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元扶住任不羈問道:“兄弟,你怎麽了?”任不羈問道:“大哥,來章兄弟,芷清是不是還在梅山鬼姬手裏?”王乾元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們還在想辦法。”任不羈馬上坐起來就要出去,沐來章按住任不羈說道:“你這個樣子怎麽救她。”任不羈說道:“如果我連我愛的人都救不了,我還算什麽英雄好漢。”


    陳芷湘含著淚說道:“求求你不要這個樣子,你這樣不但救不了芷清,還讓大家會很擔心,我會很心痛的。”任不羈說道:“心痛?你看著自己的妹妹陷入惡人手裏生死未卜你就不心痛。我不管,就算救不了她,就算死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王乾元聽罷問道:“難道你已經愛上了芷清姑娘?”任不羈說道:“不錯,我是愛她怎樣,男子漢大丈夫敢愛敢恨。”沐來章聽罷問道:“你怎麽會愛上芷清姑娘,你不是一直和芷湘......”王乾元說道:“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想想各位兄弟,想想芷湘姑娘。”任不羈打斷道:“不要和我提陳芷湘,我心裏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陳芷清。”


    沐來章說道:“你喜不喜歡芷清姑娘我不管,但是你不能負了芷湘姑娘,你知道這麽長時間一直都是她在照顧你,她為了你操碎了心,我希望你不要這麽無視她。”任不羈說道:“我現在不管那麽多,我要去救芷清。”王乾元說道:“別說你,現在我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是梅山鬼姬的對手,你這麽莽撞不但就不了她,反而會害了她。”任不羈說道:“就算就不了她,我隻想見她,哪怕隻是見她一眼也好。”說罷,拚命地往外跑。


    王乾元拽住任不羈說道:“就算你見到她又能如何,你愛她又能怎樣,按輩分她是你的侄女,按江湖結拜她是你的義妹,你們這種錯亂的關係怎麽可以,你讓天下英雄怎麽看。”任不羈說道:“我不管,我不管天下英雄這麽看我,我愛一個人有錯嗎。”


    王乾元說道:“就算你不顧天下人的眼光,可是你有沒有替芷清姑娘想。她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讓她知道你愛她她會怎麽想,讓天下人知道她的叔叔又是她的義兄喜歡她,天下人會怎麽看她。她隻是一個弱女子,你怎麽能讓她像你一樣冒天下之大不韙。你這樣是愛她嗎,你這樣是害她。”


    任不羈聽罷漸漸冷靜了下來,任不羈念道:“是的,我既然愛她,就不能這樣,這樣會傷害到她。”王乾元說道:“眼下你隻有把這種感情埋在心裏,你隻有忍耐。”任不羈聽罷心裏冷靜了下來,嘴裏念道:“是啊,為了芷清,我隻有忍耐。”


    晚上,任不羈一個人坐在梅山上,拿著酒葫蘆縱飲起來。他總是如此,心情好的時候或許會一個人喝酒,或許會和兄弟們一起喝酒,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永遠隻是一個人喝酒。看著麵前幾個酒葫蘆,他心裏想的,嘴裏念的都是陳芷清。


    這時,陳芷湘走到他身邊,拿起一個酒葫蘆就往嘴裏灌。任不羈看也沒看,他以為一定是這幫兄弟其中一個。不管是誰,都是自己的好兄弟。任不羈說道:“兄弟,你如果是想陪我喝酒,那就什麽都不要說,但是如果是勸我放下芷清,那還是不要來打擾我了。”陳芷湘沒有說話,繼續喝酒。


    任不羈回頭才發現是她。任不羈一把奪過酒壺說道:“你一個姑娘喝什麽酒,成何體統。”陳芷湘哈哈笑道:“這話可不是從你任不羈嘴裏說出來的,在你眼裏哪有什麽禮教體統,姑娘喝酒又如何。”任不羈冷冷說道:“如果你願意喝,幹脆醉死在這裏好了。”說罷,把酒葫蘆往地上一摔轉身要走。


    陳芷湘含著淚說道:“醉死又如何,醉死也沒人在乎。”任不羈說道:“你又在乎誰,你連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妹妹都不在乎。”陳芷湘起身說道:“她是我親妹妹我怎麽可能不在乎,難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能從梅山鬼姬手裏救出她嗎。”任不羈說道:“你們做縮頭烏龜也就罷了,為什麽要阻攔我。”陳芷湘說道:“沒有人阻攔你,隻是不想讓你白白送死......”任不羈打斷道:“閉嘴!”


    任不羈地斜眼看了陳芷湘一眼冷冷地說道:“你走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說罷,任不羈頭也不會地走了。


    看著任不羈的背影,陳芷湘慢慢地蹲下來,看著地上的酒,陳芷湘抱起來盡數飲下,而飲下的酒,全部化作淚水全部湧出,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回想從認識任不羈開始,到後來的點點滴滴,曾經的往事一瞬間全部湧上腦海。


    想到每次任不羈要出去冒險打殺時自己擔憂的叮囑,想到曾經那些比海誓山盟更美好的話語:“希望你們可以一直開開心心,希望自己能永遠和陳芷湘這丫頭片子在一起。”“我希望爹爹身體健康,希望我在乎的人天天逍遙快活,希望可以天天陪著他。”


    這一切的美好,到最後隻剩下他最冷漠的那句“你走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想到這裏,陳芷湘肝腸寸斷。


    且說梅山鬼姬那邊回到龍宮,看著陳芷清。此時的陳芷清早已醒來,隻是被梅山鬼姬點了穴道,渾身動彈不得。


    陳芷清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把我抓來?”梅山鬼姬說道:“有人托我把你抓了,我就抓了,其實我到不想傷害你,而是為了對付任不羈。”陳芷清說道:“快放了我。”梅山鬼姬笑道:“我抓了人豈有放了的道理。”陳芷清說道:“不管你要幹什麽,要殺要剮隨你便。”梅山鬼姬笑道:“我怎麽舍得殺你剮你,這麽好的一個小姑娘若是死了豈不是可惜,隻有你活著任不羈的蠱才有效。”陳芷清聽罷嘀咕道:“蠱......”


    陳芷清猛地抬頭對梅山鬼姬問道:“你,你對任大哥下了蠱?”梅山鬼姬笑道:“不錯啊,你放心,有我的蠱,保證他對你百依百順,一天見不到你就會難受得要死。”陳芷清問道:“你為什麽要害任大哥?”梅山鬼姬笑道:“這就不是你關心的事了。”陳芷清說道:“趕緊放我離開這裏。”


    梅山鬼姬笑道:“你放心,我的目的達到了,留你也沒用。你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裏,馬上就能找到任不羈他們,你回去之後必定會讓他痛不欲生,可能還會身敗名裂。”陳芷清說道:“你休想。”梅山鬼姬說道:“這由不得你。”說罷,梅山鬼姬的袖子在陳芷清麵前一掃,陳芷清頓時昏了過去。


    且說那邊,任不羈這幾天蠱毒不斷發作,每次發作都是讓任不羈渾身難受,隻要見不到陳芷清,心口如刀絞一般難受,發作的厲害了,任不羈甚至滿地打滾。陳芷湘拚命地拽著任不羈,此時的陳芷湘已經泣不成聲,天天以淚洗麵。


    看著已經渾身無力的任不羈,霜兒端來一碗粥說道:“這是我剛剛做的,你折騰了好幾天了,就吃點吧。”任不羈說道:“我什麽都不吃,我要去救芷清。”霜兒哀求道:“你不吃飽,怎麽去救她,求求你就吃點吧。”任不羈一翻手打翻了霜兒手中的粥,說道:“不吃。”霜兒蹲下來收拾著灑了一地的粥和碎片,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陳芷湘看著蹲著地上的霜兒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對任不羈說道:“你就算不在乎你自己,你也不能這樣對霜兒。”任不羈說道:“關你什麽事,你們一個個都要阻攔我,阻攔我去救芷清是不是。”說罷,任不羈拿起寶劍就往外走,陳芷湘和霜兒攔住任不羈問道:“你要去哪?”任不羈拔出寶劍說道:“我去救芷清,擋我者死。”


    陳芷湘一把抓住任不羈的劍刃,這時手中的血順著手臂往下流。陳芷湘說道:“如果你執意要去,那我就陪你一起去死。”任不羈說道:“你若想死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陳芷湘說道:“我絕不讓你一個人去冒險。”任不羈拿劍指著陳芷湘問道:“你閃不閃開?”陳芷湘搖搖頭。


    任不羈說道:“我不想傷害你,你趕緊閃開。”陳芷湘說道:“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任不羈一劍刺去,劍尖插進陳芷湘的右胸,鮮血從陳芷湘胸口流出,但是陳芷湘一聲沒叫。陳芷湘看著任不羈,她的淚水瞬間湧出來。


    霜兒嚇壞了,上前抱住任不羈哭道:“公子,求求你不要傷害芷湘姐姐。”陳芷湘說道:“你隻要去找梅山鬼姬,必死無疑,你若死我絕不獨活。”霜兒姑娘大聲喊道:“快來人啊。”


    任不羈問道:“為了阻攔我,這樣值嗎?”陳芷湘說道:“我不是要阻攔你,我不想讓你白白送死。”任不羈沒有說話。陳芷湘流著淚說道:“為什麽從來都是我為你流淚,為什麽我連愛你都愛的這麽累。”


    眾人聽見霜兒的叫聲連忙跑進來,眾人大驚,沐來章和段雪扶著陳芷湘,段風和廣淵扶起霜兒,王乾元龔天瑞楊玄微三人合夥按住任不羈。王乾元說道:“趕緊給芷湘姑娘治傷。”沐來章段雪和霍功成連忙把陳芷湘扶下去治傷。


    王乾元看著任不羈,心生一計說道:“兄弟,我們已經想出救芷清姑娘的辦法了。”任不羈抓住王乾元問道:“是嗎大哥?”王乾元點點頭說道:“兄弟,你相信大哥,給我七天時間,我們一定救出芷清姑娘,但是你必須答應大哥好好休息,不再鬧騰。”任不羈看著王乾元,王乾元說道:“如果你再鬧騰,我們救出芷清姑娘也不讓你見一眼。”任不羈聽罷點點頭。王乾元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眾人走出屋子,廣淵問道:“王大哥,你有辦法救出芷清姑娘?”王乾元搖搖頭說道:“我什麽辦法都沒有,隻是為了穩住不羈。”段風說道:“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王乾元點點頭說道:“也隻有這樣。”


    眾人這幾天為了任不羈可沒少忙活,經過這些天,任不羈情蠱的反應也算沒有之前那麽強烈了。


    這天清晨,有人來報說道:“報少莊主,報王公子,在山下有一個年輕人暈倒了。”王乾元問道:“什麽人,歲數和各位公子差不多,身上佩劍,像是武當派的弟子。”眾人互相看了看,王乾元問道:“人呢?”那人把人拖了過來。眾人一看,此人正是武當派的甘泉雲,甘泉雲雙眼禁閉,身上有多處劍傷。


    眾人一驚,王乾元摸了摸甘泉雲說道:“還活著,趕緊救醒。”眾人連忙救醒甘泉雲。


    眾人扶起甘泉雲問道:“泉雲,怎麽回事?”甘泉雲喘著氣說道:“武當,武當有難,快去救武當。”任不羈說道:“泉雲,你不要著急,慢慢說這是怎麽回事。”甘泉雲說道:“武當出現了叛亂,紫霄宮的首座孤烈師叔想要陷害我師父,聯合南岩宮首座孤坤師叔篡奪武當派掌門之位。”王乾元說道:“想不到武當派竟發生這樣的事情。”


    甘泉雲說道:“對了,玄之師叔祖也在武當。”任不羈問道:“我玄之師父怎麽樣?”甘泉雲說道:“他們還不敢動師叔祖,師叔祖想幫助我師父平定禍亂,孤烈師叔把師叔祖軟禁在紫霄宮。”任不羈拉著甘泉雲說道:“我們這就去武當收拾這幫混蛋。”王乾元說道:“武當有難,我們武林同道不會坐視不管,我們一起去。”楊玄微說道:“是啊,我楊家在湖北也有眾幫派的兄弟,隻要孤雲道長一句話,我湖北各家兄弟馬上趕到。”


    且說眾人幫甘泉雲處理好身上的傷,便一起前往湖北武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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