發行點銀票啊。比如我們有庫存一萬兩銀子，發行一萬五千兩銀票。”陸成祥問。
張知木說：“按一定的比例多發一點行。可是不能太多，否則大家一起來擠兌，我們的票號馬上就倒了。”
“發行銀票，我們掙啥銀子呢？”陸成祥問。
張知木說：“銀票兌現銀和現銀兌銀票我們都要收費用的，我們多放出去的銀子也是要收利息的。這些生意一是能掙銀子，更主要的是能使我們的商業流通更加便利。整個商業環境都好了，各方都得利，都有銀子賺。我們的生意才能做得更好。”
陸成祥笑了笑說：“看來張總還是心懷天下啊。”
張知木問：“陸先生我們在一起合作的有一段日子了，你覺得我們窯崗和其他地方的區別在哪？”
“嗬嗬，這還用說。我們窯崗的人活得自在，每個人都活的像人。回到窯崗我就覺得喘氣都勻暢。我以前說過，現在這段日子，是我活的最開心的日子。以前我在張家口春風得意的時候，也就是盡量多做點兒生意，到年底東家能多分點。到時候自己的小算盤一扒拉，自己一年又多攢了點兒銀子，心裏就開心的不得了了。那時就覺得活的比別人好了。可是到了窯崗，一切都不一樣了，你一直帶著大家夥為全體窯崗的人忙著，好像我也忘了自己的事兒。看著窯崗每個人一天天都笑嗬嗬，我也跟著高興。說實話，我倒窯崗以後還沒算記過自己掙了多少銀子的事兒。就連為自己的覺得怪。反正張總差不了我們的。”陸成祥說。
張知木想借此機會，跟陸成祥多談一談，問：“陸先生想不想讓更多的人，都過上窯崗這樣的日子？”
陸成祥腦子絕頂聰明，他說：“張總若有鴻鵠之誌，我願效犬馬之勞。從我倒窯崗那天，我就知道張總絕對不是一個一般的商人。我這條命既然是張總救的，也就是張總的。您做的事兒錯不了，不管做啥事兒，隻要你說一聲，我第一個讚成。”
張知木知道跟陸成祥不用兜圈子，說：“陸先生我們的事越做越大，我想我們必須有一個核心才行，所以我一直有一個打算，成立一個秘密組織，作為我們的事業領導核心。沒有一個領導核心，我們越來越大以後，弄不好就會是一盤散沙。”
陸成祥說：“這是好事，如果需要的話就算我一個。”
張知木說：“這也還是我的一個打算。我想這個核心的人一定要無私無畏，肯為我們的事業有獻身精神才行。所以我隻是說說我的一個想法，陸先生也別著急回答參不參加。”
陸成祥聽張知木這樣說，有些急了，問：“張總，我老陸遇事兒含糊過嗎?你這是不信任我啊！”
其實張知木是故意激他，讓他把話說透。張知木說：“你看，陸先生你誤會了。我是說，這隻是我的一個想法，還沒有到實際辦的時候，你不用著急。我要是真的辦這事也一定少不了你這個大管家。”
這時陸成祥臉上才露出點兒笑模樣。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報告說，李治那邊得手了，想請張知木去一趟。張知木說：“陸先生，沒事兒我們一起去吧。或許還能有點兒收獲。”
李治帶著人離開客店後，黃誌坐在閻景華的馬車上在前麵領路，不久就來到了滿清在張家口的聯絡點兒不遠的地方。這個聯絡點兒平時是一個不太惹人注意的商鋪，是那種前麵是鋪麵後麵是一個宅院的結構。李治他們到了的時候，夜已經是晚了。李治命令人先將這個院子悄悄地都包圍了起來。
沒等李治發布完命令呢，楊玉琳趕了過來。李治問：“楊小姐，你過來了，張總的安全誰負責啊?”
楊玉琳說：“我已經安排好了，張總覺得此事太重要了，不放心才讓我過來看看。”
李治一聽就知道楊玉琳胡說八道，可是已經這樣了。也不願為此再耽誤工夫。他一擺手，黃誌趕著閻景華的車就停在這個辦事處的側門，黃誌下車敲打了幾下門環。這時黃誌有些堅持不住了，汗已經順著兩頰下來了。不過聽到裏麵門響，黃誌還是停住了。看見側門上一個小窗一開，黃誌衝裏麵說：“是我黃誌，快開門。”
門裏麵的人透過小窗向外一看果然是黃誌，後麵是閻景華的馬車。這人知道是閻景華來了，沒敢怠慢。看緊把門打開，讓黃誌把馬車趕了進來。馬車進到院裏，開門的人剛想關門。可是門外突然伸進了一隻手，由於他沒有防備，這隻手就將他拽出門去。沒等他發出聲音，有人上來一捂他的嘴，然後一把利刃就把他的喉嚨割斷了。
進到院子裏後馬車靠到了一旁，李治指揮人分別的奔向了幾個房間。幾個人堵窗子，幾個人準備踹門。都準備好後，李治一揮手，所有的人一起行動。在門前的都是一腳踹開門就衝進去，沒等屋裏睡覺的人反應過來，刀已經架在他們脖子上了。
這時李治已經命人點上火把，然後把所有的人都押在院子當中。黃誌過來一看，說：“壞了，這麵沒有辦事處的頭。”
李治一聽黃誌的話，腦袋嗡的一聲，他心想，如是跑了辦事處的頭那今天的行動就太失敗了。
李治趕緊開始審問俘虜。今天抓到的俘虜一共十二個人，有八個男的四個女的。一開始這些人咬著牙說啥也是不說，可是進經過李治他們的一番折騰，有幾個就都招了。這幾個招了的人，回答的都一致。原來這裏少了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是先走的去給滿清軍隊送消息，讓滿清軍隊接應範永鬥他們的商隊。另一個是天剛黑時走的，原來範永鬥得到收下的報告，由於到北京前的一段漕路通行太慢，押運糧食的人已經籌集到能運二萬五千多石糧食的馬車和駱駝，他們已經上路奔張家口來了。可是範永鬥知道這裏已經敗露，不想把漕糧運到張家口了，他們已經派人通知押運糧食的人，把漕運的糧食直接送到滿清軍隊那裏。這第二個人就是送這個消息給滿清軍隊讓他們接應糧食去了。
第三個人也就是這個聯絡處的頭很奇怪，俘虜都說這人沒出去一定就在院裏。
李治聽到這個消息，是有驚又喜。驚的是這麽大個人就藏在這裏，這麽多人竟然找不到；喜的是這人能藏起來，這裏必然有密室。有密室必然有秘密。
可是再問這些俘虜，俘虜們都說：“不知道他們的頭跑哪去了。總之應該沒出這個院。”李治心想，院子外麵已經被圍上了，這個人在這個院子裏就跑不出去。不過，有關給運漕糧的事兒是個急事兒，應該馬上通知張總。可是這裏又離不開，隻好派人去請張知木了。
張知木和陸成祥來到這裏之後，聽到這這個情況，說：“別的事兒，你們自己處理。我要等天亮，就讓李菁他們出發去把糧食截住。”
陸成祥感興趣的是，既然這是一家買賣那麽銀箱應該有銀子。他直奔銀箱去了。結果翻來翻去一共才找到七八百兩銀子，氣的陸成祥直瞪眼，說：“這半夜把我折騰來才弄這麽點兒銀子，真掃興。”
張知木看著陸成祥這個樣子覺得很有意思，剛想和陸成祥開句玩笑，可是他突然發現，他從到了這裏一直沒見到楊玉琳，按平時的習慣，隻要張知木在這楊玉琳應該不離左右的。可是楊玉琳哪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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