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狼笑道:“我們為何要殺死你?殺死你山名家族並不會損失什麽。丐幫也不會得到什麽。反而山名家族會繼續派遣暗哨進入天朝為禍。所以你要幫我們獲悉到山名家族的陰謀,隻要我們知道了他們的最終目的才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他們。”


    “不可能的。你們要對付山名家族無非是自尋死路罷了。”


    “不錯。在天朝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作亂,頂多派出一些忍者和暗哨。但我們若潛入東瀛,山名家族絕對會讓我們有死無生。但是我們要對付的並不是整個山名家族,而是他們家族在天朝的據點。隻要你幫我們獲取到這些情報,你就是丐幫的功臣,甚至是我們天朝的功臣。我們整個武林聯盟都將你當做英雄。”


    王珍思慮了一會兒,他堅定的問道:“好。你說吧,我需要做些什麽。”


    “你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安心的當你的幫主。”


    段天狼複又對金不二和東方啟道:“金大哥,東方大哥,你二人接下來是回河北呢,還是跟我們一道去南京。”


    東方啟道:“這些事聽起來感覺挺嚴重的,這山名家族不知又要對天朝打什麽主意,我還是隨你們回南京吧,反正剛剛開完武林大會,我即便回去聯盟也是閑來無事。”


    金不二接道:“我好歹也是丐幫的外門長老,反正無事索性便出把力氣吧。”


    段天狼很是高興,“好,這下可以和兩位哥哥多多歡聚了。”


    眾人盡皆輕鬆了一些,便隨著王珍一道回了南京。


    風雲依然是隱藏在暗中伺機而動。王珍假冒風雲自然要假戲真唱,學了風雲居無定所,便落腳在了萬家大院。


    如今的萬長老升職成了萬副幫主,王珍的那座大宅院自然便歸了他。而如今的萬家大院則成了鍾府。


    萬家大院是一個獨立型的大宅院,正房五間,左右廂房各五間;門房一間,門廊兩道,左右牆角各有一茅廁。當中一個大院兒,院中一個影壁,兩棵大槐樹。另有石墩木桌,盆景花卉若幹。看起來挺靜怡的一個宅子,雖大卻沒有高牆大院的闊氣。整體看來倒是頗為簡撲,直麵上看來除了大似乎沒有了其他的優點。


    丐幫弟子大多都是沒有身家的人,因此丐幫弟子對族地也沒有什麽念想,鍾大年卻是一個例外。因為他的族地在昆山,而他門下的子弟則都是孤單零落,來自****,鍾大年升遷,這些子弟便一道隨他來了南京。雖然年年回鄉祭祖麻煩了些許,但好男兒總該有所擔當,豈能因為念舊之情拘於鄉僻之間。


    鍾大年差了小三和老五買了一些酒肉,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大鍋燉菜,段天狼一行六人圍圓形石桌而坐,其他人則在方形木桌擠了一桌。


    鍾大年做的菜頗為美味,金不二不由的讚歎道:“沒想到大年兄弟還是同道中人,真是幸會幸會。”


    段天狼也是頗為意外,感覺起來眼前的鍾大年絕不像先前說的那般連豬肉都沒吃過的主。


    鍾大年倒是也沒刻意解釋,隻是幹笑兩聲搪塞了過去。


    小菜花兒倒了一圈二酒便回了屋中,反正都是大鍋燉菜,在哪吃都是一樣的。


    王珍舉杯敬了一圈兒,飲罷他思慮片刻說道:“有這麽一個事,我想了一路,越想越覺得這個事不簡單。我想請問段莊主,你可記得少年時交往過的一位叫做王天翔的丐幫弟子,那時你雖然尚在少年,但身材高大看起來和成年人無異,而那王天翔也不過二十開外,你倆看起來恍若一般年紀。不知你可有印象。”


    段天狼思緒飛揚,很快便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時他才一十二歲。他時常代替師傅前往聯盟詢問江湖上的消息,哪裏有什麽治不了的惡人幻夕煞便偶爾出去解決一下。本來作為化外之人不應再理會紅塵之事,但幻夕煞總是有一種心念萬民的責任,仿佛這天下的蒼生命運都係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就連他自己都覺有些沒有道理。


    但段天狼卻從未覺得有何不妥,反而覺得自己的師傅本就應該是這樣的一個人。


    無論在何時、何地,總是身帶著俠義之心。


    段天狼離開聯盟大院時天色漸漸陰沉下來,他擔心下雨便加緊了腳步。卻不曾察覺到身後有一人不緊不慢的跟隨著他。那時段天狼還沒有什麽精湛的武藝,全仗著身體的結實趕路行腳。走到半路時便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這突然轉陰的天氣往往都是伴隨著大雨。


    這條路他走了兩年多,穿梭了無數次,他知道再往前一裏多地便有一個村落,村口有一座破廟,正好可以避雨。


    段天狼趕到這座破廟時雨果然大了起來,劈嗒劈嗒的打的麥田可樂開了花。


    段天狼這時差不多也被淋濕,但他卻十分的興奮。河北地界多是旱地,不怕下雨就怕旱。他見廟中無人,正好有些幹柴,便打算生個火烤烤。剛剛脫了上衣卻見廟中又闖進來一人。


    段天狼卻是不知道這人已跟了他一路,他隻當又是一個來避雨的路人,但看了他的打扮卻是丐幫弟子的模樣。


    那人倒是頗為豪爽,見了段天狼主動招呼道:“嗬嗬,兄弟也是避雨的啊。我是丐幫弟子王天翔。”


    這人說著話就開始抖落衣服上的雨水。段天狼聽他是丐幫弟子便褪去了七分警惕,剛要裹起來的衣服隨手搭在了一個破木架上,看起來似乎一個沒有軲轆的車架子。


    段天狼從腰囊裏取了火折子,搜集了幹柴生了火,招呼王天翔道:“王兄,過來烤烤吧。”


    於是,二人便這樣結識了。相交十數年,突然有一天王天翔消失了,就像一個迷,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那時的段天狼尚沒有什麽心機,又十數年的歲月下來,這個人早已被他遺忘在記憶的角落裏。


    這時聽了王珍的話,他的這點漸漸消失的記憶就好像突然複蘇了過來,他驚訝道:“你、你是王兄。我說我怎麽對你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段天狼其實並沒有見過以後的王珍,隻是在王珍變回容貌時撇了一眼。因為王珍很快又變回了風雲的相貌,段天狼雖然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卻也並沒有放在心裏。他隻覺得大概是錯覺吧。


    這會兒王珍雖然還保持著風雲的相貌,但誰也沒有覺出有什麽不妥。反而是王珍此時卻尷尬了起來,他幹笑道:“不好意思,我竟習慣了風幫主的身份。”


    風雲卻道:“無妨,你還是保持著吧,習慣了便更加自然了。免得來回更換身份,在不經意間露出破綻。”


    剛要變回本來麵目的王珍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而此時的風雲卻依然是一副丐幫弟子的打扮,再加上臉上化了妝,別說外人,就連金不二乍一看都認不出來。


    丐幫本來就有些低調的高人,因此風雲此時雖然“身份不明”卻絕不會被人起到什麽疑心,就連大猛等人議論間都以為風雲是丐幫隱修的一位高人。


    而“風雲”此時落腳在鍾大年的府上卻也是合情合理。


    風雲本來就居無定所,在各大長老和舵主的府上都有留宿,甚至一些運氣好的廟主壇主都招待過風雲。此時,風雲的熟人金不二落腳在鍾府,風雲在此落腳便再也合理不過了。


    何況丐幫剛剛結束完聚義,自然也非常的閑散。


    反正不管怎麽說,王珍扮“風雲”,雖然在此時並沒有刻意為之,但無論誰來了卻也看不出什麽破綻來。甚至段天狼等人都潛移默化的接受了王珍的“風雲”身份,因此段天狼對那驚鴻一瞥似曾相識的感覺才產生了錯覺,沒有放到心裏去。但此時王珍刻意的提出來,段天狼又如何能想不起來。畢竟他與“王天翔”交往了十來年呢。


    沒有等段天狼發問,王珍便主動道:“當時我就是奉了紅衣使者的命令去接近你,與你交往,目的就是扮演你。但每次我偽裝出你的相貌那紅衣使者都說徒有其表,總是少了一些神韻。他甚至懷疑我是故意不與他合作。直到有一天風幫主來到丐幫,那紅衣使者將我召回,嚴令我以後不許再接近你,同時還要將你忘掉,然後全心全意的與風幫主交往,為假冒他做下準備。”


    眾人聽了盡皆驚訝。風雲道:“各位,那紅衣人如此詭異,恐怕多有耳目。此後眾位便稱我為李兄就好。”


    大夥兒自然明白其意,從這之後再稱呼王珍便也改了“風幫主!”


    但事情還得需要談論,倒也沒有太必要回避那位紅衣使者。


    段天狼問道:“風幫主,你可知那紅衣人為何差你偽裝我。”


    稱呼上隻是為了養成習慣,以免得在關鍵時刻說漏嘴。


    王珍回道:“不知道。這三十餘年來紅衣人隻給我下了兩次任務,每次都是隻告訴我幹什麽,卻不曾說到為什麽。我也不敢主動詢問。”


    風雲則問道:“你離開段莊主後就已經開始著手冒充我了?”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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