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止怪異的主仆三人終於露出了真麵目,此時三個人分別擋住了三個方向,死死的卡住了劉天棟他們的退路,想要走已經不可能那麽容易了。


    “劉兄,不必驚慌,待我殺出一條血路來。”慕容暉咬著牙低喝一聲,鼓足勇氣再次揮起寶劍就準備上去拚命。


    就在這時,許久不見蹤跡的胖掌櫃,忽然像一條肥泥鰍一樣,“刺溜”的冒了出來,這家夥還是那一副諂媚像,滿臉堆著笑,伸開雙臂攔在當中說道:“哎呦呦,別動怒,別動怒,來的都是客,就是因為一間客房而已,可不要傷了和氣,傷了身。“這家夥要充當和事佬,估計是眼看事情要弄大了,擔心影響了買賣,這才露了頭兒,可是現在這樣的局麵怎麽可能調和的好呢?。


    已經到了魚死網破的時刻,誰還會搭理這種市井小人,僵持雙方誰都沒理會那家夥,繼續保持著警覺,依舊是劍拔弩張,殺機四起。


    可是盡管胖掌櫃明顯吃了癟,他卻仍不死心,又先衝著那個青年主子作了個揖,陪著笑說道:“這位大爺,對付這種小事何必動怒呢?而且小的這間客棧可是我們一大家子人的安身立命之本,還請您高抬貴手,盡量別動武。要不如將這事兒交給小的來試試,要是小的還是無能,您再用別的的辦法,怎麽樣?”果然這家夥是見到風頭不對才跑出來的。


    “嗯!”那個年輕人隻是用鼻子嗯了一聲,似乎是默許胖掌櫃,不過三個家夥還是死死的卡住了三個方向,沒退讓一步。


    “好嘞,就交給我吧!”掌櫃的呼嗬了一句,就把臉轉向了劉天棟,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位兄弟,請聽我一句勸,出門在外凡事還是以和為貴,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話大家好好說,沒必要動刀動槍的,是吧?”


    “這沒你的事,有些事可以管,有些事我勸你最好別插手。趕緊閃開,小心一會兒動起手來,刀劍無眼!”沒等劉天棟答話,另一邊的慕容暉就先沒好氣的對這廝喝道。


    “呦,姑娘,此言差矣,有時候火氣太大可是要吃虧的!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好這裏的情形再做決定吧!”胖掌櫃聽到慕容暉的話也不看她,隻是在嘴裏嘟囔道,奇怪的是這家夥一邊說著話,一邊卻一個勁兒的衝著劉天棟擠眉弄眼,還將一隻手放在胸前,一會兒指東一會兒指西的比劃著,不知道在搞什麽名堂。


    一開始,和慕容暉一樣,劉天棟對這個隻知道阿諛奉承的小人一丁點好感都沒有,也絲毫不想搭理他,對他那些什麽道理更是視若狗屁,甚至想衝上去給他幾個大耳光。可是,畢竟劉天棟身為現代社會的新青年,受過教育,又有過多年的社會經驗,尤其是在遭遇過一些列匪夷所思的事情後,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有了遇事在腦子裏多轉一下的下意識習慣。


    “為什麽胖掌櫃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調解,這不像他一開始的風格,難道,僅僅就是因為怕影響了客棧的生意嗎?這樣理解似乎也能說得過去,但是他此刻衝著我擠眉弄眼又是為什麽?若是簡單的調解需要這樣嗎?難道他是個基佬……或者是想向我傳遞什麽信息嗎?”


    “嗯,也許就是這樣,慕容暉明顯不是這夥人的對手,拉著我和禾山兩個累贅,結果還能好得了嗎?硬來隻能是拿雞蛋碰石頭,也許事態會更加難以控製。反而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來個順水推舟,等到這些人放鬆警惕的時候,我們再一舉逃出客棧似乎更為明智。“想到這兒,劉天棟心中萌生一計,先不管胖掌櫃究竟是什麽意思,而是順著那廝的話來個緩兵之計。


    “等等,大家都請稍安勿躁!聽我說。”於是,劉天棟朝著所有人喊道。


    還別說,劉天棟這一嗓子真挺管用,在場所有人,也包括剩下的那幾個客人都看向了他。


    劉天棟頓了頓,接著對年輕人說道:“這位朋友,大家都是萍水相逢,我們似乎應該沒什麽恩怨,要是有,也可能僅僅是一點點誤會,如果剛才我們在言語上有什麽得罪之處,在此我可以先道個歉。當然,也很謝謝你們的一番好意。不過,話說回來,所謂’人各有誌,君子不強人所難’,我們有我們的意願和權利,接受與不接受完全是自由的,這更是常理,而你們剛剛那樣做,是不是就把原本事情的味道給變了呢?好意變成了強硬,可是''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你們可否知道呢?至於你們口口聲聲要扣留這個孩子,我想那隻是一時的氣話,他畢竟隻是個孩子,從始到終都沒講過一句話,又如何可能得罪了各位呢?如果你們非要把那間客房讓給我們的話,出於和平的考慮,我們也不是不能不接受的。”


    “你,你的意思是同意了嗎?”聽了劉天棟的話,年輕人愣了三秒,然後冷冷的問道。


    “嗯,也可以這麽認為吧!”


    “劉兄,你,你是怎麽啦?這夥人一看就知絕非善類,一定暗藏著什麽陰謀,你,你怎麽要向他們服軟?”這時,另一邊的慕容暉沉不住氣了,高聲質問道,劉天棟猜慕容暉一定是以為他膽小的毛病又犯了,故而才準備向對方投降示好。無奈,劉天棟和慕容暉之間有著一段距離,中間被胖掌櫃與那個年輕人隔著,此時也根本無法向她做出任何暗示性的動作,隻能是在繼續把戲演下去的同時,盡可能的穩住慕容暉,防止她衝動把事態進一步惡化。


    於是,劉天棟沒有回答慕容暉,又對年輕人接著說道:“不過,我隻是說接受那間客房,至於其他的無理要求,恕我們不能接受,你們若是還不滿意,那就沒辦法了。”這話說得很明白了,劉天棟同意讓步但絕不是毫無原則的,大不了還是大打一場。


    劉天棟話音剛落,就聽最開始搞事情的那個青衣仆從惡狠狠地叫嚷道:“呸,小子,你以為你們是什麽東西,竟敢和我家主人討價還價。你可知道我們乃是……“


    ”嚴四住嘴!”那家夥的話正說一半兒,就被他的主人喝止了。


    “主人,這小子一看就滿肚子花花腸子,屬下擔心其中有詐,不如直接將他們製服再做定奪。”青衣仆從被主人嗬斥後立刻表現的畢恭畢敬,但還是對他的主子解釋道。


    “不必多言,我自有主張……”年輕人用極低的聲音給了青衣人一句,他後麵又說了一些,然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劉天棟卻沒聽清,隻感覺到耳朵裏忽然開始類似耳鳴一般嗡嗡的鳴響。


    “難道是自己耳朵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也太巧了吧?”劉天棟晃著腦袋盯著年輕人。


    “適才聽到這位仁兄姓劉,小弟複姓令狐,剛才之事都怪我手下的奴才們莽撞,弄的大家徒生了誤會,得罪之處還請劉兄海涵。”隻是這一回,劉天棟的耳朵竟然又能聽到了年輕人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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