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倆人行至一個山崗,荒蕪人煙,四野蕭索,老張不禁打趣兒道:“昔年唐僧玄奘西天取經,相較於我二人來說可就困難多了。”


    一陣打鬥聲隱約的傳進逍遙王的耳中,他細細一聽感覺山的那一側似是有人打鬥,他悄聲道:“那邊似是有人打架,我去看看。”


    說罷,逍遙王便騰躍而去,不大功夫便到了山頂。


    他自南京城出來已有半月之餘,這些時日除了遊玩兒他的功夫自然沒有落下,每日白天趕路晚上歇息,歇息的時候睡前醒後都會練上一個時辰的武功,雖然每日隻睡兩個時辰但精神上卻特別充沛。他的武藝也增長迅速,幻劍劍法研習到了第三式。這劍法一共隻有十式!但越往上練便越感困難,如今他卻尚未遇到這個瓶頸。估計就像師傅所言,他的確屬於那種練武的天才吧。


    到了山頂,逍遙王果然見到兩個人正在打鬥,一旁還有一老一小兩個人,那小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姿色。


    打鬥的倆人其中一人看起來能有五六十歲,但他的外貌明顯的要顯老一些,穿的也是粗布麻衣甚至還打著赤腳。而另一人卻是一身華服,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看起來跟逍遙王還是一個年齡段的。


    那年長的明顯不是年輕人的對手,被壓製的節節敗退,逍遙王剛剛上了山來那年長的便落了敗,被年輕人一掌擊飛,他還兀自叫囂,“老匹夫,你不是硬嗎,看小爺不打斷你的腿!”


    說話間那年輕人便蹦了過去,朝著年長人的左腿揮掌便劈了下來。


    逍遙王雖然功夫不弱,但沒什麽江湖閱曆,也看不出這年輕人的套路。但那年長的他卻可以看出一些,使得純粹是外家的硬功,和鐵中壁的路子倒是差不多。


    “住手!”逍遙王大喝一聲,飛身便躍了下去,十幾丈的山崗三跳兩跳便到了底。可憐的老張這會兒才剛剛爬上山來,直愣愣的呆在原地,十分的無奈。


    那年輕人覺著動靜果然住了手,見到逍遙王年紀也不大便沒有在意,隻是隨口問道:“閣下也是管閑事的麽!”


    “年紀輕輕,出手怎麽如此歹毒。”


    “切,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這家夥說著話就躍了過來,一掌朝著逍遙王的腦門子就拍了過來。


    逍遙王不退反進,大叫一聲,“來的好。”挺身一掌便迎了過去。隻聽嘭的一聲悶響,年輕人便倒飛了出去。整條胳膊都耷拉下來,明顯的骨斷筋折。


    這小子大駭,疼的腦門子直冒冷汗,但這會兒他也顧不上疼了,握著胳膊扭身便跑了下去。那本來躺在地上的年長人騰躍而起,飛身而出,一掌拍在那人的後腦上,這人頓時間一聲不吭的便悶到再地,氣絕而亡。


    逍遙王一愣,心說這人跟鐵盟主一個路子,難道他們還有什麽關係不成。


    當下他過去便問道:“這位大俠,請問如何稱呼。”


    年長俠士抱拳道:“不敢不敢,在下拓跋荒野。這人乃是萬惡的采花賊,在下冒昧將其殺死,還請見諒。”


    那一旁的老者也符和道:“這位大俠說的不錯,老朽帶孫女串親戚,卻不料半路遇到那人竟要搶強民女。”


    逍遙王倒是沒有糾結這個,便隨口道:“老丈,你二人趕緊回家吧。”


    老丈拜謝帶著孫女急急的離去了。


    逍遙王又對拓跋荒野道:“拓跋大俠,你可是和武林盟主鐵中壁有什麽淵源麽。”


    “武林盟主、鐵中壁,在下並不認識鐵中壁。”


    “哦。那無事了。麻煩你將那人埋了吧。”


    逍遙王說完便躍上山崗,招呼老張就此離去了。


    歲月悠悠,長河霄漢,一晃便又是一個月的時光。逍遙王和老張來到襄陽府,尋了一個上好的客棧打算修整補給一番。


    逍遙王和張善德定的是一家帶院子的客棧,後院一套廂房,清淨雅致。張善德向客棧掌櫃借了個灶台,打算給逍遙王做一頓可口的大餐。這一路上雖然也時常尋著這樣的機會做飯,但次數卻也是十分有限的。


    逍遙王歇息了一會兒,不大功夫張善德便將飯菜備好,逍遙王嚐了一口連連誇讚,見他還兀自站著,便道:“你也一塊兒吃啊。”


    “主人你先嚐嚐,還有個菜沒完呢。”


    “嗨,夠了夠了,出門在外這麽講究幹什麽。”


    “這不是修整呢嗎,自然要講究一番。”


    逍遙王一樂,“行,那你趕緊弄去吧,我等著!”


    張善德剛剛離去,一道聲音便悠悠傳來,“在下有好酒一壺,卻缺少下酒之菜。不知足下可願共飲之!”


    逍遙王聽著聲音的來源是在房頂上,便接應道:“在下雖不好飲酒,但有朋友造訪自然也願奉佳肴招待。”


    一聲輕響,仿佛落葉的聲音,門前便出現一個人,隻見這人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看年紀約莫四十來歲,或許保養的好看起來顯年輕也說不定。


    逍遙王一看這人的輕功便知他功夫不弱,當下抱拳道:“足下好俊的身手,請坐請坐。”


    “客氣客氣,在下上官鶴,冒昧造訪實在失禮。”上官鶴說罷這才坐了下來,他從腰上的一個錦帶裏取出一小瓶酒來,看容量也就二三兩,打開蓋子頓時一陣酒香撲鼻。


    上官鶴先給逍遙王倒了一杯酒,自己這才倒了一杯。他舉杯敬道:“在下生平最愛美酒佳肴,這番實在是聞著菜香而來。承蒙足下不嫌,這杯酒在下先幹為敬。”


    上官鶴說罷一飲而盡,逍遙王卻道:“在下不勝酒量,便淺嚐一口,望足下包涵則個!”


    “哪裏哪裏,足下請。”


    逍遙王淺嚐一口,想起自己還沒通報名號便抱拳道:“在下幻魔煞,今日識得上官兄真乃三生有幸!”


    “客氣客氣,當是在下有幸。”


    逍遙王哈哈一笑,喝了口酒便誇讚道:“這酒甚是好喝,不知是何種類的?”


    “這叫竹葉青,我這一壺可是五十年的陳釀,比我的年紀都要大上幾歲。”


    “如此說來那真是好酒了。”逍遙王說著話又喝了一口,這杯子裏的酒便見了底。上官鶴給滿上,這才給自己滿上,他又說道:“我看足下年紀似是不大,在下就托個大喚你一聲小兄弟了!”


    “理當的,理當的。”


    “哈哈,幻小兄弟,那為兄的可就不客氣了。請,這一次咱們慢慢喝!”


    上官鶴淺嚐了一口,逍遙王跟了一口說道:“還有個菜,上官兄若是不急可稍等片刻。”


    “不急不急。為兄的非常疑惑,這一個小小的客棧怎麽能做的這麽一手好菜呢,真是稀奇古怪。”


    “哈哈,上官兄誤會了,這桌菜乃是我的夥伴做的。”


    “哦。難道小兄弟還隨行帶著廚子。”


    出行帶著廚子的並不少見,但無一不是大戶人家的弟子。逍遙王哈哈一笑:“哪裏哪裏,不過是祖上餘蔭罷了,家裏留下來的老仆人,我見他無親無故的便帶在了身邊。”


    逍遙王這話半真半假,上官鶴不疑有他,冷不丁的又聞到一股香味,下意識的扭頭望去。


    屋裏開著門,張善德老遠便瞧著了上官鶴,心說這難道是主人的舊識。看他們攀談的甚是愉悅的確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張善德進了屋,上官鶴起身迎禮,絲毫沒有因為老張是個仆人就有所怠慢,“老兄,在下上官鶴,冒昧造訪,還望見諒。”


    張善德放下托盤,微微欠身道:“大俠客氣了!”說著話他便把兩盤菜擺到了桌子上。既然有客他自然不好在坐下來了。拿了托盤就要離去,上官鶴卻道:“這位老兄,難道還有菜麽!”


    “哦,沒了沒了。”


    “那怎麽不坐下一塊兒吃呢!”


    上官鶴又不傻,桌子上放了兩幅碗筷,他自然知道這並非專門給他預備的,想到他坐的位置應該就是這位仆人的,江湖人的確不太講究主仆的關係,所以上官鶴多少有些歉意,自然要客氣一番。


    逍遙王便道:“老張,你自己取了碗筷便一起吃吧。我和上官兄一見如故,你也沒有必要見外了。”


    “好,主人,上官大俠,我去去就來。”


    老張說著話便又回了廚房,不大功夫端來三碗米飯一副筷子和一個酒杯,還有一小壺酒。他先將米飯放到一旁,落座後上官鶴便要給他倒酒,張善德客氣道:“上官大俠,我喝這個就好了。”


    “誒,今日隻為佳肴,酒不在多圖個氣氛。”說著話上官鶴便給老張倒滿了一杯酒,酒壺裏所剩不多,上官鶴便給逍遙王滿上,餘下的自己滿上,正好倒滿。他隨手將酒壺蓋好蓋子又收了起來。


    逍遙王讓菜道:“上官兄,那咱們就開動吧,請請!”他說著話先夾一個魚香肉絲吃了一口,上官鶴早就讒言欲滴了,伸筷便也吃上了,老張等倆人各自夾完菜自己才夾了一筷子。


    一共四菜一湯,魚香肉絲、清蒸鱸魚、紅燒鯉魚、香酥魚塊、珍珠翡翠白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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