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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當當當當。


    當,當當當當!


    聲聲急促的係統音鏗鏘有力,害的葉一卿不知是該激動還是該無語。


    銀銅花所代表的的「護」字按鍵正流光回轉。係統音聲聲不絕,大有你不照我說的做,我就絕對不停下來的趨勢。葉一卿試過後退兩步,就總覺得這噪音更大了。


    他隻好借著炎城的身體遮擋一下,翻手從背包中拿出銀銅花。


    雖是花形,卻是金屬,且內部全無花蕊,空空的,像是造型優美的碗。若論大小,更像是別致的燭台。


    葉一卿隻雙手低低捧著銀銅花,本想盡可能低調一些。誰知那碰不得的劍柄在銀銅花衝向它之後,竟像是被什麽巨大吸力吸引了去一般,先輕輕晃了晃,很快搖晃的速度就肉眼可見的加快了。


    這空蕩蕩的大殿之中隻有禦台與劍柄是視線的焦點。按說邵男神和炎男神也可以分散一下眾人的注意力,不巧的是現在二人一物全都在禦台及其周圍。


    葉一卿真是連個像樣的遮擋都沒有,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捧著銀銅花,眼見著劍柄被吸走,在空中劃了一個簡短的拋物線就一頭鑽進銀銅花之中。


    叮咚。「柄」。


    艾瑪,世界總算安靜了。


    可惜,小世界安靜了,大一些的,也安靜了。


    眼見著玄天門的築基期小子拿了什麽法器在寶貝麵前晃一晃,寶貝就入甕了,道君們表示難以接受。甚至連小藍藍都像見鬼了似的,看著那原先特別不招待見的破花居然成了最重要的通關道具。


    原先鳥悄兒待著的時候沒人認出來,現在情勢陡然一變,葉一卿便陸續被認了出來。


    玄天門有個築基期弟子在探查境外境的時候失蹤了,這事兒不是人人都知道,可也不是什麽機密,有心打聽的還是會得到消息的。畢竟葉一卿好歹也是新一屆的核心弟子(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了……(╯‵□′)╯︵┻━┻),又是稀有的馭獸師,總歸是會在一些人心中留下印象的。


    這樣一來,人們看葉一卿的眼神就更奇怪了。如果隻是得到大殿的寶物還可以說是運氣,但先是被嘲風秘境的境外境扣下,失蹤12年之久又出現在嘲風秘境之內。在所有人都無從知曉禦台防禦的對應法的時候,隨便拿出什麽,竟就是獲取寶貝的容器。這一連串的巧合與運道,不得不讓人多想。


    是否在境外境中,他也得到了什麽不世的珍寶?而現在就在他手上的大殿寶物,又是何等的珍貴?


    若是被聲名在外的邵鶴書或是炎城得了寶貝,旁人倒也不會多說什麽。現在由葉一卿得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多少人起了奪寶的心思不說,更有心思活絡的還想著能不能把這個人也一並帶回去,說不定連寶貝的使用方法也不必再費心研究。何況那麽長的時間都一個人霸占著境外境(虧心不虧心!),身上沒點寶貝也說不過去。


    盡管是玄天門的弟子,不過若是大家群起而攻之,也未必……


    人修總是在可恥的地方特別默契,當然,有些妖修的老油子也不逞多讓。


    “小兄弟,這寶貝既是我們先找到的,怎能如此便平白讓你得了去?你總得拿出來讓小老兒們見識見識不是。”一個幹瘦幹瘦的,中型門派的金丹丹修,此刻正一手將拂塵搭在另一隻手臂上,空著的那隻手摸著長長的小胡子,笑眯眯的,一看就——特別的不親切。


    他也不說要,也不說不要,這“看看”還更加厚顏無恥一些。


    偏生許多門派勢力紛紛點頭加附和,那是,白來的東西誰不要。


    此時,那頁麵上名頭的空白處確實已經有了字跡——嘲風劍。隻是這名頭上的字跡還灰暗著,所得五件東西完全沒有要自行組合的架勢,除了劍柄之外,其他也根本看不出哪裏像把劍。


    葉一卿當然不會去做把這五樣都拋向空中,它們便會自行組合成一柄神劍並自帶帥氣bgm順便帥氣落入他手中,隨便揮一揮就大殺四方,一戰成名這種腦殘的美夢。許多有用沒用的雜亂資訊在腦子裏飛快滑過,他還想著能不能靠觸發大忽悠技能降低一戰的可能性。


    畢竟就算玄天門為了臉麵也是斷不會交出葉一卿的,但若是為了他,玄天門傷亡慘重,那麽他少不得要被扣上攪事精的帽子。嘲風劍,至少銀銅花和劍柄是要上繳組織的。


    雖說並非自願,可他為了這嘲風劍可是被囚禁了12年,若是給他的賠禮還被人虧了去,天下哪有這種悲催男主!!


    其實葉一卿此刻特別想大喊出聲,說“要不是我取了這劍柄,少不得這嘲風秘境也要囚禁人呢!到時候把這千八百人關它個三五萬年,大家幹脆做一輩子的鄰居算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感謝我了。”


    可惜他不能。對著滿腦子利益好處的人,說這些也沒甚大用。


    泥人尚有三分氣,何況炎城人生首次告白被拒,其實一直在默默的憋著氣。忍到這個時候他也算迎來了一個爆點,瞬身上前,一劍就砍掉了幹瘦小胡子的腦袋。下一秒,屍體之中元神出竅,又被炎城劍氣一甩就滅殺於世間,連聲哀嚎都沒能成音。


    這是表明了毫不留情的態度啊。


    對立的勢力之中也有不少之前被鄧臨水帶隊虐了的,正腹中鬱鬱,見炎城這般不給麵子,恐懼心也轉換成了怒氣與膽量,很快便亂糟糟的打成一團。


    隻是不管真生氣假生氣,大家還都挺識時務的,知道在炎城手下肯定過不了兩招,明明是被炎城迎頭打臉,偏去努力尋找修為不如自己的玄天門弟子開虐。


    今兒個又沒人穿煙雨蒙蒙淺藕荷,真虧得能找準人。


    這等做派可是惹惱了葉一卿。境外境的日子太無聊,最開始又常常鬱氣難消,葉一卿順路連心境品格也一並重新打磨修煉了,現在是格外看不上這些人拈輕怕重的做派,更兼護短自己師兄弟。


    他放出除了道極思謝耳朵之外的所有契約獸,主要任務就是救援玄天門子弟,有一個斬一個,遇上夾擊的砍一雙。有慧後方支援,看到有重傷的本門弟子趕快救治,力求不能有一個是被他害死的。


    在有頭有臉的妖修具是沒有參戰的情況下,諸多勢力還是挨打的份兒更多,因著萬象城的隊伍隱隱攔在前麵,四大家族的另三家也沒有趟這渾水,盡管他們才是最想要葉一卿的那個。畢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五萬年才出現一回,下一回不定什麽時候了的嘲風秘境最大的寶貝就這麽落入萬象城的手中。


    在他們看來,炎城最先出手,那這東西就是炎家保了。


    “還請諸位看在萬象城的麵子上停手吧!不要欺負小兒運道昌盛。”打了一陣子,見殺紅眼的人和打怕了的人開始劇烈的兩極分化,約是不想場麵變得更加混亂,萬象城的隊伍裏,領頭的美大叔發聲了。他聲調並不怎麽高昂,隻是因著用了術法,一字一句都在人們的耳邊振聾發聵,這算是台階,也是警告。


    畢竟誰都知道炎城的身份,不說炎城還隱約占理,就算是毫無道理的欺負人,萬象城也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更何況鄧臨水和邵鶴書目前為止都還一直在糊弄著,要是把這倆也惹得動了真格,那真是沒幾個人能豎著出去了。


    到時候再給按兵未動的這些真大能刺激出血性,再來一場更高規格高品級的打鬥,那真是何苦來哉。不行,不能給這些還在矜持的大能以不矜持的借口。


    萬象城領頭的美大叔是炎城的一個表叔,金丹後期修為,在萬象城也算混得不錯說得上話的,在外也小有名氣。


    他這一表態,還真唬住了大部分人。少部分殺紅眼的因著發現勇敢的小夥伴越來越少,下火線的孬種越來越多,敵人總數還基本不變,也就再而衰三而竭了。


    在嘲風境內活到現在的誰摸摸兜還沒點戰利品,到這個節骨眼兒上了,再送命可就不值得了。最先死掉的那個丹修,還被一小門派弟子趁亂摸走了儲物袋。比起貪婪挑釁,有的拿就拿,沒把握不要出頭,才是真正聰明的做法。


    對層次遠高於自己的東西起貪念,下場就是不僅死後沒全屍、滅元神沒得投胎,連自身財產都要被不相幹的他人得去。隻因對方還活著,活著就有可能贏,活著,才有可能贏。


    ***


    到最後一個人邁出殿外,整個嘲諷秘境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現有的景象消失,隻留寶箱樣式越縮越小,最後徹底變成比兩掌大不了多少的金匣子,向著九天越飛越高。


    也許讓芒天界趨之若鶩的嘲風秘境於天界上仙而言不過一場遊戲,一句笑談,如今功成身退,這真正的好寶貝也要回它主人的身邊去了。


    腳下是來時頗為熟悉的土地,隻除了葉一卿,他最後踏足的境外境與這裏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回程,葉一卿已經不是那個禦劍隻能勉強跟上隊伍的小築基了。隊伍裏有不少熟悉的很熟悉的麵孔,彼此都踏著飛劍,葉一卿也能瀟灑的分出心神與多年未見的師兄弟們聯絡感情。不再是炎真君的一條小尾巴,在多年不得見之後,誰都不得不承認,葉一卿模樣風骨是越發出挑了。隻是——這外套怎麽有點大?


    葉一卿久未回玄天門,自然少不得要先去拜見門主。這是禮數。何況葉一卿還不是掛牌子出去曆練,而是失蹤,還是生死未卜的那一種。甭管這師徒情誼有多淺淡,總要給炎清報個平安。


    在葉一卿的意料之中,炎清盡管表麵上什麽都沒說,還為了他的歸來感到十分高興。但也不知是不是洞悉練多了落下的病,葉一卿就是覺得自己能從炎清那雙老練的眼睛之中看出,他對他的情緒是分外複雜的。


    保不齊讓炎城在不該開竅的地方開了竅的就是這位小叔叔,這樣想著,葉一卿看向炎清的眼神也沒那麽清澈了。


    炎清沒跟他提一句有關於嘲風秘境最後的寶貝的話題,不過葉一卿習慣了這種大事先找炎城的套路,所以盡管兩人現在略有些尷尬,葉一卿也還是隻躊躇了一下就去找炎城了。當然,在那之前先去搞了一套合身的衣服。


    他在煉器室沒有找到人影,禦劍搜尋,總算在後山的樹林中找到了正在打磨劍招的炎城。不用一點靈力,一招一式都是最基礎的劈砍。就是這般的一板一眼在炎城手裏都顯得十分的鋒利,殺氣滿溢。


    提出問題的是炎城,被拒絕的是炎城,為什麽在煩惱的反倒不是炎城?


    葉一卿簡直不知道自己是該佩服他師兄還是怨懟他師兄。讓兩人之間的關係猛然變得微妙的一方如今正全身心投入在基礎劍招之中,步調清淨平穩,不見絲毫彌亂。


    葉一卿自認做不到這一點,胡亂就將人生大事之一說出口,隨後過了就過了,再見不著痕跡。當然,也不是說他就希望炎城磨磨唧唧的纏著他,實在是——你爺爺的不就是劈砍刺麽,敢不敢不要這麽帥氣!


    “師弟。”待炎城自己完成了基礎磨練,他走向葉一卿,就像12年的空白從未存在過一般。與葉一卿的煩躁抑鬱相比,炎城早先的那些暴躁已經從確定了葉一卿的生還與完好之後就很自然的無影蹤了。因著劇烈的情緒左右而變得百倍帥氣的人設也逐漸倒退,一如最初的炎城。他本就不是個善變之人。


    其實倒也不像葉一卿想的那樣,他想一出是一出,被拒絕了也就算了,完全沒覺得如何。殊途同歸,炎城是壓根沒放棄過自己的所想所願,從未動搖過,因而才能保有一貫的不疾不徐。


    葉一卿跟了炎城去往煉器室,隨後將在嘲諷秘境及其境外境之中收獲的五個有所關聯的東西全都擺到炎城麵前。


    境外境曆經四年長成的銀銅花、巨大傀儡的能源供給透明晶體、使海域靈氣充裕甚至因而爆破了一頭巨鯨獸的透明晶體、捉了高爾德來改造的透明晶體以及最後在禦台處得到的,銀銅色滾邊,深黑色鑲嵌,款式是瘦長低調的劍柄。


    這五樣一字排開,其中三樣蹤跡難尋,用上洞悉都是堪堪感覺到,真不知是如何藏匿那般巨大的能量的,教人不禁嘖嘖稱奇。


    炎城修長的手指自己摸索查看著細長的劍柄,那劍柄銀銅滾邊甚涼,黑色的部分則不像金屬,與人體沒那麽大溫差。劍柄整體略沉重,然炎城握來,卻明顯覺得有些過細。


    那之後,對銀銅花炎城更是不客氣,水淹火燒樣樣都來。隻是同炎城預見到的一樣,這銀銅花竟是水火不侵,便是剛從火中拿出,也丁點不覺燙手。


    沒等炎城再多深入,有侍者來報,說是邵真君有請炎小真君。


    葉一卿本不欲跟,偏炎城讓收拾了東西,跟著一起去長憶峰。


    要說這長憶峰邵男神,冰雪捏成一般的美人,不過長憶峰本身因著地底壓了珍稀的丹火火引,所以這裏一年四季都不會應景的落雪。冬日裏還算有那麽幾棵樹綠著,到了夏天,反倒因著燥熱有什麽植物全烤了去,因而除了個別對火係元素要求極高的仙草,邵鶴書煉丹所需其它仙草均是另擇靈田專人種植。放眼望去,隻那一峰光禿禿的,盡是岩石冷硬的原色。


    不過長憶峰的建築倒是頗為講究。該說人活的太久了連洞府都住膩了麽?長憶峰上坐落著一座偌大的宮殿,空蕩蕩的,入眼全是素色,在葉一卿看來頗有那麽點古羅馬的風格韻味。


    邵鶴書此次召炎城前來不為別的,正是因之前融合獸人的屍體調查工作最近改由邵鶴書接手了。往常來說是不需要他出麵的,不過這回興許是格外詭異,問罪峰鼓弄了許久也沒個章程,最後隻得炎清出麵,請了邵鶴書。


    還別說,邵鶴書還真就有了一些眉目。


    一般峰主有貴客,徒弟都是要帶頭招待客人的,少不得端茶倒水,這還是親傳弟子和偶有得寵的記名弟子才有的混臉熟機會。是賞識、麵子。


    隻是葉一卿跟著炎城來,就看見衛斜陽穿得鬆垮垮的,倚著茶幾盤腿斜坐,像是被誰抽走了脊梁骨似的。跟炎城倒是好歹還站起來打了招呼,跟葉一卿就更隨意了。


    邵鶴書手下當然不缺內門雜役,這端茶倒水,衛斜陽不去做,自然也不會淪落到沒人做。


    炎城邵鶴書都不是多言的性子,倒是葉一卿看不過去了,接過茶壺點心,倒是替了衛斜陽以及炎城未來的弟子把該做的活計都做了。


    也不知這十幾年來邵鶴書是如何教養衛斜陽的,反正葉一卿是覺著邪羊這是愈加的懶散了,果然是有了靠山就更加肆無忌憚的節奏?反倒嫌棄起葉一卿勞碌命,直拉他在一旁坐下。老友二人盡管多年未見,卻絲毫未見生疏,在兩個元嬰大能旁邊,也能小聲的扯皮打鬧著。


    邵鶴書與炎城所談之事倒也不避諱葉衛二人,所以葉一卿在聽到那個熟悉的名詞的時候,一個不注意還哆嗦了一下,鮮亮嫩黃的茶水直澆灌了衛斜陽手上的點心。


    “簾卷朱砂?!”邵鶴書見葉一卿這樣像是有什麽線索,也不計較他的失儀,反倒留了說話的空餘給他。葉一卿聽邵鶴書向炎城委托要尋找簾卷朱砂,再結合邵鶴書現在正在辦的這件大事,隱隱覺得自己不妙的猜想未免過於接近事實。


    一時間,葉一卿臉色頗為難看。盡管這樣,也還是恭敬敬的給邵鶴書講自己在嘲風秘境之內是如何被洛千塵支使著尋找簾卷朱砂的。


    尋常線索往樂觀了想,多也隻能信兩分,可這矛頭一旦指向了洛千塵,少說炎城也先信了5分。他一直都對洛千塵的感覺很不好,可惜了人家一番情誼。早在毫無證據的時候,炎城就曾提出過將此人劃入重大嫌疑範疇。可以說,不管信與不信,玄天門高層之中有大半都知道炎城很討厭這個人。


    “這融合術最讓人匪夷所思的便是這霸道的融合,看不見任何痕跡,十分的自然。偏又能大幅增強實力,卻又對精神控製上把握不太好。我想了想,比起術法,還是更傾向於藥劑。”邵鶴書坐姿優美,長長的白長直簡直像是衣裙一般,肆意的披灑在身側。盡管本人無意,這裏卻難免有一個看呆了的:“選簾卷朱砂並無確切證據,也隻是我的猜想而已。有這種特性、效力霸道,藥草本身卻又還沒被研究透徹的,也就是這簾卷朱砂了。我未曾見過實物,相信許多醫修丹修的前人也未曾見過,因而模樣效果多為許久之前的前人描述,雖不能說錯,卻也不知幾分可信了。”


    因而,他想炎城去尋一株,既是為了實驗佐證,也是出於一個丹修的好奇心。隻是不想無心插柳,倒是引出了一條大魚的尾巴。


    這洛千塵可是不容小覷,想到那人眼見著修為竟是隱隱比自己也不逞多讓(洛某人還隱藏一部分),若是真有在計劃什麽大的……


    ***


    眼見雲翩和桑千裏真的像當媽的似的給他挑選布料剪裁衣服,雲翩對著葉一卿現在的身材型號,與有榮焉的讚不絕口。


    一邊邪羊改進了本命符籙,還一瓶又一瓶,不要錢似的塞丹藥給他。


    這回自己跟著炎城去尋簾卷朱砂,總算是頭一次正式的掛牌曆練。才見兩麵就又要分開,還是去尋那沒影兒的東西,感情深厚的桑葉眾難免腹中牢騷。不過他們都不是那等不曉事的,也知道融合獸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越早解決越好。


    何況葉一卿這次回來未免有點風頭太盛,出去躲躲無妄之災,也不失為一條明道。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今日出洞,我是存稿告罄的戰戰兢兢的存稿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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