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氹一隻手在金夏杞背之上輕輕滑過,低頭咬住金夏杞耳垂,輕聲道:“小師妹,你今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開不開心?嗯?”


    金夏杞此刻如同受到驚嚇的小白兔,喪失反抗的力氣,眼神空洞,無法言語,隻是木然盯著李氹。


    李氹被金夏杞盯到發毛,骨子裏暴戾性子不再掩藏,右手掐住金夏杞雪一般玉頸,青筋暴起,一邊搖晃金夏杞腦袋一邊嘶吼道:“反抗啊,不反抗怎麽有意思?啊?嘻嘻嘻。”


    金木風周身竅穴全部被金木山插入尺餘長銀針,即使是不死,恐怕也淪為一個無法修行的廢人。


    金木山心中已經沒有善念,此刻神神顛顛重複一些與金木風恩怨糾纏,將銀針一根根撚動取下,竟是要再重複一遍這惡毒酷刑。


    “靈寶?準備好了沒有?”徐紹白竟然沒有中金木山銀針劇毒尚有意識?


    “好了,老爸。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咳咳咳。”徐紹白一聲輕咳如同神人擂鼓,在金木山跟李氹心頭瞬間炸響,怎麽回事?這家夥竟然沒有死??!


    徐紹白假裝剛剛清醒,看到眼前景色大吃一驚,就要踉踉蹌蹌拔腿逃遁。


    “想跑?”金木山一聲驚喝,一把銀針如同暴雨梨花,向徐紹白激射而來,李氹亦是將金夏杞隨手拋下,身形一閃將徐紹白退路堵住。


    “嘿嘿。”徐紹白輕笑一聲,等的就是你這一手。


    “不妙!調虎離山。”李氹聽到徐紹白一聲嗤笑,當下反應過來徐紹白隻是佯裝跑路,真實目的在金夏杞金木風以及三隻靈獸。


    隻聽兩聲巨響在金木山黃金小蟒腳下炸裂,一人一蛇皆被炸飛出去。


    又一隻暗影鉗鱘!


    還有一道陰影快若閃電,一瞬間將金木風金夏杞席卷而去,掠至空中。


    李氹眼見後方來不及應對,當下不再分心,隻管拿下徐紹白,一切便好說。


    徐紹白又豈能沒有應對?自己與李氹實力相差過大,還有那暗中鬼祟修士,不做到萬無一失,徐紹白才不會如此輕易暴露。


    徐紹白此刻身前有漫天銀針,身後有李氹利爪催命,卻是不慌不忙,一個矮身躲過銀針,雙手運轉靈氣,一道綠色枝蔓刹那在徐紹白雙臂蔓延開來,比李氹掌風猶要快上三分。


    徐紹白雙臂交叉與李氹帶風利爪結結實實撞在一起。


    果真是實力差距,徐紹白被李氹一爪擊飛,雙臂發麻,腳下滑出一道長長水花,後退十數步方才卸下力道。若不是這附身草,李氹這一擊,自己恐怕已經命歸西天了。


    “靈寶,下次不要搞這種危險事情了,我剛才小心髒都快嚇出來了,這附身草萬一抵擋不住李氹攻擊。我可就……”徐紹白摸摸胸口,長舒一口氣。


    附身草是珠天界一種奇異花草,寄生於各種飛禽異獸之上,不斷吸收血肉精氣,極其霸道,常態透明不可見,若是宿主遭遇攻擊便會堅硬無比,吸納攻擊。靈寶發現這附身草吸納靈氣之後更是厲害無比,便給徐紹白套了一身附身草,所幸成功抵擋住李氹一爪。不過,若是有下一擊,這附身草也會承受不住枯萎而亡。


    徐紹白調息體內靈氣,對著李氹跟金木山鼓掌嘲諷道:“嘖嘖,真是兩個人模狗樣的畜生,看不出來看不出來。”


    李氹神色如常,將黃金飛蟒召至跟前。


    金木山不能置信,指著徐紹白驚訝道:“你……你怎麽,你怎麽不怕我那銀針上的冰魄七魔毒?!”


    徐紹白淡淡撇了金木山一眼,“早就覺得你小子有問題,防了你一手,沒想到還是差點著了道。”


    金木山後退幾步,說不出話。事情大起大落,怎麽這小子忽然就活蹦亂跳了,剛剛明明自己銀針直插徐紹白命門穴,銀針上都有鮮血滴落,怎麽可能!


    徐紹白似是看出金木山疑問,自言自語道:


    “雖然早有防備還是破了層皮,一點點毒都讓我逼了這麽長時間,你小子下手可真一點情麵不留啊,你以為我沒有夾住銀針?錯了,我早就防備,夾住了,那血?哦,不好意思,手上破了點皮流了點血,剛好落在銀針上了。”


    “我就說,事情怎麽如此之巧,本來沒有見識這李氹手段,我對你講的故事還是八成相信。”徐紹白輕笑一聲,那將金木風金夏杞掠起的黑影落在徐紹白身後,原來是一隻神俊飛鳥,飛鳥巨翅白灰相間,頂間一抹金線宛若第三隻眼,靈氣逼人。


    “還有你,李氹,怎麽那麽沉不住氣,我喊你是李氹隻是試探一聲而已,你怎麽就如此爽快答應了?是不是喊你阿狗阿貓你也答應?你問我為什麽發現你是李氹我沒回答?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啊,嘖嘖。”


    “徐兄好手段,敢問徐兄是馭獸師?這等鵬程雀也被徐兄收至囊下,簡直讓愚兄羨慕不已。”李氹絲毫不在意徐紹白言語冒犯譏諷,微笑回應。


    徐紹白不搭理李氹,接著看向金木山。“既然我知道這黑衣鬼麵人是李氹,那就問題漸漸有了脈絡,我就從頭開始想整個事情。”


    “你是如何能從李氹手下逃出來?好就算你有什麽秘術可以逃出李兄手心,又怎麽那麽湊巧靈氣不濟掉落我麵前?好的,我們就算是如此巧合,你忘了你曾告訴我你們佩戴宗門連魂玉佩,你既然知道金木山金夏杞已經被李氹掠走遠去,又如何不停下來調息,難道著急跑路比自己摔暈好的多?”


    徐紹白一邊說一邊將兩枚靈藥放入金木風與金夏杞嘴中,金木風是死是活就看造化了,徐紹白看金夏杞小姑娘想要說話,輕輕探了探小姑娘額頭溫度,示意不用說話,我現在有分寸。


    徐紹白接著說道:“還有啊,木山兄,我想修為到你這個份上,應該不能是傻子吧,猶記得,咱們剛剛見麵我曾表露過自己小小修為,怎麽,你覺得我加你加一隻小小從風蜃就能救出你師兄師妹?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愚蠢跟忠義可是兩個意思呀。”


    “還有”徐紹白接著道:“你當時調息速度有點快哦。”


    “徐兄果然心思縝密,不能與徐兄對酒當歌飲酒三千,簡直是遺憾啊。哈哈哈。”李氹事到如今反倒是不著急出手。


    “可別,可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我可配不上。”徐紹白揮揮手。“李兄,說實話,你那絲蟲雖然神妙,當真以為無人識破?”


    李氹臉色微變:“徐兄果然手段高明,佩服佩服。”


    “不必不必,想必李兄此刻又琢磨什麽壞主意呢?”徐紹白說話間,暗影鉗鱘已經將三隻靈獸救出,此刻,徐紹白身前五隻靈獸前呼後擁,甚是威風。


    “我的蹤跡既然隻有李兄你知道,那我與心中疑惑相互印證一番,就更加懷疑我們這位一直隱忍的木山兄了,隻是,我心中還是不清楚李兄為何要如此麻煩設下此局,隻得暗暗防備,哪裏料到木山兄手段雷霆萬鈞,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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