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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城那裏有特殊的聯絡法,三組人馬很快便匯合。此時葉一卿已經借了一件炎城的衣服,略有些大,隻是總比緊巴巴的小要好上許多。


    水溶溶一見到葉一卿就想要衝刺擁抱,在感到了生命的危機的同時,郎金和雲翩默契的抓住了來者。


    這感動的再會真讓人感到羞澀,葉一卿磨磨唧唧的走上前,從桑千裏開始,挨個擁抱了過去。一群大老爺們,都有那麽點未語淚先流的樣子,拚著老命把這奇怪的水分往裏憋。


    溶溶倒是完全不見外,不光沾了葉一卿好容易得的新衣裳一肩膀的淚水鼻水,還親切的問候了他的胸骨肋骨。艾瑪,簡直是兩團軟肉的夢幻安慰也彌補不了的巨大創傷。


    一路從千裏抱到羅圖再抱到翟亞,還好到江日晚這卡殼了,不然就這趨勢,和炎城也在所難免了。兩人之間不說有沒有裂痕,覺得尷尬是一定,至少那麽有常識的葉一卿是這麽覺得的。


    桑千裏變化挺大的,現在長得更美豔了,和他一比葉一卿就爺們多了。這個頭也隱約超過了桑千裏,至少葉一卿骨架子還更男孩子一些,看上去實在是成熟了不少。而桑千裏還是以前那個樣子,隻是略微大了一號。性格也還是沒變,拽著葉一卿就開始訓話,艾瑪,特別親切。


    溶溶比以前更漂亮了,出落得水靈靈的,從軟妹進化成了軟姐。


    楚天闊也長開了些,身量變高,體格也更壯了。也許是比以前略微懂得隱藏自己的蠢氣了?看上去愈加的楚少俠了。


    年歲與修為的增加並沒有讓郎金看上去更像個人類,非要說的話該是從野獸進化成了猛獸。他明明已經那麽的高大強壯,居然又更像個野獸了。身高大概已經超過兩米一了,肌肉塊鼓鼓的隆起,使得樣式簡單的道袍不得不扯得更寬鬆些,才不那麽嚇人。亂糟糟的頭發仍舊不怎麽打理,比以前更長些,顯得更加的肆意張揚。


    邪羊最大的變化則是衣衫的品味上高級了許多,看看那顏色那花紋,怎麽看怎麽像跟邵男神一個係列的。隻是他依舊表情姿態懶散,似乎對穿什麽不甚在意,這人模狗樣的衣服想必是邵男神的龜毛所致。


    雲翩外表幾乎全無變化,連眼神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可靠。以往葉一卿覺得自己有兩個可以依靠之人,可惜現在怎麽看怎麽覺得隻有這一個了。


    在得知隻有自己被囚禁起來之後葉一卿確實是不忿了一陣子,不過有些事就是這樣,身在其中的時候可能想得特別嚴重。不過現在自己既然已經順利的找到了組織,也就不那麽在意了,甚至還覺得有些皆大歡喜。


    最後與他們匯合的是霸氣凱旋的鄧臨水。隻是他卻不是炎城或者誰聯絡的,而是因著得到了頗為重要的消息,才特意趕來告知眾人。


    據說嘲風秘境之內三環禦台之上寶物珍貴與否自憑運氣,有些甚至隻是當是特別流行的裝飾品或者家具,與大道全無關係的東西。雖然這些東西也許用料珍貴製作精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彌足珍貴的,不過對冒著危險入境探險的修士們而言,得到這些對他們而言顯然就是運氣不好的證據。


    而對於“珍貴與否全憑運氣”這句話有多少人相信,又有多少人壓根不信,人總歸是要掙紮一下的。


    隻是還真給他們找到了。


    原來,在解開四個大對角的陣法之後,嘲風秘境東方的上空忽而出現了一座空中之城。


    這解陣還真不是誰高瞻遠矚,而是碰巧有三個勢力在三個對角處發現了陣法,隻以為是禦台藏寶的障眼法,才特意去花時間解開。而趕上其中一個勢力的解陣之人發現這法陣竟是三麵都有,這不科學,絕對還有第四個。該人極是熱愛此道,因為特意找到了位置,將這四方法陣盡數破開。


    就在這最後一處破陣的位置之上,便出現了這座高空之城。


    說是城未免有點可笑。那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寶物匣子。像是女兒家的首飾盒子一般的,四方方的,盒麵有一點鼓翹,邊緣微凸,色彩鮮亮,整體金光大盛。


    論大小倒是有一尋常宮殿那般大,隻是遍尋不著個門。有些人甚至猜測這隻是個寶物盒子。


    隻是若隻是個裝寶物的匣子,那這寶貝得有多大,有多大的東西是不能壓縮存放非得招招搖漂浮在高空之中的,倒是難以言明了。


    ***


    據有心人認真計算,在嘲風秘境開啟的第27天,東方一直沉寂的寶物箱方才蠢蠢欲動。以玄天門為首,大部分的宗門勢力均是聚集在這周圍。怕天降異象,所以未曾禦劍懸空,大多站在地上仰望那金匣子。


    巨大金匣晃了晃,又按照一定的順序轉幾圈,停住,換個方向,又轉幾圈,像是什麽神秘的大鎖,正複雜的開解中。到100圈往上的時候,許多人已經不願意去數了。


    終歸是轉滿了一百八十一圈,瞬間,天地一片漆黑。複又亮起時,才看慣了的嘲風秘境卻是已經不存在了。


    放眼,是寬廣的大廳與長廊,數百上千人站在一起依舊不顯擁擠,反倒是穹頂之高,四麵之廣,顯得人身如斯渺小。


    還沒等眾人分道揚鑣,隻聽淒慘的獸類嚎叫反複回蕩在空間之中,聲聲不歇中又伴著稍稍輕遠的回聲,直叫得人心頭突突猛顫。


    那叫聲痛苦得仿佛經久不會有解脫一般,八正寺眾弟子中的許多人都不禁低頭合掌,女性修士則更是不忍卒聽,有的甚至幹脆捂住了雙耳。隻是修士五感敏銳,捂耳朵能有多大效果實在是談不上。


    相比於其他人,葉一卿還更撕心裂肺一些。因為這痛苦得能讓最冷血的大漢都動搖的嘶吼,很有可能出自他的高爾德。


    盡管高爾德的簽訂排序比較靠後,不過葉一卿和它是感情最深的。高爾德聰慧,忠誠,被那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注視著,葉一卿常感覺很多艱難的事情仿佛都可以迎刃而解一般。還有那一身的毛茸茸蓬鬆鬆,三不五時的治愈著葉一卿。


    是他大意了。他本以為大家都沒事,高爾德肯定也沒事。隻是不光從這淒厲的哀嚎中,從主從契約中葉一卿也感受到了,高爾德正被什麽巨大的能量捕捉、挾製著。在這巨大的能量網之中,屬於高爾德自己的靈力組成正被侵蝕著,搖搖欲墜。


    葉一卿哪裏還顧得了許多,一個健步就率先朝著高爾德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修士該有的行路手段全都拋在腦後,空蕩蕩的長廊之中響起了嗒嗒嗒雜亂的跑步聲。


    其他人盡管沒有與高爾德的感應,但是有巨大的能量源存在,源自何處,還是有許多修士能夠感應得到的。不過能量巨大不一定是好事,就比如現在有清晰的野獸哀嚎聲傳來,許多人就腦補著其被什麽陷阱捉住了,才這般生不如死。


    見葉一卿衝了過去,炎城自是緊跟而上。桑葉眾很了解葉一卿既不是好事的急性子也並非什麽嫉惡如仇好少年,既然如此著忙,便一定是與自己有關。於是也義無反顧的跟著追了上去。


    一來二去間,整個玄天門竟是全向著那個方向奔去。


    這讓本來下不定決心要往哪個岔路走的各門派各勢力不禁覺得,一定是有什麽寶藏是玄天門知道而他們不知道的,也忙跟上想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更有甚者還想著行那黃雀在後的事宜。


    穿過一道長廊又拐了兩個大彎,葉一卿站在一大廳之前不敢進去。入耳,悲鳴已經近若咫尺了。葉一卿的淚腺簡直都要被這哀嚎戳爛了,醞釀一下情緒之後就心一橫一閉眼,衝了進去。


    很快又被彈了出來。


    裏麵能量太盛,濃密得以葉一卿的修為,根本沒法護體而入。倒是一個不小心,有被重傷的風險。


    人們還擔心會否被這能量捉住呢,現在看來則正相反,這能量是極為的排斥他人的。


    炎城扶住葉一卿,穿過裏麵刺眼的光芒探察著。高爾德正被什麽看不真切的力量糾纏著,像是一些光做的絲線,粗粗的捆住他的四肢身體。從光線上源源不斷的傳來力量,與高爾德本身的力量不停的相互碰撞,排斥。這是高爾德如此痛苦的理由。


    由於其他人都沒有太過上前,所以隻有扶著葉一卿的炎城看得最為清晰。隻是這光線並非吸取高爾德的力量,反而是不停的注入,就連炎城也想不明白這其中關節。


    炎城帶著葉一卿禦劍勉強闖入廳中,以自身靈壓穩住二人四周沉重的空間。


    隻是無論如何無法接近高爾德,它已經疲累得無法直立,躺倒在地麵上不時的打滾,隻可惜光線將他纏得緊迫,連翻身都受到很大阻礙。


    光是緊縛還不算完,大廳原本平整的地麵突然搖晃開裂,廳內最是嚴重,但是外麵的修士們也感受到晃動。很多人快速後退了許多,到幾乎看不見緊縛高爾德的大廳的地方,地動便停止了。


    葉一卿腳下的地麵已經開裂並很快就隨著相互碰撞擠壓成了碎石。好在他二人是由炎城帶著懸在半空中,才沒有被地縫夾死這麽丟人。隻是隨著地動的開始,那些龐大的力量也開始有些失控,分布變得極為不均勻,炎城僅僅是摟著葉一卿的腰,控製自己腳下的飛劍,這竟也變得極為困難。此時葉一卿也回神,想要為二人的安全出一份力,隻是在這混亂的狀況之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嘖,真是麻煩的要死!”原本在廳外張望著裏麵狀況的小藍藍極為嫌棄的撇撇嘴,一手拽著一直向前衝,一直沒能衝破能量防線的影武者,一個蓄力進入狀況糟糕的廳內。


    在四人匯合的瞬間,小藍藍凝結出密厚結實卻不甚巨大的冰牢籠將這四人罩入其中。比起飛劍,這四壁都能摸到,狹小得頭碰頭的空間反而更容易控製。在炎城的幫助之下,小藍藍成功保全了四人所在的位置另有飛濺的石塊則由影武者的風刃解決。葉一卿特想小露身手,可惜就是插不上手。


    在說不上的某一個時間點,聲勢龐大的地動突然停了下來。纏繞著高爾德的光線分出一些枝杈膨脹變大,逐漸覆蓋了斑駁的地麵,等金光徹底融入地麵,那些斑駁與深溝竟是全都不見了,隻留下大廳地麵花紋被阻斷破壞的痕跡,證明它確實曾經遭了殃。


    高爾德身上的縷縷光線也開始跟著膨脹變大,並且越來越多,不一會便層層纏裹緊了高爾德,成了一塊巨大的金蛹。周圍使人難以近身的龐大力量因著這巨大金蛹的形成悄然消失,除了包裹之下隻餘微弱嗚咽的蛹中高爾德,整個大廳之中異常的安靜。


    之前還那般駭人的巨大能量現如今竟是一點痕跡也無,所有人都覺得分外詭異。隻是葉一卿卻顧不得那許多,待小藍藍散了冰牢,他立刻上前,卻發現那金蛹雖不很硬,卻堅固得手撕不破,無論使多大力都無法將最外層剝下哪怕一點點。人為所能製造的最大變化,也頂多就是人手按下去之後留下那麽一點淺淺的印記,葉一卿將它表麵抓出爪印,才鬆手就即刻還原了。


    雖然這般顛撲不破讓人著急,葉一卿卻能從契約中感知到高爾德已經沒有那麽痛苦了。從外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的能量,在這蛹的內部還在源源不斷的向高爾德身上湧去,隻是幾乎失去了自身全部力量的高爾德再不是難以自控的抵禦這些力量,而是像出生的嬰兒的那般,饑餓的汲取著這些能量。


    那些能量如此精純磅礴,它們迅速的轉入高爾德體內,直讓人懷疑怎的還沒有裝滿。隻是高爾德也再沒有顯露出難受的樣子,隻專心的吸取能量,治療之前不可自控的劇烈抵抗所承受的傷害。


    過了許久,久到除了早先地動時避難順便就沒回來的人群,剩下的也開始不耐,已經有好幾撥人另選通路尋寶去了,高爾德身上的厚蛹才逐漸變得薄了許多。葉一卿眼看著躺平了也有半人多高的厚蛹逐漸消失,是連一片殘渣都不飛濺的憑空消失。在這無聲消逝的最後,一個全.裸待機的少年在沉睡著。胸脯起起伏伏,是十分健康愜意的節奏。


    少年看上去十二三歲,一米六幾的個頭,一頭橘棕色的短發亂蓬蓬毛躁躁,頭發的兩邊各有三縷黑發,像畫出來的大大的耳朵似的,格外有高爾德的特征。


    高爾德原在境外境的時候,吸收著大自然潔淨高純的靈氣,已經進階成了17級靈獸。這回竟是不僅化了形,居然又憑空升了一級。


    葉一卿在熟睡的高爾德的身側摸到了什麽手感有些熟悉的東西,這回已經徹底不好奇了,隨手點了點,無聲的放入了背包。


    叮咚,「地震」。


    這樣奇怪的透明晶體,到如今,已經是三塊了。其中每一塊都隱約與自己有所牽連,就算再謙虛葉一卿也不得不承認,這也許是合該他得到的東西。或者,幹脆就是百科全書想要的東西。


    想到自己也許是為了這個才被境外境關了許久,就算境外境是好心把寶貝留給他,他也無論如何沒法直率的感到高興。也沒有絲毫諸如“命運的風是吹向我這邊的,握拳”此類意氣風發的感言,他隻是想快點結束這玄妙的處境,這已經四個了,還沒完麽?


    高爾德是被小藍藍踹醒的。


    在這之前葉一卿如何溫柔的拍打高爾德少年彈性十足的臉頰均無功而返,真是特別浪費感情。


    醒來的高爾德先是對之前遭的罪心有餘悸,不過他本就不是柔弱的個性,在知道自己其實因禍得福,化形又進階之後,情緒很快便轉為狂喜。小小少年幻化出背心與短褲蔽體,邊不停的說話,一雙細瘦的胳膊正興奮的揮舞著。他才有了這種技能,還說不太溜道,又情緒激動,常常是後一個詞壓著前一個沒說完的詞就蹦出來了。


    隻是有一點所有人都感到匪夷所思。那就是本身是金係靈獸的高爾德,一番驚天動地的折騰下來,竟是轉了土係。這樣想來,之前那些力量與力量的碰撞也就可以理解了,隻是這透明晶體到底為何非要改造高爾德的靈根體係,沒人能解釋得明白。


    高爾德又變回獸形之後,那一身的金色毛發轉成了同整個寶物箱宮殿一般無二的暗金色,這讓一向對自己的毛色感到十分自豪的高爾德傷心不已。貌似按照黃金猞猁這個種族的理念來說,毛色越鮮亮耀眼越符合美的趨勢。


    ***


    總算是獸寵大團圓的葉一卿像是完成了什麽極為重要的工作,總算是放下心來。這才發現,簡直累得腿軟。


    此時許多修士在搜尋了大多岔路長廊之後,發現看上去空蕩蕩的一個個大廳其實也具是空蕩蕩的,並沒有任何值得期待的東西。


    隻有一條長廊的盡頭,有一大殿。看形狀大小都像是最初仰望的那寶貝匣子那般大小。


    隻是比起外部的金光閃閃,內部則是厚重沉穩的金屬啞光。大殿之內除了幾十個大柱子,並沒有什麽太過奢華的陳設,比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都還要更巨大的禦台之上,一個小小的什麽東西直立著。


    等葉一卿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嚐試過去取下那東西。甚至在就誰最先去這個問題,也已經打過兩三場了。


    隻是勝者沒能取下他的戰利品,總有什麽看不見的膜會彈開來者的手。不管文鬥武鬥,禦台都是絲毫不假辭色。


    文鬥,當然就是由善陣的修士研究禦台,隻是不管怎麽看都看不出有何法陣存在,當然也就敗下陣來。


    至於武鬥,不管誰發出多大的絕招,不說那上麵的寶貝如何,光是這禦台,就絲毫不損,已經駁了許多金丹道君的顏麵。


    僅有的幾個元嬰真君(洛千塵平素隱藏修為)不是還沒到,就是叉手並不著急。他們活的年歲長,什麽沒見過,對尋寶與機緣,自有自己的感悟,懂得風向與時機的重要性。


    到了玄天門姍姍來遲,氣氛又更加複雜了。


    這人啊,就是這麽奇怪的生物。沒有“新人”加入的時候,光他們自己就打了個不可開交,隻是一旦有競爭力強勁的“新人”來襲,又隱隱顯露出抱團的趨勢了。


    玄天門由邵鶴書翩翩而至,瀟灑的帶頭走來,大殿之中的許多人都是一副防備的架勢。


    這些勢力拆成一個一個的,在玄天門麵前那是頭都不敢抬的,此時仗著天時地利人和,腰板倒是直了許多。


    人家護得緊,葉一卿也就壓根沒往裏湊。才得了人形的高爾德真是比獸形還粘人,抱著葉一卿的胳膊倆人有聊不完的話,開心得讓本門師兄弟頻頻側目。這葉一卿以往總是處在矮人一頭的那個位置,這回總算來了個矮他一頭的小小少年,被人仰視什麽的,真是渾身上下的毛孔沒有一處不舒爽啊!


    從這老遠處,隻能看到那禦台之上的物體約莫一掌長,形狀有些像是劍柄。它周圍圍滿了修士,早就顧不得研究位置、靈根還是修為的了,像是大超市裏排長隊一般,好懸就人人都上去嚐試一把了。


    勇者前赴後繼,禦台不假辭色。到葉一卿進來之後,已經有不下30個修士嚐試著取下“劍柄”了。


    到實在是沒希望了,又頂不住壓力,這才將位置讓給後來的勢力。


    當然,這後來者之中,是要以來了三位元嬰真君的玄天門為長了。


    鄧臨水跟在邵鶴書身後半步遠,走路略略橫晃,架勢是很大的。後麵跟著後生可畏的炎城,還帶著葉一卿這個小尾巴。


    沒辦法,他實在是有點好奇。既然境外境扣下他不讓走,那麽這嘲風秘境最重要的寶貝怎麽能不與他有關呢?主角什麽的就和倒黴差不多,當著當著也就習慣了。


    作者有話要說:6000字檢查起來也好久哦……_(:3」∠)_


    這一天為嘛啥也沒幹就過去了呢……


    謝謝觀其的地雷!你這也太不聲不響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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